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认定了红袖,是因为她看得出来沈妙歌的心在哪里。
红袖在回郑府的路上心情已经不错了:她现在已经知道沈妙歌的心偏重谁了。他同萱姑娘这两日很要好,也不过是多年的情谊——应该同男女之情无关,或者就是有也并不浓。
她回府本来就是要把沈府的事情想清楚,包括沈妙歌的事儿;同时也为了让沈妙歌体会一下离别,莫要因为她常常在他身边而被忽略了。
到郑府后她便直直奔向了正房,当她看待郑姜氏时却大大的吃了一惊;郑姜氏人已经将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蜡黄,双眼无神。
“母亲,你怎么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让人给我说实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袖儿,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你哪里能离开沈府,你要知道平南郡主…… ”郑姜氏却没有理会红袖的话,看待女儿的她没有高兴,反而着急的想坐起来。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带地是哪里不舒服?“红袖听到郑姜氏的这番话,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郑姜氏被红袖打断话后又看向了红袖身后的赵氏等人:“你们也是的,怎么不劝着姑娘些,这个时候你们姑娘不能离开沈府的,你们连这个也不明白吗?”
母女两个人各说各话,关心的却都是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意思。
红袖看再说下去也说不清楚,便把郑姜氏按倒在床上,又握住了她的手:“母亲!”眼中的泪珠几欲坠落。
郑姜氏看到红袖的眼中的泪水便轻轻的一叹,看女儿的目光里满是怜惜:“让你嫁到侯府就是错啊,虽然平常人家的日子过得不如侯府那般富贵,但是却少了多少烦心事?以平南郡主之尊,她如何肯屈与你之下?就算是做妾,她也要做发妻,让你做平妻吧?”
她抚着红袖的手:“我可怜的儿,这些日子没有少受委屈吧?”沈府能护住女儿多少?只是见那郡主一次拜一次就已经足够女儿难堪的了。
红袖轻轻摇头:“母亲,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病得这么重?是什么病?”
郑姜氏却不理会红袖的话,还是追问红袖在侯府的生活;她在看到红袖回复的那一刹那,担心、有心等等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女儿怕是又手袋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吧?
红袖只得让赵氏几个人伺候着郑姜氏,她唤了郑姜氏的贴身丫头怀珠出去文化。
郑姜氏原本只是偶感风寒,可是服了几帖药之后,身子却越来越糟糕,最终躺倒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我父亲呢?”红袖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快到年节了,将军这几日就在军中,还要再过两日才能回府。”怀珠小心的会这话,现在府中无人能做主,夫人病成这个样子,说她们伺候不周打一顿也并不是不可能——自家姑娘原来的火爆脾气,她可是记忆犹新。
红袖的眉头皱得更紧:“现在府中是谁在理事儿?”
