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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推她,也不一定能把她推至地上啊!”
欧若容愧疚的掩面道:“我也不知……我只是气愤,并不想伤害她与她腹中孩儿的……”
慕容凌在一旁听了欧若容详细道来,他当然知道左怡然挑衅之言与谁有关,无非是炫耀此刻嫁给二皇弟的人不是悠然而是她,她抢走了悠然幸福云云,不过恐怕事实要令她失望了。听得左悠然道出她心中的疑惑,此刻方才出声:“岳母大人无须过分自责,于本宫看来,左怡然这次是早有准备,居心叵测。”
欧若容惊疑的看着他,有些不解。他沉稳有力的说道:“左怡然虽是丞相的千金,她怀了二皇弟的骨肉,嫁给二皇弟,却连侧王妃也没当上,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妾而已,而父皇也并不重视她,没有让二皇弟即刻迎娶过门,反而让她在左府静养,待到瑾王府竣工,才迎娶过门。而据本宫所知,这段日子,二皇弟连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过她。为何?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庶女,更是因为她早已失贞,行为不检,二皇弟虽与她一夜*宵,但谁能保证左怡然的腹中块肉便就是皇家子嗣?他日左怡然诞下孩儿,也是免不了一番滴血验亲。”
欧若容和左悠然两人看着他,她们当然不曾想过皇上竟有这样的顾虑,倒也是,混淆皇家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碍于左府的脸面,却又不得先安抚着。无怪乎左怡然怀了身孕却在左府养着不马上迎娶过门,左悠然对此事并未作多想,因为她并不曾去关注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
欧若容却道:“殿下,怡然腹中的骨肉,是皇家子嗣也好,是与人苟合也好,毕竟是一条生命,怎么也是因了我,才会令她痛失爱子的……”
慕容凌却不以为然:“岳母大人,你果真不觉得此事有蹊跷?依本宫看来,你非但无需自责,反而是你被那左怡然利用了。”
欧若容心中虽隐约有这种感觉,却仍是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慕容凌只道:“左怡然若是当真怀了二皇子的骨肉,自然应该爱如珍宝,小心呵护着,不会到处惹是生非。而她却趁岳父走开,便来寻了岳母挑衅一番,依本宫看来,倒是蓄谋已久,故意为之。惹怒你以后,你只须轻轻一碰她,她便会跌坐于地,然后小产。恐怕她也心知她怀的不是二皇弟的骨肉,只是他的人孽种,借机鱼目混珠,想要嫁给二皇弟罢了。”
闻此一言,两人皆是惊讶的看着慕容凌,左悠然但觉有理道:“殿下说的句句在理,左怡然绝对可能做出此般事情,然后利用娘亲,既可打掉腹中骨肉,以免后患,又可嫁祸娘亲,借此打击我。”
欧若容原先还是满腹愧疚,听得他们如此说来,又担心是两人故意如此说来,借此减轻她的愧疚感,眼睛紧紧的盯着慕容凌道:“殿下,你果真如此认为的?”
慕容凌倒也不心虚,坦白的接受她审视的目光,只道:“本宫所言非虚,难道岳母认为本宫所言有任何错漏之处?”
欧若容收了收探寻的目光,只道:“殿下如此聪明,自然是没有任何错漏,只望日后悠然在宫中遇到类似事件,殿下也能看得如此通透,不让假象迷了眼,让悠然受了委屈才好。”
慕容凌借机把左悠然拥入怀中,十指交握,语气自是肯定无比,不容置喙:“此事自是当然,本宫定会顾她周全,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再望向左悠然,眸中深情一片。
左悠然接过他的目光,心中幸福满溢,回赠一笑。她知道他会的,一直以来不管她如何伤害他,他依然不曾改变,总是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不曾改变。
看见两人双眸的深情对望,欧若容自是宽心不少,不仅太子殿下心中满载悠然,悠然也是抱有同样的心情。而她之前的直觉并不曾错,悠然果然是心系太子殿下,而非二皇子,虽然不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何事,但如今阴差阳错,却是个美满的结局,悠然是幸福的,对于她这个做娘亲的来说,便是足够。
慕容瑾随着左梓骞走至左怡然厢房,只见左怡然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见到他们来了,便是挣扎着要起来:“殿下,你来了!”
