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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洪总管的女人还有洪二丫拿了鱼、鸡蛋等物来,说是二狗子送来的。洪二丫回来探亲听说府里来了华安府的人就回去告诉了二狗子,他就拿上东西来看了。因他是成年男子,进内宅肯定不方便,所以让岳母和媳妇拿进来。得,这下对上了,更增加可信度。
沈寄干脆让人去告诉二狗子,让他进来见老乡。反正外头都以为之前来的夫人是来将沈寄的,而她又不是真的要让二狗子去见汪先生。二狗子进来,小包子陪着沈寄一起见了,听沈寄道明原位,他道:“哦,只是托词啊。行,我出去随口跟人提提就说是村里理正家的亲戚。”
“嗯,就是这个意思,做戏做全套。”
二狗子和洪家母女回分给洪家的小院去了。这边林夫人也说完话出来辞行,沈寄带着小包子送客,把小芝麻留在厢房,没让林夫人和林小二见到她。
☆、卷七 V 290 准备(1)
沈寄惦记着进城一趟,很多事情魏楹枕席之间告诉她不传六耳倒还无碍,却不能差人回来告诉她。所以她准备京城探探消息,回来的路上还能顺道把小亲王接了。眼下这种时候,估计休沐的时候魏楹和魏权也不能回家。
走之前,沈寄把小芝麻叫来,她笑道:“娘你放心,我会照看好两个弟弟的。”
沈寄摇头,“我最担心的是你。”
“您都揍了我一顿了,我还能不知道好歹啊。我不会再看了。”
沈 寄摸摸小芝麻的头,她聪明是聪明,可是一出生,魏楹就已经是扬州知府,其后更是步步高升。小芝麻从小是作为官家千金长大的,就连阮明惜都得顺着她的性子。 这内宅又干净得很,别说小妾通房,就连有心爬床的丫头都被自己清理了。她从来就没有真的见识过妻妾嫡庶之争。所以,再聪明也有限。所以,沈寄才会揍她,让 她长点记性。这样才不容易被人骗走。如果在现代,哪怕她偷了户口本出去跟自己不知道的男孩子闪婚沈寄都不会这么担心。
小芝麻身上有些男孩儿气,不喜欢阴谋诡计,也不愿意束缚在深宅内院。这样的她进了高门大户,绝对会吃大苦头。即便吃了苦头能成长,那也是受伤痊愈之后了。而且很多事情不是你改变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沈寄又私下叮嘱了小包子,让他看着点小芝麻,千万别让她被什么人哄骗了。
小包子道:“娘,姐姐又不是傻的。”
“女人这辈子总是会犯一次傻的。”
“娘也犯过傻啊?”小包子疑惑的问。
沈 寄点头,“当时立场不坚定,以至于这十多年过得着实辛苦。好在你爹不曾乱来,让我觉得还算值得。”如今的魏楹,沈寄不怎么担心他会出轨了。毕竟都三十六 了,男人到了这个岁数,那方面的需求就会渐渐淡下来。呃,虽然她家这个因为常年练五禽戏,而且从不曾骄奢淫逸,肯定比别家的中用许多。但比当初刚成亲头几 年,在床上就跟腰上安了马达一样还是不能比了。
小包子便低下头笑,“那娘觉得哪样的人最好呢?”
“不好 说,没有完美的。只能是相对而言好些吧。你爹,能打九十分吧。”按说小芝麻才该是贴心小棉袄,可沈寄这些话却喜欢和小包子说,觉得他是个能商量事儿的对 象。尤其是如今魏楹时常不在家的情况。至于小芝麻,她的恋父情结太严重了,沈寄跟她讲自己的经验之谈,她根本听不进去。
要知道魏 楹可是沈寄调教了二十年的,一开始他还不是想纳她为妾就是了。小芝麻可没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去调教出一个来。想到这里,沈寄又是一阵惋惜。为啥小亲王要 比小芝麻高一辈呢。不然,女大三抱金砖,多好一童养婿啊。一辈子吃喝不愁,安富尊荣。小芝麻的身份足够做正妃。小亲王的性子也会愿意不纳侧妃之类。
三个孩子一起站在门口送母亲,沈寄在马车上看着他们,唉,一转眼就大了。儿女真是债,操心不完啊!
