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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行也安排得周周到到的。都觉得沈寄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出手大方。从前面对沈寄还有些高人一等的心态,毕竟她出身太低,又没有生出一儿半女的。如今她有了女儿,肚子又争气的再怀了一个,那是早晚都能有儿子的。再者,她们从前都打过把自家侄女嫁给魏楹做妾做平妻的打算,魏楹一直不肯,她们心头多少有些梗着。这回听阮少夫人说了魏楹为了沈寄竟敢当面驳了皇帝,遂死了这个心思。从这两点看,沈寄的位置是稳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她们从前也没有见过她跟着魏楹在任上的风光,如今见阮家的少夫人亲自来送帖子,更知道她的分量了。
私下里五婶对六婶说道:“怪不到二嫂从前那么有钱又掌管着一大家子的中馈,却还是不满足,看来还是官太太好啊。又风光又有权势,还有那么多人巴结。”
六婶点头,“可不是,要不四嫂怎么一心培养柏儿呢。”
两人对视一眼,可惜自家男人和儿子都不争气啊。尤其是五夫人心头最是不舒服,自家夫婿是个书呆子,可惜在秀才就止步了。成日家就知道去淘书,半点不懂营生。尤其分家之后,手头有了银子,更是没命的把那些旧书往家搬。
六婶叹口气,“这就是命啊。”不知不觉间,她们曾经看不起的沈寄,已经一步一步到了她们够不着的高度了。自从分家后,他们两家的财产就开始缩水,近来更是有入不敷出的趋势。比起来,几房里头,除却财产一半充公的三房,他们两房成垫底的了。
长房和七房,那是官身,没得比。二房,明面上只靠着二夫人和二奶奶的陪嫁过日子,可私底下还有产业。四房是代族长,虽然一样经营上不见多厉害,但各项产业以外有祭田的大笔收入补充,又有入仕的儿子。这三房是日子最好过的。接下来就是幺房,三口之家花销少,不存在入不敷出。
所以,只有他们锲而不舍的要来把二房吞没的家产讨回去。别人不要,他们要。
逛阮家随熙园的时候,五婶六婶更是咋舌于阮家的豪富。阮家婆媳亲自作陪,一路陪着说话。好在五婶六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出来的,好歹家中还小有家底,而且作为知府的婶娘她们也很端得起。五叔六叔前边由十五叔领着,阮大少爷陪着也对阮家的亭台楼阁赞不绝口。末了一直在阮家用过晚饭才回到府衙。
这么歇了三日,两房人便透出要想去找魏枫魏植的意思了。他们来的本意就是这个,还有就是老七老八惹了不大不小的官非要出来躲一躲。现在见魏楹和沈寄只是拖着,绝口不提要绑着他们去讨产业的事,五老爷六老爷便叫了魏楹去说话,让他安排人带他们去。至于这个人选嘛,当然是想要衙役。
这个要求被魏楹斩钉截铁的回绝了,是私事还是用私人办为好。一边叫了管孟过来交代,让他带十个得力小厮跟着去。毕竟是到了魏楹的地头,这个他无法拒绝。只是私底下他又找了十五叔来,请他从中周全,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真是讨厌,要去自己去啊。我可不觉得他们真讨了银子能想着分给咱。你就没想点别的辙?”十五叔恼火的道。
“我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回去,可现在还没收到回信。你也知道,我怎么都矮了一辈,利益交关叔父婶娘怎么肯听我的。”
十五叔挠头,“我也是啊,虽然不小辈数,小了岁数啊。这长幼有序,他们也不会听我的劝。就是现在,当着我儿子,还在一口一个小十五的叫我。我都过了而立之年了我。我知道你有顾虑,一则他们是长辈,二则他们是平民,他们可以可劲儿不顾大局的闹,你不行。”魏楹如果不答应借人让他们自己去,他们就能在府衙把事闹开了。在这里,魏楹就是瓷器,他们是瓦片,只有魏楹怕他们的。
其实说白了,这两房人敢这么几百里的跑到江南来,不就是想仗着魏楹在这里当官想狐假虎威么。他反正怎么都不可能帮二房的人出头就是了。还想让衙役去给他们当打手,美得他们。就是管孟等人肯定也只是去壮声势控制情势的。
