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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岚紫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左子轩不明就里,以为是她觉得在梁父面前不好意思,遂道:“白姑娘,没关系的,梁大人知道是因为你受伤我才背着你,不会误会的。”
白岚紫听到他这么说更是觉得羞愧难当,硬是挣扎着要下来,左子轩拗不过她,只以为女孩子脸皮薄,只好蹲下身放她下来,扶着她的手走。白岚紫却是甩开他的手,也不要他扶,虽然脚下还痛着,却也宁愿一腐一拐的走着。
左子轩不明白她突然变化的情绪是什么原因,方才两人的气氛还很融洽的,为何突然一下子她就像变了个人?
“白姑娘,你的脚伤还未好,还是让在下……”
“不必劳烦左公子了我没事,可以自己走”白岚紫的语气也不复温柔,反而有种负气的感觉。
左子轩只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吗?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乖乖在跟在她身后。随着她转了个弯,左子轩忽然留意到右边横巷的角落处有一个麻包袋,里面胀鼓鼓的,形状像是有一个人在里面。
“白姑娘”左子轩唤住她,白岚紫却生气的不回头:“什么事?”
“你看那里”白岚紫狐疑的转过头,却发现左子轩已不在她身后,她这才回头走了几步,发现他正在横巷里朝着一个麻包袋走去。
左子轩走到麻包袋跟前,一把扯开捆绑的绳子,打开袋口,麻袋轻轻落地,梁泳儿出现在他们眼帘里。
“泳儿”
“泳儿姑娘”
白岚紫巷口看到是梁泳儿,不顾疼痛的脚踝,快步上前。而梁泳儿听到他们唤她,不但没答应,反而缩了缩身子,把脸埋进双膝。
白岚紫上前,见梁泳儿低头不语,而且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似有划破的痕迹,手臂上有一些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瘀痕,心下不由得一惊,虽然她未曾经历过,但是心头隐隐约约有些不良的预感在盘旋。
“泳儿……”白岚紫蹲下身,伸手去碰梁泳儿的手,梁泳儿却是颤抖的一缩,身子又往后退了退,“泳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梁泳儿默不作声,白岚紫又问:“泳儿,我们先回家好么?”
见梁泳儿没有作答,左子轩蹲下身,一把抱起梁泳儿,大步流星的往梁府的方向走去,白岚紫赶紧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你停手”方才还很安静的梁泳儿忽然失声尖叫,狂性大发,在左子轩的怀抱里不顾一切的疯狂挣扎,左子轩生怕她从他的怀里摔下去,不由得加紧了手中的力度。梁泳儿见挣扎不得,转过头狠狠的向他的肩膀咬下去,一边咬着,手还在不停的捶打左子轩。这一咬可谓不遗余力,没一会,血丝透过衣衫渗了出来。左子轩虽觉肩膀疼痛,手中的力道仍然不松。
白岚紫见状不由得有些心急:“泳儿,你松口你咬伤左公子了”
左子轩只是淡淡的道:“不疼,由她去吧”
梁父远远看到他们,赶忙迎了上来,左子轩怀中死死咬着他肩膀不放的果然是他的宝贝女儿“泳儿”
梁父一见梁泳儿这副模样,心中已经了然——他的宝贝女儿被采花贼**了
梁父心中一片怆然,他老泪纵横的对左子轩说:“左公子,还是让我来吧”说罢,对梁泳儿说:“泳儿乖,爹爹接你回家了。”
梁父伸手欲接过梁泳儿,梁泳儿的脸却依然埋在左子轩的衣裳里,嘴巴死死的咬着左子轩不放,左子轩见到梁泳儿这般模样,对梁父说:“梁大人,先让子轩把梁姑娘送进去吧”
梁父只能点头,在前面给左子轩带路。到了梁泳儿的闺房,左子轩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梁泳儿才松了口,一个翻滚,便躲在床的角落,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任凭白岚紫怎么劝她,她也不做声。
左子轩对梁父说:“梁大人,悠然和白公子还在长乐街找泳儿姑娘,可否派人前去通知他们?”