马车进了宅子,已经是过了申时,可是两兄弟都没有下衙。魏楹不能按时下衙寻常,可小权儿都不能,就有些不寻常了。沈寄独自一人吃了晚饭,坐在院子里乘凉,薄荷在旁边给她打扇子。
这会儿沈寄就很怀念卖掉的大宅子了,冬暖夏凉呢。天快擦黑的时候才见到小权儿回家,他听说沈寄来了,便过来搬根凳子住在旁边和她说话。
沈寄嗅了嗅,没闻到酒气。可是因为小权儿长大了,也不好凑近。
“大嫂,我没去喝酒,刚下衙呢。最近忙得很!”
下人端了井中冰湃着的西瓜过来,小权儿稀里哗啦就啃了三四片。然后魏楹才回来,小权儿便回自己屋子冲凉去了。
魏 楹看起来脸上有些疲惫,“你来了啊。”从那天从庄子上离开,两人已经七天没见面了。不比从前,三两天就能见上一回。这一次,家里有汪先生养伤,如今身子好 些了沈寄才敢离开。估计着过三天魏楹也不会回去,这边来了。沈寄有时候也自嘲的想,老夫老妻了赶回时髦,成周末夫妻了。
沈寄起身跟进去,替他将官服脱下,“你吃了么?”
“嗯,在值房吃了些。天热也不想吃什么,等会儿你给我下碗面吧。”
“要不,你索性先洗洗,我让人打热水去。”
“好!”
魏楹泡在热水里,沈寄给他擦背,“这房子隔音好不好啊?”她住的时候少,不如他清楚。如果隔音不好,那她就等晚上上了床再问。
魏楹转过头来看她,“你想在这里啊?”
“嗯?”沈寄过了一会儿才明白魏楹的意思,舀了一瓢水从他头上淋下去。
魏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好,头发也该洗了。”
“你当我是老妈子啊。”沈寄说道,不过还是伸手替他解下束发的玉环。
“媳妇啊,我一点都不想动,难得那三个小的不在,你就让我享享福吧。再说了,嘿嘿,你哪容得别的女人来看我啊。老妈子你也不肯啊。”
沈寄掐了聒噪的魏大人一把,却因为他身上抹了胰子滑开了。看他眼下隐隐的青黑,她给他把头一并洗了,然后让他出来穿好寝衣躺躺椅上,自己拿了一把干净毛巾替他把头发的水擦干,随意束了下发,让干了七八分的头发披散着崔在躺椅外。
“我去给你下碗面当宵夜。”
魏楹吸口气,“媳妇儿在身边真好。”
“要不,凑一凑银子咱再买栋不大不小的宅子?大不了把从前那栋小宅子给卖了。再从各处铺子调些银子。”
“别,这个世道,没得扔水里去了。你铺子里的银子也最好拢一拢,自己稳妥的放着,别放银号。”
沈寄骇然,这世道难道真的要乱了?
魏楹摸摸肚子,“值房里吃的东西不顶事,你先把面给我下来吧。”
“好。”沈寄去厨房里忙活,很快端来一碗面,自然是作料丰富,色香味齐全。魏楹已经披上了一件长袍,腰间都没束带,又披散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便是江左名士,魏晋风度。
沈寄端着托盘进来,小声骂了句‘妖孽’,然后摆上小几。她自然不会只做了一碗,另做了一海碗让下人给小权儿送去了。这小子十五岁正是能吃的时候。
魏楹食指大动,很快把这一碗都吃了下去。漱过口略坐坐拉着沈寄到院子里散步。沈寄好笑,一进的院子走来走去,一会儿也就绕了一圈了。她如今也住惯豪宅了,这样的小宅子就觉得小。不过,自从有了孩子,好久没有过这样二人世界花前月下过了。
走了两圈,看了看月亮星星,闻了闻小花园的花香,两人慢慢的回了屋子。
沈寄觑着魏楹的脸色,“我说,你不是估计着时局不稳,可能出事又让我要担惊受怕了,所以今天格外对我好些吧?”
魏楹笑笑,“我是让你多没安全感啊,居然吃完面散步消食你都能想出这么多来。我不过是觉得这小院挺好,感觉跟华安的时候差不多。没有多余的人!”下人也好,小权儿也好,方才都很识趣,没有出来打扰。感觉像是就他们两人一样。
“多余的人?那不是咱们孩子么,你还一心想着小四儿呢。原来这么烦他们啊?”
