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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斜眼一笑:“他日;如果是大姐儿的事情;我想我也会做以大欺小的事情来————只要是女儿和那个男人两情相悦;并且男人不是坏人的话。”
沈妙歌想了想点头:“嗯;如果是大姐儿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以大欺小的;毕竟;长辈们的阻力还是很大的。”
红袖微微一笑:“在六安县主的眼中;也许并不大呢。”她轻轻一叹:“只是;如果到时六安县主对我们沈家也来个以大欺小怎么办?”
“怎么办?”沈妙歌不在意的接过红袖的外裳放到一旁:“我们看热闹;反正五叔父也只是恼一时————入了洞房以后;他再大的怨气、恼气;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霉定都化成了怜惜;到那时老祖宗和太夫人如果给希兰夫人脸子;五叔父怕就不高兴了。”
红袖笑了起来:“我想;这事儿一定有热闹可瞧的。”夫妻二人说笑了一番之后;然后红袖寸倚在沈妙歌的怀中;说起了二夫人今天来哭诉的事情。
沈妙歌和红袖对视的目光都是精亮精亮的。
第二天;沈府就接到了两张请柬;是六安县主使人送来的;不过她要请的人不是沈家的人;而是钱夫人母女和姜夫人母女。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之后只是微笑;六安县主果然是悍妇。
而沈罗氏在今天也终于知道自己这两天就要被打发出府了;她哭倒地上求二夫人和二老爷:她哪里肯就此出去。
二夫人叹道:“我是没有法子了;而且我在太夫人那里也说不上话;能说上话的人就是那天你见过的小侯爷和少奶奶了;只是我已经代你求过了;他们是不肯来趟这混水的。”
二老爷只是叹气;摇着头什么也不说;昨天他叫了二夫人回来;看他眼下的样子反而不像是他占了上风教训了二夫人。
虽然他也就敢在自己妻小、仆从面前耍耍威风;但当真动起心机、手段耒;比起二夫人来他差得太远了。沈罗氏哭道:“夫人;我去求;我去求;我就是死也要求小侯爷开口。”
二夫人只是摇头叹息;并没有答应她;而沈罗氏转而去求二老爷;二老爷倒底是不想她出府的;想想二夫人说得有理;能让沈太夫人回心转意的也只她这个嫡亲的孙子了;当下便点头答应了沈罗氏。
看着二老爷带着沈罗氏出去;二夫人一直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太阳把她的影子一点一点拉长;她在厅上坐得如同是一尊泥塑一般。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想到今天还有二房的麻烦;对于沈罗氏和二老爷的所求;他们当然不会答应;最后此事在二老爷气恼、沈罗氏哭得再次晕过去之后结柬。
红袖被二房的事搅得头疼:“真不知道;这关我们什么事儿;为什么一定要来搅扰我们呢。”
沈妙歌也只有苦笑的份儿;对于二老爷的恼火他十分的无奈。并不是他不想帮二叔父;是此事根本没有办法帮;而且他还好心的暗暗提点了二叔父几句:你不能由着沈罗氏闹下去;不然翻出了旧事来;你要如何收拾残局。
但是二老爷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只顾着生气沈妙歌这个侄子是白疼了;到了事情上一定也不知道帮帮他。
到了晚上;钱夫人母女和姜夫人母女赴宴回来了;听人说回个人的神色都各不相同;也不知道六安县主说了什么、做什么。
第二日;听下人们传;钱夫人母女二人好像有争执;最后宝湘哭着回了房;而姜夫人母女却一直在一个房里;一直到清晨起床。
红袖听到这里,低下头想了半响之后;认为应该寻宝湘好好的谈一谈。只是她还没有请宝湘;便听到七夫人夫妻一起要请了五老爷过去用饭。
七夫人的用意;自然不用说;不过二夫人这里却并没有什么动静;钱夫人自从赴了六安县主的宴请之后;寻了二夫人两次她都没有理会:她眼下没有心思理会是其中一个因由。
钱夫人就是再急没有二夫人的相助;她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就在她听说姜夫人请了沈五老爷之后;急得在屋里直转时;二夫人来了。
