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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也是很让人心动啊。马帮主倒是人财权势,一举多得啊。
晚上吃饭,魏楹也没有回来,说是要和欧阳先生等人议事。沈寄便让厨房送了一桌宴席过去。自己和小芝麻一处把晚饭吃了。
直到入更时分,魏楹才回了屋。沈寄听到他脱衣上床,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他。难道她就连不同的看法都不能有么,她又不是应声虫。这是官儿做大了,脾气也见长啊。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是这样的,沈寄不觉得奇怪。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读圣贤书长大并且尊奉圣人教诲的人,看不惯汪夫人这样琵琶别抱,甚至抱的还是杀夫仇人的女子,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令沈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魏楹为什么对汪夫人对这件事如此关注。甚至还一定要问到自己的看法。
她转过身,魏楹已经钻进他自己的被窝了,也是背对着沈寄。本来按规矩,女子应该睡外头。那是伺候人的位置,半夜端茶递水,早起伺候起身什么的。不过他们一贯是沈寄睡的里头,因为魏楹时常早起,而她要睡懒觉。(其实也不是懒觉,也就是七八点钟就起了。可是跟五六点就起身的他比,就是懒觉了。)
往常魏楹都是往沈寄被窝里钻的,他的铺盖通常就是个摆设。可今天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还背朝着她睡。这是还没有消气啊。什么时候这么大气性了?沈寄决定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他说清楚。她伸手过去,结果刚放到魏楹肩头就被他那么一动就滑到了一边。
沈寄火了,拥被坐起,伸手去拍打魏楹的肩背,“喂,你起来!”
“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要折腾什么?”魏楹的话里也满是火气。
沈寄莫名其妙之余,更加火大,跪坐起身去拉扯他,“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就是看法跟你不一样也不至于这样吧。”
魏楹好像比她更火,被推攘了几把腾地一声就坐了,低吼道:“干什么?”
除了那回脱口说出对皇帝不敬的话被吼过一次,这还是沈寄十四年里头回被魏楹吼。那次是她的话太过不敬要招祸,他吼了她也就认了。可这回她做错什么了?
“你把话说清楚,你在耍什么脾气。”
外头值夜的苜蓿听到这个动静有些担心,她到府里也有三四年了,还从来没听到过爷和奶奶吵架呢。而且爷在奶奶跟前也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说话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想起季白说的,有时候要学会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索性便拉起被子把头蒙住了。
魏楹和沈寄在里头互相瞪着,魏楹看沈寄脸上有怒气还有莫名其妙,不由的抚着自己的额头,他气了一下午,到现在还觉得心肝都在疼,她居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那个姓汪的女人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同人明铺暗盖和自己有什么相干,他犯得着为这么个女人气得肝疼?她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沈寄看着他,“你下午到底想问什么?”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汪夫人气了这么许久,只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有些同情汪夫人,也不代表她遇上同样的事情就会这么做啊。同样的事情,沈寄忽然就醍醐灌顶明白魏楹在气什么了。她拿起枕头就朝他打过去,“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会跟她一样对吧?”
魏楹拿手挡着,沈寄跪坐着一下一下的朝他打过来,打了几下都不解气。他便一把抓住,“别闹了!”
“说,你是不是那么认为的?”沈寄脸胀得通红。
魏楹把枕头抢过来放了回去,“那你要是遇到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沈寄瞪他一眼,“你也没个忌讳,这不是咒你自己么。”
“如果真遇上那种事呢?”
“你不会不让那种事发生啊?”沈寄顿了一下,“你还是计较岚王的事?我可没有汪夫人那样艳丽。”汪夫人的美貌,第一次见到就让沈寄惊艳过,就像一朵隆丽的玫瑰花。也难怪那些男人会前赴后继了。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号召力。
魏楹白她一眼,“光是长得美有什么稀罕的。”别说岚王了,就是林子钦,那也是阅女无数的人啊。什么美人没见识过,哪会只为了美色而流连。偏偏都发现了她的好,想挖自己的墙角。
沈寄立时眉开眼笑的,“原来在你心头,我是内外兼修的大美人啊。真好!”
