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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带回去呢。她还是喜欢小门小户的过日子,三个女人一台戏,大锅饭热闹归热闹,是非也多啊。而且,自己是主人家,什么都要操心。像五房六房那样眼底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人,还是客走主安乐!
只是,三叔祖父来了,自己怕也跑不掉一顿骂。他肯定会知道魏楹为了不纳妾的事,跟皇帝顶牛的事。在那种正直古板的士大夫眼底,自己的行为是非常不可取的。好在,她有护身符,她又有身孕了。而且,这会儿她也不怕三叔祖父或是旁人往魏楹房里塞人。皇帝要塞人他都扛住了,其他人自然更不在话下。再说皇帝也默许了魏楹不纳妾了,三叔祖父如果要做什么,魏楹肯定把这个抬出来说事,给他扣一顶大帽子。当然,关键还是小包子,只有小包子来了,这件事日后才不会总是被提起。
小芝麻在被窝里动了动,然后睁开眼来,虽然还有些迷糊但看到沈寄就露出了个甜甜的笑来,“娘——”然后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看沈寄拿了小衣服过来她就伸出双手往袖子里钻,穿好衣服就讨抱。
沈寄就摇了摇头,“又忘了,娘不能抱小芝麻了。采蓝——”
采蓝应声进来给小芝麻穿鞋,然后俯身要抱她,被小芝麻虎着脸用力拍开。
沈寄沉下脸,“这是什么态度,采蓝照顾你尽心尽力的,你就这么恶劣的对她?”可不能纵得小家伙这么随心所欲的对待身边人。采蓝可是她放在小芝麻身边在她照顾不到甚至保护不周的时候查缺补漏的。应付差事和尽心尽力可是两码事。不能让小芝麻冷了身边人的心,她必须从小就学会在一定范围内尊重下人。所以,得防微杜渐。
小芝麻耷拉着脑袋在床沿坐着,采蓝张口欲言看沈寄摆了摆手便闭上了。小芝麻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先是看一眼沈寄,沈寄没有理会。然后又去看采蓝,后者冲她笑笑,她便朝采蓝抬起手将她抱了起来,“大姑娘,你是姐姐呢,要照顾弟弟妹妹的对不对?”
小芝麻听的故事里她都是非常正面的好姐姐形象,听得多了,便也上了心,听采蓝说了就点点头,“嗯。”她看向沈寄的肚子,经过一段时日的熏陶,她也知道了弟弟妹妹就是娘的肚子里。等生出来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去捞月亮打坏蛋了。
沈寄的肚子已经开始出怀,有三个多月了。有时候小芝麻好奇也会摸摸。而魏楹前几日则是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共享了一回鱼水之欢。于他来说,也是有经验的了。上一次他离京赴杭州,就正是沈寄怀着小芝麻的时候。那次两人便是小心翼翼的,这一回便也有了些经验。
当时云收雨散后魏楹赤身躺着,“嗯,这一回你怀孩子的过程我是一点也不会错过了。”
沈寄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哼,还说呢,上一回还没出怀人就走了,什么都得我自己面对。”没能享受一回产房外有个平时不动如山的男人急得跟热锅蚂蚁一样的场景,她怪遗憾的。
“这回不会了。”魏楹在被子下握住沈寄的手。沈寄正感动着呢,就发现他睡过去了。只得推他一把,然后躺下。
沈寄正想到这里,脸上多了一只小手,原来是小芝麻见她怔怔的就伸手来摸她,然后软软的唤:“娘——”
“我们去看看外头的院子收拾好没有。”这一回三叔祖父来,魏楹就想着把他老人家留在客房住,让十五叔一家搬去和五房六房一样住在外头包的小院里。这样也省得老人家多跑动,十五叔十五婶虽然没回来,但他让带信的人去说了一声。想来以十五叔的豁达绝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而且是把屋子腾给长辈住,省得吃饭什么的还来来回回的走动。
现在人要到了,自然要把院子想腾出来,至于小权儿,他说他也不想来来回回的跑,他就和小芝麻住一个院子就好。沈寄知道他是觉得跟自己爹娘住一起,从头到脚都被管着,没有跟在自己身边舒服自在。也不点穿他,就让人把他的东西搬到了小芝麻院子里,两叔侄做伴儿。结果小芝麻每天就迈着小短腿往小权儿房间去,不管他在做什么,她就在一边捣蛋。往往小权儿受不了了就会自己把人给沈寄送过来。
