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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她交代的事他自然是不打一点折扣的照办。即便觉得她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果然是问过小莹啊。
“别说大奶奶不知道在下,就是大爷恐怕也不是太清楚,他不是在淮阳长大的,而我又是长年在外头跑的。”
沈寄则到了魏大娘屋里,让她去暗中辨认一下。省得他们都不认识人,万一是个骗子上门来怎么办。
魏大娘看着沈寄,“你前些日子才告诉了我人家的消息,怎么这么巧这么快就登门拜访来了?”
这当然是故意把人引来的,不然哪有这么巧,又不是写书。人是自己找胡胖子设法引来的,是真是假沈寄当然知道。可是碍于许多规矩,就算是把人留了下来,这两人根本不可能私下见到,所以她才说怕是骗子让魏大娘去认一认的。
“不知道啊,我们也才得到他的消息,他就这么巧来了蜀中。姨娘,去认一下吧,我跟魏大哥也不认得人。你也知道魏大哥如今是知府,万一认了个假亲戚让对方用他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的,那对他的官声极为不利啊。”
魏大娘还是颇为怀疑,可是拗不过沈寄半哄半拉的就把她弄了过去。
辨认,当然不是当面。沈寄不方便出面待客,她之人也不方便。是在偏厅里头的一间屋子。从里头可以看出去,却不被外头的人所察觉。
沈寄先站过去看了一眼,正和欧阳策谈着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沈三了。嗯,四十来岁的模样,下颌几缕长须,颇有几分儒雅,倒是一个儒商。听说早年也是求过仕进的,只是止步于秀才一级,后来弃学从商,事业上也挺成功的。
她把位置让给魏大娘,后者看了半晌,然后道:“是本人,不是冒充的。”说完就要走开,沈寄也不拦着,只是挠挠下巴,瞧姨娘这个样子其实颇有几分激动啊,都有点轻颤,只是强自压抑着。
沈寄打听过,以前魏楹的父亲还在的时候,这个表叔时常上门来,有几次都是魏大娘伺候的。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并不是公爹的通房。她把那金耳环藏了那么多年,见到这人又是这个反应,看来不是没有那个意思的。自己吹这个风吹了整整三年,还是吹进了她心头啊。
现在要看的,就是这个沈三叔有没有这个意思了。至于他带在身边的通房,姨娘想必不会计较。她本人不计较,沈寄自然不会多事。
魏楹忙完手头的事就早退回到后宅了,他对这个表叔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小时候这人还把他举在肩膀上坐过。他让厨房上了酒菜,又留了欧阳策作陪,等到酒席散了回来向沈寄汇报,“按你说的,我让他搬到客房来住了,他像是挺惊喜的。至于那件事,还得再过些日子等着水到渠成的时机才好开口。”
沈寄递上毛巾让他擦了把脸,“嗯,辛苦了,我今天看姨娘,挺激动的,那手绢都拧成了麻花。二十多年前的初恋情人一下子看到,难免激动了一点。”
魏楹瞪她一眼,“我还真觉得有点不好开口。”
沈寄给他揉揉肩膀,“都是为了姨娘的下半生,你也不想她才三十六就形如枯木了吧。这叫寻找第二春!只是,我不希望对方只是为了和你攀关系才应承下来,他得是真的对姨娘好才成。”
☆、卷三 V 78 事成
魏楹享受着沈寄难得的贤惠按摩,舒服的闭着眼,“嗯,再往下一点,嗯,就是那里,用力!”
沈寄把手挪到他颈窝,一下子把手伸了进去,魏楹一缩脖子,手反转过来按住她在自己背心捣乱的小爪子,嘴里说道:“该修指甲了啊,省得晚上一激动又给我背上抓出好几道血痕。”
沈寄在他背心拧了一把,“就是不修,留着!看你还敢不敢乱搞那么多花样。我抓你怎么了,你昨天还咬了我肩膀一口呢。今早起来还有牙印子。”
魏楹笑道:“嘿嘿,跟你一样,那不是一时激动情难自禁嘛。”
外头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是魏大娘过来找他们说话,哪晓得刚到门外就听到小两口这么火辣的对话。
魏楹和沈寄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沈寄一向是不太喜欢近身的事有丫鬟来伺候,所以两人独处时,都没有丫鬟在身边,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忌讳。正好这会儿外头守门的丫头也被沈寄支出去了,以至于魏大娘直接就走进了外室。
魏楹努力回复一本正经的面孔,沈寄则揉揉发红的脸去开门,“姨娘,这么晚了,有事么?哦,您快请进。”
魏大娘走了进来,魏楹已经拿了本书在看,正好挡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脸,“姨娘来了,快坐吧。”
沈寄倒了杯茶给魏大娘,后者端着茶盏道:“我来问问,你们俩到底想做什么?”
