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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娄真被赵平看得有些脸红,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许多,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喜悦和甜蜜,脸颊上飞快的晕红,看向赵平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如水波般。发现了自己的异状,伊娄真连忙收拾情怀,干咳了一声,低声问道:“此事你看如何?”赵平轻轻的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等明年秋末某陪你同去!”
伊娄真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便飞快的冲出了赵平的书房,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似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浑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燥热不安。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心中只剩下赵平那句“某与你同去”,撩拨着她的心弦;伊娄真知道若是不赶快离开赵平的话,便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因此她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中,心中却是空空的,就连小惜姐妹和她打招呼都顾不上答应了。
伊娄真在赵府的一年多以来,不仅赵平夫妇对她极为照顾,就连赵麟和赵业夫妇也不把她当作外人而另眼对待。
在赵府中,伊娄真重新体验到了家庭般的温馨。心情于是大大的改善,已经逐渐的从国破家亡的打击中走出,逐渐恢复了她率真自然的本来面貌。一缕芳心也逐渐被赵平牵动起来,在晋阳,她只能接触赵府的上下人等,并非赵平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伊娄真除了与郑行比较投机之外,其他人都很难接近于她;而在赵府之中,却只有赵平一个青年男子是她经常接触的。
于是自然而然的,伊娄真便逐渐的将一缕芳心系于赵平,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倾心于赵平的。有一种感情,便如随风潜入夜的春雨般,润物无声。
目送着伊娄真飞快的冲出了自己的书房,修长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自己的眼中。赵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有些感叹。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多日未见的太阳也羞答答的露出了半张羞红了的脸。赵平将纱灯熄灭,仔细的将散开的书卷收拾整齐。正在这时,小惜、小容姐妹二人已经进了房中。
小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伊娄真离开的方向,问道:“姑爷,难道伊娄小姐又输给你了?所以才不高兴吧,连我和姐姐跟她打招呼都不理。”
小惜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姑爷你就不能让着点伊娄小姐么?”
赵平不由得干咳了一声,连忙一手一个拉着姐妹二人往书房外走去,一边说道:“终于晴天了,你们这几天不总是闹着出去么?待吃过了早饭,便让赵峰带人领你们出去玩!”
两个小丫头一听,顿时兴高采烈起来,纷纷叫好!却终于不再纠缠方才的事了,赵平不由得暗暗的嘘了口气,并非是赵平做贼心虚,只是不知如何和两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解释而已。
饭桌上,赵平将方才的决定对妻子等人说了一下,不料就连极爱华夏文化的伊娄真都是兴趣缺缺,就别说本来就极为文静的月窈与青月二人了。两个小丫头无奈,只好磨着赵平的奶妈钱氏同去,钱氏被缠不过,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两个小丫头的要求,小惜姐妹二人这才作罢。
吃过早饭后,赵平照例与妻子月窈还有青月三人分别来到祖父赵麟、父母赵业夫妇以及婶母王氏处请安。请安之后,赵平将被后世称为“平胡安国策”的战略思路整理了一番,便与父亲一同去了祖父赵麟的书房,祖孙三代一同商讨起来。
此事兹事体大,的确需要全面周详的考虑。等赵平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之后,赵麟、赵业不由得为这个计划所表现出来的远大的战略眼光、大胆的构思以及精巧的布局所折服。若真能按赵平的布局一步步实施下去,那么不仅一统中原指日可待,便是平定鲜卑,解除华夏边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赵平的这个方略是完全从战争的角度考虑而制定的,所有的一切准备都是以最后的战争为目标的。大郅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整顿并州内政,整合并州资源。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对并州的绝对控制权;实际上便是将吕氏也好、晋阳赵氏也好的那些世家大族一网打尽,将土地收归国有,使并州民心归附,府库充盈,初步达到富强的目标。
世家大族不只是并州,更是整个中原大地最大的毒瘤!他们把持着州郡大权,占据着全国九成以上的土地以及资源,对于国弱民贫的现状悍然不顾,整日里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使得国力虚耗。可以说,世家士族乃是造成后汉王朝目前战乱四起,百姓流离的罪魁祸首。
第二,待并州上下一心,府库充盈,民丰物足之后,便着手对鲜卑的抑制战略。首先将鲜卑获得盐铁的渠道封闭,逐步耗空鲜卑的国力,使鲜卑再无余力侵略中原,只能仰中原鼻息才能生存。这个目标完成后,鲜卑既无余力犯境,那么克复中原便提上了议程。
第三,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克服中原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然后再利用全国的资源,大举往鲜卑移民,逐步将鲜卑汉化,使之成为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获得大片的领土,也增强了国力;可谓一举两得。
正文 十四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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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只是提出了一个基本的思路,至于其中实施的关键却不是靠他一个人便能完成的,必须经过方方面面的讨论才行。不得不说,虽然赵平的这个计划还仅仅是一个框架,但无疑是一个宏伟的战略!