“你带他们在路上尽量缓着走,有什么事能拖延就拖延,我觉得淮阳的信马上就要到了。”
第二日,沈寄牵着小权儿送走了五房六房的人并被迫跟着去讨公道讨产业的十五叔十五婶。他们夫妻去一则是因为推不掉,魏楹和沈寄都不去。二则就是帮忙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不然,闹大了,对魏楹的官声十分的不好。
☆、卷六 V 169 家事(2)
“魏大哥,此去不过一两百里,就算慢慢走,三天也肯定会到的了。要是还没有信来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去和当地县令说了,把魏枫和魏植都弄进大牢里关着。左右他们也不是干净的。少了他们俩,五叔六叔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总不能去砸铺子吧。”
这是之前沈寄担心,魏楹告诉她的。五房六房是想把二房的产业夺过来,自然不会指坏那份生意。最多就是留在魏枫或者魏植的住处,然后让管孟去和县令说他们是自己的叔父,让把魏枫魏植放出去。
管孟当然会去走一趟,但人肯定是带不回去的。那两人涉嫌买凶杀人等,县令暗中得了嘱咐不管谁去讲情都不准放人,除非是拿了魏楹的亲笔信去。要是五叔六叔让管孟派人回来讨魏楹的亲笔书信,这一来一回自然又是几日。时间自然就争取到了,淮阳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五叔六叔乱来,回头坏了魏楹的官声,这对魏氏家族是极大的损失。
眼瞅着魏楹的官越做越大,那个算命的说的话想必更是深入人心,所以一定会有人来阻止五叔六叔的行为。然后,二房的私产如今是被魏枫划到名下了,再不能拿替人看管产业糊弄人,也必须有个最终的解决办法。不然此事还有得闹腾,原本不在魏楹治下也就不用去管,可如今偏离得如此近,闹出来就是一场大笑话。昨日去游园,阮家对魏植兄弟的事只字不提,就是为了避免魏楹和沈寄尴尬。
沈寄从明面上没看出阮家和刘同知走得格外近,阮家对知府还有几位同知都奉承得很好。不过既然有了之前山间问询的事,阮家和岚王府现在应该是搭上线了。之前安王还在扬州府的时候,也联络过盐槽二帮的人,十五叔最近市场往那两家跑,也是魏楹让他去瞅瞅,看能不能弄明白那两家到底投靠了谁。光凭当日半路截杀的人里有盐帮高手还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虚虚实实的不好把握。小小一个扬州府,如今水也被搅得这么混。
沈寄揉揉额角往外走,季白忙忙的跟上,见她往小芝麻的屋子走去忙道:“奶奶,大姑娘在客房看小爷练武。”
沈寄一哂,那叔侄俩倒是能玩到一处。只是,多半是小权儿在练武,小芝麻在一旁看间或捣捣乱吧。
两日后,终于有信送到。魏楹拆了信一目十行的看过,然后告诉沈寄,“七弟和八弟和淮阳知府的公子在青楼大打出手,对方吃了亏不肯放过他们。五叔六叔送了大把银子去,又赶紧把人送到了咱们这里来。而且,他们本来只是打着送一程的旗号,结果跟着船就一路来了。家里根本不知道他们上江南来讨要二房的私产了。我就说嘛!四叔和三叔祖父都不是办这种糊涂事的人。何况还有那么多族老在,岂能纵容他们如此胡来。”
沈寄便明白了,五房六房这次在银钱上吃了大亏,对方还有些不想善罢甘休。于是躲到了江南来,一则借魏楹的官威避祸,二则是要夺二房私产以弥补自家损失。
“可恶!一边要借你的官威躲祸事,一边还要做让你名声扫地受人耻笑的事。”沈寄忿然。她那几日的用心招待,是招待亲戚的。可不是招待这种用心的人的。
魏楹叹口气,“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是一样齐呢。别生气了,气不过来的。回头他们再回来,你就说甚至不适不搭理他们就是。”
“我才不干呢,那不是让他们有说嘴的地方。左右我已经招待过了,就善始善终。我才不会舍不得那些吃喝玩乐的东西呢。”
魏楹笑笑,他就知道沈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任何会让他受到质疑的事都不会做。五叔六叔虽然不对,可要是自己冷落了远道而来的亲戚,回去肯定会被说嘴。这么一对比,一心为自己的媳妇儿和只想着在他这里谋好处还给他添乱的长辈,啧啧!
