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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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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静流淌,有些话,在这一刻他应该说出来。 

 “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或许过些时日,阿斯哈先生的情况会有好转的。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我……” 爱你,至死方休。 

 “我恨不得你死——阿斯兰,你给我听着,我恨不得你死——你师傅杀死了我飞鸟家满门还不够,又派你过来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让我这么,离不开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要这天下,迪亚哥就不会死,我爹也不会疯,阿斯哈府的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阿斯兰,我真的,好恨你,好恨好恨你,我恨不得你死……”真突然打断阿斯兰未完之话,站起身来直视着他,眸中红炎交织,咬牙恨恨道。 

 心下遽然一颤,阿斯兰一时哑然,不退不避地迎上这烈焰重生的眸,想要尽量,打探出些什么:他说他恨自己,说恨不得自己死…… 

 “呵呵,阿斯兰……明明知道不可信,我却还是会傻得一次又一次去相信,明明知道不能爱,可我还是让自己陷阱去不得不爱——Asuran,我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可换回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欺骗与伤害……呵呵呵呵,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真心对我的人,只有我爹和迪亚哥两个——可是现在,迪亚哥死了,我爹疯了……呵呵……”  

真吃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阿斯兰,只是目中的火光渐渐淡去,换上晦暗与痛楚,他低低地、幽幽地笑着,笑得流出了眼泪。 

这一刻,阿斯兰几乎是自内心开始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伤这孩子伤得究竟有多深,对上这样子的真,对上他这样的目光,便是心中的无奈再多,苦涩再多,在他面前,亦是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微不足道。 

良久,阿斯兰才带着沉重的叹息,缓缓开口道:“真,Asuran待你,的确是真心,未曾欺骗。” 

“哈哈,是、是!Asuran他待我是真心,只是——他死了——Asuran已经死了,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阿斯兰,你听着,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死——”真几近疯狂地大笑起来,目光愈痛、声音也愈痛。“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听到了没有,滚!给我滚!!!”留在我身边,你一定会被连累,敬朝的那些人,是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斯兰静默,过了片刻,却是微微笑了,“不,我不走。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即便你不想见我,即便你恨不得我死,我也不走。”神情里闪过决绝之色,阿斯兰淡淡地微笑着,自袖内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好,我满足你的心愿——我死,也绝断你这一生的爱恋、与痛苦。” 

正刺向自己心脏的匕首,在真扑上来的一霎那,怔怔停在了空中,一时间,只闻得他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阿斯兰……我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可是,你死了,我要怎么活……我死了,我爹又要怎么活……我好恨你,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死……” 

在一声又一声,哀怨凄婉的喃喃低语中,阿斯兰极温柔地将他搂住,轻抚着他的发丝,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是,抵在对方肩膀上,那孩子看不到的,阿斯兰温暖柔和的目光里,终是隐现上一丝、淡淡的哀伤、落寞,与不舍。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2:41   回复此发言    
 

 
133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临安阿斯哈府全族尽灭,基拉疯,真·飞鸟孑然逃落乡间,阿斯兰·萨拉于两月前在敬朝天子面前服下剧毒,半年之内必亡。至此,敬朝江山,几乎已再无任何威胁的因素。  

 时大敬元和十七年,三月廿一,洛阳之乱平息之后的两个月,敬朝第三代君王吉尔伯特·迪兰达尔一条圣谕昭告天下:前朝谋乱之事既平,大半旧臣皆臣服,始作俑者已经处斩,本朝圣上仁德宽厚,对于前朝飞鸟氏后人皆以宽宏之策,不再追诛,惟愿吉尔伯特 飞鸟两家的仇怨即日以后便当消弭。遣其三个月之内定居北塞,终身不可再踏入中原之境。 

 消息传来,天下百姓皆尽盛赞,敬朝天子实乃仁慈宽厚的圣明之主。 


… 

 洞庭青草湖边,轻舟一舫,悠悠顺流而下,沧浪空阔,碧水共天。他们出行已近三个月,自杭州,到洞庭,几乎游历了大半处江南美景。 

 时值春末夏初,早荷亦露尖尖角,舟行处,惊起三两沙鸥,凉风习习,白鹭轻飞,十里沙堤,烟桥如画,遥襟甫畅,清澈的眸光悠悠投落于远处,看着湖岸碧水长天,静静立于船尾的华服公子一时逸兴湍飞,唇角微扬,笑得极尽风流,悠悠吟唱,声音清清朗朗。 