梁父出门跟外面的小厮说了几句,又走到梁泳儿的床前:“女儿,爹爹知道你受苦了,可是你这样,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可否应一句爹爹的话?”
被子里的梁泳儿毫无反应,梁父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泳儿现在听不进任何话,不愿搭理任何人。心里不禁凄哀万分,以后,泳儿该怎么办经历了这事,她以后该如何嫁人了?如何在晋国生存自处?如何面对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他这张老脸,又该往哪儿放啊
“泳儿”白徴寒急急切切的跑了进来,只见梁泳儿瑟缩在床角,上前轻碰被子唤道:“泳儿”
躲在被子里的梁泳儿颤抖了一下,蠕动了身子,却更是往角落里缩了。
跟在后面的左悠然不明所以,疑惑的问左子轩:“子轩哥哥,泳儿这是怎么了?”
“泳儿她……她……”左子轩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是真相。
白徴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泳儿到底怎么了”
“哥,你别这样”白岚紫在一旁劝道。
“岚紫,你告诉我,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徴寒转向一旁的白岚紫。
“我……她……泳儿……”
白徴寒一声暴喝:“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岚紫被他这一声暴喝吓呆了,这是她平时素来谦恭有礼温文儒雅的哥哥吗?
梁父见两人说不出口,知道他们当着他的面觉得为难,叹了口气,不禁老泪纵横道:“泳儿……泳儿被人**了……”
什么?白徴寒惊得退了几步,泳儿……泳儿被……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众人看梁父一把年纪,竟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皆是觉得无比心酸,正欲开口劝他,却听到“扑通”一声,又听到婢女们的尖叫:“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原来梁母睡到模模糊糊,心里仍然惦记着宝贝女儿的事情,朦胧之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直觉是找到泳儿了,便挣扎着起身,不料一进门,便听到了这个噩耗。她哪里承受得起这般的打击,一下便晕倒在地。
白徴寒赶紧上前给梁母施针,却久久不见梁母醒来,梁父焦急的问:“夫人她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见醒?”
“梁夫人她气急攻心,我已帮她疏通了脉络,只是……”
“只是什么?”
“梁夫人双目紧闭,恐怕是她意识深处的自我保护,不愿醒来,接受残酷的事实。”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女儿遭了这样的意外,夫人又因受刺激过度昏迷不醒,老天啊,我梁某人究竟做错了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白徴寒突然发狠的冲着左子轩就是一拳:“若不是你拒绝了泳儿,若不是你不去追她,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她又怎么会惨遭毒手?她才十四岁,才这么小,她那么天真活泼,怎么就要承受这些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左子轩自知有错,心中有愧,任由白徴寒攻击他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白岚紫却在一旁劝道:“哥,意外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左公子虽有不对,也不能完全怪他”
白徴寒恶狠狠的说:“不准你替他说话”
左悠然上前看着梁泳儿瑟瑟的背影,心中一片疼痛,到底是谁,要对泳儿下此毒手?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她原以为,歹徒只想取她性命,可是这番夺了她的贞洁,比取她性命更为狠毒,会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别说现在是在女子视贞洁如性命的古代,就算是现代,女人被**了,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痛楚而自杀的人大有人在那可是心头上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啊泳儿她会不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即使以后慢慢想通了,她又该嫁人?
她一定会帮泳儿找出真凶,不管谁是幕后指使者,她都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第七十二章 嫁给我吧!
第七十二章 嫁给我吧!
“泳儿。”左悠然轻轻的坐在床边,不去碰她,她知道现在泳儿一定会抗拒任何触碰,任何触碰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你昨夜整晚没回家,身上肯定臭烘烘的,我让奴婢们给你弄些热水给你泡澡可好?”
