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王爷的这番好意,倒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就不知道所谓的‘机会’是指?”
“好,你有兴趣是最好了。不过这个地方不适合详谈,等一会儿宴会过后,你留下来,就咱们自己人,慢慢谈。”
总算能接近核心了。不枉费自己辛苦熬过这场宴会,谦谦极力让自己显现出乐在其中的模样,必要时也会摸摸那些陪待一旁的舞女小手,学那些纨椅子弟们说些不着边际调情的话语,一切都只为了让康王爷相信她有成为他们共中一分子的诚意。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要是在这儿让敌人起了戒心,功亏一篑,谦谦绝不会原谅自己。
“让你久等了,冷兄。来,请跟我走。”将宴会作了结束,康王一边清管家送客,一面领着谦谦来到内厅。
“哪里,您太客气了。康王爷。我玩得很尽兴,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想多看看那些南蛮美女的曼妙舞姿,下次有机会,您一定要再邀我来玩喔!”
“哈哈哈,放心。机会多得很了。到了,这儿是我私人的书房,包管在这儿说任何话都不会传出这扇门外,所以我们可以放开心胸尽情的谈。请坐,冷少傅。”将门掩上后,康王爷领着她坐到书桌前。
“王爷,您就别再喊我‘少傅’了,我已经被革职了。您还不知道吗?”
“呵呵,这件事我也是略有耳闻。冷兄那番大胆的“反战”宣言,恐怕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冷兄可能会对我们有所帮助,不,应该说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为达成你我的目标,我们不妨合作。”
“康三爷说得太客气了。像您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想必身边不乏菁英,哪还有我冷某人出力的余地,想必您是在开我玩笑吧?”
“不。冷兄大小看自己的能力了。要知道,自从先皇退位后,我们这些贵族们手上的实权都被现今皇上给夺走,顶多只有头衔与身分之别,甚至连每年的例奉都大幅缩水,说来气人,要不是我康王府拥有自己的土地与佣农,恐怕现在已经得喝西北风了。连我这个堂弟,都不太能接近圣上手中的政务,可是你们这些受重用的朝官可不一样,可以自由出入禁宫内外,不会受到任何怀疑。”
“康王爷的意思是?”
“老实说,我和你一样讨厌战争,因为一打仗,我们这些贵族就得掏出大笔金钱供皇室作后盾,而且我手下那些佣农也会被征召去当兵,对我的财库而言是一大失血呀。
所以听到冷兄说的那番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们不需要战争,而是需要和平,你说是吗?”
谦谦点点头,“康王爷真是个聪明人,不像某位昏君,不管怎么说都是忠言逆耳,不听也就算了,还革我的职。”
“呵呵,不必生气。冷兄。既然我们志同道合,我也开门见山直说,不晓得你对金朝有何感想?”
“金朝?是我朝的敌人呀。”
“不、不。是我朝的大财主。”笑着纠正她的康王爷,得意洋洋地说道。
“大财主,何来此言?”
“金朝有意花钱买和平,这不就是大财主吗?”
“咦?我怎么从不知道金朝曾经主动向我朝求和停战,而且还愿意赔款?”
“这不是那种有表面使者交换的正式条约,不过,对方的诚意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批南蛮美女就是金朝的人透过管道送给我的。这些事告诉你听也无妨,因为出了这道门,我是一概不会承认的。总之他们巴望着求和很久了,只是我那个皇帝堂哥太固执,非要将对方打个落花流水不可。就当作我们是做好事,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们早日谈和,你应该也同意吧?放心。有好处绝少不了你这一份。”
“这个……和金人……万一被发现……”
她的退缩,果不其然让康王爷卯足了劲说服她,贿赂的条件越开越高,最后抛下一句:“再高我也没办法了,毕竟你现在还没有给找到任何实绩,我要是一下子给你太多好处,会惹他人非议。哪,就这样,黄金百两、珍珠玛瑙两箱,各色绫罗绸缎百丈,外加一名南蛮美女任你挑选,你要不要和我们合作呢?”
