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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此刻像获释的囚犯,可是她的理智还在友情和爱情中交战。
凝视著他,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深切的不安,她下懂他为什么不会?
「你到底在怕什么?」范醒文握住她的手,惊愕地发现她的手好冰好冷。
「陆婷死不瞑目。」安琪看著他的目光依然灿烂,她突然为陆婷感到心痛。
「我决定了,要好好跟她沟通。」范醒文微笑中带著安抚。
「不要在今天,再给她一些时间。」安琪极力反对。
「不行,你会逃跑,除非你对天主发誓!」
「我发誓。」安琪确实有这种念头。
「还要发誓,说你爱我。」范醒文霸道地强求。
安琪羞怯地别过脸。「这句话,等我们步入礼堂再说。」
「你怎么又没去公司上班?」安琪在去菜市场的途中被拦住。
「我想你,我哪有心情工作!」范醒文打开车门,热切地欢迎她。
「我们每天都见面……」安琪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可是,我不但不能碰你,还要假装没事发生。」
最后两人来到了立体停车场的空位。
这几乎已经变成了例行公事,两人利用大白天,在车里拥抱和亲吻,尽管他们的身上和脸上都洋溢著深情,但行为却像一对怀著不可告人秘密的偷情恋人,这令他感到厌恶,但她却不准他改变现状。
看著太阳逐渐加快脚步,她心中纵然有万般下舍的依恋,却也无能为力。
对她来说,每天都能和他有短暂的温存,就已经足够让她有勇气回家面对陆婷,用各种藉口编织谎言。
但他是个男人,男人的需求天生比女人强烈,女人能从爱抚中得到快感,男人却要更多的刺激才会满足。
这种性别上的差异,是她在从女孩变成女人以前,完全无法了解的。
「我该走了。」安琪想从他怀中挣脱出去,但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
「我从没有这么快乐过,也从没有这么不快乐过。」范醒文忍不住抱怨。
「你要忍耐!还有,工作要紧,我可不希望你变穷光蛋。」
「像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你的手安分一点!」安琪抓住探入胸罩里的手。
范醒文揉搓著乳房。「我管不了,是它自己不听使唤。」
「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安琪头枕在他胸前,身体一阵酥软。
「去宾馆如何?」范醒文感觉得出她的意志并不如她的嘴那么坚定。
「休想!」安琪往他唇上一吻,趁他不备,急急忙忙地跳下车,赶往菜市场。
尽管冰箱已经快被塞爆了,但是每次为了解释在外面逗留那么久的时间,她只奸买到两手都提满菜才敢回家。
幸好明天是星期六,她会来个冰箱大清仓,把大部分的菜煮奸,送给公园里的游民饱餐一顿,既不糟蹋食物,又可做善事。
门一打开,陆婷两眼如恶虎般直瞪她。「你的脸好红!」
「外面太阳大。」屋内的窗帘紧闭,恍如身处又暗又冷的北极。
「你最近大白天常出门,在忙什么事?」陆婷直觉她隐瞒了什么。
「买菜。」安琪心安理得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老板都回来吃晚饭。」
「买那么久!而且每次都这样!」陆婷像被心中的毒蛇咬到,又跳又叫。
「一到菜市场,我就拿不定主意。」安琪理直气壮。
「醒文看你的眼神变了!」陆婷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安琪走入厨房,把鱼肉处理好,放入冷藏室。「哦?我没注意。」
「我看得出来,你是有意回避。」看她故作忙碌,陆婷更加认定她心虚。
安琪的菱角嘴勾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你又偷喝厨房的醋!」
「一点也不好笑。」陆婷受辱似地火冒三丈。
「我要洗菜了。」安琪打开水龙头。
每次她都会买包心菜,一片叶一片叶地慢慢拨开,藉以消化漫长的时间。
有时候,陆婷一整天不说话,而且不在她眼前,在她背后的感觉更恐怖!