 “春风一度龙门伤,往昔故人今成双,垂首怯忆忙,嬉笑旧日浪,风暖湖岁月熠光。烟桥如画荷花芳,潮起轻舟帘帷恍,摇夜西风凉,星魁泛纸上,残萤早雁前人唱。 

 “惟其天下纷糅尽消亡,恨其奈何失于梦苍凉,涉青云中荡,恣意笑猖狂,临山登高愁水一世良。高树环临众岳起双桨,一蓑烟雨数峰芦苇荡,涉青云中荡,恣意笑猖狂,廖寂余生逍遥放。” 

 涉青云中荡,恣意笑猖狂,寥寂余生逍遥放……坐在船沿一直在微笑着看那华服公子兴致勃勃,朗声吟唱的白衫青年,在听他吟到这最后一句之时,一直微笑着的温和的神色突然黯淡了几分,目光里那万种风情,亦是在这一瞬隐现出落寞。 

 但是,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再次对上那华服公子含笑的眸光之时,他又是一脸温煦清雅的笑容。“真,这些时日你玩得可还尽兴?”在看到那孩子听到此句之时明净的眸子里现出一丝疑惑,阿斯兰急忙轻笑着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北塞了,皇上有旨意,将来我们都不能再踏入江南半步,所以,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现在的时光!” 

 真也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其实,只要敬朝之人不为难你,将我逐出中原又有何妨?反正,只要有你陪着,去哪,都是一样的。” 

 阿斯兰颔首,但笑不语。掩于他长发下的,那眸子的怅惘之情,真自是看不见。 

 “再说了,这三个月,我可是把自己幻想了好些年的梦想都实现了呢,我最想和你去杭州和洞庭,而今,不止这两处地方,自临安,沿长江,大半个江南我们都已经览尽,我又还有何不满呢!”真温和地笑着,与阿斯兰靠得更近,极尽温柔的语气,继续道:“兰,将来——你只能与我住在塞外了,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 

 “唔”双唇被他冰凉的薄唇所覆上,隐断了那含着歉意的话语。双唇相接,细吻慢舔,黑发与黑发之间丝丝缠绕,渐渐地,二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这是阿斯兰第一次如此热情主动,真在缠绵长吻之间,还是不自觉睁开了一下眸,看到的是对方清俊淡雅的面容因为情欲而现出潮红,心里小小的忧虑尽数消散,他从未,如此安心与甜蜜过。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不大的船舱之内,摆设不多,但是却布置得典雅温馨,两人紧紧相拥轻轻倒在柔软的床上,缠绵婉转,真的动作极尽温柔。 

 缓缓卸下各自的衣物,真柔柔地轻抚着阿斯兰清雪般的肌肤,一寸一寸慢慢舔吻,温热的触觉传来,阿斯兰只觉浑身都酥酥软软麻麻痒痒,喘息着,一阵细汗汨汨浸出,却也觉得,很舒服?! 

 “唔。”身子一颤,自身的敏感之处被真握住,轻轻地柔抚着上下套弄,隐隐间还有了反应。顾兰清逸的脸上潮红更甚,伸出手,却是紧紧搂住了身上之人。 

 眼底,有丝隐隐的刺疼传来,苦涩而怅惋。他幽幽地,将脸贴近真的胸膛,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兰,这么啦?是不是我不够温柔,是不是我弄疼了你?”真蓦然一怔,定定地注视着眼前之人,目光里柔情若水,缱绻缠绵。 

 “不,没有。我很好,很……热。”阿斯兰睁开眼,对上真的目光里,再无半点哀伤,却充满情欲的味道。在说出那句话时,脸上的红晕更甚。 

 真微笑了,俯下头,深深地亲吻着他,二人唇舌交接,极具柔情蜜意。 

 “兰,我……可以进来了吗?”前戏已经做得相当充分,面对上眼前的无双绝色,真的欲望早已经变硬充血,但却因为顾虑着自己曾经在情事上对于阿斯兰的伤害,所以这次,他一直在拼命忍耐,并且十分温柔地柔抚着阿斯兰的每一寸肌肤,细舔轻咬,只希望能够尽量减轻一些他的疼痛。但此刻,却是真的再也无法忍耐了。 

