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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立着的人是映舒和几个会武的丫头,她是沈太夫人特意让廉亲王带给红袖的;红袖辛苦是一定的,她们能做的就是能让红袖稍稍的能舒服一点点。
“姑娘,我们接下来还继续向东吗?”映舒取了水来给红袖,因为不能生火,水都是凉的。
红袖接过来不在意的连喝了几口:“看看情形,不过最大的可能我们是转向南边继续走;如果两个方向都被人堵了,我们也有可能向来路而去。“
她微笑:“现在,我们是和那些人玩躲猫猫,一定要知道他们想怎么找到我们,我们才能想好对策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
映舒笑了:“姑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稍稍合合眼中;昨天晚上我们只顾赶路了,趁探哨还没有回来,你去歇一歇。”
红袖看了看左右;“到晚上再说吧,你们去歇一歇——你们可比我累多了。”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便有人来报。
三面都有人围了上来,好像已经落入了暗卫的包围圈;只有西面没有多少人,问红袖是不是要自西面突围。
红袖曾经熟读兵法,却从来不曾带过兵;这几天也算是让她印证以前的所学,此时听到之后没有慌乱,而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再派人去探一探。
如果真是暗卫们人多想一举捉住他们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一面人少的情形;而很多时候,看上去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红袖叫醒了正在休息的众人,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出发;她在考虑,要自东、西、北三面,哪一面突围而出。
说起来她还是太嫩了些,这些事情她原本是丁点经验也无;这一次让她来做此事,也是迫不得已:沈老侯爷等人分不开身。
不过,做错做对事情已经发生,红袖现在需要的不是反省,也不是后悔,而是镇静:越是着急的时候,越要稳得住才能寻到一线生机。
探哨们再次回来报称:人数众多的三面行速并不是很快,北面的人行得最慢,不过人数众多。
红袖听到之后却笑了,这和她料想的差不多;为了更有把握一些,红袖命哨探们再去探一探,不过这一次要好好的探一探北面。
哨探再回来时,红袖立时命人向北面而去:那里,大部分人应该只是衙役之类的人,最容易对付。那个人少的地方,怕是有更多的埋伏等着她们。
已经快要一个月了,红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销声匿迹,让暗卫们再也寻不到踪迹;这当然不容易,因为她们身后远远的吊着暗卫们。
红袖带人突围之时,沈老侯爷父子、郑大将军和靖安郡王终于把人都送上了海岛:只是他们却离不开,因为海岛之上并不是空无一人。
原本廉亲王先到的灰巾人,就在和人对峙中;现在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但是老弱妇孺占了多数;眼下他们不但不占优势,还微微的劣于对方。
这也是廉亲王为干什么要在沈家的最后才救了各府的人:海岛之上,还不在他们的完全掌控下。
而红袖遇险的事情,并无一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根本无法前来救援。在红袖被围的一个月之后,沈妙歌自番邦悄悄的潜回了。只不过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妙歌要带人把廉亲王原本的一小座兵器库搬空:这是廉亲王留下来的唯一的一座兵器库,虽然兵器不多但却不是平常的兵器相比。
廉亲王不过是留了一个小小的后手而已,准备着万一皇帝翻脸时他能有自保的能力;现在,这些后器要运到海岛上去。
而这个兵器库附近的小村庄,倒是红袖等人最后的落脚地:和沈妙歌一起带着兵器回海岛去。
这里,距海边并不远。
小村庄里,红袖所带的大部分都在,但是红袖和映舒几个人却不见踪影;等到沈妙歌问清楚,是在突围之后红袖和这些人走散的,他急得两眼只冒火,却并没有冒然行事。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并不是关系着他一个人,而是关系着太多的人;他不能拿着旁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儿。