“不是烦,可是偶尔能没有他们在跟前聒噪,就咱们俩这也挺好嘛。”
“少忽悠我,魏大人你什么时候有这份儿女情长啊。说吧,如今到底什么情况?”沈寄坐到凉床上去。她使人购了冰给这哥俩用,这会儿屋子里有一座小冰山,间或能听到冰裂开的噼啪生。如此,日子便好过多了。毕竟不是温室效应的现代,没惹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你过来点。”魏楹靠在另一边招招手。
沈寄挪过去一些,这样就不怕被人听去了。看来真的是有大事。
“还记得简姨的红袖招去献舞的宁王么?”
“记得啊,他的封地离边关不远嘛。”
“细 作说,他此时不在封地,王府里的是个替身。而且,林子钦这回吃了败仗,这背后有他的手笔。皇上正想动他,结果被发现人已经溜之大吉了。但是找到了他募私兵 的证据。宁王与安王在为皇子时关系极好,可是他因为触怒先帝被远远的贬谪,反倒保全了他。他或许真没卷入当初安王的事,或者是安王把事情都担了下来。他得 不到皇位,也不想皇上坐稳。”
“那宁王,他要勾结东昌作乱?他害死上万士兵就为了制造一个动乱的局势?”上万儿郎啊,那也是春闺梦里人呢,如今全都埋骨他乡。就为了上位者的争权夺利。
“早该鸩杀或者暗杀了他,这种祸害!”
“谈 何容易!从明面上说,他之前恶迹不彰;从私底下说,他的近身防卫不会比皇上弱。如今倒是只要抓到他离开封地的明证,就可以明正典刑了。只是,他突然离开, 绝不只是逃逸这么简单。而且,今年夏天大部分地区都是风不调雨不顺,在打仗国库又没银子,我就怕到时候天灾再加人祸,形成大乱。所以,你们在城外最好。要 是我没叫你,你也别进城了。”
“那你一个人……”
“我在东昌都能活着回来,放心吧。”
这怎么能放心,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当夜,沈寄辗转反侧,魏楹伸手拍拍她的背,“别想了,你不是还屯了够吃三年的粮食么。温泉庄子范围扩大了,还有不少农田,家禽什么的也不少。关上门好好看守门户,一定可以安全度过。”
“我 才不是担心我们一家子有没有吃的呢。这世道一乱,贵人们倒还好,贫苦百姓就惨了。可是这种时候,也没有力量去帮助人。”如果今年收成万一引来逃荒的流民, 她屯的粮食还不够那成千上万人塞牙缝的。回头没得吃的,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件事她承担不起,不敢做善事开仓放粮。
魏楹笑了一声,“是我把魏夫人想低了,慈心会如今可是赫赫有名啊。只是,树大招风,你也要小心。”
“嗯。那、那我能不能……”通知交好的人家。
“不能,如果引起恐慌,局势只能更乱。如今官仓也在尽力储粮,还有些经历过不少事的世家,肯定不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那穷人怎么办?”
“只能尽力从大局出发。”如果现在就告诉人要乱了,立时物价哄抬囤积居奇打砸抢,什么都会提前闹出来,民众会更难。如果给朝廷一些平稳过渡的时日,倒还能把这种局面缓和些。此时若告诉容家、阮家,他们就是搅乱市场的人。商人渔利,不可避免。
次 日,沈寄到窅然楼和宝月斋去,说准备买一栋大宅子,让把现银、银票都给她送到庄子上。然后又到慈心会去,说她要大肆整修温泉庄子,让招募下层里动手艺能干 活的人过去。这是老规矩了,有时候不是自家要做什么,沈寄也会运用她的社会关系拉到一些工程项目,以工代赈。还说,要招募大量的人做军衣军被,让那些愿意 做活的人到温泉庄子去。她只能尽可能的多保全一些人,又不露痕迹。如此,吃饭的人多了,现有的粮食能撑的日子就大为缩短。但既然人多了,她大肆购粮,应该 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办完了事,她让老赵头转道去芙叶府上。既然很久都不进京了,她去看看她们。如果可能,至少把丹朱带走。西陵公主怀着孩子,没两个月就要临盆了,阿隆和芙叶是怎么都走不掉的。
她说要带丹朱去温泉庄子玩玩,说起来毕竟热孝也差不多过了。而且,现在闹出郡马是细作的事,芙叶已经和他脱离了关系,就算是道学家应该都不会跳出来说丹朱没有在家守孝如何如何。
芙叶道:“你不忌讳啊?”丧家登门,一般被视为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