五老爷当天晚上去了七夫人那里;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吃酒;最后被七夫人拿话逼住勉强吃了一杯酒;之后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吃酒;只是要茶来吃。
酒吃到一半儿时;二夫人和钱夫人来访;不管七夫人有多么的不愿意;也只能请二夫人和钱夫人入宴;不过看到宝湘并没有跟过耒;上夫人和姜夫人还是多少有些放心的。
当天晚上;这顿饭吃得极晚;非常的晚;所以七老爷便留五老爷在自己院子里住下;兄弟二人正好来个秉烛夜谈;正说着话;二老爷耒寻二夫人;七夫人只能让人重顿酒席;请了二老爷入席。
结果;二老爷和七老爷都喝得大醉;只有五老爷十二分的清醒;而七夫人因为有孕;早已经累坏了告罪去房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二夫人便来七夫人这里;说她的一只钗掉到了这里;七夫人叫了仆妇们来问;并无看到;此时七夫人的丫头也来回;说七夫人的镯子丢了一对。
七夫人立时生气;刚想发作却又忍住了;而二夫人却没有让她忍下;立时喝令丫头们仔细搜寻各处:是不是掉在了哪里呢?并把此事报去给红袖知道;免得长房的人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儿。
红袖听到之后;叹着气也只能来七夫人的院子里看看。
到了之后;却看到姜夫人一脸灰白的坐在椅子上;二夫人和七夫人各坐一边却谁也没有说话。
红袖看了一下眼;问钗可曾找到了;却没有人回答她;过了半晌;她才弄明白;桂月的贴身之物;居然被人偷出来;挂到了树枝上。现在桂月正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正要寻死呢。
听到这事儿;红袖先扫了一眼二夫人;昨天晚上七夫人请五老爷过来用饭;她可是知道的;什么用意她当然也明白;但是现如今;桂月的贴身衣物却被人在树上发现了。此事的结果就是;桂月不要说嫁给五老爷;只要此事传出去怕她只有出家做姑子的份儿了。
红袖对此事略一想便能猜个大概;看来六安县主给她们的压力不小;所以姜夫人和七夫人一商量便要先下手为强:把桂月的贴身衣物塞到五老爷身上;第二天只要被七夫人或是七老爷看到;五老爷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迎娶桂月了。
至于五老爷日后会不会对月桂有怨气;她们现在顾不得了;日后再想日后的法子;现在才占上五夫人的位子再说。
可是不想二夫人却知道了此事;让人把七夫人和姜夫人准备好的月桂的小衣偷出来;并且挂到了树上;故意一大早的前来寻钗;就是为了让此事不止一两个人知道。如此;桂月就万万不可能再嫁到沈家了。
红袖对于二夫人和七夫人想和五老爷结亲的事惜;都没有多少好感:人家愿意当然是好事;明明五老爷不愿意了;她们还非要强拗这个瓜儿;但是看到二夫人的手段;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月桂一个年青女子;如此被毁了清白;实在是太过份了;虽然她知道二夫人现在心情不好;但并不表示可以把一肚子的怒火发作到无辜人的身上。
姜夫人和七夫人有错;二夫人可以把此事揭破让太夫人知道;但是却不应该对月桂下手。
红袖沉吟一下立时道:“哪个说那些衣服是月桂姑娘的贴身衣物?衣服上可有什么标记?如果是的话;叫桨洗上的人来打板子一一她们居然如此对待姑娘的衣物;岂不是该死之极!”
姜夫人的脸色立时红了不少;七夫人眼中也闪过喜色:现在;就算是婚事不成;也要保住妹妹的清白啊;不然她以后如何能睡得安稳。
二夫人的脸微微一变:“这个;是你七婶娘院子里的一个丫头说的”
红袖立时让人把那丫头拉上来;却并没埋会那丫头;只吩咐:“取衣物过来。”
三十八章 和气之下
七夫人这时也回过味来;神色间轻松下来;她心中暗喘了一口气;果然是坏事不能做啊;心里有鬼便不敢和人硬抗上。
不然;哪里还用得着红袖这个侄媳妇来代妹妹讨清白呢?
有人把树上的贴身衣服取来放到了红袖面前;红袖细细翻看之后;心下更是有了把握:幸亏姜夫人家不如此府太多啊;这样的白绫所做的小衣;在沈府的大丫头们中间一寻就是一大摞儿。
如果是极好的白绫便还要寻些其它的缘由替月桂开脱了;红袖又细细看了衣服的边边角角及各处;除了上面绣了一小枝桂花之外;并没其它的东西。
红袖把衣服抖了抖:“你说这是月桂姑娘的东西?”
