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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掌柜只是这个偏僻小镇上酒楼和米行的老板,都没有真正见过少主殇冶。只是见过其画像,觉得挺像的,便偷偷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阿财高兴的拍拍两个掌柜的头,遇到自家人了,应该少不了好好款待一番吧。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不便曝露身份,你们俩现在就回去,切不可告于他人见过我。”殇冶只是用轻缓的声音,阿财却觉得有异常的威严。似乎他就该是发号命令的主宰者。
两个掌柜失望的应声便转头离去。
但是更失望的却是另有其人,就是阿财。阿财叹了口气,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去的两个胖胖的身影,微垮的嘴角撇着尽是不甘。好像离去的两人是他的亲人一般。
殇冶将阿财的不甘尽收眼底,合起玉扇,在阿财的头上轻敲,“再不赶路,你的一百万两也会泡汤的。”
阿财这才收起留恋的目光,敛了敛失望的面容。怕曝露身份,自己就该低调点。整日穿着红艳艳的衣衫,连扇子上都明目张胆写着“天下第一首富”,说不引人注意就怪了。
殇冶似看穿阿财的想法一样,“哗”地展开玉扇,扭头便走。
“我这样,自有我的意图。你不便管。”
阿财汕汕地摸了摸头,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第4章 雨中毒发
官道上,两旁的树木整齐林立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来。飞扬的尘土遮住了驾车人的脸,依稀可见那身黑衣。
阿财一看见这马车就心疼,因为这花了他整整一百两。尤其是看着马车内闭目养神的人更是怒火中烧。苦于没有发泄之处,阿财索性拼命的赶车,至少不能让马车内的人舒服。可是这么两天下来,他的屁股都快散架了,马车内的人却依旧神色自若。
“阿财,前面有个驿站,停下歇会吧。”轻柔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让阿财丝毫没有反驳的底气。
驿站门口,阿财将马车停好。向后掀起轿帘,却发现马车内的人一脸惨白。
阿财心中不由一紧,“你怎么了。”
殇冶睁开眼睛,却是一片血丝,发白的唇瓣微启,“马车的剧烈颠簸可能加剧了玉仙丸的发作了吧。”
阿财忙进入马车内,扶住欲昏厥的殇冶,却惊觉手中的冰凉。
“喂,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别昏,你告诉我怎么缓解这毒性。”阿财慌张地轻拍着殇冶惨白的脸。
“在我的身上有个锦囊,锦囊里有颗清露丹,你取些水来让我服下。”
阿财连忙伸进殇冶的怀里摸索一阵,殇冶只觉像只小兔挠心一般,舒麻轻痒。
阿财取出清露丹让殇冶服下,殇冶的脸色微微好转,阿财心里的愧疚也稍稍减轻了点,但那清露丹只能让他减轻疼痛,不会现在就昏厥。而玉仙丸的毒还在加速蔓延。过不了多久,殇冶便会再次沉睡过去。
阿财的脸上写满了歉意,他可从来没害过人。
“你去买点干粮和水,继续赶路。”殇冶眼睛都没抬。
阿财立刻下车制备干粮,这次却是一点怨言也没有。
可是正当他买完回来时,却发现殇冶不见了。
车上并无挣扎的痕迹,这让阿财心里更着急了,一定是害他中毒的人带走了他,而他却因为毒性发作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阿财看见殇冶的玉骨扇,便拾起揣进了怀里。忙下车去寻找殇冶的下落。
官道上本就人来人往,靠脚印自是难以分辨。阿财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正犹豫间,前方树枝上金色闪耀,引起了阿财的注意。
阿财走上前去,是殇冶平日系发的发带。他放荡不羁,平日里如墨的流发只用一根金色繁复的发带系于脑后。阿财喜上眉梢,这一定是殇冶留给他的记号。
阿财顺着这个方向追寻过去。进入了树林,枝条恒生错节,阿财无法使用轻功。只能行一段路便飞至树上,观察远处的情景。
天色渐暗,阿财不免更加担心。若不赶紧找到,恐怕天黑了更加难找,而且这天气看似会有场大雨。
终于阿财发现了远处的树木上鸟儿聒噪地叫着。应该是有人扰了它们的清净。
阿财悄悄行至目的地,果真如他所想。几个黑衣人正在湖边饮水。而他心心念念的那抹红色身影却依靠在湖边的树干旁,看似小憩。
阿财鬼魅般地来到黑衣人的身后。银灵出鞘,已有两人倒至湖中。其他几人惊觉有人偷袭,回过神来防卫。阿财的软剑步步逼近,丝毫不留余地,像剑网一般将黑衣人层层包围,几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一道银光闪过,转瞬倒下。他们死前才想起,见过银灵出鞘的人是没有活着的。
阿财收拾完黑衣人,疾步走向殇冶。
殇冶好看的眼睛看着阿财,“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你出手,精彩。”
阿财不以为意的轻嗤,“几个小喽啰而已。”
殇冶轻笑,阿财绝不会想到他口中的几个小喽啰却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你没事吧?”阿财来到殇冶的身边,轻扶住殇冶的肩膀。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殇冶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忽然发现这张写满担心的脸娇俏可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殇冶觉得自己肯定是毒发至脑袋了,才会这么这么想。他尴尬地别过头去。
阿财看着他渐渐转红的脸颊,“你是不是又发作了,脸色这么红?”