魏楹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沈寄立时反应过来,她歪楼了,于是抱着魏楹的胳膊道:“我可不觉得我有美到让岚王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真有那一天吧,我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我让他吃不着羊肉反惹一身膻。你就为这躲出去一个下午生闷气啊?我同情汪夫人,不代表我会走她的老路啊。”
魏楹要的便是她这句话,顿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没法子,这可是他的一块心病。别的人,就是林子钦他也不放在眼底,大不了闹一场,现在的他可与当年不得不为了沈寄踹那小子命根子一脚就托人送礼赔罪的六品小官了。别说林子钦只是个三品总兵,武官比文官低一级,大家算是平级。就是他们镇国侯府,如果现在敢仗势欺人,他也敢针锋相对。做男人什么亏都能吃,绝不能吃这种亏。
可是岚王,现在是亲王,日后搞不好还是皇帝。这样一个人,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确信自己将来能对抗得了。下午听沈寄那么说了,他便呕到了。一想到万一自己真的被岚王给弄死了,她也要被岚王得了去,他心头就翻江倒海的。唉,要是在安王和岚王之外,再有个有德行有能力的皇位有力竞争者就好了。
他一定得好好积攒实力,让岚王不敢小觑。说不定等到岚王终于当了皇帝,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都是五年八年年后的事了。那会儿小寄还会不会跟现在一样的漂亮呢?他就凑过去看沈寄的脸。月亮静谧的洒落在她莹白的脸上,二十二岁的年纪,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生过两个孩子,腰肢要是很纤细,脸上却比刚成亲那几年多了一份韵味。
“就为这,也甩脸子给我看。小芝麻都让你吓到了呢。”沈寄抱怨着躺下,然后就发现魏楹又钻了她的被窝。“你过来做什么,自个儿睡你的去啊,还把我的手也给抖落。”说着把魏楹缠过来的手臂掰开。
魏楹的力气自然比她大,用了点蛮力才把人抱住,“媳妇儿,我要是一直把你藏着没让人看到就好了。”
“你打个笼子把我装起来吧。”沈寄没好气的说道。
“我就想把你变成个小人儿,走哪都踹在兜里。”魏楹说着便福身吻了过来,沈寄推了他两把,“别挨着我,我水性杨花,只等着……”终是不舍得咒他,却是心火难去,背转身去不搭理他。魏楹便在身后绵绵密密的吻着她的脖颈,又伸手到前面解了她的衣襟,将外衣褪到手腕亲吻着无暇的背,“媳妇儿,我错了。”
“哼!”
魏楹用牙从背后咬开她肚兜的系带,手从前面伸了进去揉捏。生了孩子,又大了一些,他很满意。沈寄被他弄得有点把持不住,却不想如了他的意。他心头不舒坦就冷着她,想明白了就求欢。她心头还不舒坦呢。
“我不舒服!”边说边将被他扒拉下去的亵衣重新拉回身上。
“哪不舒服?我帮你揉揉。”魏楹炽热的呼吸喷到她颈项间。
“我心头不舒服。”
“好,我帮你揉揉心口。”魏楹把手挪到左边,沈寄伸手掐他,“拿出去,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我帮你揉揉舒服些。”
司马昭之心!
“小寄,我一时小心眼了,你别气,生气伤身。”
“我懒得生气。”顿了一下又道:“你不信任我!”
“我信,我当然信。我就怕到时候情势逼人,你、你也就屈服了。”魏楹的手在沈寄光溜溜的腰上收紧,那滑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流连。
“痒啊!”沈寄把他的手摔出去。一想到他认为自己会和汪夫人一样,心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升。
魏楹又在她耳边说了无数好话,趁着她软化的时候,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温柔缠绵。
沈寄骂了一句‘混蛋’,然后逸出一声声低低的呻吟声。等到床上的声音平息下来,魏楹把她圈在怀里,“小寄,你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把你抢走。”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没事为不可能发生的事生闷气,你闲得慌啊。再过几年,我都人老珠黄了,岚王要是当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怎么可能还惦记着我?”
魏楹囧了一下,铁杵磨成绣花针,是这么用的么?
