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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的哭闹让沈家的人都很恼火,虽然不想迁怒于她,但是她如此不知深浅,也让人的火气压也压不住;所以点娇等媳妇子免不了说她两句不中听的,不想她今日居然就要死要活起来,又是撞墙又是用剪刀自尽的,闹到了早饭之后才被人又绑了起来。
红袖去见了罗氏,只简单的问她:要不要见到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如果想,就老老实实的去沈家家庙,过上几年便会随便她去留;如果不想,那她就再也别想要儿子了。
虽然红袖并没有明说,但是她的意思罗氏还是听出了一些来:她再闹,怕是会连累儿子的性命——二房的丑事已经太多了,沈家如果一个不高兴杀了那个孩子来个一了百了,她可真是没有地方去哭。
最终罗氏只能忍泪而去。
红袖打发走了罗氏回来刚刚坐下还没有喘一口气,便听人来报:二老爷失踪了!换句话说,就是他偷偷的跑掉了。
在沈家眼下的情形下,沈二老爷居然跑了?红袖细细想了想:这断不可能。
不要说沈家的人,就是楚卫军也不可能让沈家不明不白的溜出人去;如果二老爷当真不在沈府了,那只说二老爷是被皇帝弄走了。
所以红袖并没有让来旺张扬此事,只是让他带着人在府中仔细的搜寻:二老爷应该在府中才对;皇帝就算是要对付沈家,打什么借口都很容易的,并不需要弄二老爷出去的。
来旺领命去了,红袖在房里焦急的等着,六夫人赶了过来,她知道了二老爷不见的事情,只是她并没有什么法子。
“真是不让人消停一会儿,二哥也是的,不管是因为什么让他出家,那也是老祖宗的意思,他如此做还不把老祖宗气个半死?”六夫人皱着眉头。
红袖闻言点头,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一动:难不成,她一直看错了六夫人?细细想一想,每一件事情六夫人都是沾边儿的,而且江氐的“奸情”也是她撞破的一一如此一想,六夫人这人有些不太可靠啊。
红袖面上不动声色,和六夫人说着话,心下却在细细的思索:不管是四房、八房还是江氏、二夫人,都有太多的不解之处,这让红袖放不下心来。
但是六夫人只是担心而已,说了两句话便有人来回事儿,六夫人又起身急急的去了:府中现在七夫人有孕在身不能理事儿,三夫人却是个不会理事的,所以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是由六夫人打理。
送走了六夫人,红袖叫过灵禾和映舒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她不会犯了一个叫做灯下黑的错误吧?
正想着,那边来旺已经打发人送来了消息,二老爷已经找到了,具是要请墨神医过去瞧瞧才成。
红袖问了来人才知道,二老爷好像是疯傻了:他现在完全以为自己就是一只狗儿,一只修炼有成会说人话的狗儿;不肯呆在房里,只肯趴在狗窝里。
听到这事儿,红袖摇头苦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二老爷不想出家,所以想出来的主意,打算以此来混过去吧?