收到信过了十来日,三叔祖父才坐船到了。老人家一路走走停停,耗时不短。五房六房的人谋划不成,回来了几日都窝着,也没了出去游山玩水的兴致。沈寄也懒得给他们安排节目了,只推说自己孕吐,一直在小厨房开火,带着小权儿吃好吃的。公中的厨房就按人头数拨银子过去,如果想吃份额外的那就自己掏银子吧。她反正是没亏待客人。
前两天老七老八居然带了一桌子人去窅然楼吃喝,也不知道才来这么一阵怎么就跟本地纨绔搅到一处去了。末了自报家门就想免单,还说哪有做兄弟的到哥哥的酒楼里吃饭还要给银子的。被凌仕昀给顶了回去。说夫人没有交代过,而且这是夫人的嫁妆银子开的,也不是魏家的公产。就算是也早已分家了,而且这是酒楼。七爷八爷你们是客,府里自然管吃管住。可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夫人没发话就没有免单的道理。
最后还是跟去的府里的小厮跑回来,当着两房长辈的面说明了事情,魏楹让赶紧到账房支帐买单把人带回来的。这事儿沈寄没出面,不过是她示意下人和凌仕昀唱的双簧。之前那几日,老七老八逛街看着什么新鲜东西,沈寄让小厮把帐结了,结果现在他们变本加厉。当然,小厮身上带着的银子不多,所以他们就想着到窅然楼去吃饭。左右沈寄带他们去过,凌仕昀也认得他们。还可着劲儿的尽点贵的,小厮身上银子就不够付了,只有回来取银子。那俩小子当然不能被抵押在那里,不然说出去不好听。只是这一幕也落入了一同去的人眼底,好好落了一下那俩人的面子。
而且讨银子一定得当着他们父母的面讨,这自然也是魏楹配合的结果。不杀杀这股风气怎么行,这俩家伙可是要留在这里躲祸的呢,又不能把他们撵回去,当然得收拾老实了才行。而且沈寄还得不在场,她孕吐嘛,不出来吃饭也很正常。不然五婶六婶肯定找她说话。当着魏楹的面他们就只能表示自家出这个银子,而且说凌仕昀太较真了。不能抱怨沈寄不留情面,一则她压根还不知道这回事呢;二则他们这些年也看出来了,魏楹是顶疼媳妇的,肯定听不得人说沈寄不好。
“管着银钱的人不找较真的不行啊,七弟八弟日后有比较大的开支不妨同我或者他们嫂子说一声,要是合理开支,就到账房处去支银子。这一回就先从账房支银子过去付了吧。”魏楹可没松口说自家人去窅然楼可以免单,这样下来一个月还不知吃掉多少。
公中的厨房菜色也很好,厨子手艺更是不错。却偏要花大笔银子出去吃酒席,这能算是合理开支么?而且,早就分家了的,也得他们有这个脸开口才是。
五房六房的人便有些讪讪的了。
☆、卷六 V 170 家事(3)
沈寄一边听挽翠说着外头的事,一边给小权儿夹菜。就听到小芝麻‘嗯嗯’了几声。瞅着桌上有她能吃的蛋羹,便勺了两勺到她的碗里,由采蓝喂了。她这才不闹腾了。
小权儿端着碗埋头苦吃,吃完把筷子放下,“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人。”
沈寄知道他说的是老七老八,想起以前魏柏娶媳妇买宅子的时候也被他鄙视过,忍不住问道:“那你要做哪样的人?十五叔哪样的?”
“才不呢!我要做大将军,建功立业。要像大哥一样,被族里的人看重。那些白胡子老头儿都说我爹没出息。”说到最后声音就低了下去。
一边小芝麻看到他放了筷子便也想着不吃了,被沈寄的目光威逼着,嘟嘟嘴又接着吃。沈寄很清楚她的饭量,还早着呢,就惦记着跟小叔叔玩儿,回头饿了又闹着要吃。然后下午吃了,到晚上正该吃饭的时候又吃不了几口。临睡了就还要吃,回头怕她积食。小孩子吃跟睡得定点定量,开了头以后就乱套了。
她转向小权儿,“我可羡慕你娘了,你爹那不是没出息。那是不把那些教条当回事,你别听那些老冬烘的。做人不是非得做成你大哥那样才算成功。”
小权儿从小就被人这么灌输着,有时候连十五婶都觉得十五叔不务正业,时时告诫小权儿要学习魏楹。诚然,魏楹是世俗认定的有出息的人。可十五叔他交游广阔,每每有事招呼一声就有不少人来帮忙。就算从前风流花心了些,可现在很好啊。
小权儿眨巴眨巴眼,不是太明白了的样子。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在说爹不好,怎么大嫂偏说他好。
沈寄也吃好了,于是放下筷子,“咱们这么说吧,你爹从来没有给家里惹过祸事吧?”