殇冶轻咳,“扶我起来。”
阿财将殇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用力站起来。殇冶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靠着阿财才险险站起来。阿财左手抓着他的手,右手拖着他的腰,手心的温度让阿财心跳异常加速,两抹绯红悄悄爬上脸颊。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大雨扑面而来。两人立刻被淋得全身湿透。
殇冶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这大雨折磨得更加不堪。淋湿的鬓发粘在脸上,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四公子,我现在就带你找个地方歇着。”阿财拖着殇冶沉重的身体心急如焚的寻找避雨之处。
终于发现一个可避雨的小山洞。阿财忙将殇冶扶进去。山洞内不是很大,但还可让两人容身。阿财铺了一些干草,让殇冶躺着。看着殇冶冻得微微打颤的嘴唇,阿财生了点火。
火光立刻照亮整个山洞。阿财这才注意到殇冶的衣服都在滴水。阿财觉得必须得弄干衣服才行,不然得了风寒岂不伤上加伤。
阿财依着殇冶坐下。
阿财看着半昏迷的殇冶,迟迟不敢动手。这火光灼灼的,他能明目张胆地扒了美男的衣服不成。
“四公子,我先声明啊,这是为了不让你着凉才帮你脱衣服的,你可不许再掐我脖子给我下毒。”
殇冶只觉得浑身寒气侵入,头脑昏沉,懒得应答。
阿财别过头去,手指轻轻扣上殇冶外衣腰带一端系着的玉环。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环在妖冶的火光下饱满圆润,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扣住玉环将结解开,阿财继续别着头将殇冶的外衣拨开,笨拙的手没有眼睛的指引更加乱套。
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难解。
阿财心里越发焦急,手上就更加不听使唤,不断哆嗦。扯了半天,手一滑,嘶——的一声,红衣应声而裂。
殇冶终于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诧异。
他本想责怪阿财的毛手毛脚,却看见阿财依旧背对着他,只是脸颊两边的耳朵却红透了。
当即不快的情绪一扫而空,他叫阿财转过身来,畅快的笑声自嗓间溢出。
阿财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手中不断拨弄着火苗。
殇冶却因情绪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阿财不得已只好转过身去,将他扶起,一边在心里骂着自作孽不可活,一边又得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殇冶气息逐渐平稳下来,脸色还是很苍白,火光下,他的脸几近透明,像蝉翼般脆弱,颤抖的嘴唇渐渐发紫。
阿财也顾不得脸红了,手下一使劲,三两下就把殇冶的衣服给扯了,只留了件贴身的白色里衣,只是扯下的外衣怕是不能再穿出去了。
殇冶一脸惊愕,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男人给这样过,不免有些恼怒。只是抬眼望去,却见扯衣服的人脸红到脖根了。
阿财尴尬地看着手中破缺的红衣,想拿块砖拍死自己。他怎么觉得这本是一出恶霸调戏娘家妇女的戏码啊。
“阿财,你知道吗?你脸红的样子真是比那女子还娇俏呢?”殇冶用力凑近阿财耳边,眉眼生笑,挑着唇角,吹着热气。
阿财急忙跳起来,却无意中磕到了殇冶,殇冶失去重心,忙伸手去抓手边那残破的红衣。阿财被这么一带,两个人双双跌落在干草上。
对视着,沉默着,空气中只听见火苗燃烧的噼啪声。
“阿财,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觊觎我的美色吗?”
