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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芝服侍她起身洗漱更衣用膳,过后水月又带去再去泡了温汤缓解酸痛,泡完温汤以后,果然觉得精神爽利了许多,又坐回桌前,开始研究惠后的记事薄。
看着昨日拟出的名单,左悠然微微皱眉,总需找个突破点才行。唤来了水月,指了指桌上一大堆的册子,问道:“水月,殿下有跟你说过此事吧?”
水月点点头道:“殿下跟奴婢提及过此事,让奴婢尽力配合娘娘。”
左悠然点点头,问道:“你在宫中可有认识已服侍二十年以上的老嬷嬷?必须是可靠信任的,此事须保密,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水月沉思了片刻,道:“有。奴婢这就把她唤来。”
不需片刻,水月领了一个老嬷嬷过来,那嬷嬷一见了左悠然便作揖请安:“参见太子妃娘娘。”
左悠然应了一声道:“平身吧。”眼睛却瞧了瞧水月。
水月马上领会她的意思,介绍道:“娘娘,芳嬷嬷是奴婢的姑姑,绝对可靠可信,娘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她。”
“嗯。”得到水月的保证,她将所列的人名递给芳嬷嬷,问道:“嬷嬷,这名单上的人,你可认得?如今都在哪里伺候着?特别是圈着的那几个人名,她们如今都去了哪里,你知道?”
芳嬷嬷细细的把名单看了个遍,脸色有些微变道:“娘娘,这些人,莫不都是皇后娘娘以前宫里头的人?”
左悠然心中一惊,没料到这个芳嬷嬷如此聪慧敏锐,却也不好隐瞒,只道:“确实是。”
芳嬷嬷又细细了看了一遍,然后放下手中纸张,只道:“当初皇后娘娘去世过后,皇后娘娘的承乾宫的宫女太监足足保留了五年,后来,皇上才把她们遣散至各宫,只剩几个小太监仍旧在宫里头打扫。娘娘所圈之人,基本都已出宫嫁人了,剩下在宫里头的人并不多……”
“哦?”左悠然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不多,那还都有谁?”
“喏。”芳嬷嬷指了指纸上的人名:“这个李千依,正是如今的李贵妃娘娘,皇上顾念皇后娘娘的旧情,倒也算是照顾她,那丝桃原先也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婢,如今却成了李贵妃娘娘的贴身丫鬟了,如今还在她宫里头伺候着呢!”
这个李千依果然就是李贵妃?!李贵妃,是惠后以前的贴身丫鬟?!
看来,李贵妃那里,她是必须走一趟了。李贵妃看起来面慈心善,应该会告诉她很多她想知道的事情。只是此事还须缓一缓,等慕容瑾搬进瑾王府再做打算。
沉吟了半晌,左悠然道:“芳嬷嬷,此事须得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你可知?”
芳嬷嬷赶紧跪下道:“请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分的。”
“嗯。”左悠然满意的点点头道:“没什么别的事了。水月,你送芳嬷嬷先回去吧。”
“是。”水月应了一声,便先行送芳嬷嬷出去。
待水月回来,见左悠然盯着纸张似乎在想什么,上前问道:“娘娘,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否该去李贵妃娘娘那里一趟?”
左悠然摇摇头道:“先行不必,等过段时间再去。”又道:“我们去承乾宫一趟吧。”
水月应了一声道:“是。”便给左悠然带路,两人一路步行至承乾宫,刚迈进承乾宫大门,便有小太监迎了上来道:“参加太子妃娘娘!”
左悠然免了礼他们的礼,只道:“可否进去一看?”
小太监堆满笑容道:“当然可以了!皇上已经吩咐下了,随时候着娘娘过来。”
小太监一边领着左悠然一边介绍着:“这儿是皇后娘娘生前的书房,皇后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喜欢看书,以前皇后娘娘的藏书都还保存着呢!”
“这是前厅,那里是卧室。娘娘,虽然这承乾宫有二十多年没人居住了,跟二十年前却是没丝毫差别,都是皇上疼爱皇后娘娘,一直保存着。”
左悠然随口问了一句:“当初服侍皇后娘娘的人都还在么?”
小太监道:“几乎都不在了,只有礼公公还在,不过礼公公今日身子抱恙,在屋里头歇息着呢!”
