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到有人叫他小侯爷,约莫十六七的年纪。”沈寄描述了一番那人的长相。容七少的脸色变了,这听着像是那个混世魔王啊。他家是皇商,时常和宫里的贵人们打交道,于是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魏楹问道:“是谁?”
“清远侯世子,也就是七皇子的小舅子,上次你还用一套琉璃盏打点过清远侯夫人的。”那琉璃盏就是他出的货,清远侯府也是他去搭的线。
沈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冤家路窄!她看向魏楹,怎么办?你可千万别当林冲啊。
可是不当林冲,难道还当得了鲁智深?
或者,是要投靠七皇子寻求庇护?那这一脚可不只踢掉一千两银子,还把魏楹下半身也卖断了。甚至他们一家子的未来。
容七少右手成拳击在掌心,“那人一向就沾花惹草,府里的丫鬟稍齐整的听说都被沾惹遍了。如今竟敢在大慈寺拦着管家女眷意图调戏。”沈寄的发髻一看就是已婚妇人,对方居然也半点忌惮没有。
魏楹深吸口气,“荣兄,你还是先带嫂夫人离开吧。剩下的是我们夫妻的事了。”
容七少想了想,“好吧,如果魏大人有用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容七若是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卷二 V 39 登徒子(2)
容七少的话说得很有技巧,首先针对的对象就是他本人,与容家无关,再次,是帮得到的事,帮不到的就爱莫能助了。他是生意人,和魏楹结交也是为了将来有利可图。当然不能把自己赔进去。说起来,今日也幸好他妻子回来换衣服了。要不然就会和魏夫人一起撞上小侯爷。
魏楹也听得出来,笑笑点头。容七少奶奶为难的看一眼沈寄,今天的事她也有责任的,要不是她贪玩,可能沈寄不会走到那么远去的。
沈寄冲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她咬咬牙也只能跟着丈夫离开。
魏楹这才问道:“清远侯小侯爷的武功虽然不怎样,但你踢一脚就把他踢怎样了?他怎么没有追上来?”
沈寄小声道:“我踢了他那里。”
“哪里?”
“那里。”
魏楹反应归来,“很用力?”
“嗯,他的手都要摸到我脸上来了。我不踢他,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呢。”
魏楹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大怒。他要是在肯定也不会客气的。
不过,还是希望那小侯爷没有大事吧。万一就此断子绝孙了,那可就是死仇了。他一个六品官,怎么和堂堂侯府还有七皇子斗啊。他招手叫来刘準,“出去看看情形。”
而另一边的小院里,清远侯府独占了一个院子。小侯爷要奉寺的打算被手下拦住了,闹嚷开了被人知道自家小主子调戏不成被个女人踢了命根子,岂不白惹人笑话。要抓人而已嘛,脸都看到了没道理抓不到。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是翰林院六品编纂魏楹的夫人。好悍的女人,居然一脚就踢了男人那处最脆弱的地方。
“这事不许对母亲说,我非把她搞到手不可。玩腻了再一脚踢开,让她受千夫指责,万人唾骂。”小侯爷已经稍微缓过来了,恶狠狠的说道。
魏楹派出去的人打听到小侯爷没有大事,对外只说是雪地路滑摔了一跤。清远侯夫人把寺里的和尚抱怨了一通,早早的便离开了。
沈寄松了口气,她也没想把人踢成太监的。
“魏大哥,那是不是就没有大事了?”
魏楹蹙眉,“挨了踢还粉饰太平,必有所图。”看着沈寄白玉般的脸庞,他小声道:“我都叫你出门记得戴帏帽了。”
“他跑到女眷的地方来,能怪得了我么。现在要怎么办?”
“我托容七少去打听一下小侯爷的口味,送他四个美人,看这事摆得平不?”
沈寄瞪眼,还要送四个姑娘去给那衙内糟蹋。
魏楹看她一眼,“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就是我想到七皇子门下去,他也是不会收这么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的。何况,我也不想站队。事不宜迟,我立即让人追上容家的马车。”
沈寄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魏楹道:“那些扬州瘦马本来就是为达官贵人准备的,不存在推谁入火坑。”
嗯,是听说有这样的女子。
“不过……”
“嗯?”