怀珠轻声答道:“是管家。”
居然不是柳氏!红袖现实惊讶了一下,然后她的目光便是一闪:换做她是柳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掌郑府。
“药是谁煎的?在哪里煎的?”红袖看郑姜氏的样子,可不像是风寒,反而像是体虚。
“在我们院子里煎的,是平安嫂子亲自看着。”怀珠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她和平安媳妇一直便有些疑心药有问题,所以不管是取药还是煎药,一直都很小心在意,但是夫人的病还是一日重似一日。
平安媳妇还怕那方子有问题,每次的方子她都要拿了去问过几个大夫才敢按方抓药;但是她们再小心,夫人的病依然不减好转。
听完怀珠的话,红袖也为难了:居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郑姜氏为何会缠绵病榻这么久?她原来的身子可是一直都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红袖和怀珠又回到了房中,郑姜氏还在问赵氏等人话,不停的追问红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红袖走过去打断了郑姜氏的话:“您就多养养神,不要问长问短的了,我很好,真得很好。”
“好?好你会不声不响的回家?是你们小两口怄气呢,还是郡主给了你气受?”郑姜氏哪里肯相信红袖的话。虽然赵氏等人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可是越如此她越担心。
女儿有什么事情,也是瞒不过母亲去的:因为母亲一颗心都在自家女儿身上啊。
……
第七十六章
红袖给姜氏掖了掖被角,坐在床头上道:“是有点事情,不过不像母亲想的那样,我啊,这次回来时等人来接我回去的——不接我,我是不会回去的;真让我生气了,我就在家过节了。”最后一句是玩笑话。 红袖如此做自然有她的深意,而且她也在 利用沈府的一些人和事情,让沈妙歌自己体会 ,成长起来:她不喜欢说教;而且沈妙歌也在 这样的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向着红袖所希望的 那样改变着——红袖只是定了一个大的方向,悄悄地引导着他,所以沈妙歌并没有任何感觉
。
姜氏闻言一愣,然后皱起眉头:“袖儿啊,你不能如此任性;嫁做人妇。。。。。。”他现在虽然身子不好,但也要好好教教女儿,不能让她做错事情,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女儿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红袖哭笑不得,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姜氏一定不会安心养病,只得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我这次回府,担心母亲的病想在床前此后您尽尽孝心;再者正好可以借此知道那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女儿还要知道沈家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郑姜氏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病后体弱;听到女儿回来伺候自己汤药便轻轻的摆手:“你以后千万不可如此了,女子嫁出去之后要万事以翁姑为主,不要以我为念;不然日后应景就说不定被人说三道四了。”
然后又道:“至于这一次的事情,你做的倒也不错,只是日后千万要记住,凡是留一步后招,为自己留一条退路;还有,你一定要记住,日后决不能再因为母亲生病回来了——家中有很多人,不用你来伺候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袖儿,母亲只要你好好的,懂吗?你好好的,母亲多大的病都能去一半。”
“知道了。”红袖的眼圈又红了,她的嗓子有些暗哑,她忽然想到,郑姜氏的病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平南郡主的事情之后急出来的吧?不然以她的身体,一场寒风不能让她病倒不能理事。
只是,就算是这个样子,红袖也不能说出来;她用几句话安抚好了郑姜氏,一直看着他睡着才从郑姜氏的房里出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后疲累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让人打水来简单地梳洗一番‘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就听小丫头来报:“姨娘来看姑娘。”
柳氏到了,她居然这个时候才来见红袖。 “请姨娘到花厅上等一等,我梳洗之后便过去。”她既然已经怠慢了红袖,红袖当然不会待她很客气:应该做什么她还做什么,做完之后再去见柳氏。
柳氏就在门外,红袖的话她当然听到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恼意,不过她向来是个知机的人,所以并没有多花便随小丫头到了厅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袖不常回来,所以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已经忘了待客的规矩,居然没有人给柳氏上茶,任她干巴巴的在花厅上坐着。
红袖更完衣服之后,又重新梳了头吃了两杯茶之后,这才轻轻起身去花厅。
柳氏在厅上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无茶无水又无人相陪,她早已经很不耐烦了;她甚至忍不住起身对小丫头说:“姑娘既然忙,那我就改日再来看姑娘吧。”
