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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文心想,都几点了,当然吃过,就只有你这三餐不正点,如用鸡啄米般吃得少的才会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自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醒悟:“会很不习惯吗?”
林哲笑笑:“刚开始有点,后来都能边等试验结果边吃饭了。更加变态的时候也有过,实在没时间睡觉,只能就地在实验室眯一会儿,周围可全都是福尔马林呢,”林哲随意看了看天气,用手挡了当射过来的阳光,看起来总是那般的潇洒随意,道:“嗯,不过现在天高云淡的,我们谈情说爱不适合。”
问文有点看呆了,发现自己越来越花痴,过了一会,才记得嘟起嘴:“还不是你说起的。”其实她知道他的体贴,他让她明白了意思,但是不会很血腥,很难接受,也成功地转移的话题,她心里挺高兴,独自的回味这份体贴。林哲慢慢地走开了几步,问文心里一激动,跑着过去,追上两步,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认真:“没关系,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不能早点认识你,已经很遗憾。” 也不顾林哲的反应,只是亲密的挽着林哲,点着大石头,一跳一跳的穿过了沟涧。
这种谈情说爱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吃着山野珍菜,水库肥鱼,林哲似乎也养得胖上了一点。生活上也很有规律,晨起两人挽着手散步,午晚两餐问文发挥她的特长,成了专职的伙头,不仅照顾林哲,还做上那个方正允的饭,算算人头,居然也有7、8个,几天下来,蓬头垢面的,可是却甘之如饴,还号称要写上一本小说《黄脸婆是怎样炼成的》,万一真的下堂,说不准还能卖上点钱赚点稿费讨生活。
林哲自然很高兴,摇头晃脑:“那你可得快点成为我的糟糠妻!”
问文自然是呸他一口,接着笑吟吟的做着她的住家饭。
反而林哲最是舍不得,在她做饭的时候,总是跑进厨房,想帮她鞍前马后的打个下手,却总被问文赶出来。久而久之,林哲也不再勉强,和正允一起,做个甩手掌柜。
可惜功夫总有被破的时候,林哲唯一比较好消化的肉类就是鱼了,自从问文探听出这个情报后,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烧鱼。煎炒炆炖样样齐全,烹制过程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杀鱼。让鱼档老板杀了再拿回来又怕不新鲜,只能自己下手,可是她胆小,每回都弄得鸡飞狗叫。林哲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抓起鱼,问文还挡着不让,林哲笑:“这里是人烟稀少,否则一定有人告到保护动物协会!”
问文还强:“这里不兴这种事情的。”
林哲手势优雅,已经绕过了问文,拍晕了鱼儿,低头开始开膛破腹,边说:“放心,我不在你的领地呆很久,那,鱼杀好了。”
天,这么快?只是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弄好了,还冲洗了一遍。刀口整齐,问文呆呆的接过,原来,心想,他原来还这么残忍能下手的啊。
林哲信守承诺,乖乖的回去和正允下棋。谁知不过一秒,被问文“阿”的一声,吓得心脏都慢了半拍,冲过去,只见问文拿着刀,脸上溅满了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头发乱糟糟的,那条鱼已经掉到了地上。还好,没事,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伤口。
林哲放下心来,开始哭笑不得,过去默默的捡起鱼,洗净,问文才像回过神来,声音还有点斗,说:“太滑,而且,鱼没死。”
林哲拿起刀,快速的片起鱼片,边鄙视,“小姐,你初中生物不及格吗?典型的受控于脊髓神经的肌肉动作啊,青蛙试验你没做过?”
