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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可以决定了。」方蕾愉快的说。
闻言,方大伯、方二伯两双眼一起亮起来,兴奋至极的望定她,以为她终于屈服在他们的威胁之下了。
「如何?妳决定帮我们了吗?」
「错,」方蕾咧嘴一笑。「我决定今晚要好好享受跳舞的乐趣!」
方大伯与方二伯双双一怔,旋见他们的「标的物」又过来了。
「小姐,可有荣幸再请妳跳支舞?」
「我是没问题,倒是你……」方蕾暧昧的眨了一下眼。「这有力气跳舞吗?」
奥文温和的撩起一抹慵懒的笑。「足够应付小姐的需要了。」
接下来,两人不停的旋转在舞池之间,除了请舞会女主人跳过一支舞之外,奥文其他时间都是与方蕾共舞。由此,方家人更可以肯定恩斯特总裁的弟弟对方蕾有特别的兴趣,宾客们也纷纷猜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直到舞会结束,每个人都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方蕾才能够戴上那颗「浪漫之心」,他们两人也才会表现得如此亲密。
豪宅外,方蕾与方家人挥挥手道别。
「明天我就要回比利时了,以后大概没有机会再见面,你们自己保重啊!」
然后,她毫不回顾地坐上豪华轿车,与莉丝等人一块儿离去,留下又气又怒的方家人在那边跺脚。
该死,这边又叫不到计程车,他们如何回市区?
*********
翌日近午,莉丝三人背着旅行袋到方蕾的套房敲门,准备用过午餐后就搭下午的飞机回比利时,没想到来开门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方蕾,而是一个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人。
「啊,你们准备好了!」开门的人看看他们的旅行袋。「真抱歉,我们起晚了一点,要麻烦你们稍微等一下,来,先请进吧!」
门外三人没有人动,呆呆的看着那人回头大喊。
「小蕾,妳的同学来了!」再转回来。「咦?怎么不进来?进来呀!啊,对了,请问你们哪位是泰曼?」
泰曼傻傻的指住自己。
那人绽开温文的笑。「那么,如果你偶尔想『玩玩』的时候,请你找别人,不要找我的妻子,我会很感谢你的。」
他的妻子?
谁?
泰曼三人满头雾水,又见方蕾从寝室里匆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睡晚了,哈哈!啊,你们见过我老公了吧?」
三人猛抽气。
「妳妳妳……妳老公?!」
「对啊!」方蕾瞄一下手表。「老公,来不来得及啊,要不要换个时间?」
「不用,私人客机的起飞时间是自己决定的。」话落,奥文转身回寝室。
「私人客机?啧,真奢侈!」转眼,见莉丝三人还呆在门口,「喂,你们怎么还不进来啊?」听见手机在响,又急忙过去接听。
而那三人却还是拉不动腿地呆站在门外。
由于刚刚接收到的资料实在太hot,cpu来不及运作,记忆体不足,他们的脑袋开始出现delay现象,有好一会儿都无法顺利转动思考齿轮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Shit,方蕾的老公竟是那位被她威胁说要告他性骚扰的高雅绅士,双蕾总裁的弟弟,方丽要抢的男人!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当奥文又出现时,见那三个家伙居然还在门外,而他老婆也杵在沙发旁怔忡地望着手机发呆。
「小蕾,怎么了?」先关心老婆比较重要。
方蕾漫不经心地瞟他一下,再看回手机,好像她的手机正在变形,而她不打算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老公。」
「什么?」
「如果有人跟你说,我跟其他男人躲在更衣室里这个那个,你会如何?」
蓝眸睁大。「被人看到了?」
方蕾颔首。「看到了。」
「没听到我们说话?」
「没有,」方蕾摇头。「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看到我们一起进入更衣室里,半个多钟头后才出来,所以我们才没发现到她。」
「是谁?她想要什么?」奥文非常冷静的问。
「是姊,她不准我回比利时,直到我成功的撮合她和『恩斯特总裁的弟弟』为止。她说既然我们有那层『特别关系』在,一定有办法说服你接受她。」
「否则?」
「否则她要告诉我的丈夫说我偷情。」
两人默然对视片刻,忽地同时转身,一个去拎背包,一个去提旅行袋。
「走吧,我肚子快饿死了!」
她倒要看看方丽是不是真的那么自私又狠心,如果是的话,这种姊姊也真的不值得同情了!