“他那种人,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如果连皇位都得到了,那么对于唯一得不到的,就很容易生出执念来了。”
沈寄笑了一声,“只有你才把我当宝。嗯,你得一辈子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那么,上天入地我一定都不会离开你的。”
“还有孩子呢。”他怕的就是到时候孩子还小,沈寄被人拿捏住了。不然,他何至于这么急切的培养自己的势力。
“你要是一直对我好,一直都不去搞七捻三的,真要有那一天,我那剪刀在脸上画一道,成了吧?这下总该放心了。”沈寄说着,打了个哈欠,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下。
魏楹在她脸上轻吻,“我不会让你落到那一步的。我错了,保护妻小本就是男人的责任,我怎么把压力加到几肩上。”他对沈寄压根不在意岚王的态度很高兴,叫你得瑟,你这辈子就算是呼风唤雨也休想挖了我的墙角。
凌晨时分,沈寄正睡得迷糊,忽然感到床剧烈的动了一下。她伸手一摸,摸到魏楹正坐起来的身体,“怎么了?”
“地动了,别怕,咱们这里还好。”
“孩子!”听说发生地震,沈寄残存的睡意立时没了,一骨碌翻身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同时就听到了旁边小包子的哭声,还有小芝麻好像也在叫爹娘。
魏楹已经穿妥衣服,“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走。
须臾,他便一手抱了一个进来,都放在正在穿衣的沈寄旁边,“你看着他们。我去问一下情况。”说完就出去了。辖下发生了地震,自然要马上了解情况组织救援。
沈寄伸出手抱起小包子,“乖啊,没事的。有爹娘在,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一边又扯了被子盖住小芝麻,“你再睡会儿,娘守着你们。”
小芝麻刚才吓着了,睁开眼就发现天花板在动,于是一个劲儿的就呼爹喊娘。这会儿躺在父母的床上,耳边是母亲的轻哄和弟弟的哭声,她便又睡了过去。小包子一会儿也睡着了。
☆、卷六 V 185 地动
魏楹出去匆匆问了情况,然后又进来。看两个孩子已经被沈寄哄得并排睡着了,便对她说:“情况不大好,还不能确知地动的中心是哪里。方才问了比较老成的衙役,这个架势怕是有山石垮塌。已经派了汪同知立即赶过去看。我要去前衙坐镇,安排诸项事宜。有些事得先做好准备。”
沈寄点头,“你去吧,家里有我呢。”一边下床给魏楹找了件披风御寒,又让小厨房把现成能吃的吃食装了一些让人拿出去给管孟。
“怕回头事多你就没功夫吃饭了,可别累垮了,身体是办事的根本。”
“嗯,知道了。”
正说着,又晃了一下,两人顾不得走路不稳当,都冲到了床边。两个小宝贝又醒了过来,看父母都在小芝麻安下了心,还伸小手去拍拍又哭起来的小包子,“弟弟,睡吧。”说完就歪头睡了过去。
沈寄抱起小包子坐在床边,魏楹拉过小被子给他盖上,“我走了。刘準留给你,有事就安排他去办。还有老七老八,也不是孩子了。这种时候也能顶人手。”
魏楹出去,便有下人来报,东边的墙垮了。他回头看一眼沈寄,后者便让安排值夜的人去守着。这种时候,就怕有人趁乱干坏事。魏楹也安排了衙役去巡街。
走到二门处,就看到魏杉和魏杬联袂而来。魏楹点点头,停下脚步,“七弟你跟我去前衙,八弟你在家帮着你嫂子看家。你嫂子和侄儿侄女我就交给你了。”
两人见他拿自己当人手看,还交代了事情都很欢喜,忙不迭的应了。魏杉便跟着魏楹往前衙去。魏杬则到了主房外和沈寄打招呼,说有什么事尽管安排他去做就是。沈寄抱着小包子往外走,旁边的季白忽然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颗‘草莓’,脸一下子红了,然后小声告诉她。
沈寄一愣赶紧把小包子抱高一些挡住了,“那就劳烦八弟去告诉值夜的婆子一声,让把家里的小孩子都带到主屋这边来吧。再和刘準一起带着人在园子里空旷的地方搭上一个大通铺。”小孩子都集中起来照看,这样大人才能腾出手做事。
大通铺很快搭好,小芝麻小包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