不仅涉及了军事,还有内政、商业等方面也充当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可惜的是,赵平与祖父、父亲三人既不长于内政,对于商业也是不甚了解;只能在军事方面给予支持。因此这个战略的可行性还得不到有效的论证。
“此事却也不必急于一时!”赵麟此时充分的发挥出了自己老辣的一面,赞赏的点着头,捻须微笑道,“老夫之见可先将释之、伯济、君睿三人请来,先抛开其它不谈,只从军事方面考虑;若是实行此策,以我等之力能否守得住并州世家以及鲜卑的反扑!”
赵麟此言道出了赵平战略中的关键之处!军方的实力乃是赵平的战略顺利实施的保障与基础,只有军事方面跟得上才能奢谈其它。若是消灭世家、收回土地、抑制鲜卑的战略刚刚实施便因军事力量上的不足而被扼杀,那么等待众人的将是极为凄惨的下场!
因此,赵麟此言可谓一言中的!赵业、赵平父子二人纷纷点头。于是,赵平将亲赴雁门,将岳父马焕以及燕彦二人请来,反正此时鲜卑的平城、盛乐二营兵力空虚,根本无力南侵雁门,因此马焕与燕彦二人并无后顾之忧。
三天后,后汉少帝鼎兴元年十二月十七日。赵麟的书房中,赵麟、赵业、马焕、燕彦、秦青、赵平五人齐聚一堂。可以说当世的一流名将中,包括鲜卑,这里便占了大多数;只凭这个阵容,若是有足够的军需粮草,平定天下、一统中原,甚至剿灭鲜卑也只是举手间的事情而已。
无奈的往往是令人无语的现实,明明有着绝代名将,也有着百战百胜的雄兵,却因为国力的贫乏而不得不采取守势,甚至就连防守都因国力的虚耗而捉襟见肘。因此在座的诸人空负一身本领,任何一人都可以为君王了却天下事,为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却也只能无奈的吞下别人种下的苦果。
赵麟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这些堪称绝代的名将,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与落寞。自己与志同道合的同僚耗尽了半生精力,却终于未能为后汉王朝以及这些俊才谋求一条出路,最终还是走到了国破的死路之上!这,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将自己的无奈与长叹深深的藏在心中后,赵麟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开门见山的说道:“仓舒提出了一个方略,老夫却是下不定决心,因此将汝等请来,也好仔细的商议一番。”
众人闻言纷纷离座施礼,口中连道“不敢”。赵麟挥了挥手,沉声说道:“汝等也不是外人,老夫也不多言了,”说着将目光转向赵平,“便由仓舒为诸位解说一番吧!”
赵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先对爷爷施礼后,便团团的对在座的几人做了一揖,朗声说道:“父亲、岳父、两位叔父,小子僭越了。”
众人都是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秦青性情豪爽,“哈哈”大笑了几声,一边站起身来,一把将赵平拽到座位上,说道:“坐下,坐下!仓舒的才略我们这些人都是极为佩服的!你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来,秦某第一个支持!”
赵平便不再矫情,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将自己的方略和盘托出。听完赵平的解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推演着其中的变化,盘算着其中的得失。
见众人思索的差不多了,赵麟说道:“此时且不管其他,只从军事上讨论一番,此策是否可行?释之、君睿,你二人守卫雁门,并州七成的兵力都在雁门,便数你二人最有发言权,你们先说说看!”