正文 第三章
在比利时,大学多数实行三学期制,第一学期自十月初至耶诞节前;第二学期自一月中旬至复活节前;第三学期自四月下旬至七月中。
因此当八月下旬方蕾从美国回到布鲁日时仍是暑假期间,而奥文的妹妹却因为早已和人约定要去巴黎购买时装,在她回来之前两天就回到法国去了。
「走吧!」
「今天到哪里,妈咪?」
「去根特参观花展。」
为了做补偿,回到比利时后,方蕾天天拖着保母带女儿和儿子出去玩,奥文也派了一辆轿车和司机专供她使用。
「不要,人家要到麦克连看游行。」
「那是下个星期的事,OK?」
「人家还是不要去看花展!」
「就跟妳说……」
「人家要去买蓬蓬裙!」
「……小骚包!」
九月中旬,幼稚园开始上课,方蕾也定下心来准备开学后要用到的参考资料。
「对了,小蕾,有空妳最好稍微做点准备。」
晚餐后,起居室里是一幅温暖的画面,奥文与方蕾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刚满一岁的小亚伯特歪睡在父亲的臂弯里,方蕾一手拿遥控器,一手捧着苹果喀嚓喀嚓咬,腿上还躺着一只呼噜呼噜睡懒觉的大笨猫,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是克里斯抱着芙安娜,他们两个在吃葡萄。
「做什么准备?」方蕾漫不经心地问。
「祖母打算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把妳介绍给家族的人认识。」
咬苹果的声音停了,许久后才又恢复。
「现在我愈来愈能了解为什么你不早点把事实告诉我,多半是怕把我吓跑!」
奥文心虚的与克里斯相对一眼,后者挤眉弄眼,奥文苦笑。
「类似吧。」如果光是这件事就差点吓跑她,若是让她知道另一件事……上帝,他简直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
「不过为什么祖母现在愿意接受我了?」
「因为妳已经替我生下长子。」
丢下苹果核,抓一把葡萄过来,方蕾继续吃。
「很抱歉,你说的中文很有点难度,我不太了解,换荷兰语好了。」
克里斯噗哧失笑,奥文莞尔。
「我们家族里有个规炬,父亲所有财产必定由长子继承,不过埃蒙特没有能力继承公司,所以家族才决议改由我来继承,而我所拥有的一切将来也要交给亚伯特来继承,就算我再娶,再生一百个儿子,一切仍是属于亚伯特的,除非他跟埃蒙持一样无能。」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克里斯插了一句。
奥文点点头。「确实,因为当年祖父与祖母联姻时,曾约定另一项规矩,长子的婚姻必然由亲生母亲决定,生母去世则由生父决定,所以我父亲娶了祖母为他选择的妻子,他的妻子去世后,我父亲用埃蒙特的婚姻决定权换来他自己的婚姻自由,才得以和我母亲结婚。没想到埃蒙特无能到失去继承权,所以……」
「所以伟大的祖母大人就不得不接受我……」方蕾嘿嘿嘿好笑。「甚至不得不来讨好我,因为她也想得到咱们儿子的婚姻决定权?」
「确是如此。」
方蕾更是狂笑。「太好了,来求我啊,来求我啊!」腿上的大笨猫翻个身,前脚搭上耳朵,继续睡。
克里斯瑟缩着装出一副怕伯的样子。「芙安娜,妳看妳妈咪好可怕喔!」
奥文又好气又好笑。「小心把儿子吵醒了!」
「安啦,安啦,就跟牠一样……」方蕾指指腿上睡得翻白肚的大猫。「咱们儿子也很贪睡,不容易醒,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能吵醒他……」
「我!」芙安娜举高两只小手,得意的猛挥。「是我!是我!」
克里斯大笑,「是是是,妳最厉害了!」说着,用力在她粉嫩诱人的红颊上大声啵了一下。
芙安娜嘟高嘴,用力擦脸。「讨厌啦,叔叔,每次都在人家脸上吐口水!」
「叔叔最喜欢妳呀!」
「才不是呢,叔叔最喜欢的是金妮的大ㄋㄟㄋㄟ!」
这下子,换奥文和方蕾失声大笑,而亚伯特果然仍酣睡不醒。
清爽的夜里,阵阵欢愉的笑声回荡在爱之湖畔,没有豪宅大院,没有成群佣仆,笑声却比世上任何一种旋律更美妙、更温暖。
这些,是再多的财富也换不到的。
*********
虽然没有亚耳丁高地那般壮阔的秋天景致,但十一月的布鲁日随时都可以踩到金黄色的落叶,多少增添了一点秋瑟的意味,远方的风一吹,又把更多落叶吹到她家门前来,方蕾用力一哼,甩头进屋,打死不去管那些落叶。
那是克里斯的工作,与她无关!