沈寄两手握拳,两个拇指对弯,笑眯眯的说:“撮合您和沈三叔啊。难道您以为我这几年都在说道这个事,是在说笑或者试探啊?”
“我没这么想过。你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又跟我有关,我怎么能还去想着那些事呢。”
沈寄心道,我就是怕您又出什么借腹生子的主意,这才这么着急的。您千万别想着对这事负责。她坐到魏楹身边,用胳膊拐了他一下,后者不得不放下遮脸的书,好在这会儿面部表情已经正常了。
“姨娘,您已经为我耗费了十多年的青春,我不想您再在魏家耗掉剩下的几十年。您对我有再生之恩,我也愿意拿您当亲娘孝敬。可是小寄说得对,您也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味的为我牺牲。这位沈三叔我们会好好考察的,如果他心不诚不合适,那就再寻合适的。总之一切以您的意愿为准。您放心,以后不管如何,我和小寄都会奉养您的。”
这个魏大娘信,不管是魏楹还是沈寄都不是说空头白话的人,对她更是大方得很。魏大娘现在其实也小有身家,三年多下来光明面上的月例她就攒了差不多二百两,又有卖绣坊分的一百两,还有逢年过节沈寄给她的,还有那些新打的首饰,光这些她下半生都可以过得很富足了。
看魏大娘还是放不下沈寄宫寒不孕这事,魏楹摆摆手道:“小寄现在吃的药,方子是岚王府的太医开的,药材是我们托人高价买的上品,日后还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您就放心吧,快则……”魏楹想了一下,按照这个情况在老太爷撒手人寰之际,沈寄可能都怀不上,然后之后还有三年的空白期正好好好的调养,“快则五年吧,我们就可以有孩子。那个时候我也还不到而立之年,小寄更是才二十出头,这个年岁做父母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魏大娘道:“老太爷真的……”
魏楹叹口气,“大夫说,如果熬过了这个冬天,那还有一两年吧。”
沈寄也道:“姨娘,我跟魏大哥都已经长大了,日后我们会互相扶持的。您不必再为我们担心。而您担心的事,如果成真,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魏楹扫她一样,她想办法解决,想什么办法?沈寄捏捏魏楹的手,示意他配合。如今她和魏楹已经越走越远,以魏大娘的见识能力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给予他们庇护和照顾,可是怎么都要让她放心才是。
魏大娘看他们一眼,她当初从魏家逃走就是为了不被人摆布终身,而魏楹母亲生前是答应过让她改嫁的,如果不是突然出了那样的惨事,想必早已实施。而前厅那个人是自己少女时代曾经的想往,而且如今他妻室亡故,如果、如果真的有可能……
沈寄搓搓手,“姨娘,我和魏大哥都是你一手带大的,都希望你能幸福。”
魏楹也点点头,如果养母真的有这个心思,他自然会成全。
魏大娘看着沈寄和魏楹诚恳的眼,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
魏楹高兴的道:“好,母亲当年答应的事,我和小寄来做完便是。”沈寄也很高兴,终于魏大娘不用成为淮阳老宅苦命女子之一了。日后不管是跟着沈三还是什么人,她和魏楹都能尽力给予关照,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一定要寻个拎得清的人给她幸福。
两人一起送了魏大娘回去,路上她拉着沈寄的手说:“其实一开始楹儿执意要娶你为妻,我只是拗不过他,心头还真没觉得你能配得上他。可是这么几年看下来,也只有你才能不管什么境地都不离不弃。而且你的为人、胸襟,不比那些名门闺秀差。楹儿的眼光不错!”