殇冶虚弱含笑的声音自身下传来。
阿财猛然惊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美到极致的惊艳。突然回过神来,吓得忙站起来,直跳脚,大声嚷着。
“胡说什么,我可是个男人!”
第5章 山洞一夜
殇冶缓了口气,慢慢坐起来,质疑的眼光打量着面前跳脚的阿财。刚刚那样面面相视中,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他明明感受到了一种属于女子身体的柔软与清香。
只是阿财那脖子处的喉结却又真实存在着。这个阿财到底是什么底细。
殇冶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戾,转瞬归于平静。
阿财生怕殇冶误会,忙拍着胸脯展露自己的强壮与剽悍。只是殇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阿财感觉到被无视,一把拉过殇冶的左手,像个郎中一样给殇冶把起脉来。
顿时源源不断的热力从左手脉搏处的筋脉传来,顺着血管,走遍全身。寒气真的就从体内一点点散去,心底升起一股异于寻常的温暖。像是四月的春风吹拂到了心底,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我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总是弱不禁风的,就给你传点内力帮你驱寒,”阿财收手,转身靠近火苗坐着,“反正你也知道的,我是天下第一剑客嘛!这点内力还是小意思。你也不用谢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调息了下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
阿财心底暗骂,七星散的毒还真是不可小觑。
突然从身后扔过来一个金色的小药瓶,落在阿财的脚边,滚了几滚终于停下。
“我也是看不惯某人的口是心非。这是七星散的解药。”
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阿财心中暗喜,看来这个四公子还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嘛!捡起金色的小药瓶,倒出里面的白色药丸,阿财忙塞进嘴里吞下。运功调息后,体内乱窜的真气果然乖乖听话,沉积于丹田之处。
“不过,这只是七星散一半的解药。如果没有另一半的解药,你照样会胸闷窒息而死哦。”
阿财脸色铁青,有种想灭了自己的冲动,这样的人他居然认为会有善心。
“还有,算算日子,你只剩下五日喽!天下第一剑客阁下。”
阿财气愤地扭头,看着那个舒服躺着的罪魁祸首,正一脸含笑地望着他。
殇冶本就从未想过要给阿财七星散的解药。可是当看到阿财为寻找他时那真心焦急的神态,竟会忍不住心软,破例给了一半的解药。
此刻摆在眼前的是阿财愤怒涨红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眯,掩着杀意,殇冶却觉得一点也不危险。因为他知道阿财的把柄。
“为了弥补你,那个装药的金瓶就当送给你了。”
阿财果然立刻收起杀意。细细抚摸着手中的金瓶。顿时眼睛放光。
纯金的触感微凉,舒舒麻麻撩动人心。瓶身虽然只有一半手掌大小,却雕刻着一朵精致的七星海棠花,栩栩如生,惹人怜爱。
不愧是天下第一富商,连个装药的瓶子都这么贵重。
阿财不禁想起了那个躺在天下第一义庄的纯金棺椁。
阵阵唏嘘叹惋,不甘心啊。
既然那么大的金子他带不走,这个小金瓶要是再不据为己有,那就枉为阿财了。要是被钱怪知道了,他的面子还往哪搁。
当即阿财就将金瓶揣进怀里,好好藏着。生怕殇冶会反悔再收回去。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一夜你就安心睡下吧,我守着,绝不会再有人伤到你的。”
阿财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瘦弱的脊背却显得格外让人安心。
殇冶应声闭目,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般,不知滋味。
何时曾有人对他说过这话,会守着他,让他安心地睡。就像小时候娘亲在身边的感觉。他心里渐渐泛起心酸的泡沫,涨到胸口,泛滥到鼻尖。引起阵阵心悸,疼痛在不断蔓延。闭上的眼角处滑下一滴晶莹,火光中更显哀恸。
翌日清晨,阿财在迷糊中打了个盹。再睁开眼,天已大亮。眼前的火苗已经熄灭了,残余的烟灰还在苟延残喘,冒着丝丝的热气。
阿财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却突然发现身后的干草垫上少了那位熟睡的美人,空空如也。
奇怪,打盹之前还好好在的,怎么一睁眼就消失了。阿财不禁心慌,拿起身旁的银灵软剑,急忙冲出去寻人。
刚出山洞,耀眼的阳光就迎目而来。阿财眯着眼睛忍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