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换作是任何人,都会想办法拔掉这根令人不舒服的刺,但她必须忍受,必须佯装……
她尽量挺直背脊,就算这根剌穿过她的背,刺进她的心,她也不能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若不是心中拥有醒文的爱,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陆婷突然开口。「我曾说过,希望你嫁给世上最好的男人。」
「谢谢你。」安琪的目光像座灯塔,在爱与愧中,忽明忽灭。
「世上最好的男人,就是醒文。」陆婷以要让贤的口吻刺探她。
「别说了,他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对我不是。」安琪并没有上当。
「你喜欢他……不,你爱上他了,我早就发现到了。」陆婷言之凿凿。
安琪有如扔下包袱般扔下包心菜。「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不告而别。」
「算我没说,你通过测试。」陆婷松了一口气,安琪也一样。
「今天是你生日。」范醒文驾著车朝不同以往的路走。
「你怎么知道?」安琪记得她有说过,但心里很高兴他知道。
「我花钱找人调查的。」范醒文表现出在乎她胜过於想掌握她。
「下次你想知道我的身世就直接问我,那些钱我要。」安琪了解他的表情。
范醒文将车驶入住宅区的小巷里。「想不想知道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最好是蓝花花的钞票!」安琪觉得钱是全天下最实用的礼物。
「我没那么俗气!」停妥车子后,范醒文扯下领带,蒙住她的双眼。
「干么蒙住我眼睛?」安琪感到有某种阴谋在进行。
「我要给你惊喜。」范醒文理直气壮地窃笑。
安琪在他的搀扶下步出车子,然后进入一部往上升的电梯里。
电梯停住,他仍没将领带取下的意图,随即一串钥匙碰撞的叮当声响起。
这时,她的眼睛重见光明。
在她眼前的是一间有四米高度的小套房,窗帘紧闭,客厅里燃著薰衣草味的精油蜡烛,地板和柜子属於同色系的桦木,厕所门设计得像柜子门,还有一道回旋梯通往悬在半空中的卧房。
立灯、沙发和桌椅跟他家里的摆设都是义大利风,但是感觉截然下同。
这里的布置比较斩潮,虽然是钢管式,但却没有钢铁冰冶的感觉,反而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而且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柔软的羽毛包围,让人有种不想起身的慵懒感。
随著回旋梯而上,墙上挂著几米的画作,在铺著彼得兔的双人床垫上,放了好几只令人爱不释手的毛茸茸小动物,有凯蒂猫、泰迪熊、史努比和他的奸朋友,钉在墙壁的横木上有一系列的水滴娃娃……
金钱万能,这话一点也不假,这些都是她过去只能隔著橱窗看但买不起的。
对於他的用心,她感动得想掉几滴眼泪,但对他的企图,她却不敢恭维。
突如其来的一个踉舱,安琪被他扑倒在床上。「这是哪里?」
「爱的小窝。」范醒文拨开她的发丝,吻著她的颈背。
「你在打什么歪王意?」安琪有意明知故问。
「你不喜欢在车里,也不喜欢上宾馆……」
「所以你就想在这里为所欲为?!」
「我保证不会越矩。」范醒文扳过她身子,牢牢抱紧她。
「这哪是我的生日礼物?根本是你的!」安琪冷嘲热讽。
「有时候,你的话太多了!」范醒文挖苦地笑道。
安琪噘起诱人的菱角嘴。「嘴巴本来就是用来说话跟吃东西的。」
「这么漂亮的菱角嘴,最大的用途是用来吻的。」范醒文吻著她的唇。
尽管宾士车的座椅还算舒服,但怎么也比不上躺在床上的感觉来得美妙!