红袖所带的人天天都在暗中派人四处寻找,但是朝廷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在向赤山老林发军,暗卫们也在搜索赤山老林附近,并没有得到红袖等人被捉到的消息。
这也并不能让沈妙歌放心,因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红袖等人突围之后伤重不治,已经不在人世了。
红袖所带的人,在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几乎是人人都相信红袖几个已经死掉了;但是沈妙歌不相信,他坚信红袖几个人还活着。
他吩咐红袖原本带着的人,把兵器运回岛上:这可是他们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不能掉以轻心;然后便带着几个人改装之后,在哨探的带领下去寻红袖。
红袖的确是消失了,不但是沈妙歌在找她,朝廷也在找她;不同的是,沈妙歌知道要找的人是谁,而朝廷却不知道要找的人是个女子,一直以为是沈家的某个子弟。
因为暗卫们后来仔细分析,带队之人虽然懂兵法但运用却并不是很好,应该是一个没有真正带着兵的人——当时早一些发现这一点,他们也就能知道那绝不可能是沈家的人;因为沈家家主在,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形。
但是他们发现并且包围红袖的时候,红袖已经磨练的差不多了,并且很意外的寻到了暗卫们的布阵的弱点,带着人冲杀了出去。
红袖他们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再加上北面的人又多一些,所以红袖和廉亲王的属下失散了。
那些衙役追了红袖几个人很久,所以朝廷知道带队之人和他所带的谋逆众人走散: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找到他便能找到沈家、郑家、靖安郡王等人。说不定还能寻到廉亲王。
皇帝很清楚,只要能找到这些人的藏身之处,凭朝廷的兵力灭了这些人易如反掌;只是此事不止是皇帝清楚,沈家等人也同样清楚:一直到现在,皇帝的暗卫们还是一无所得。
红袖就好像自世间消失了一样,就这样全无消息了。
后来廉亲王等人都得到红袖遇险失踪的消息,连郑大将军都出岛来易装四处找寻,但是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时间流逝的很快,眨眼间又过去了三个多月,红袖失踪已经近半年了。
沈妙歌等人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红袖是在什么地方忽然不见的:封川郡。就在封川郡城外的封川山附近不见的人。
只是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廉亲王把封川山翻了一个底朝天,连地都要挖三尺了,可是红袖依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妙歌现在两只眼睛很吓人,除了郑大将军,就算是廉亲王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人现在已经极瘦,虽然每天他都强迫自己吃很多的东西下去,但是不分日夜的寻找还是让他一天一天的瘦了下来。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红袖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正等着他去救;如果他不吃不喝的倒下了,那红袖要怎么办?
就凭着这点想法,他每天如同嚼蜡一样吃着东西,不用任何人去劝;但是就连郑大将军在内,都知道如果再寻不到红袖,只怕沈妙歌就要挺不下去了:能打到沈妙歌的,就是绝望——郑大将军也是一样。
沈妙歌除了找红袖之外,就算是和郑大将军也没有话说了;他的痛,已经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他每天每夜除了发疯一样寻找红袖之外,也知道了当初红袖到边关找他时,曾受过什么样的煎熬与痛苦。这更增加了他的痛,他默默的一个人承受着,一个字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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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章 皇帝之乐
郑大将军的胡子已经很长了,胡子拉碴的郑大将军除了担心女儿红袖,还要分心来照顾女婿;他晚上一样也睡不着,看着夜空呆呆的想:为什么他的女儿命这样苦?