“是么?我倒是想听听皇后娘娘生平的事迹,若是礼公公能一一细说便是最好了。”
小太监察言观色自是厉害的很,马上道:“奴才即刻派人请礼公公来!”
不需片刻,便有小太监领着礼公公前来,礼公公作了一个揖道:“奴才参加太子妃娘娘!”
“平身吧。”左悠然道:“这承乾宫的旧人,就只剩下你一人了?”
礼公公咳了两声,道:“是。”
“皇后娘娘的性子如何?你且讲些她以前的事情给我听听。”又吩咐道:“赐座吧。”
“谢娘娘。”礼公公起身坐下,眼光却是落在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皇后娘娘真是人间仙女。她聪慧可人,对待下人都是体贴善良,从不苛责,当时承乾宫是上下和气一团。而皇上最宠爱皇后娘娘,除了皇后娘娘这里,别处是是从不曾去过。若不是皇后娘娘如此得皇上的宠爱,千依又怎会……”
说道这里,礼公公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马上噤了声。左悠然正还想问,却使了个眼色给水月,水月即刻领会道:“太子妃娘娘要在此处听礼公公讲皇后娘娘生前趣事,你们有事先去忙活吧。”
太监们应了一声,马上退下。
待太监们都退下,左悠然直直的看着礼公公道:“公公请讲。”
“那时皇后娘娘刚刚仙逝,皇上伤心欲绝,每日都来承乾宫处借酒消愁,那千依,啊不,是李贵妃娘娘,便在皇上醉酒之时承了皇上的恩泽,才封了美人,又诞下皇子,才封了妃位,不然,以她的姿色和出身,如何与霍贵妃并驾齐驱,皇上,是念着皇后娘娘的旧情啊……”
礼公公似乎还在回忆当初的事情,缓了好一会才道:“若说霍贵妃如今盛宠一时,却哪里比得上当初的皇后娘娘?更何况霍贵妃当初进宫之时,虽然眉目有几分像皇后娘娘,皇上却连正眼也没瞧过她,更遑论去她那留宿。若不是皇后娘娘仙去,她哪里有机会呢……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个影子罢了……如今后宫嫔妃虽多,真正被宠幸的,不就是两位贵妃娘娘么……所以皇上的子嗣不多,除了两位贵妃,其他的娘娘处,根本都不曾去过啊……”
左悠然迅速抓住了重点:“这么说来,霍贵妃很早就进宫了?在皇后娘娘仙逝之前?”
“是啊……唉……皇后娘娘福薄,明明是那样的盛宠,怎么就会临盆难产呢!那么好的一个主子,是再也没有了,红颜薄命啊……”
听到礼公公说及难产之事,左悠然心中一动,紧接着问:“皇后娘娘身子应是不错的,为何却会难产呢?”
礼公公叹了口气道:“此事奴才也不清楚。皇后娘娘临盆之前,奴才并不曾在跟前伺候着,只略略知道皇后娘娘开不及九指,而太子殿下生来强壮,头是卡住了很久都没出来,后来御医用药催产,虽把太子殿下生了出来,皇后娘娘却是出血过多,抢救无效,一命呜呼,就此消逝了!”
虽然左悠然不曾见过当时的情景,听得礼公公这么一说,心中还是有些闷闷的似乎不能呼吸,难免有几许难过之意。惠后,是慕容凌的生母,是如她一般穿越而来的人儿,她们原本能有许多共同话题,能成为贴心好友,但是却有缘无分,甚至不得一见。
礼公公似乎在回忆当初的悲恸,好久才缓过神来道:“当时皇上一怒之下,赐死了接生的稳婆及御医,任谁求情都没用……”
左悠然听他这么说来,表面上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礼公公,或者是当时的所有宫女太监,甚至包括皇上,也不觉得有任何异样。毕竟生产可能出现的状况确实很多,按照礼公公所言,大出血而死这个死因确实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她仍然隐约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霍贵妃进宫之时,惠后还健在,有没有可能是她为了争宠所以加害于惠后呢?
李贵妃虽然嫌疑不大,可是惠后死后,最大的得益便是这两人了。无论如何,也该查探多一些关于惠后的往事才是。
也许是礼公公正病的厉害,又追思往事,有些伤神,竟止不住的咳嗽了许多下,左悠然回过神来,吩咐了下人扶着礼公公回去好生歇息着,然后带着水月离开承乾宫。
“娘娘,你觉得此事有蹊跷么?”水月见左悠然一直愁眉不展,问道。
左悠然不答,反问到:“水月,你认为呢?”