慕容瑾赶紧上前劝住她:“你刚小产,身子还虚着,别起来了。”
“殿下,是怡然不好,没有保住殿下的骨肉……”左怡然紧咬双唇,泫然欲泣:“殿下,怡然请求殿下为怡然做主,为咱死去的孩儿做主!”
“怡然……”慕容瑾心中虽然别扭的很,却只能劝慰着:“二夫人也只是无心之失,既然孩子与我们无缘,我们也不强求……”
什么?!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惩罚左悠然的娘亲?!好啊,好啊,左悠然,你把二皇子都迷成什么样子了!连腹中孩儿被害,也可以不去追究,幸而这只是假的,若是真的痛失孩儿而就此息事宁人,岂不是要气煞我也!
“殿下!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难道,殿下如此铁石心肠,孩儿被害,殿下也是无动于衷么?还是殿下仍然惦记旧情,不愿惩罚杀人凶手?!孩儿,你好苦的命啊,被奸人所害,你爹还不愿意为你主持公道……”左怡然暗自掐了掐大腿,痛楚逼得她眼泪直飙,一副楚楚可怜的悲戚模样。
“怡然,莫哭……”慕容瑾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道:“日后我抽空便来陪你,孩子没了,还会有的……”
“真的?”左怡然闻言停止了哭泣,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慕容瑾也不看她,只是胡乱的点头应道:“是的。”
左梓骞在一旁见两人情深款款,也不好再做打扰,只是悄悄退下。慕容瑾本来注意力就不在左怡然身上,见左梓骞要走,赶紧唤道:“丞相大人!”
左梓骞没料到他竟然会唤住他,只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关于二夫人的事情,父皇已有定夺,丞相大人便带本宫去一趟吧。”
左梓骞一愣,也知皇上应是召见了二皇子,下了处罚,只应了一声道:“殿下请随微臣走一趟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有内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有内情
左怡然见到慕容瑾匆匆离去的背影未免失落,心中却想若是对二夫人有所惩罚,倒也无妨。却不知晋皇自然是没有任何处罚,慕容瑾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逃避左怡然而已,他只觉得左怡然这个女人,跟她相处一分钟,便是要窒息。若是左梓骞走了,只剩下,两人,更是尴尬。
更何况……他知道悠然一定在二夫人的院子,即使皇兄也在,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见一见她而已。
两人一同迈进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慕容凌拥着左悠然,两人深情对望的一幕。
慕容瑾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那个拥她入怀,与她深情对望的,原本该是他,那个与她缠绵悱恻,*宵共晚的人,原本该是他!
听得脚步声,两人回头,不料竟然看见慕容瑾,心中疑惑为何他竟会过来。左悠然略略松了松,只想有旁人在,过于亲密不太好,便要退出他的怀抱,不料慕容凌却紧紧箍住她不放,挑衅似的看着慕容瑾,仿佛在宣示所有权。
欧若容饶是病中也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涌,只是淡淡的问道:“二皇子殿下怎么来了?”
慕容瑾上前两步,隔着床前的慕容凌与左悠然两人,遥遥的说道:“二夫人,此事事出意外,二夫人不必自责,父皇已决定不去惩罚,只望夫人安心养病。”
左梓骞闻言松了口气,欧若容倒是淡然处之:“谢皇上与二皇子的恩典。”
慕容凌在一旁又道:“既然父皇不加责罚,此事原本也只是个意外,岳母大人便不要过于自责,伤了身体,又让岳父与悠然担心你。”
欧若容颔首点头,左梓骞又道:“殿下若是无急事,便是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悠然也许久没回来了,容儿可是想念的紧。”
慕容凌收到左悠然祈求的眼神,自是同意道:“也好,悠然也是日日挂心岳母大人,吃过饭再走吧。”
慕容瑾见着几人和乐融融,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左梓骞蓦地想起什么,又道:“二皇子可有事?可要留下一同用膳?”