廉亲王除了想方设法的找人之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这翁婿二人,所以他的话也少了;他发狠怎么着都要找到红袖,不然这一辈子也良心难安。
这个时节,番邦中计也智慧吓一吓天朝,而不是会当真攻过来:只有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才是他们会真正用兵的时节。
只是这样的大兵压境,就算不用兵攻城,每天所耗也不是小数目;
等到来年春末夏初时,怕他们也就无力能攻城了——廉亲王和沈家,都不想看到天朝被外帮的铁骑踏破;但是他们也不想皇帝的日子太好过了,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现在的皇帝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三面大兵压境他岂能不愁?钱粮都是有的,几十万大军也是有的,但是谁来挂帅?这让他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此时,他再想起沈家、想起郑府,都已经太晚了;朝中的将军不少,但是统筹大局做帅却没有可有之人;而且是三面用兵,这将帅之选就不是一人。
皇帝现在想起了沈、郑两家在时的舒服,心中升起了自他对付沈家以来第一次的悔意:如果他们还在,他根本不用发愁,只凭沈、郑两家足矣。
眼下呢,他看了看桌上的奏折眉头紧锁:这些将领,都有所不足啊;但是矮子里拔将军,怎么也要找出带军之人来,皇帝耐着性子一个又一个的看起来,最后被他挑出了三个人来。
现在他虽然有悔意,但是他对于沈家的坐大还是很不满的,所以并不想再弄出另外一个沈家来,所以才选出三个人各自为帅。
因为不想有人再拥兵自重,所以他又在脑海中细细的选了又选,挑出了三位王爷做督军。
直到天色将明,他才考虑周全。
皇帝揉了揉额头让人进来更衣:到了上朝的时辰。
他没有先和大臣们商议,就是因为有一些想法不便对人讲,先考虑清楚了再和众臣商议一番;但是众大臣都反对督军之事,认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王爷督军根本不足取。
皇帝看到众臣几乎是一致反对,也只能同意不用督军,而是派了两位王爷给三方大军派发粮草:如此,也就等于是拖住了大军的咽喉。
虽然群臣还有力谏的,但是皇帝一来意已决,二来朝堂之上的王爷们都是极力拥护皇帝所言,所以众大臣也只能闭嘴。
此时,皇帝早已经把沈家扔到了脑后,先要顾他的江山了;暗卫们也被皇帝召回,改变身份之后进入三方大军,作为皇帝的耳目来用。
大军还没有出发,便已经引来了将帅们的不满:只是他们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带着大军出征了。
就是因为朝廷现在忙于外敌,再加上廉亲王的小心谨慎,他们封川郡并没有引起朝廷任何的注意。
又寻了一天之后,沈妙歌回到住处二话不说就去寻酒来喝:这一个月来,他是滴酒不沾的——此时,他想饮酒便是绝望了。
廉亲王阻止了他:“我们,明天去封川郡找一找;不在这里,也许她们进了城也说不定。”
沈妙歌看着廉亲王:“她们重伤在身,如何能进得城去?”他的心已经不在了,不是碎了,也不是死了,只是随着红袖去了。
他轻轻的推开廉亲王的手,手还是去拎那酒坛:他现在只想睡觉,只想看看能不能在梦中见到他的袖儿。
就在他绝望的同时,那些他和袖儿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心头:袖儿给轻轻的试汗,袖儿看着他略带嗔意的笑,袖儿禽兽做的点心……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此时却清晰如同红袖刚刚做过一样。
而像红袖曾经为他解毒、曾经为他奔走边关几千里等等,更是不论睁开眼睛、合上眼睛,都闪现在他的眼前。
最让他痛苦的就是,在红袖最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只有红袖一个人;而红袖在人生的最后一程,他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红袖就这样走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了——沈妙歌想到红袖在最后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和孩子们,他全身都痛不可挡。
“你放弃了,少夫人才真是再无生路!”廉亲王夺过了酒坛来摔在地上。
沈妙歌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酒水与酒坛的碎片,他坚持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想着红袖在等他;如果红袖现在还活着,那么他就次一醉不醒——袖儿不就是他害死的?
他愣了半愣之后,对着廉亲王磕了头起来回房:“来人,摆饭菜。”他要吃饭,吃得下去才能有力气,他一定要寻到红袖。
哪怕寻到的是红袖的尸体,他也要寻到才能歇下来;红袖是生也好、死也罢,他都要找到她!
郑大将军悄悄的出现在廉亲王的身后,一双虎目中隐现泪光:“其实,你也知道,袖儿已经绝无生理;只怕是、只怕是尸骨都无存了。”
山中不是没有老虎、狼等野兽的,他们这些日子杀了多少头狼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山中依然还有狼的存在:如果红袖在重伤之后入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