“很贵,准备一千两吧。”
沈寄哀叹,一千两,又是一千两。她也太败家了吧。今年一年的收益也才三千多两啊。要是没有老太爷给魏楹两万两银子成亲,他们早就山穷水尽了啊。她日后非得更努力的赚钱不可了。
魏楹摇摇头,此事最要紧的就是安抚下小侯爷被踢了一脚的怒气。虽然他很想再补一脚,就那个部位。要不然闹大了,可就真的算是捅破天了。
他看着沈寄,“别去想那么多了。过两日我就送你上路,我把这件事摆平然后立即赶来追你。这两天你就不要再出门去了,在家称病。”
看他锁着眉头,沈寄拉住他的袖子,“魏大哥,你别怪我,我以后一定会赚更多的银子回来的。”
魏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当我是为了银子呢。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别把你丢了就行。”
沈寄点头,赶紧保证道“嗯嗯,我很能干,我能赚很多很多银子回来。”
这不是鸡同鸭讲么。魏楹的眼角抽了抽,今日也是他大意了,信了大慈寺的清场。想着她马上要回淮阳了,又是一阵子没好日子过,便由得她出去疯玩。这才会遇上了那个无耻下作的小侯爷。他难道以为小官都巴不得把自己老婆送到他床上换取升迁,竟敢半路拦住人就动手动脚的。前不久是有人这么干过,可他可不会做这种事。
回去的马车上沈寄耷拉着脑袋。这个人权社会就是这样了,明明是对方理亏,她只是自保而已。如果她不踹那一脚,那小侯爷肯定得寸进尺的。她不出狠招的话,挣扎推拒说不定还以为是欲迎还拒呢。她踢他的时候,开始他不是还笑么。
魏楹揉揉她的头,“现在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了吧,以后出入多当心点。今天也是我大意了。”有些富贵人家,就是喜欢偷,竟然偷到官家女眷身上来了。
“魏大哥,像那样的混蛋,我们还要去讨好他。就拿他没有办法么?”
“有!不想做鱼肉就只有做刀俎。”魏楹的面色有一丝冷峻。这件事如果送了四匹扬州瘦马还不能摆平,他就设法捅到七皇子那里去。纵容内弟在大慈寺辟给女眷的地方调戏官家女眷,这个罪名可不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总不能说是个巧合,小侯爷走错地方了吧。小寄不过是倒霉碰到而已。呃,她也是没办法,才会出那样的狠招,不然怎么摆脱得了。否则,说不定白让小侯爷占了便宜去,还要落个勾引的名声。那些贵人那里,所有的理都在他们那边。而自己,说不定还要被人耻笑,想学之前的谁谁谁用自己老婆的身体去换高官厚禄。
沈寄坐在一旁,看魏楹的表情变了几变,忍不住拿手去戳他,“还不行么?”
“没事儿,你别害怕。过两日安心上路就是。”魏楹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我好像挺能给你惹麻烦的。”
“谁说的,都是麻烦来惹你,你哪里做过什么。”
沈寄听到他这么护短的话,当即便笑开了,伸手把他的腰抱住。不过,她好像真的没做过什么啊。看看杂耍,在女眷呆的地方赏赏腊梅而已。
“嗯,你不是林冲就好,不过也别做鲁智深。”
魏楹皱皱眉头,“又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啊?”
“没什么,话本里的人物。”
今天抽身而走,容七心头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扬州瘦马很快买到送到了小侯爷跟前。他自己也搭进去不少人情。
小侯爷挨个看过,笑纳了。
容七嘀咕,这样轻易就收下了,这事应该算了了吧。可是还是要给准话为好。
“算了?本世子千金贵体,是这么好踢的?这是赔礼,还有惩罚呢。”那小娘们够味道,腰是腰腿是腿,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得紧。可比这训练的只会伺候男人的强多了。一个六品小官也配拥有那样的尤物?
容七心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还真要人家自己找顶绿帽子来戴你才甘心。因为自家媳妇也差点遇上同样的事,他对魏楹的遭遇就颇有些感同身受起来。而且,小侯爷如果以为送上这四个女子,那位探花郎就是个软蛋,那可是想差了。
他回去对魏楹一说,后者道:“辛苦荣兄了。”
“你打算怎么办?”
