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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叽叽喳喳一通话,苏默却只是老实整理者书箱。
“还是,你看出来了什么?”见苏默不说话,仇天自己开动脑筋了。
苏默斜睨了仇天一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虽说书院的确是风气开发,学术自由。但若是奖惩褒贬也如此,那何以振纲纪?说不得,这惩罚是少不了的。既然如此,何必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徒留一个油嘴滑舌之印象。要出风头,别当着长者的面出!”
再苏默看来,这有些东西,争一争是有必要。但眼下这个时候,却有些不对头。
一来,是在王府内不在书院。不说华言徽,就说柳如君对长幼尊卑之念可是守着蛮紧的。这会去强辩,就算免了处罚,这油嘴滑舌大刺头的印象就少不了。
在书院司业,主持训导阁的刑克面前做刺头,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而且,以书院的名声论,人家这处罚总该是公允的。一些细枝末节,争了着实得不偿失。
苏默这般说了,背起书箱便,检查了三次便大步朝外。惹得仇天哎呦喂地喊了几句,只好便走边检查,但苏默却是根本不和他闲聊,背起行囊,又找人朝着楚练绸庄带话。
两人健步如飞,快步朝着北方跑去,一路上问遍了路人,惹得仇天一个劲地追。
及至印有楚练绸庄的数架马车奔出来,见上面热气腾腾的米饭樱桃肉,清凉的泉水,仇天这才有了好颜色,疑惑问:“你这就不怕被说成油嘴滑舌了?”
苏默边吃边回答,时间可是金钱啊:“又不在司业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刷点狡猾,怕啥。再说,人家又没禁止咱带外援。”
仇天慢慢地品着樱桃肉,但转眼间苏默风卷残云地大饭量,也是明白了过来。
只余下苏克容看着俩人,目瞪口呆地盛饭,加菜
及至若干年后,苏默和仇天每每回忆这段时光,听那些一同徒步进山的同学们“粗茶淡饭”,毫无人道地越野悲催史后。都是不住地庆幸,好歹没被挑中当“鸡”杀给猴看啊
的确,看着一个个显赫的姓氏,苏默不由为司业刑克的好牙口竖了个大拇指。
第八章:无双国色
书院,全名便是石鼓书院。但天下书院,以石鼓为尊。太祖时,将当年始皇之石鼓,从长安移驻衡山,以此,来昭示皇室对书院的厚爱。自此,书院便成了石鼓书院的代名词。
原本的书院在衡州城左近,虽说风景甚好,但地盘并不大。但自从出了一个太祖华元后,书院的地盘就是越来越大。不仅脱离了原先的规模,更是跑到衡山去占了一大块地盘,及至而今,原本应该在衡山上发阳光岛的僧道二教被迫远撤他处,而衡山,则成了书院独有的地盘。
成了天下儒教兴盛之一等要处。
启兴二年四月二九,这已经是苏默来到衡山的第二个月的最后几天了了。
对于书院,苏默从原先的好奇,敬畏,乃至平视,亲切。心态剧烈变化,都在这两个月中。
简单来说,书院的气氛和后世的大学很像。个人时间相对充足,甚至苏默还能在一个山腰上租了个宅子,算作自己的地盘。
而书院也并不像苏默想象之中的冷清,相反,各地游学士子,乃至本地游客,乡绅官宦,都有见到。
只不过书院一些关键地方,则门禁较强,不许无关之人进入。而其他一些地方,比如大观楼,比如群贤殿。这些讲学传道之所,每日都有天下云集的名士来讲学论道,不仅书院子弟可以尽情辩论讲说,其余贩夫走卒旁听议论,也并不禁止。
只是,若有那言行无礼,品行不端之人被发现了。
那抱歉,训导阁的力士们便会将你驱逐,而且这红笔字一上,红宝书一出,但凡是个良善之家,那这辈子的名声就是毁了大半了。
再者,在书院这样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的地方。各个都争先恐后表达自己的风度品性,还唯恐坏人不出来,无法让自己表现一下义举呢。
总之,这就是一个气氛和谐,偶有争斗但无伤大雅的学术研究之所。
而苏默等学子所在的高峰深山处,那比起外间的热闹,则要多了一份宁静,一份安然。
书院的博士,道士们,都在此处。而相对较少的百数学子,也大多在此学习。
看着山清水秀,奇香异草的衡山,光是这清新的空气,就能让人心情宁静下来。这读书的功效,就平添了三分功力。
洗漱完毕,梳妆整理了头发。又换上书院的学子服,这次,可不是那有些张扬华丽的学子礼服了,而是书院配发给学子们的常服。
就是平平淡淡的素色长袍,内里不管,就发给你一件外衣。剪裁得体的长袍上,胸口绣着一个石鼓,那是刻了古文字的石鼓,乃是天下重宝,国家礼器。
出了家门,和开始功课的苏克容和云天打了声招呼,苏默便拾级上山,这是要去上学了。
而苏克容和云天,则不得不拿起经义开始苦读,虽说上面有苏默的笔记,可以更加简单地就学。但两个没多少功底的人自己读书,还是有些辛苦。
但再辛苦也必须读啊!