梁泳儿听到左悠然的这番话,想起自己身上都被那男人碰过,肮脏不已,蜷缩的脑袋忽然挺了挺,左悠然明白她是同意了,马上吩咐她的婢女给她准备一桶热水。
他们几个没想到左悠然那么快可以攻破梁泳儿的心防,惊异不已的看着她。她反而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在他们出去之前悄悄在白徴寒耳边说:“徵寒哥哥,你去开个疏肝解郁的药方给泳儿,最好是有可以防止她怀孕的药物在里面,以防万一。”白徴寒明了的点点头。
左悠然与白岚紫在屏风后面守着。果然,过了一会,梁泳儿听见没了声音,掀开被子悄悄下床,迈进了浴桶里。
脏……
好脏……
她好脏……
全身都好脏……都是那个男人的痕迹……她要全部擦掉
梁泳儿用力的用布揉搓着左手臂,直到左手臂通红一片,又换了个地方继续揉搓。身上那些肮脏好像怎么也揉不掉洗不净似的,某几处的肌肤因为她用力过度,磨破了皮,鲜血直流,她却不觉得痛,她只觉得,连那些血,都有那个男人的痕迹,都是无比肮脏
隔着屏风白岚紫依然可以看清楚梁泳儿的动作,她想上前阻止梁泳儿近似自残的行为,左悠然却一把按住她,轻轻的摇头。
白岚紫压低声音说:“悠然,难道就放任泳儿这样伤害自己吗?”
“岚紫,泳儿心里的情绪一定要有一个发泄的口子,她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些,若她不这样,闷在那里一个人想不开,那才是可怕呢而且肉体上的痛,再怎么痛也抵不过心里的痛。希望她这样发泄一番,心里会好受一些。”
白岚紫勉强点了点头。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梁泳儿忽然一动不动,也不愿出来,白岚紫轻声问道:“泳儿,洗好了吗?”
梁泳儿也不回答,左悠然试探的问道:“水洗脏了,我让婢女们重新抬个浴桶进来可好?”隔着屏风,她看见梁泳儿微微的点点头,她松了口气,抬手唤了婢女重新抬了个浴桶进来,放在屏风外的空间,等婢女们把热水倒好,她又让她们再放置一个屏风,一切功夫准备好了,才唤了她们出去。
梁泳儿见没人,出了浴桶,用毛巾包着身体走向新的浴桶,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起了皱褶,却也毫不在意,继续奋力搓洗,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她瘫在浴桶上深呼吸了好久,才无力的站起来,擦干身子,穿好衣物,重新躺回床上的角落。
左悠然见状让婢女撤了浴桶,一边朝床边走去一边伸懒腰:“岚紫,一晚上没睡好困哦,我先借泳儿的床睡一会。”
白岚紫接到她的眼神,也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也道:“我也困得不行,一起吧。”
两人先后的挤上梁泳儿的大床,也没碰到她,梁泳儿听到她们的声音瑟缩了一下,却也没有反抗。左悠然和白岚紫确实也累得不行,沾到宽广舒适的大床,没一会,竟然就睡着了。
梁泳儿又困又累,洗完澡以后更是觉得困倦,思绪却转得飞快,有时仿佛已经睡着了,却又忽然惊醒。身后的两个闺蜜对她的关心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动,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听到她们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她们已经睡着了,她们竟然寻了她一整夜,现在才有时间休息,真是为难了她们。
左悠然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睡了一觉人已经清醒了很多,见梁泳儿还是缩在角落,翻了翻身,左手假装不经意的搭上她的腰际,梁泳儿挪了挪身子,也没拨开她的手,左悠然借机往她的方向移了移,左手抱住她。
梁泳儿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议,左悠然却不予理会。她在梁泳儿的耳边轻轻的唱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梁泳儿听着左悠然的声音,想起她曾经多么用心想练好这首歌,以博得大家的赞赏,想起那日晚宴她在众人面前的表演,那时,她表演的多么精彩,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与一片赞美之声,想起她是为了谁才去学的,想起她对谁表白的时候却被拒绝了,想起她伤心欲绝的冲出左府之后……
她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她想起昨晚那个陌生人,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她不得动弹,不能发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陌生人撕裂身上的衣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个禽兽**,她的心里已经呼喊了千万遍,却不能发声……
她的眼睛已经哭不出泪了,她整个人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呆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