慕容凌紧紧的盯着他,左悠然却全然不看他,只是与欧若容低声细语着什么,慕容瑾怎会不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他们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慕容瑾摇摇头道:“不必了,本宫自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几人心里都暗松一口气,左梓骞却道:“微臣恭送二皇子。”
慕容凌也退出房间,留了空间给左悠然与欧若容说些体己话。待慕容凌退出房门,欧若容便笑了笑道:“如今悠然与太子殿下果然恩爱非常。”又瞄了瞄她颈上的吻痕道:“看来那本**还是不无作用的。”
左悠然正要辩解,又想起慕容凌说要把**拿出来研究一番,难说将来会不会派上用场,只是支吾道:“娘,您就莫要笑话悠然了。”
欧若容了然一笑,只道:“傻孩子,成亲以后,男女之间的欢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然,你以为你是如何而来的?只是,我没料到看起来冷峻的太子殿下,对你竟然如此热情。”
左悠然回想起昨晚他的疯狂,还有方才在房内险些不可抑制的要了她,脸上倏然一红,只道:“是么……”
欧若容看见她的害羞,只是莞尔一笑:“是的,殿下对你的占有欲很是浓烈,方才眼神可是片刻不愿离了你,原是如此冷情又注重仪态的人,在我们面前却毫不掩饰对你的喜爱与亲密,二皇子进来之后,更是如此……”
提到慕容瑾,左悠然忽然想起方才欧若容的欲言又止,问道:“娘,左怡然对你说了什么?”
欧若容叹了口气,道:“许是她身边的丫鬟告诉她你逃婚的事情,她昨晚便威胁我说要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说要破坏你的幸福,方才殿下在场,我也不敢多说。如今你们恩爱非常,若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伤心。再者,太子殿下对二皇子的敌意如此强烈,若是知道了,只怕会让他想起往事。”
左怡然知道她逃婚的事情?依她的性子,肯定会想破坏一番,只是此事,她回想起来,也是觉得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动了这样的念头,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左悠然嘴上只安慰道:“娘亲放心,怡然不会有机会见到殿下的,再者她说的话,殿下也未必相信。即使果真被殿下知了,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殿下他早知我与二皇子有一段过往,心中虽是有所介怀,却也知如今我心中只有他一人,定是不会再去追究了。”
“但愿如此。”毕竟不是小事,只愿殿下果真不去追究那些往事才好。
“不过方才殿下所言也有理,娘,我觉得左怡然这次应是谋划已久,欲嫁祸于娘亲,娘亲切勿上了她的当,伤了自个的身子。”左悠然力劝道。
“嗯,娘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却听得丫鬟来报:“白公子来了。”
左悠然眼睛一亮,道:“快快请徵寒哥哥进来。”
白徴寒进来以后,没料到却看到左悠然也在,眼中一片惊喜:“悠然,你竟也在!早知如此,便带着泳儿和岚紫一块过来了!”
左悠然笑吟吟的问道:“泳儿最近如何?胎儿可还好?娘亲昨晚晕厥,所以我出宫看看她。”
白徴寒一边上前一边答道:“她很好,食欲不错,长了些肉了,只是每日念叨着无聊,又想念着你,只是你进宫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找你玩了。”
又道:“今日丞相派了人来,说夫人身子不适,我就马上赶了过来。夫人,你脸色苍白的很,莫非又受了寒凉?”
左悠然没好气的道:“我的娘亲啊,就爱折腾自个儿的身子,徵寒哥哥,你可要好好说说她!”
白徴寒替欧若容把了把脉:“夫人忧思过虑,身子总不见得好,皆因心事太多,烦恼太重。上次也确实伤了点元气,所以久久未愈。夫人,你定要好好养着身子,不然,悠然可是放心不下的。”
左悠然听得白徴寒这么一说,不禁笑了笑,对着欧若容说:“娘,听到没?”
欧若容嗔了一声道:“知道了!如今嫁了人以后,越发没大没小了。”
“夫人,悠然这是紧张你的身子。”白徴寒一边开药方一边道,“我可从未见比悠然还更有孝心之人了。”
上回的割脉取血,他还历历在目。谁说百般听话才是孝顺,若是能如悠然这般为了娘亲舍弃血骨,这才是真正的大孝啊!
白徴寒开好方子,递给丫鬟,收好东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