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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实不相瞒,在下心中早已有喜欢的女子了。所以,公主还是请回吧。”
七公主忍住的泪水终于从眼眶留下,浸湿了脸颊。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不忍伤害。
“你一日不成婚,我就一日不会放弃的。哼,咱们等着瞧。”七公主抹了把眼泪,放出豪言,带着侍女离开。
望着公主离开的背影,连阿财都不由的动容,这殇冶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啧啧啧,可惜啊。竟然让这么美的人儿落泪。”
殇冶抬头,眸中寒光一闪,阿财立刻噤声。
然后低头自顾自的喝茶,懒得理会阿财。
阿财嘿嘿干笑着,上前给殇冶添茶,“公子?”
殇冶斜眼看过来,微翘的眼角里已恢复清明。
“什么事?”
“那个,那个,阿财是有点好奇,公子真的,有,有,喜欢的女子吗?”阿财问的小心翼翼,顶着殇冶越发阴冷的面色。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久到阿财手心里的汗已经风干,久到殇冶阴冷的面容终于恢复以往的邪魅笑意,久到阿财以为殇冶即将起身离开。
“有的。”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尽管很轻,尽管一瞬就被吹散在空气中了。
但是阿财还是听到了。而且肯定听清楚了。
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还真是好奇啊。
看着已经走远的红色身影,飞扬的黑发,挺拔的脊背,立于这天地间,无人能及。
阿财抓了抓头发,赶紧追上去,“真是的,话说一半就跑了,存心吊人胃口么?”
“公子,等等我啊。公子,那个姑娘是谁啊?”阿财气喘吁吁,摸着额头的虚汗。
“啰唆。”殇冶唇角微扬,不理会阿财,径直走远。
那个姑娘。
想了好久,殇冶才觉得那应该是个姑娘。
殇冶心中一片柔软,记忆的片段闪过眼前。
在水中不断地挣扎,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越来越无力。
恐惧却像毒蛇一般仅仅缠绕住那瘦弱的身躯,一圈又一圈,当即以为自己就会那样窒息死去。
却突然好像看见一束光照进湖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向他伸出手来。
小小的手,却很有力。
他握住,跟着那个人,渐渐向上,远离了窒息的湖底•;•;•;•;•;•;
夜晚的玉清宫依旧是灯火明亮,琉璃宫灯幻彩夺目。
凌贵妃一身华服,端坐于上。
“见过你父皇了?”
殿上一黄袍男子长身玉立,微微颔首,“是。”
“皇上他,病况怎么样了?”
“已病入膏肓,药石罔顾。”
凌贵妃闻言,双目微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皇儿打算何时动手。”
黄袍男子抬头,俊逸的脸庞让宫灯都顿为失色。
“现在还没到时机。”
“哦。”凌贵妃眯着双眼,微有不满。
“皇儿难道对他还存有仁慈之心?”
“仁慈?”男子听闻此言,竟想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个不停。
“母妃觉得,儿臣会仁慈吗?”
男子眼中闪过愤恨,俊逸的脸庞变得阴冷,饶是后宫之主凌仙儿也不免觉得心惊胆寒。
“儿臣只是想让自己更加顺理成章坐上这个皇位而已。”
“那还需多久。”
“二个月。”
二个月。
二个月后,那个人就会彻底离开了。
凌贵妃神情有些恍惚。
“这两个月内,儿臣的事还请母妃不要插手。”
黄袍男子转身离开,语气中却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看着远去的男子,她的儿子,当今的太子,将来的皇帝。如今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她该高兴才是,为何心中却有阵阵悲凉。
揉了揉疲累的太阳穴,凌贵妃左手托腮,倚在椅背上。
如期而至的双手敷上太阳穴,轻柔转圈,力道均匀,如沐春风。
“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傍晚从宫外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都不肯出来。”
凌贵妃闻言,眉目间尽是无奈。
“这丫头一直被宠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调整过来,算了,随她去吧。不过,本宫对这殇冶倒是越来越来好奇了。”
“瑶林已经暗中去找过了,明日他就会进宫拜见娘娘。”
“好。你办事我放心。”
凌贵妃放松的闭上双眼,却忽视了身后一闪而过的凌厉。
深夜,末冶阁的卧房还是一片通明。
阿财死死盯着斜躺在软榻上的红色身影,黑白分明的双眼似要冒出火花。
可是当事人却是完全不受影响,拿本诗集看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白天里多问了两句话,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让人睡觉?