“嗳,看看人家陆禅公子的书童,吟诗作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名士呢。云天,加油读书啊。“
“你也是,不然再碰上了顾姑娘的丫鬟,几个典故下来,竟然啥也不懂,给公子丢脸啊!”
两人齐齐一叹,拿起书本,又是苦读起来了。
而苏默呢,这些时日除了经义温习,默背后世诗词外,就得准备三日后的小比了。
这个小比,便是此次书院革新的重头戏。
以往,就是书院百多个博学鸿儒自由教授那看重的学子,随后,便是让学子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
只不过,这样下来。不知怎的,书院出来的,尽是一大帮子技术性官员,而且,随着学术性味道越发浓厚,书院在政治上的影响力日渐消退。
及至上上任书院,在神宗【前前任皇帝】在时,刷新格局。扭转风气,格外用心地调教出了三代状元,随后,这才让书院没有从天下第一学堂掉落出去。
及至这一任院正继续革新,择选天下英才,开始了书院的新教学方式。
好吧,苏默看着远处衡山云蒸霞蔚,苏默知道自己想得有点多了。简单的说,苏默眼下需要好好学习《周易》、《尚书》、《诗经》、《礼记》、《春秋》五经以及扩大版的七艺“诗书礼乐射御数”。
这,就是儒家对弟子的要求同五经贯六艺。只不过,在经过院正这一手后,书院加了一个诗。这六艺,就变成了七艺。
达到了通五经贯七艺,然后,苏默才能进入到下一阶段。在院正主持下,以五经水平和七科成绩,择优被老师选,然后自己选老师
当然,依着书院百多名博学鸿儒的基础,苏默等数十新学子反正是不用担心没人要了。当然,若是真有那悲催谁都不爱的,那就另说了。
总归百数个博学鸿儒,你都可以去请教。只是择选之中,可以让师者有所侧重,用心。
五经且不提,就说诗书礼乐射御数,七科。
分开说,第一个的诗便是考文学之才。
诗文诗文,可以是诗词,也可以是文赋。总之是一种文学体裁,只要你自觉能够征服那些老师,样样来一个,甚至长诗百句,短诗百首都行。
至于书,那当之无愧就是书法,当然,你若是对绘画情有独钟,又估摸着也能得了书院中某些喜好书院之老师的厚爱,到时候把你挑了,也可以。
第三个,礼。那就是礼仪,气度,个人修养和举止风貌。这些若是先天不足,也可以自己找书院之中对此有研究的老师询问,然后加以改正,乃至提升。
第四个,乐。那自然就是音乐。可以是吹箫,也可以是竖笛,可以抱琵琶,也可以弹古筝。总之,书院希望自己的学子有音乐素养,而非刻板无趣的一个标准道学。
第五个,则是射。也就是弓箭,至于这里,就是武力范畴了。在崇文抑武的今日,让天子骄子的书院学子去习武,苏默在感叹院正之远见的时候,不得不赞叹院正的能力和威望。
因为,尽管苏默有听到对习武的反对,却依旧看到,书院上下,无一敢有违逆。
第六个,御。在七科之中,稍显尴尬。
在古代之所周礼会要求要去学御,那是因为在周时,战争的形式是以战车进行,两军交战,摆足了兵马车,实际上就是车。双方战车互相对冲,打完了一回再来回反复冲。
故而,战车在其中,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而御,也就是驾车,那自然就进入到了周礼的视线。
只是眼下,战争早就没战车什么事了。学了御干嘛?当马夫去?故而,在院正的改动之下,御,就被理解为掌握,运用。
而具体下来,就是对机械的了解和操作。
于是乎,御这一科。就得到了书院之中,那些工科教师的器重。只不过,苏默想到一干同窗拿着本《天工开物》频频皱眉,心道,在杂学衰落的今日,谁会去学怎么造机器啊?一个匠人罢了。
苏默暗自记住这一幕,不再言及。他此刻,已经到了天柱峰。今日,是数学教授的时间。