小权儿想了想花钱都消不了灾的七哥八哥,点点头。
“他没坑害过谁吧?”
想想二房,又点点头。
“没让你们母子缺吃少穿没有银钱花销吧?”
“嗯,没有。”
“这不就结了。你可以一心想做大将军,可是不能因为旁人的成见就觉得你自个的爹不好。”沈寄顿了一下,“只是,大将军可不是戏文里还有说书人嘴里那么轻巧的事啊。所谓少年成名,一战封侯,这些大多是传说。更多的是马革裹尸而还,甚至身死野鸦食之。”
小权儿点头,“知道,就是大嫂前几日听说边关打仗说的,可怜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沈寄屈指敲他两下,“你就知道这个。”
小芝麻乐呵呵的笑,然后站起来扶着小桌子也要敲敲小叔叔的头。
被小权儿偏头躲过,“我可是长辈。”
老七老八被这么收拾了一顿,又捱了父母的骂,倒是老实了两天。今天去码头接三叔祖父,他们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五叔六叔十五叔,他们俩外加小权儿还有告假前去的魏楹。
三叔祖父脸色不太好,扫了侄儿侄孙们一样,然后坐上马车回来。在他老人家眼底,五房六房的父子都是惹祸的,而幺房小权儿还小看着倒还好,可是小十五从小就是个胡混日子的。
魏楹是个好的,年纪轻轻就做到扬州知府,正四品的官儿,比自己致仕的时候也就低一个品级而已,是如今魏氏最有出息的晚辈。可来的路上偏听说了一件很不好的事。那个大侄孙媳妇,原来是个心狭不识大体的,居然拦着夫婿纳妾。只可惜皇上太后在扬州府时自己不在这里,否则怎么都要做成了纳妾一事。如今却是势单力孤,楹儿又是个顶疼媳妇儿,从前那妇人没有生养孩子的时候就一味护着。如今有了女儿又再怀上了,肯定更加的如珠如宝。于是看向魏楹的目光里显然是含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魏楹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可惜这话不能当面说,回头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可不行。他老人家可是千里迢迢给自己解决难题来了。而且族里那些人一多半都不怎么样,也要靠他德高望重的来压着。便只视而不见的嘘寒问暖,问起一路情形。
依着本心,沈寄是很不想出席这个接风宴的。左右她也几日身子不适开小灶了。可是,三叔祖父毕竟是长辈,这么大年纪了为他们的事奔波,当初又对她释放过善意。于是只得出来。她拿了手绢捂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做了些手脚,看着气色就不太好。
五婶六婶为着窅然楼不肯免单,当着这扬州府一众衙内的面下了她们儿子面子的事有些不舒服。她们前几日倒也都去看过沈寄,这会儿大家一起等候的时候便说她气色不如以前,皮肤也没以前好了,脸上也长了些斑点。以关心的口吻说着让人堵心的话。
十五婶瞅了一眼,她自己儿子天天跟着沈寄开小灶,回来告诉她大嫂吃嘛嘛香,养得白白胖胖的,跟大号的小芝麻一样。所以今天见了她这副样子心头颇有些疑惑。不过想想,如果她真跟小权儿说的一样,那是不好说身子不适的。她知道沈寄不是针对自己,否则就不会特意把自家那个小吃货带在身边。便适当关心了几句就不出声了。至于那两位嫂子,她相信沈寄完全能对付,不必自己解围。
果然,就见到她用手绢捂着鼻子,在五嫂六嫂说话的时候露出不适的表情来,身子也极力往后退。脸上带着些赧然,似乎这么做很不好意思,可是又不得不避开。就听到自家儿子适时开口:“五伯母六伯母,大嫂闻不得脂粉气儿,你们别靠过来。”
挽翠也轻声道:“五夫人六夫人,我家奶奶就是不想在亲戚面前失礼,所以才没有出来陪着你们一起用饭的。她一闻到脂粉味儿就要反胃。我们近身伺候的人也都是不敢涂脂抹粉的。”
怀孕初期,对一些气味反胃也是有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