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二老爷还真是不简单;难不成他并不想是表面那般无用,其实是城府极深的人?只是城府极深的人,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他就是出家也不是没有性命,装成一条狗儿——这是不是也太有创意了些。
候门娇 卷四 六十六章 狗二老爷
墨神医去看过二老爷之后,到红袖这里来回话:“二老爷的脉像的确是不太对,所以现在他的情形不是装了来的。”
“那会不会好起来?”红袖问道,能好起来最好,不然沈家二老爷这个样子,要如何处置?她是一点不同情二老爷——如果当真是疯傻了,也是老天爷有眼对他有了报应。
“不知道。”墨神医根本不怎么在意二老爷会不会好,“不过看现在的脉像,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想到沈二老爷趴在地上摇屁股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他现在这个样子,嗯,更可爱一些。”
红袖听得默然:二老爷再怎么样,也和可爱两字扯不到了块去;也只有墨神医才会用这么两个字形容二老爷。
不过他现在好不了,送去出家是不太可能了,只好先养在府中了。
他养在府中并没有对不起谁,因为他并不在屋里,也不到桌上吃饭,完完全全的当自己是一条看家的、修炼有成,并且没有忘本的狗儿:做什么事情,都要和狗儿完全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来旺哄他说身上的衣服是他的皮毛所变,他根本就不会穿上衣服;而且非要守在二夫人原来的院子门口,趴在门边儿如同一条真正的狗一样,看到有来人他就汪汪叫上两声儿。
只不过现在经过二夫人那个院子的人太少了,所以他每天能汪汪叫的时候并不多:这多少让二老爷有些不满,认为自己这么一条优秀的狗儿,应该守着更重要的地方才对。
但是他却不想离开这个院子,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他是一只狗嘛,狗儿又怎么会多想。
沈府的人不是没有想法子救治二老爷:因为他如此,实在是丢沈家人的脸;但是无论想什么法子,沈二老爷就是认定了自己一只狗;你就是打得他屁股开花,他也只会摇着屁股汪汪叫着求饶。
最后,就算是沈老侯爷等人也无奈,只能由着二老爷去了。
此事成了沈府最大的笑话,也成了沈府最大的禁忌:下人们不需要谁吩咐,便没有人敢多嘴出去,相互之间也不谈此事——二老爷自认是狗,那沈老祖与沈家的列祖列宗与沈家的各房主子们,是什么呢?
所以,此事倒也无人提及。
最终,墨神医告诉沈家主子们,沈二爷一辈子可能也不会好了;于是,沈家便有了一位狗二老爷。
沈老侯爷无奈,只得对外宣称二老爷悲痛妻子之死,所以也病倒而亡;给他在沈家祖坟里立了一座衣冠塚,而沈府里就多了一个叫做“灰灰”的狗儿——灰,能悔。
赵氏等人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并没有几个下人对沈二老爷报同情之心。
红袖并没有让人特别的厚待于他,长辈们怎么吩咐红袖怎么做;让她同情的是沈二老爷之女,府中所有姑奶奶的人情来往中,红袖总是备一份厚厚的给她:她是无辜的,却无形中被父母所累,已经不见喜于沈家的长辈们了。
红袖对二老爷消去了疑心,便把对六夫人的疑心对沈妙歌提及了,沈妙歌想了良久之后道:“不太像,只是让人查一查吧,莫要着了形迹伤了婶娘的心;那些事情不解开,始终是个心病。”
红袖和沈妙歌又把江氏和二夫人的事情细细的理了理,然后小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咦,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对劲儿了,如果不是当初有那么的多的事情,他们早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对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如果他们所想的是真的,那么后果……;事情好像已经脱出了他们、以及沈家的掌控之外!
红袖咬牙:“现在快一些查,也许还来得及!”
沈妙歌铁青着脸点头,夫妻二人低头密议一了番,又叫了白逸尘过来,吩咐了他一些事情之后;沈妙歌便急急的到前面去了,而红袖又叫了茶香等人贴耳叮嘱了一些事情。
就在红袖和沈妙歌把自己的所疑告诉沈老侯爷时,府外传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今天中午,廉亲王一家人服毒自尽了!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他们夫妻可是刚刚见到廉亲王不久,那个时候的廉亲王谈笑风生,哪里像个要自尽的人?而且他并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些灰衣人呢?怎么会让他们的主子就这样含冤莫白的死掉了。
廉亲王刚刚来送信儿说,不要沈家出手相救,然后他便死掉了,还是一家人都死掉了!
沈妙歌的身子晃了晃,他不能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红袖的眼圈也红了:那么善良的廉王妃,那么可爱的福官姐弟,那么潇洒任性的廉王爷,当真就这样去了吗?
廉亲王一##什么事情都是一哂,在他的眼中就没有过难事,怎么可能就这样被逼死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相信廉亲王是自尽而死的,而沈老侯爷等人也不相信廉亲王是自尽而死的,因为廉新王就不是一个会自尽的人。
他深夜前来,还说要红袖和沈妙歌好好的养育他的儿媳和女婿,然后今天他一家人便死掉了。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了一眼,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那相药箱,那个被廉亲王敲诈走的药箱;如果是服了那里面的毒,那么廉亲王一家人就不是死了,也不可能是死了。
廉亲王死了,皇帝怎么也不能让皇家之人无脸面的走:就算不是王爷了,也要容人吊唁,安排揣后事儿。
只是同是地,京中对沈家等人的“保护”更周到了;好在,皇帝还顾着脸面,并没有说不许沈家等人出入。
沈妙歌和红袖到了廉亲王府吊唁,他们却听到了一个让他们悲痛的消息:廉亲王所服的药,是皇宫里的药——特别配制给皇族之人服用的鹤顶红!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红袖和沈妙歌跪倒在灵前落泪了:廉亲王居然死了,居然真得死了!