可是小丫头轻飘飘的道:“姑娘一会儿就过来,让姨娘在这里等的,莫非姨娘有急事等不得?”着小丫头一看就不是郑府的人,因为柳氏不认识;郑府里就没有柳氏不认识的人。
她就是再不耐烦也不还走了,只有再次坐下枯等。等红袖来时,她的恼意已经有些藏不住了。
红袖进来看了她一眼,并没笑;柳氏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的时间里,她月亮来月恨郑家的大姑娘。看待红袖没有一丝笑意,便不自禁的站起来:“姑娘累坏了吧?原本想到晚饭时再过来看姑娘,不过到底心里惦记着,才忍不住这么早过来了,还真是打扰到姑娘了。”
她顿了顿:“姑娘,你要不再好好写一写,到晚上我再来看姑娘”
红袖轻轻摆手:“姨娘不用客气,坐吧;我说不上太累来,姨娘自管坐就是,”她一面说一面坐下来,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小几,眉头轻轻一周:“怎么无茶无水的?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快上茶水。”
一旁的丫头们应着便有人下去了。红袖这才对柳氏微微一点头:“到时怠慢了姨娘,姨娘莫怪。”不过有样机的都能看得出来,红袖虽然嘴里说着前一的话,却一丝歉意也无。
柳氏就算看得再分明,也只能忍下这等口气;她微笑着问起了红袖的起居生活,又把郑府现在的难处说了说;她对郑姜氏的病表示出了十分关切,并且十二分的担忧焦虑,而且将军还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也十分的着急,夫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景军怎么说也应该回府来的。
她的话说得极为委婉,意思能让人明白的勇士,也不会生出她说某句话逾越的感觉。
红袖早已经知道柳氏的过人之处,所以她只是平静的听着,等柳氏说完之后她道:“夫人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我明儿就请几个有名的大夫和宫里的御医来瞧瞧,很快就能有起色的,姨娘不必太过忧心。”
柳氏两声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的目光闪了闪,就是因为没有变化,所以才是破绽;如果她真的为郑姜氏有心,听带红袖的话应该高兴才对。
没有变化是因为她在强自镇静,努力让自己的两声不会现出心中的想法来: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红袖会忽然回府。
在柳氏看来,红袖回来的太不是时候!郑姜氏再病上几天,神智便会不清;到时候郑将军也回府了,她在想好法子应对郑将军,不会让将军生出疑心来。
她要郑姜氏或者,如此郑将军才不嫩再娶嫡妻,而她也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接掌郑府大权,把儿子自郑姜氏那里抢过来,把郑府、郑将军——原本人呢应该是她的都抢回来。
如果郑姜氏死掉,郑大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查郑姜氏的死因;到那个时候,她还真没有把握能瞒过所有人去。
柳氏听到御医二字时有些惊惧,所以一时间没有立时开口说话;红袖盯着她。静静的道:“姨娘,你不为母亲能有好转感到高兴吗?
”
柳氏听得心中一惊,连忙抬头:“高兴,当然高兴;只是富人病了这么久,我这心里并不能一下子去掉担心;当然,我也不是不相信姑娘的话,老天保佑富人,一定要好起来啊。
”
红袖闻言轻轻一笑,看着柳氏的眼睛慢慢的道:“我会请最好的御医来,姨娘自管放心就好。”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柳氏也笑了出来:“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她一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这样的红袖 不只是让她心惊了。
……
郑府的事情展示由红袖掌管,没有人有任何意见,她细细看了近些日子郑府的开销等等账目,便对郑府总管很好的勉励了一番:他们夫妇把事情做得很好。
处置郑府的事情便用掉了红袖天黑之前的所有时间,她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可爱的小弟;到了晚饭时分,红袖才又回到郑姜氏的房中,伺候她用过饭,却把那煎好的汤药悄悄的倒掉了。
虽然郑姜氏的身体眼下非常不好,但是药服了之后却一直没有好转,少吃一次两次的没有什么要紧;而且有沈妙歌的前车之鉴,她想看看是不是药有问题。
郑姜氏又和红袖说了不少的鲜花,她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的说找了,红袖并没有 回到己的房里,而是在外面的暖阁睡下了,方便她晚上起来照看郑姜氏。
当天晚上郑姜氏睡得比较安稳,整夜只是醒了二三次,醒了之后不一会儿便会再次睡着,不再像原来一样睡一会醒一会,过了子时后便再也睡不着。
红袖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是药有问题了:难道说是平安媳妇背主、害主?红袖一旦起来便思索起来,最终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平安媳妇不可能会害郑姜氏。
沈妙歌这一天却起的很早,因为他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熟:自红袖走后,他便做什么也没有精神了;就连萱姑娘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