第二百零二章 遭遇调戏
第二百零二章 遭遇调戏
水月如实回答:“按照礼公公所言,似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既然都翻起以前的旧事来查,不如索性查个清楚,问个明白,以免有任何错漏之处。”
左悠然颔首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况且虽然此事听起来没有问题,我心中却总是感觉有一些怪异之处。可能还需等去了李贵妃那里一趟,有些事情才能明了罢。只是此事已经有二十余年,时日太久,线索已经太少,有些无从追寻。水月,你去查查出宫的宫女如今的去处,看能否找到她们,问问当年的细节。不过今日的收获也不少,我还需回去理了理思路,再想想此事该从何下手。”又叹了口气道:“希望能查出当年的真相。”
水月微微低头:“娘娘聪明绝顶,自是能查出真相的。更何况娘娘心系此事,为了殿下,奴婢相信娘娘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左悠然原本还在愁眉,听得水月如此道来,不由得一笑:“水月,你也开始打趣我了!”
水月暗暗忍着笑意,却道:“奴婢不敢。只是殿下为娘娘付出,娘娘也为殿下付出,两人皆把对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娘娘与殿下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左悠然一边笑着一边嗔道:“如今你倒是学了雪绫雨溪那些丫鬟了,也敢打趣本太子妃了,好大的胆子!”
水月只知她是假怒,也笑着道:“请娘娘恕罪!”
左悠然微微收了收笑容,只道:“你与清歌、向晚三人,也只有你是我的心腹,其余两人的心思我都还没摸透。”
“娘娘。”水月也敛了敛笑容道:“她们确实各为其主。水月会好好查探她们的主子为何人,水月不会让娘娘受到伤害的。”
左悠然叹了口气,只道:“罢了。宫中能把人安排至我宫里头,不也就那么几人,恐怕除了她们,底下的宫女太监们也该有各宫的眼线,只是以后行事须谨慎,不得在她们面前泄露半分则好。”
水月点头道:“奴婢知道。”
两人穿过长廊,忽然闻到一股桂花的清香,幽幽传来,只道:“这桂花倒是香的很,摘些给雨溪弄桂花糕正好。”转过头又问:“水月,殿下可有何特别喜欢吃的食物?”
“特别喜欢吃的食物?”水月细细回想:“并不曾觉得。向来都是御膳房送什么,殿下便吃什么,也不曾见殿下称赞哪样好吃。”
左悠然略略皱眉:“殿下要求真高。”
水月只道:“殿下是不挑食罢了。”又问:“娘娘想下厨给殿下弄吃的?”
“想想罢了,也不知他喜欢吃什么,还是罢了。”又指了指那些桂花:“或者弄些糕点来吃,不过我的手艺应该及不上雨溪的。”
水月道:“只要是娘娘弄的,殿下一定爱吃,娘娘的心意最重要。”
左悠然点点头,水月掏出一方干净的素帕,左悠然便去伸手摘了那桂花,水月见状道:“娘娘,这些粗重功夫还是让奴婢来吧。”
左悠然回眸一笑,水月险些看呆了:“无妨,摘花也是件趣事。”
仔细嗅了嗅,似是无比享受这般香甜之味,又道:“真香。”那陶醉的神情,如此动人,水月虽是看过众多美貌的女子,也日日见着左悠然,还是不免怔愣,看了出神。
“这些桂花再如何香,也不及皇嫂身上的体香醉人啊……”
慕容荀不知何时出现,手执纸扇轻摇,眉目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她丝毫不做作的笑容与神情,竟似仙女下凡一般的清灵,看腻了宫中女人的矫揉造作,忽的看到这番风景,自是赏心悦目至极。
“三皇弟。”左悠然沉了沉脸色,不悦道:“三皇弟请自重。”
慕容荀嘴边一抹轻佻的笑容:“皇嫂何须动怒?皇弟不过是实话实说。皇嫂身上用的是何种香料?竟是如此的香!还请皇嫂赐教,好等皇弟让宫里头那些俗气的女人们换换香味罢。”
一边说着,一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