阿财腹诽着,却没那胆量出声。
“小幻来说,晚琴今日一刻都没醒过。”
殇冶依旧埋首与书中,仿佛刚刚那句根本就不是出自他口。
而只是一阵用来打破沉默的轻风。
“那我们快去找殷离子吧。”阿财目光急切,面露担心。
“殷离子不用找了,他就快出现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殇冶抬头,看着阿财,嘴角含笑。
“去哪?”
“皇宫。”
“去皇宫干嘛?”
“会会当今最有权势的女人,凌仙儿。”
“哦,好啊,我还没去过皇宫呢。”
“什么时候去?”
“明日。”
“好。”
“啊?”
阿财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明日就进宫了,他还没准备准备呢!
首先当然是赶紧补觉去。
丢下还在愣神的殇冶,阿财一头冲向屏风后的大床。狠狠将自己抛在柔软的床上。
第22章 进宫
第二天一大早,阿财便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后从屏风后出来。
看了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的确是起早了。
昨晚听到要进宫,兴奋了一夜。
阿财寻思半天,珠帘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犹豫要不要去叫醒熟睡的人时,阿财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悄悄靠近了珠帘。
掀开珠帘,脚步往床沿移去。
帷幔没有放下,床上的人儿安静地睡着。如墨长发枕在脑后,露出玉脂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下,少了白日的不可一世,却添了一份独有的静谧之美。
鬼使神差般的,阿财坐在床沿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下这无与伦比的美丽。
刚要碰到时,阿财便像触电般一样缩回了手。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天下第一义庄时,就因为一时的手贱,而中了七星散的毒。
可是。
美人当前,让她真是···
放下的手拿起,拿起的手又放下。如此来来回回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听到一声轻笑从床上的人儿口中传来。
殇冶不知从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眉眼,装满了笑意。
看的阿财再次愣神。
突然殇冶起身坐起,阿财来不及退让。
只觉得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突然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原来他的皮肤比想象中的更白皙,他的睫毛比想象中的更浓密,他的眼睛比想象中的更邪媚,他的鼻子比想象中的更挺拔,他的唇瓣比想象中的更凉薄。
他的确比想象中更加美的不可方物。
“阿财,你这是太想我了么。”
阿财只觉得一阵热气拂过耳畔,耳朵霎时红透。
等她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美人早已经下床,正在穿衣。
殇冶含着笑意扣上外衣的玉环,看着阿财瞬间红透的脸颊。
其实早在阿财起床时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也许是真的累了,想再多睡一会;也许是想测试测试阿财对自己的衷心,总之他就继续那样不动声色躺着。
直到感觉床边多了个人,那个人在举手不定的犹豫。不是犹豫要不要下手杀他,而是犹豫要不要去一摸芳容。
绕是见过千奇百态的人,也没有一个如阿财这般,殇冶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若是在以前,估计自己早就下手了结了这轻薄之人。但是面对这阿财,他只想笑。
发自内心的笑而已。
因为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男孩将自己拉上湖岸时,已经奄奄一息。
一双有力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按压,积水从口中流出。很快,感觉就好起来了,清新的空气传到肺腑,意识逐渐清明。