“我生物会考可是优!”问文勉强笑笑。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想起当年那解剖青蛙的情景,用鸡飞狗走,青蛙满地来形容真不为过,她是怎样都没下得了那个手,只是当年生物老师认为是副科,也不好意思抓得那般严格,才顺利过关。
自那以后,问文再没和林哲抢过对鱼下狠手这个活,为了鱼着想,也为了林哲着想,他急急的跑过来的样子还真的吓倒了她。林哲的手势很好,刀快,刀口整齐不说,连分段,切片都片片均匀,如同被精确计量一般。
问文有时候看着他的手良久,才突然想起,原来这就是抓手术刀的手,白皙,指甲很短,刷得很干净,林哲虽然没有做手术很久,可是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习惯,问文看着看着就会心疼,恍然明白了初相见时那虎口上淡淡的茧。
当年,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手下脱险,起死回生,如今这双手依然灵巧,恍然间还能透过看到当年的痕迹,只是如今……放弃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第56章
林哲似乎纯粹的想过一个假,放松,休息,他们这几天过的是逍遥自在,既没有谈及工作的事,也没有说到以后念书的事情,问文也不时地就会忘记,自己吃完饭,就会两人随意看看碟,打打游戏,聊聊天,还有骑骑马。
这里和农家院落真的很像,院子前前后后还种有蔬菜瓜果。正值夏天,青菜长势很好,翠绿欲滴,奶白菜肥肥大大,看起来就食欲大振。瓜果蜿蜒爬上竹栏,绿的红的,只是还没有完全到收获的季节,特别是香瓜让问文嘴馋了很久,可惜只有拳头大。林哲和正允在聊天的时候,问文就喜欢蹲在这一畦一畦的蔬菜里面,看着方嫂浇水翻土,帮忙着收割。即使在山里,这九伏的天太阳也是很烈,把问文晒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林哲总说问文,是如假包换的伪劳动者,重音还重中的落在放在了那个“伪”字上面。说她是施肥浇水就没干,净干收割的活了。
问文脸上红扑扑,看不出是晒得还是不好意思脸红的,倒也不虚伪,揽过了责任,应道:“这叫来得巧!能耐的你就不要吃。”甩身埋头进厨房。
自然,她留意不到,林哲的眼光凝聚,久久都没有挪开。
问文在厨房忙乎的时候,后面的几天如果正允不在,林哲不时也会捧着个笔记本,在外面的大厅里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问文偶尔偷眼瞧去,居然还不是报表和红红绿绿的股票,看起来更像是些医学的片子。问文更是不懂,问他,他只会轻轻放下,然后笑笑:“放心,不是我的。闲来技痒,拿来回忆一下。”
问文很喜欢他这个样子,通常此时,都不会打搅他,只是视线远远跟随,遥遥望去,不由得沉醉在林哲那种专注的神情里,是真吸引人。
更让问文吃惊的是,他们居然还去骑了马。
从农家小院转了出去,问文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离她曾经到过的十渡野山坡很近。有天天气好,林哲难得的换上了短袖Tshirt,整个人焕发出一种悠闲自在的气质。
林哲对这里似乎颇有为熟识,七转八转,就转进了一座老乡家的小院,问文远远就闻到一股怪味,害怕林哲不适应,正要一起进去,谁知林哲已经潇洒的牵着两匹马出来。
出门前,问文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直到现在才恍然醒悟,嘴巴张得老大:“你,你不会是要骑马吧?”
林哲斜眼含笑,带着那么点挑逗:“你不会不会吧?”
切!小瞧人,问文大嚷:“本姑娘英姿飒爽,纵马狂奔的时候你还在睡大觉呢!等你看看我的本事!”话虽如此,可是还是会不放心林哲,命令式的语气:“你快还匹马给老乡,等我跑上个来回,你要负责乖乖给我数秒,看我的!”
林哲点头,问文不再多言。踏鞍上马,不敢扬鞭,但是一夹马肚子,就出去了。
只是过了会儿,总有马蹄声音如影随形,问文毕竟也只是大学毕业的时候骑过一匹温顺的大马,如今奔起来了,虽然猜到是林哲,也不敢造次,不敢回头望,也只能大喊:“你不要骑了,你要计时,等我回去。等我回去!”
耳边的嗒嗒声还是没减,还随风传来了清冽的声音,喘息稍急,但是稳定:“专心,不要制造机会给我英雄救美。”
问文吓得耳朵肉都颤了,专心起来,林哲不时在旁边指点问文,“放松,轻夹”等字句,间接清晰,问文慢慢按照他的指点去做,感觉是骑得比以前轻松多了,也淡定了许多。
他们俩那天就一路狂奔,直到真的看见了草地,才缓缓停下,策马而行。
即使名师指点,问文也累得够呛,急忙回首看看林哲,却既诧异,又沉醉,呆了。
林哲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气息经过调整,也很稳定,夕阳照下,脸色看起来很好很健康,十渡就是有这个好处,水多,他们慢慢的沿着平缓的溪流缓行,还颇有古风。放马狂奔后,他们的心情都很好,问文觉得心中的担忧、抑郁和未知的恐惧都发散了不少。
林哲对着问文微笑,好不得意:“我骑马还能当你师傅吧?”