“王爷都这么有诚意了,小弟再推托似乎也不太像话,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现在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我都已经被圣上辞去太子少傅的职位,宫内出入也不似以往频繁……”
“这你不用担心,目前你还是能在大内进出吧?我里面安排好了眼线,苦于没有机会把消息带出来,只要你替我们开道门,其他取得消息这种小事就交给我手下的人去办就行了。”
“真不愧是康王爷,连这种事都办得到。”
“哪里,这点小事。哈哈哈。”两人尔虞我诈地又说了此不着边际的应酬话之后,谦谦才又绕回正题说:“那么,我该如何和王爷的眼线们取得联系呢?”
“喔,关于这事儿……不必着急,冷兄。我还得先铺好线,一时间也不可能马上有啥进展。等情况明朗了,我会再和您联络。”
“既然如此,那时候也不早了,冷某也不方便再叨扰下去,就此……”,
“说得也是,天色也晚了,我派几个信赖的手下,送冷兄一程,另外您挑位看得上的女人带回去,她们都受过我的训练,随时可以替你我传递消息,万一有需要和我联络之处,冷兄也不必客气,就告诉她,让她传话回来。”
“冷某明白了,王爷的一番好意我也就不推辞。多谢王爷盛情招待。”
“好,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得很呢,哈哈哈。”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不但是谦谦始料未及,也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诈。从事间谍行为,不管表面用多好的理由包装,毕竟一旦曝光会招致多大的危机,他们不会不明白才对。但是面对她这一名新成员,却如此轻而易举地把秘密一五一十地全盘说出,总让人觉得这其中……似乎还藏着些许蹊跷。
加上真正的首谋汪柏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过,康王爷也没提过他半个字。谦谦更觉奇怪。凭康三爷的那等才智,想操纵宫内权术,未免过于勉强,所以在汪柏那老狐狸的尾巴未露之前,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岳父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了。”
藏身在屏风后的汪柏,皱着眉头说道:“没让他看出问题吧?”
“怎么会?您这是不相信小婿我的能力吗?我不过放点甜头给他,加上两句美言,那笨蛋一点都没起疑心,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这个中蹊跷,您放心,我包管这事会妥妥当当的处理完毕。”
汪柏撵撵长须,“我还是很怀疑,再怎么说皇帝钦选的状元不会是个笨蛋。前一阵子还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转眼间就遭罢黜,还在宫廷内外散布这些言论,感觉上有点故弄玄虚。”
“我想您是多心了,岳父大人。我今天看他在宴席上的言谈,似乎没什么突出之处,若要说他受圣上的宠爱,恐怕就出在那张悄脸而已,像这种人失宠也是迟早的事,谁不晓得天下的皇帝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嘛!”
“我可不这么想。朝廷之事我看得太多了,现今的皇帝可不像你以为的是个好色大草包。从他还是太子之时,我想尽办法要让先帝解除他的东宫之位,却每每错失良机,让他安然度过,到最后还登基为帝,这真是我生平最大的憾事。要是当年我狠心一点,派人刺杀他,就不会落得现在被逼退朝廷,只能巴望你们这些后辈们出头了。”
想到此事依然恨得牙痒痒的汪柏,忿忿地说道:“能受到那个精明皇帝的宠爱重用,想必此人该有两把刷子才是;难说他现在在我们面前也是在做戏,表面迎合你而已。”
“照父王这么说,您还让我去拉拢他,这不是很奇怪吗?”
汪柏冷笑,“关于权谋之术你和我还差得远了。所谓疑人不用,那是胆小鬼的说法。值得怀疑的人,就要利用在值得怀疑的事情上。恰巧近来宫内活动的眼线们,越来越无法自由伸展他们的身手,那该死的皇帝又再度加强警戒了,所以我们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他要是那么怀疑宫中有间谍,那我们就找个真间谍给他。这就是我要你去拉拢那姓冷的家伙最大的理由。”
康王爷搔搔头,“岳父大人,您越说我是越迷糊了。”
目露凶光的汪柏没理睬那笨蛋女婿,仅是看着远方说道:“总之,你听我的话去办事准没错。其他的你不懂也无所谓了。”
耸耸肩,康王爷在乎的只有他的财富是否能累积得更多更快,供他永无止尽的花用,至于其他那种需要伤神动脑的事,他也懒得去想。管他是金朝还是宋朝,只要能让他过舒服日子的,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人生过得那么辛苦,何必呢!