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骨碌转着。
眼中的惊叹显露无疑。
还有那只犹豫着要不要碰自己脸颊的手。
白皙却有一层薄薄的茧······
眼看着阿财终于回过神来,天也已经大亮了。
“再发呆下去,就没早饭吃了。”
阿财咳了两声,掩饰下自己的尴尬,掀开珠帘出来。
但见那红色身影已经坐于桌前,摇着玉扇,一副悠闲姿态。
“那个,我只是想叫你起床而已。”阿财挠着头解释道。
“哦。”
殇冶故意拖着音节,峨眉轻挑,一副怀疑的模样。
“公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云卿温婉的声音。
阿财疏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继续编借口了。
其实自己也就是觊觎了一下美色而已。
谁让有人长得那么美呢。
用过早饭之后,云卿将殇冶和阿财送至镖局门口。
“公子,这是进宫的金牌。”
“嗯。”殇冶接过刻着“凌”字的金牌,扔给阿财,“你拿着。”
阿财小心翼翼接好金牌,吹吹气,用袖子擦了擦,喜滋滋的揣进怀里。
一辆普通的木质马车往皇宫赶去。
到了宫门口,驾车的黑衣男子掏出怀中金牌,守门的士兵立刻放行。
只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红衣,黑发,交相辉映。
如万丈光芒一般,周围一切顿时失色。
邪魅的眼眸,睥睨天下。
手中玉扇一扬,“天下第一首富”。
众人纷纷了然,原来是天下第一美男,四公子——殇冶。
早已等候在宫门处的太监小裕子忙上前来,“公子,请随奴才来吧。”
一路上,殇冶安然自若,玉扇轻摇,毫不理会周围宫女们羞怯的俏脸和频频暗送的秋波。
倒是阿财,东瞅瞅西望望,看这个也新奇,看那个也好玩,真把这皇宫当成观赏的景地了。
不顾脚下的路,好几次都撞上走在前面的殇冶。气的殇冶直拿眼睛瞪她,拿扇柄敲她的脑袋。
阿财揉了揉发疼的脑门,鼻尖还萦绕着殇冶身上残留的檀香味,他好像特别爱闻檀香,是因为檀香可以宁神吗?
突然想起云卿的话,公子的睡眠一向不好。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许的怜惜。
他那样一个人,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呢。
阿财看着渐渐走远的红衣,连忙追上,不管什么原因,日后自己一定会知晓的。
旁边一条小道上,一道黄色身影在太监陪同下匆匆离去。
阿财觉得好奇,看着背影也有些眼熟,“喂喂,小裕子公公,那边那个穿黄袍的人是谁啊?”
小裕子看了看背影,“是太子殿下。昨儿个刚回宫的。”
“那这是赶往何处的?”
“孤星宫。皇上的寝宫。”小裕子低声说着,若不是觉得阿财面色可亲,他才不愿意搭理呢。
“哦。”
阿财寻思着,原来是太子殿下。
那自己肯定是不认识的。
很快便来到了玉清宫门口。
小裕子进宫通报,不久便将二人领进去了。
第23章 玉清宫风波
凌贵妃高高坐于上方,金凤玉钗熠熠生辉,精致的妆容模糊了年纪。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大殿上,红衣男子微微颔首,神态从容,无一丝卑怯之相。身侧黑衣男子,虽略显单薄,却也是清风秀骨。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把公主迷得神魂颠倒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阿财不禁打了个哆嗦。
殇冶闻言抬头,这才正眼瞧上那位高高在上发话的主儿。
于是,凌贵妃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与慌乱,尽数落入殇冶眼中。
“果然是出众非凡。不知这副相貌承袭的是令尊还是令堂呢。”凌仙儿佯装镇定,微微放慢了语气,泛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回禀娘娘,在下自幼便跟随师父一同生活。至于父母是谁,是何长相,在下也很想知晓。”
阿财听闻,撇了撇嘴,真是睁眼说瞎话。屋里那么大个屏风还摆着呢。
凌仙儿笑了笑,眉目渐冷,从上座踱步下来,来到红衣面前。
阿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