这天是方蕾没课的日子,一大早恭送家人出门之后,她就卷起袖子来进行大扫除,这是她负责的工作,一星期一次,星期几随她高兴。
忙到午后三点多终于全部搞定,只有屋外那些愈来愈猖狂的落叶,她装作没看见,任由它满天飞;至于堆在屋后的垃圾包,那些全都是奥文的「财产」,她只负责堆积,不负责消化。
洗过澡后,她来到育婴室,见小儿子在睡午觉,保母在看书,她打了一下招呼又出去,到厨房去弄了一碗水果,准备拿到书房去看书,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她顺路拐过去打开大门一看,顿时傻眼。
现在是怎样,敌人攻到她家门前来了?
「妳……妳们怎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妳给我们的住址,在碰面那天晚上。」方珊提醒她。
「Shit!」她为什么要给她们住址?「进来吧!」
她先带方丽和方珊到客厅去坐,再转到厨房倒饮料去给她们,自己也坐定,端着红茶杯审视她们,她大概猜想得到方丽来找她的用意,也推测得出方丽之所以拖了两个多月才来找她,多半是为了先去拿掉孩子。
「我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方珊耸耸肩,反手一指方丽,表示与她无关,她只是陪客。
方丽似瞋又怨地瞅着眼。「妳怎么可以自顾自回比利时来?」
听方丽用那种谴责的语气来指责她,方蕾不禁哭笑不得。「小姐,我还要上课耶!」
「妳太自私了!」方丽伤心地谴责道。
自私这种词从方丽嘴里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妳呢?大姊,妳一点都不自私吗?」
「那是有关我一辈子幸福的事,难道不比妳的学业重要?」她哀怨的辩解。
「妳是说妳要抢人家丈夫的事?」方蕾懒洋洋地反问。
「我喜欢他呀!」
又来了,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得听从她的意愿行事。
「这么简单就喜欢上一个男人,将来也很容易改变主意喜欢上别人!」
「才不简单!」方丽否认。「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心动,哪里简单了?」
「那请问……」方蕾缓缓啜一口红茶。「妳认识他多少?了解他多少?」
「那种事不重要。」
算她没问。
「那他老婆又该怎么办?」
「她可以另外再找丈夫。」
这话问得更多余。
「好吧,那我再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方蕾慢吞吞地将茶杯放到桌上。「请问,妳凭什么要一个不喜欢妳的人一定要接纳妳?」
「我会让他喜欢我!」方丽很认真地点着头,那种样子就好像小孩子为了得到某件很想要的东西而随口答应人家要求的任何事,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到,甚至可能连是什么要求都没听清楚。
「那如果人家无论如何就是不喜欢妳呢?妳会放弃吗?」
「我怎能放弃?」方丽顽固的坚持不能改变主意。「如果我再也碰不上另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那我这辈子不是很悲惨吗?」
碰上她的人才真的超衰!
揉着额头,方蕾长叹。「算了,我想说再多也说服不了妳,那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