让整个京城都头痛不已的廉亲王就这样死掉了,身后之事非常萧条,并没有多少人前来吊唁:就算是得过他好处的权贵中人,也没有多少人来吊唁。
或许有很多人伤心,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抛却身家性命来送廉亲王一家一程。
沈、郑两家的人并没有避嫌,他们在廉新王出丧之时亲自送他们的棺椁出了城:停灵七天,居然如此简单就打发廉亲王一家;皇帝,不能不让人齿冷。
沈妙歌和红袖刚回到府中不久,便听到了一个令他们更加不敢相信的消息:皇帝不知道听信哪一个的谗言,居然下了一道圣旨,要对廉新王一家实行火葬!
要火烧了廉亲王一家的遗体!这对于天朝的人来说,是极难接受的;人人都知道入土为安,而且讲究全身而葬——不是不得已,没有哪一个人愿意看到亲人被火葬之。
如果儿子不能护得住父母全身,要火化成灰带回帮里安葬,便是大不孝啊。
廉亲王放弃了皇位之争,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皇帝之后,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人死之后,天大的仇恨也是一了百了;更何况廉亲王没有对皇帝做过什么。
皇帝就这么不放心,非要把廉亲王化成灰烬才能安心?沈妙歌的双手死死的握住,他在心中喊道:我们沈家,居然保了这样一位皇帝?
沈老侯爷跌倒在椅子上不发一言,沈侯爷低着头也只是沉默;红袖能说什么呢?
因为廉亲王的话,所以沈家早已经把准备好的一切收了回来,现在就算想去护下廉亲王的尸身也来不及了。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保不住,最终连个全尸也不能有?!”沈妙歌摇头,喃喃的自语,“他怎么可能不安排,怎么可能?”
只是因为不想和朝廷相抗,只是因为知道现在抗不过这个朝廷?沈妙歌不相信,他不能相信那个常常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廉亲王,就这样死掉了。
他生前常常出人意料,难不成连死之后,也如此“出人意料”、让人如此的难以接受。
红袖听到了沈妙歌的话,在心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怎么可能?眼前浮现的是福官的面容,那个看上去可爱、性格温顺、文质彬彬的半大男孩儿,其实骨子里就是另外一个廉亲王;这个孩子,可是她的女婿啊——红袖的眼圈红了。
皇帝如此做,红袖和沈妙歌等人都不理解:他虽然不是很贤明,但也不是很昏庸啊,怎么会做出如此失人心的举动来;皇帝想做什么?
到了晚上,皇帝想做什么,沈家的人便知道了。
廉亲王一家人的尸体并没有被烧毁,因为他的尸体被一群灰衣人抢走了:在经过一场激烈的冲杀之后,灰衣人在大地上消失了。
就算是死在当场的几个灰衣人的尸体都没有留下来:这一场激斗,死得绝大多数是皇帝的人——死的就足有上百人之多,而灰衣人只死了几个人而已。
于是,廉亲王便有了谋逆之罪;只是他是皇家的人,所以不能夷九族:不然连皇帝自己也被夷了;但是皇帝却大大的发作了一番,并且在朝中要查找附逆之人。
京中的腥风血雨终于来了。
候门娇 卷四 六十七章 无可疑的人
红袖听到廉亲王一家尸体被劫之后,才知道皇帝的用意,他就是要逼出廉亲王最后的势力灰衣人——杀了廉亲王,他还不放心。
只是,灰衣人在,为什么没有救下廉亲王呢?是因为皇帝下手的太快,出乎了廉亲王的意料之外?
沈妙歌和红袖对此事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