问文看着他微笑、满足甚至还有点阳光的神情,突然觉得明白了他的想法,他身体不好,但是绝对没有她想象得弱,她可以放宽心,放下包袱,不必顾虑的去谈这场恋爱。
脚步顿了顿,放松了马绳,突然跑到他的身边,牵着他,满足的把额头蹭着林哲的肩膀,紧紧相拥,只想到天荒地老。
只是总有乐极生悲的时候,他们是浪漫的看完了日落,可是日落之后就一点都不浪漫。问文是自毕业后就没有碰过体育,这一天下来的运动,回到小院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林哲腰脊受过伤,情况就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被博叔和LINDA狂埋怨了一顿,他们俩却像偷糖被抓的小孩,相视一笑,半句也不敢申辩。的确,偷糖的美味,也只有同犯之人才能领略。
偶尔,他们也很安静,听着音乐,吃晚饭,聊聊天,林哲静静的对她说起以前的事。
问文总以一种仰望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一切都在他,那种高不可攀的学习都显得这般的容易。
林哲却会笑笑,拍拍她的脑袋:“我们也很辛苦的。当时念书的时候图书馆上有一堆训言不算,课堂上教授也会不时的刺上两句,什么‘即使现在,对手也不停地翻动书页’这种类似的话,我们学业也紧张,让你恨不得就是快马加鞭,完全的不休息。”
“真累。”
“也是我们小孩子不懂事嘛,而且竞争激烈,大家都是不笨,个个都有抱负,谁也不服谁,心里难熬得很呢。那帮老谋深算的家伙就是用些方法刺激和煽动我们,想起来学校、学生之间的竞争,大半责任都在他们身上。而且相对的,我背景不清白,更是要发奋图强。”
问文困惑的笑笑:“背景不清白?”
“嗯,当时在别的大学念的本科,结果在医学院的时候有点奇怪的想法,总想要做到更好,自己也是喜欢,哈佛的优势已经渐渐不明显了,有些本是传统的优势项目还输给了约翰。霍普金斯,那年的诺贝尔奖也丢了,虽然不是反映立即的成果,可是教授们就是觉得丢了面子,卯足了劲的教育我们,把我们压得那个惨。那段时间,忙得像狗,不堪回首啊。我们觉也缺得厉害,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都说,如果去叫LINK,一定让他跟着出门才行。否则叫一叫,翻个身又会睡着,甚至穿着衣服,刷着牙,也能睡着。”说罢,还微微一笑,只是有点苦涩:“幸好那种生活已经结束了。”
问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喜欢听这些,也不懂,如果不是前两天翻某网的yy小说,她压根不知道什么约翰不约翰的,更不清楚他之前在那间学校,学的是什么,而且听起来是真的好辛苦。可是她能看出来他嘴上虽然是说着不堪回首,可是微光笼在脸上,印着淡淡的笑意,印照着隐隐的神往,想必只要往前冲,就能有进步,干劲十足的青葱岁月对他而言是快乐幸福的时候,是美好的回忆。他愿意讲,她就愿意静静的陪着他,倾听。只是还是不禁想,经历了这般的痛苦才学到的手艺,却要放弃,对他是很难很难吧。
问文拉拉他的手,假装庆幸:“还好,我生活就没你那般不人道,乖乖的正常念书,糊里糊涂的大学毕业。”
她也给他刚讲大学的事情。
还扁扁嘴,躺在他的怀里, “嗯,我学校离西站挺远的,那时候刚下火车,又晚点,爸爸陪着我,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拿着几箱大行李,一来找不到计程车,二来也不舍得,跟着个在火车上认识隔壁学校的的同学,坐着公交车到了他们学校门口,然后傻乎乎的,不知深浅的走到了我们学校,当时提了好多行李,第一次在爸爸的脸上看到了累的感觉,而我也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当时爸爸在家里的生意还在紧张的阶段,只是在小旅馆住了两晚上,安顿好我之后,买了公交车票就在□前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还和姑姑们解释说不是和电视里看的都一样?以前我也有离家的时候,自己以为自己很独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