三叔祖父等人是明白人,不会干出五叔六叔这样的事儿。可是,这份明白却是建立在他能为宗族增光添彩的份儿上。唯有沈寄,才是不管顺境逆境一心一意陪着他身旁的。魏楹心头温情涌动,将她抱进怀里。
外头传来有人撞到门上的声音,沈寄看过去,原来是小权儿要往里走,结果看到这一幕就往外退,结果脚后跟绊在了门槛上,一屁股墩儿坐了下去,脚在门槛里,屁股在门槛外。而小芝麻则笑嘻嘻的站在一边,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看就是在幸灾乐祸。
魏楹把手松开,瞪小权儿一样,“你就不能稳重点?”
采蓝赶紧上前把小权儿扶了起来,他腹诽,我咋知道你大白天的在这屋里,还这样。他素日往沈寄屋里走,从来就没有通报过,所以这回直接就拉着小芝麻进来了。谁知道沈寄收到淮阳来信,派人去前衙叫了魏楹回来。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沈寄笑着问道:“摔着了没有?”
“还、还好。”小权儿讪讪的道,一边伸手拍拍衣服上的灰。
其实魏楹也是有点囧,他在兄弟闺女面前一向还是很端着,很注意形象的。一下子被撞见这一幕,小芝麻是浑然不懂,小权儿却是低头在笑。他便说道:“我到前头去了。”然后负手离开。
沈寄一指戳在小权儿额上,“你啊,都快八岁的人了,成天跟小芝麻一起混玩。你爹娘可马上就回来了,看回头检查你的功课。”
小权儿瞪大眼,“这么快就落幕了?”
“落幕?合着你当他们是去唱大戏呢?”
“难道不是么。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要回来了?我觉得二房的人不会这么好对付啊。”
“是三叔祖父要来,让把他们都找回来,谁都不许妄动。”这回这个事情终于可以不留尾巴的解决了。三叔祖父可是做到过三品高位的人,又是长辈,亲自出马自然一个顶俩。他自然是为了魏楹的前途魏氏的声望才决定亲自来一趟的。这一房人看得比较远,当初自己进门的时候除了十五叔也只得三叔祖母对自己表达了善意。这回三叔祖父来,自己可得好好招待一下才是。
小权儿是送小芝麻回来的,他还得做功课呢,可是她在那里拿手指蘸墨水到处乱涂乱画,他只能把人给大嫂送回来。
小芝麻从兜兜里翻出她的小人书递到沈寄面前,笑容满面的道:“娘——”
沈寄没想到小芝麻这么爱听故事,而且白天听临睡听,一个故事讲十遍百遍都不厌的。
“好,我们来讲故事。”她把小芝麻圈到怀里搂着,然后就着画册开讲,“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叫做小芝麻,小芝麻有个弟弟,叫小包子……”讲着讲着,小芝麻就睡着了,沈寄笑着把她的外衣脱了放到枕头上去。小家伙肯定是方才在小叔叔那里闹腾累了。
五房六房的人被追了回来,他们完全没料到魏楹竟然一早让人快马加鞭回去讨了这么一封回信来。不然,怎么肯在扬州逗留三日。而且,魏楹也压根没提是他派人回去讨的信。只说是接到淮阳的来信,拆了一看是这么回事,于是赶紧遵照三叔祖父的吩咐把人追了回来。同时他也暗地里让当地的知县把魏枫魏植用马车送到扬州府来。这件事,最好就在这里解决。在他眼皮子地下,也不必劳累三叔祖父等着。
只是,府衙肯定不是说这事的好地方。他在扬州府也没有置房产。对了,可以去窅然楼的二楼雅室。怕到时候起争执的话,就把二楼清场一天好了。楼下闹嚷嚷的,但二楼却是故意辟出来的,关上门很是清净适合谈事儿。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喜欢到二楼雅室里谈生意或者其他。
因为不知实情,五房六房的人也只以为是族里发现他们来了此地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不由暗自懊恼在扬州府耽搁了两日,偏生路上马车又陷进坑里去了又耽搁了日子。到了地头,又得知那两个侄儿因为大打出手被衙门抓起来了。正要派人回来讨魏楹的亲笔信好去把人放出来呢,就接到消息说三叔来了,让他们都赶紧回扬州府去。
沈寄便只得再去包了三个院子好安置客人,不过这回没有一丝不舒坦。她巴不得三叔祖父赶紧的把五房六房的人都带回去呢。她还是喜欢小门小户的过日子,三个女人一台戏,大锅饭热闹归热闹,是非也多啊。而且,自己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