沈寄心道,不容易啊,整整八年了,您终于认同我了。不过前提是万一真的不能生,我会同意魏楹纳妾生子或是借腹生子。
送了人回去,魏楹便问沈寄,“你之前说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现在刚开始治病,你少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寄两手一摊,“我才没想呢。我就是对姨娘那么一说,你没看到她之前一直在吃在念佛么,就怕我绝了你的后。”说到最后,沈寄还是有一点抱怨。在魏大娘心底永远就只有魏楹。
“哪啊,她那是对你抱愧。”魏楹拍拍沈寄,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沈寄无父无母,魏大娘虽然是买她当丫头,但是对她也还算不错。所以她对魏大娘一直有一股茹慕的心思,所以偶尔会嫉妒一下魏楹。
沈三叔要在州府考察市场,只是有些人生地不熟,所以他想起了有个表侄儿在这里做知府,想拉点关系某些方便。酒席上魏楹自然也试探了他两句,直到他说出他父亲书房的摆设,还说出小时候送给他的玩具,对方才信了他的确是表叔。这倒也是情理之中,这么多年不见,突然上门,总是要问个清楚。令沈三很惊喜的就是说起他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后,魏楹邀他过府居住,说是可以想听听亡父往事。这样一来他行事简直是太方便了。知府是他侄儿,他就住在府衙客房,那出去办事谁都得给三分面子。
沈寄拿着小钉锤敲核桃吃,耳中听着阿玲细细说着沈三在府内的行事做派,“表老爷出手大方,说话做事也都透着世家子弟的气度,而且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府里下人倒都是说他好的。”
“那个通房,你见过没有?”这件事还是沈寄心头的一根刺。魏大娘如果嫁过去,那就是续弦,沈三有儿有女自不必说。可这侍妾通房,万一不是省油的灯,她未必对付得了。
阿玲摇头,“那个人压根就没入府,奴婢知道奶奶要问,所以细细打听了。据说是个名妓,是表老爷带来送城里的洪老爷的。”
合着是带的一件礼品,就说沈三出来做生意,又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还带了通房。
“那怎么之前说是通房?”如果是千里迢迢带来送人的,就不该自己先沾了才是,那样对方反而心头有疙瘩。
“是那店小二弄错了,表老爷包了个小院子,住的都不是一个房间。”
“哦。”
阿玲张了张嘴又闭上,沈寄道:“要说什么就说,别这副样子。”
“奴婢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奶奶的做派倒像您是姨娘的长辈似的,事事过问什么都要操心。”
沈寄叹口气,“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力主张的,当然要操心了。我的出发点是希望姨娘下半生能够幸福,要是万一造成她不幸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阿玲点头,“那倒是,其实奶类何必来出这个头呢。”
“按魏大哥原本想的锦衣玉食的供养,那其实是最简单的。可是我看到姨娘那么寂寞,又知道她把那个人送的金耳环珍藏了十多年,实在有些不忍心她就这么过剩下的三十年,她才三十六呢。”
“奶奶一直是这么为身边人着想。”阿玲轻道。如今凝碧已经在开始接手她手里的事情,采蓝则顶上凝碧的位置,这样她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出现中空,她也不会被耽搁。而下头的人也有奔头,采蓝可以从三等丫头升为二等丫头,凝碧则从二等升到一等,月例都有提升。
沈寄笑了笑,御下当然是要恩威并施,不这样考虑周全怎么让人死心塌地跟着。不过她对魏大娘那是心头的一份感激,和这些没有关系。
沈寄把那个女子不是通房的事告诉魏大娘,后者道:“他原不是这么一味享乐的人,哪里会出来做生意还带着通房的。”
“哦,那身家表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魏大娘不肯多讲,沈寄挽着她的胳膊道:“说嘛。”
魏大娘拗不过,只得说道:“大老爷在的时候说过他脑子灵活会变通,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
这倒是,至少人家知道改行没做了范进。
沈寄挠挠下巴,“那,你们怎么当年没成呢?”既然都到送定情信物的地步了,怎么就没下文了。
魏大娘苦涩一笑,“他是表少爷,我只是个不能自己做主的丫头。”
“哦。那姨娘,你想不想和他见上一面?怎么说都十多年没有彼此的音信了,就当是老朋友叙叙旧吧。”
魏大娘没有出声,沈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