第八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
赵荃发现弟弟近来不太对劲,没事总往外跑,他也无意干涉他的自由,何况过去赵阙向来很知分寸,从不令他操心。然而,他最近的一些举动,不但让他看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在玩什么花样外,连平日兄弟俩商议国家大事,或是讨论该如何处理某些事物的专属会议时间,也都不见他的人影。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赵荃开始有些担心了。
好不容易今日总算让他逮到机会,在赵阙又要溜出宫之前,先把他给拦下。
“阙,我要和你谈谈。”
“怎么了,有急事吗?”一身轻便装扮,赵阙有些讶异于他竟在这个时间出现。
“你说呢?”赵荃瞄了一眼他一身的黑衣黑裤,不觉皱起眉头,“你要去哪里?”
“这个……没什么呀,就和平常一样去夜游而已。”
针对这明显的谎言,赵荃就更担心了。“夜游会做一副梁上君子的打扮吗?阙,你是不是瞒着我在进行什么事?”
“我只是不想太招摇,你知道的,毕竟你在宫中,我在宫外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太好了。怎么回事?哥,过去你从不会问我的行踪的?”赵阙虽然一副打哈哈蒙混过去的态势,但是他脸色却有些心虚。
“这七天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平常时间我不能下来这里你是知道的,可是等到我晚上摆脱众人的眼目下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人影。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你说母后和我当初安排这地下宫殿给你还有什么意义。”
“很抱歉,我没有像只哈巴狗在这里等着您的大驾光临,圣上。还是您想乘此机会废去我这座地下宫殿也无妨。”
“赵阙,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赵荃神色一凛,他没想到会从弟弟口中听到这种话。
“对不起,哥。我无意……”赵阙摇摇头说:“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吧!”
“我可以当自己没听到那句话,却不能当自己没发现你变了。赵阙,究竟怎么回事?你平常和我不是无话不谈的吗?为什么最近你却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连冷谦谦的事也是,你擅自将他开除,闹得东宫跟我吵,周妃跟我质问。而我却连个蹩脚的理由都找不到。”
问题就出在这儿,关于冷谦谦的事,他无法阻赵荃说个分明。他晓得赵荃为他担心,可是事情尚未结束之前,若是让赵荃知道了冷谦谦的秘密,那么冷谦谦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需要争取一点时间,让冷谦谦带罪立功,就算到最后一切东窗事发,说不定冷谦谦还能将功赎罪。
虽然对哥哥感到有点抱歉,赵阙还是下定决心撒谎说:“我开除他,不过是因为他许逆我的言词,给他一点教训而已。等他在家好好思过向善,我自然会让他恢复原职,在那之前,就请皇兄暂且别管这档事吧?
“忤逆?那番话我也听到传言了。可是我不懂当初以‘抗金论’赢得状元头衔的冷谦谦,怎么会一下子发出反对战争的宣言,实在太奇怪了。”
一点都不奇怪,毕竟那是自己与冷谦谦安排好的戏码。赵阙拍拍赵茶的肩膀说:“冷谦谦的问题就交给我烦恼,你还有许多政事需要处理,不必为一个太子少傅伤脑筋。”
狐疑地看着赵阙,赵荃不解地摇头说:“我总感觉你有事在瞒着我。”
“我是瞒着你没错,你没听过飙马这玩意儿吧?最近在城中相当风行。乘着大黑夜,大伙儿竞飙快马说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所以才会连夜不在这儿。”
“飙马?你又迷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新鲜好玩而且,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玩得过头。”
勉强接受弟弟这番说词的赵条,晓得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赵阙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吧!
时间接近午夜。谦谦平常这时候早就就寝了,可是最近这几天,她每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