“舍得一身剐,还怕不能把人拉下马。”
容七比了个大拇指,“行,纯爷们。我就看不上那种拿老婆换富贵的。我看小侯爷是以为别人都是没有骨气的。这回就让他看看。”
这事得马上解决,不然小寄回老宅的路上恐怕还要出事。而且,如果人半道被掳走,他没有证据可是扳不倒清远侯府的小侯爷的。这两日,家里巡夜的家丁都增加了一倍,二门处让老赵头亲自守着。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内说不得真的能干出强掳人的事儿来。
不过,魏楹的第二套方案没用上。七皇子不等他把事捅到面前,已经知道了。然后立即叫了小舅子到皇子府教训了一通。他顾忌的自然也是事情闹大,之前小舅子睡了一个小官的女人,然后给人弄了个升迁的文书,这事儿已经被他几个皇兄弟知晓了。再把到寺庙里混进女眷之地调戏官家女眷的把柄给人,他就太被动了。
“姐夫,我也不要别的。让我睡那娘们一晚就成。”
七皇子挑眉,“你还不要别的,那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人家自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怜惜她年岁尚小都还没有圆房,倒是让你先得一回手?”
小侯爷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
“听说,她踹了你一脚?”
“是啊,太悍了,我一开始还准备陪她闹着玩儿,谁晓得她竟然……”两日前的剧痛似乎又记了起来,他的脸立时有些扭曲。
七皇子都听说了,那个小娇娃,不但有见识,竟然还有胆识。就是招数稍嫌阴狠了点。不过有效,要不是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小舅子还真当人家欲迎还拒呢。到时候说不得真的在庙里就占了人家清白身子,那姓魏的小子对自己的招揽都敢装傻充愣的婉拒。事后还知道找到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人来缓颊。自己是一时不想与之计较了。那就不是个能逆来顺受的人物。如果真出了这等大事,还不闹个天翻地覆。那自己可就真的被牵扯进去了。
“还好你没有当真封寺蛮干,那日去的都是些什么人,立时京城便会传遍你混进清过场的地方,调戏管家女眷的消息。那等软骨头是有的,会故意把自己女人送到你床上。可是绝大多数的男人在这一点上还是有血性的。此事幸好你没有胡来到底,否则姐夫就生生被你给拖累了。”
“姐夫,我……”
“怎么,还不受教?你非得让姐夫被人告到父皇那里才罢休?”
“他不敢的,他才六品。”
“他可以把消息透给我那些皇兄弟们,然后就会有人给他铺路。那小女子过两日要启程往淮阳去,你给我老实点。再敢胡来,本王就把你送到西北从军去。”
“不要啊,姐夫——”小侯爷眼见七皇子说真格的,这才慌了。
“你已经得了四匹扬州瘦马,此事就到此为止。如果再敢去找魏家麻烦,你姐姐立即替你收拾行囊。”
小侯爷耷拉下脑袋,“是。”
等到小侯爷出去,七皇子坐在位置上出起神来。自己那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能在踢了小舅子下阴之后还被他念念不忘的,应当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吧。晃晃脑袋,自己怎么也惦记起别人的媳妇来了。那不是跟小舅子一样落了下乘了么。不顾小舅子说得对,如此女子应该配一个更高位的男子才是,否则怎生守得住。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那个小娘们显然就属于偷不着的了,而且,也许永远也偷不着了。或者连再见一面的机缘也没有了。小侯爷越走脑子里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就越清晰,甚至清晰过了曾经的痛楚。他的确是混进去的,使了银子买通了看院门的和尚。家里的丫鬟,别人送的女人,还有青楼女子,显赫的家世,俊朗的外表,他一直是无往而不利。开荤四年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女人。只是浅浅都觉得有些乏味,前些时日有个小官让他的女人打扮一新来勾引自己。他忽然尝到了‘偷’的滋味,有些上瘾。
便有心腹小厮出了这个主意,言道女子最怕人声张,因其说不清楚。于是,遇到落单的,不但可以一亲芳泽,看上了眼更进一步也不是不行。出了这种事女子只能是忍气吞声,便是胁其日后再出来私会也是可以的。那日天寒,本已无望。结果看到两个女子打闹嬉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