三个月了,他的忍耐早就超过极限。
他一直在计划这件事,直到今天,他才能假借她生日的名目,送她一栋爱的小窝当生日礼物。
「你好坏!」安琪一手揪著他耳朵扭转,小小惩戒。
「你要我住手,我立刻住手。」范醒文赶紧保证道。
「现在不要……」安琪羞红了脸。
「你真美!」范醒文充满迷恋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有多少女人臣服在你手下?」她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重要的是,我臣服在你的菱角嘴下。」送她一个法国式湿吻。
「我不懂,你怎么会爱上我?」安琪对自己严重的缺乏自信。
范醒文一脸诚恳地说:「你完美无瑕,你肯爱我是我的荣幸。」
「你的嘴比蜂蜜还甜美!」没有女人不喜欢被赞美。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渴望成为他的女人、渴望跟他结合为一、渴望为他生儿育女,但天主不允许婚前性行为,在紧要关头,她及时回复理智。「够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能穿白纱了。」
「你的意志力,连圣女贞德都甘拜下风。」范醒文差点晕过去。
安琪羞怯地别过脸,看到墙上的时钟。「糟了!超过中午了!」
「今天应该可以玩到黄昏。」范醒文以为还有一线生机。
「不行,她最近对我的行踪感到怀疑。」安琪指出。
「已经过了三个月,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摊牌?」
「我还没找到适当的时机。」安琪也很烦恼。
范醒文自告奋勇地说:「你不敢说,我来说。」
「你又听不见她的声音。」安琪说。
「你可以当我们之间的翻译。」范醒文异想天开地建议。
「我才不要!」安琪眼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湿雾。
范醒文站起身。「算了,当我没说。」
「你要去哪里?」安琪咬著指甲,一副怕被他抛弃的模样。
「浴室,冲个冷水澡。」每次都要靠自己DIY,范醒文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文 第八章
「姑妈病情恶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院?」
「很抱歉,我跟朋友约好了。」安琪朝著话筒深深一鞠躬。
「是谁比姑妈重要?」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一阵打翻醋坛子的味道。
对恋爱中的人来说,吃醋是爱的表现,令人感到快乐。「你不认识……」
「男的?!」范醒文几乎像对著她的耳膜吼叫,显得有些不寻常,但她并没有察觉。
「前室友,女的。」安琪带著小心翼翼的口吻急声解释。
「把你整得惨兮兮的那个?」声音透著不信任的怀疑。
「对,就是她,现在换她惨兮兮。」安琪说。
「她活该!你别理她!」范醒文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你别生气,我已经答应她了。」安琪匆忙拔掉电话线。
这时,她像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中,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通是哭得半死的电话,另一通是气得半死的电话,她该如何抉择?
爱是包容的,她想醒文终究会体谅她不能见死不救的苦衷,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他们之间的爱是短暂的、是虚幻的,是禁下起考验的。
一想到两人会有分手的可能性,她吓得浑身发抖……她无法想像,也不敢去想失去他会带给她什么样的影响。
但,她能想像得到,她如果不去赴约,锺心如势必要失去一条腿!
「今晚,你别出门……」看著她拿起皮包,陆婷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朋友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安琪边系鞋带,边向她解释她的苦衷。
陆婷不讳言地说:「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而且锺心如根本没资格做你朋友。」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从没放在心上。」安琪的笑容总是这么纯净。
「人心隔肚皮,我看她压根儿就不安好心。」陆婷极力阻拦。
「她厚著脸皮打电话来,可见她闯的祸不小。」安琪说。
「她怎么会有这里的电话号码?」陆婷提出疑问。
安琪想了一下说:「可能是从神父那里知道的。」
「她有说她有什么困难?」陆婷追问。
「欠了一点钱。」安琪语带保留,其实是欠地下钱庄一百万。
陆婷嗤之以鼻地说:「一点而已,难道她不能向家人或亲戚筹钱吗?」
「以她的个性,她若是找得到人帮忙,绝对下会来求我。」安琪自以为是。
「你应该听醒文的话,去探望姑妈才是正确的选择。」陆婷苦口婆心地劝道。
「放心,我见完锺心如,就会立刻赶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