 阿斯兰没有回答,只是回复了他一个相当温柔的,主动而热情的吻。但是这,要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有用地鼓励到身上之人。 

 “唔……”这一次,尽管也有点疼,但却不像上次那般剧烈难耐,这种被填满的,充实的感觉。他最后一次忆及到“不舍”一词,双手紧紧拥住身上之人,竭力地全心全意配合着他,再也不去想那令人绝望的将来。 

 身体与身体的紧紧交接,心与心的交换,在这一刻,两个人如同结合成了一个人般,再也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2:43   回复此发言    
 

 
134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苍茫之境,塞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秦关尽处,天涯之远,山海苍茫。真为当朝所遣来到此处,已逾半月。三人居于嘉峪深处,常常与牧民为伴,多是些绝岭苍峭,即便是大片牧野之上,亦是荒草连天,环境苍凉,与江南的繁盛之景自是无从比较。 

 只是,真的心情倒也没有多大的跌落,除了刚来此处的那几天,不服水土小病了一场,心情有些沉郁之外,之后的数天,他都很是惬意,白日里领着基拉和阿斯兰登山观马,抑或与农牧之人谈天闲聊,夜里基拉睡得极早,他便常和阿斯兰把酒对月,吟诗作赋,日子,也算过得宁静温馨。 

 时间,真的越来越少了……阿斯兰常常微笑着站在不远处,看那孩子十分耐心地同基拉交谈,体贴温顺地依偎在他父亲身畔,看着他兴趣盎然地跑到牧场和那些塞外的孩子骑马嬉闹,看着清辉之下,他当风而立,把酒对月,诗词歌赋脱口而出,好一派江南才子清雅风流。 

 心,真的很疼,窒闷得难受。阿斯兰不能想象,没了自己的日子里,这孩子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闲逸舒适,是否还会常常露出笑容,是否——还能有勇气坚持活下去,幸好……还有基拉在,自己走后,基拉是一定不会让他寻死。 

 想着此处,阿斯兰一团早已经如乱麻纠结的心,总算是宽下些许。  

  
 


 日暮十分,塞北的黄昏,比起江南,更是金黄明曜,晚霞绮丽,辽阔苍天外,是红彤彤的一片。 

 这日,阿斯兰随着真翻越了四处高岭,两人形影不离、兴高采烈地在外游赏了一天,此刻返屋,都匆匆倒了茶水,合坐于一处。 

 霞红渐去,天色黯淡了几分,一轮苍月已然隐现于天边。 

 终是、不可再留,阿斯兰将茶碗置于矮桌上,缓缓起身。 

 “萨拉先生。” 真也随他而起,轻轻地唤了声。 

 心里痛若刀绞,手指也颤得有些厉害。暗自隐下,阿斯兰温文转身,一脸和煦的笑意,柔声道:“重伤、失忆、也不过是想把我留下——那么,今次,又是什么呢,真?” 
  
 真,请相信,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再也不愿与你分开一秒。 

 真却再没有说话,只幽幽地凝望着他,一双清澈而明净的眸子里,是看不出丝毫的怒意与仇恨,只是,有什么晶莹剔透的液体充溢其内,却是许久,也未曾掉落。 

 月华尽现,天际苍茫。 

 真却笑了,很苍白的笑容。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留得住他,这一点,不是一早就已经清楚的么? 反正自己已经被他骗过很多次,再被骗这次,又有什么了不起?又有什么好难过?留不住、终究是留不住、该恨的人——是自己。 

 这一次,自己应该很大方的,不是么?应该要让他走,让他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一辈子就这样随自己困在塞外,对他而言,的确是太过于委屈了。 

 可是,为什么还想等?为什么还想给自己希望?真,你当真就是这么喜欢作践自己么?一个男人,又何必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将自己折磨成这样,折磨成这种、为情所伤生不如死的状态?若是个女人,至少,对方还能给你留下个孩子——但是,你却偏偏去喜欢男人,还是死心塌地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除了欺骗与伤害,还给过你什么?给过什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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