竹林之中,开辟的一方青石板砖小楼内,竹屋别有情趣。数十人安坐内里,苏默没有顾同桌仇天的挤眉弄眼,静静看了一眼最前方安安静静做笔记的文思卿,这一瞬间,恍若让苏默感觉到了上辈子中学时的岁月。那样青涩朦胧,却有美好的中学恋情。
数,就是算数,也就是后世让无数文科男抓破头的数学。
苏默很认真地学习着这等若是初中水平的算数,以图转移注意力,却还是不争气地发现,面对文思卿,他这颗小心脏终究还是免不了加速。
下课后,众人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
苏默拿了一根小竹子,靠在一侧竹林上,在手中编织着什么东西。
忽而,一个身材适中,风度翩翩,儒雅温和的男子大步走来,身边,带着一个有些没精打采的小姑娘。
而仇天,则和苏默使了个眼色,又去找了一个风华初成,极是温婉可人的柳家姑娘,柳心蕊,结果还是被身边众多护卫队毫无差错地被赶了回来。
垂头丧气的,这模样多了连苏默都提不起精神给他安慰。
只不过见那儒雅温和的男子走来,苏默脸上的表情倒是好看了许多:“衣大哥!”
此人,除去书院上层以及仇天、苏默、文思卿姐妹外。恐怕谁都想不到,这化名衣颜徽的平易近人,风度幽默的大男孩,竟然会是堂堂天潢贵胄的衡王殿下,华言徽!
衣颜徽回礼,同时松开身边闹腾的小姑娘。粉嫩可爱犹如瓷娃娃的萌萌小萝莉见了苏默,顿时眉眼笑颜,一如既往地快步跑去,扑到了苏默身上。
然后,苏默伸出双手,在小可爱眼前晃一晃,一刻纸包装的果糖便出现在了手中,又是一握一张,五颜六色煞是可爱的小纸糖纷纷朝着小萝莉手上去。
文暮雪笑声悦耳,大眼睛扑闪着,奶声奶气地抓着苏默的衣襟撒娇。这一刻,苏默真感觉文暮雪好似上天派来的天使一般。熨贴着他本来有些失落的心情迅速平复起来!
“慕雪。”一道温和悦耳,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传来。
仇天看向苏默,一边低声暗笑:“端庄典雅的美人胚子来了!”
苏默将依依不舍的小姑娘交还了过去,文思卿却是待苏默如同路人,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便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小丫头回归了自己的那个小圈子中。
仇天拍拍苏默的肩膀:“别闷闷不乐了,多大点事,我都被柳家丫头的拥簇赶跑多少次了!”
苏默摇头,目光却落在了文思卿的那块亭子上。那里,文思卿所在的小圈子里迎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高大适中的身材,俊朗的面容,优雅从容的举止,乃至显赫的身世。以及名传衡山的诗文,一切的一切。
似乎都代表了这位来自江陵陆家的年轻公子,是当之无愧的风流才子。
而此刻,白马王子正在翩翩而来,向着衡山众人,默契推举的无双国色而去。
第九章:陆禅
“是陆禅!”衣颜徽用手肘蹭了一下苏默:“别这么沉不住气,跟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平白惹人瞧不起!”
衣颜徽的话一下子将苏默和秋天啊逗乐了,堂堂衡王殿下,超品的亲王。竟然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可不是,这陆禅每日游走诗会,在群仙殿上高谈阔论,结交人才。痕迹再明显不过,活脱一只猴子。
苏默也不由开怀:“衣大哥说的是,是小弟着相了。”
此刻,竹林亭里。文思卿彬彬有礼地和陆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让给了他们身边的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