马焕与燕彦对视一眼,燕彦点了点头,马焕会意,站起身来对赵麟躬身一礼,恭声说道:“既然侯爷问起,某便说说。”说着将目光看向秦青与赵业,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文季兄与伯济贤弟保证军需、药品和兵源跟得上,某可确保雁门无虞!”
“哦?”赵麟闻言却是不急于表态,又将目光转向燕彦,“君睿以为如何?”
燕彦连忙起身施礼,一边说道:“释之兄所言不差!若是后顾无忧,再将仓舒调往雁门,鲜卑即使六镇齐出也不足为惧!”
见二人如此肯定,赵麟捻须微笑,“既然释之与君睿如此肯定,文季与伯济却是何意?”
秦青顿时苦着脸抱怨道:“侯爷,还是让末将去雁门吧!此前侯爷说晋阳需末将在此威慑吕、赵等人,如今赵昕卧床,吕原也是被侯爷牢牢的掌控;况且末将每天都让那些账目弄得头疼无比,末将实在不是这块料啊!便让末将前往雁门吧!”
众人一听都是一乐,他们都清楚秦青的为人,让他冲锋陷阵的话保证每一次他都会冲在最前,若是让他负责军需后勤,他还真的不是这块料。近一年来若不是有赵业与赵平帮衬着,恐怕并州守军的后勤补给早已是乱的一塌糊涂了!
赵麟也是不由失笑,“老夫本就有此打算!不必你来提醒!君睿留下如何?由你和仓舒负责补给,文季与释之、伯济驻守雁门!如此一来可保无虞!”
其实还是赵麟谨慎了,不论是赵业,还是马焕、燕彦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即使比起那些青史留名的名将也不会逊色,只要军需粮草跟得上,防守住鲜卑的反扑,只需其中的一人便已足够!
燕彦连忙躬身领命,秦青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至于赵业,更是得偿所愿!他的军事生涯还未开始便因种种原因而过早的夭折,如今终于可以一展平生所学,怎能不令他兴奋?因此自然也是毫无异议。
赵麟微笑着说道:“既如此伯济先返回雁门,毕竟雁门乃是重地,不可给鲜卑丝毫可乘之机!释之、君睿还有文季你们暂时留下,待老夫将崔侯爷请来,就如何整顿并州内政一事仔细商议一番,你等便一起吧!”
几人连忙离座施礼,算是默认了赵麟的安排,毕竟他们还是以赵麟马首是瞻的。
正文 十五 相邀
崔世的处境如今并不好,因为家族战略上的原因,他们崔氏已经没落,随着后汉王朝的偏安江南而没落。这虽然悲哀,却也正常,毕竟花开花落,皆有定数;月盈则亏,水满而溢,盛极而衰本就是万物的规律。大至一朝一代,小至一家一姓,莫不严格的遵循着这个定律。即使盛极一时,也难免衰落。
崔翊随着年幼的少帝逃到了江东,只求偏安,崔氏大半的子弟、家臣也随同崔翊去了江东;崔竑虽然依旧留在新野大营,但刘安并不放心将兵权交给他,正在千方百计的削减他的兵权,所幸崔竑在新野大营经营多年,实力根深蒂固,刘安想在短期内削减他的兵权并不现实。
荆州一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作为荆州治所的襄阳,其地位更具有全局性的意义!她既是联系华夏大地东西的枢纽,又是华夏大地南北交汇的交点!襄阳地处南阳盆地的南部,依托长沙、武陵等荆北四郡,通过汉水和长江,东连吴会,西通巴蜀;由南阳盆地可北出中原,可以西入关中,还可经汉中而联络陇西。足见其重要性!
占据关中的李效自然不会容忍荆州的威胁,原长沙太守周越也拥兵自立,使得刘安如骨鲠在喉,不得不时刻提防。因此迫于外部的压力,刘安与崔竑不得不暂时媾和,共同对付来自外部的压力。
垂暮的夕阳透过窗棂间的窗纸映照在崔世身上,洒落了一地的金辉,崔世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满怀的心事却无人诉说。
良久,崔世才满含失落与无奈的长叹一声,将手边一盏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拿起,微微的呷了一口,顿时苦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