那丫头扫了一眼二夫人;战战兢兢的道:“是婢子说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呢?”红袖的声音轻轻的;听到丫头的耳中却重如山石了。 “婢子;婢子是看到了上面的桂花;月桂姑娘的一一”
“住口!你个大胆的奴才;好大的狗胆!我们沈府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如果轻轻易易的叫出姑娘来;是哪一个教给你的规矩?!”
那丫头被吓得一哆嗦:“少奶奶;婢子。…。”
“只凭一枝普普通通的桂花;你敢污姑娘的清白;来人;给我拖下去打。”红袖是咬着牙自齿缝里说出这句话的;让丫头感觉脖子后面好像有冷风吹过。
丫头终于真正的怕了;她哪里想到贪了十两银子而已;也只是七房和二房的事情;根本牵扯不到长房:哪里想到二夫人会招来这么一个要命的人。
她看向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只是板着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她是个很机灵的丫头的;只是因为长得有些太娇媚了;所以一直进不了上房做事;她当然知道一切和二夫人有关;可是就算咬出二夫人来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不说二夫人;说不定她还能救自己一救。
打定主意的丫头急辩道:“少奶奶;婢子不是乱说的;婢子就是管送洗的差事;看到过姑娘的衣服上一一”
红袖把茶盏狠狠的掷到了丫头的面前;不过并没有伤到她:“这样的桂花样子很特别?你敢说我们府中没有其它丫头绣桂花?”
七夫人这时轻轻的开口:“我们院子里便有几个丫头喜欢桂花呢;说不定她们的衣服上也绣有桂花;这真得是极普通的事儿。”
那丫头辩道:“总有不同的地方;少奶奶;您不信可以取那些丫头的衣物和姑娘的一一”后面的话她在红袖冷冷的目光下说不下去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还想怎么污蔑月桂姑娘的清白;啊?说吧;都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红袖盯着那丫头:“说出来;让我也开开眼;我们府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头!”
不要说姑娘的贴身衣物;就是丫头们的贴身衣物也没有拿到众人面前;让众人评头论足的道理;这丫头如此说;就是对月桂的极大侮辱。
丫头的脸色已经有此发白;她知道不可能拿到月桂的贴身衣物;那么此事便是做主子的人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了: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这绝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姜夫人总算反应过来及时开口:“绝对不是。”
她这一句就定了乾坤;丫头在红袖的瞪视下头越来越低;再也不敢强辩什么了:再辩;她吃得苦头只能更多。
红袖看着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悦的?”
“是婢子;看错了;婢子不是故意的;请夫人饶命;少奶奶饶命啊!”丫头终于认清楚了;知道再辩下去也是无用;干脆改口了。
红袖要的就是她这一句话:“你可知道你看错;随便一句话差一点毁了姑娘的清白;你可曾想过?”
丫头跪在地上只是叩地求饶;她心下明白自己今天怕是难逃这一劫了:不管是真看错、假看错;她差一点毁了月桂姑娘的清白;就不可能有人会饶了她。
红袖没有处置她;因为她是七夫人的丫头;她所要做的;只是想保住月桂的清白罢了。七夫人听到这里一拍桌子:“拖出去;乱棍打死;!看日后哪一个还敢如一般。”
这话七夫人说得有些杀气腾膳;她现在岂能不明白这丫头是被二夫人收买了的?她不单单是为了月桂要活活打死这个丫头;而是为了要让院子里的人知道;再有人敢背叛她另投主子就是这个丫头的下场。
红袖并没有开口;因为这个丫头伶牙俐齿、且心思机敏;看她的言谈也不像是被胁迫的;为了银子之类的死物;而置一个女孩子的生死,一辈子的幸福于不顾;这个丫头不值得同情;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二夫人一定会开口。七夫人的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人上来拖那个丫头;那丫头只是拼命叫着:夫人饶命;不过厅上众人心下都明白;这丫头其实是在向二夫人求救。
二夫人在丫头被拖到了门口时终于开口了:这个时候;就是那个丫头也绝望;已经不喊饶命似乎认命了一般。
“慢着。”二夫人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是很响;她喊得也不紧不慢。
“弟妹;说起来不是我来你院子里寻钗;也不会累这个丫头被打一——虽然她也是有错的;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这样吧;看我的面子;免了她的死罪;重重责打一番就好了;行不行?”二夫人说完;看向了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