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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我们不想吵吵嚷嚷的闹得家不成家。”
一个老人,中风初醒,这番话不长,却断断续续的说得很吃力,到了最后,见他不说话,几乎快要和他跪下。
只是,林哲之所以沉默,不过是因为,这也正是他所想要和问文的结果,又何必相求。林哲是慌忙搀扶,只是自己亦是久病体弱,居然双双的软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是相视一笑,同病相怜。
果然,他们都是不能在追求幸福的人。
诚挚的答应了老人,计划在朝着自己的预想一步步地走进,可是,却往时商场中事事掌握的笃定,有的只是越来越沉重的不舍和悲哀。
恍惚迷糊之间,半梦半醒。
床前脚步轻轻,正是熟悉的气息。
林哲勉力睁开眼睛,只是微笑。
居然,果然,床边盈盈而立的正是问文。
第86章
没见面不过几日,却怀着浓浓的思念。
问文压根不说话,看他睁眼反而走上前去,手轻轻抚上他的眼睛,身子自然的爬了上床,在旁温柔:“继续睡吧,天都没亮呢。明天出院,回去路上也累,要养精蓄锐。”
林哲不留痕迹,微微一挣,微笑:“怎么突然过来了?”
问文一笑,黑暗中,看不出笑容是有多勉强,头往林哲怀里一蹭,如同猫眯一般的蜷在林哲胸前,声音温软的撒着娇:“不就想你了吗?爸爸那边事忙,好久都没空见你。”
林哲默然,问文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林哲的声音,也不见他有动作,黑暗中他们俩呼吸相闻,是如此的亲近,问文忍不住,伸出双手圈住林哲的身子,紧紧的揽着他,使劲地抱住他,似乎想将他抱进自己的身子,方能减轻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只想和他融为一体,地老天荒。
这是最后一夜,就真正的放纵自己一回吧。
良久之后,一直寂静的林哲终于动了动,问文终于感受到他的温柔而寒凉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地揽住问文的背部,回应着问文从来没有过的激烈的情感表达。
心中澎湃,问文心中一个一直被压抑的想法此刻无比清晰和坚持,既不能永远,那就一晌贪欢吧,不能天长地久,也要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更要在此时此刻此地,与他融为一体,永不分开。
而身随心动,问文再也忍不住这浓情的煎熬,呼吸也变得浊重起来,头从他的怀里微微仰起,正对上了林哲来不及掩饰凝注着浓浓的不舍的眼眸。
问文心里一咯噔,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停滞,双唇火热的吻上了林哲苍白冰凉的嘴唇。
原来,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愿意先捅破他们并没有将来。
这样的情形下,她已无法至老父老母的心情不顾,父母不能理解,作为女儿也无法说服他们,而父亲,也再经不起再一次的中风了。
即使自己知道幸福在哪里又如何?父母并不认同,终于那个幸福也不会是幸福。在他们眼里,即使许元有千般不好,只要身体健壮,能与自己相伴到永远,就比林哲好了太多。更何况,多年前的见面后,父母一直以为自己的男友就是许元,一直以来对许元的印象也甚好,甚至误会北京一行,也是他亲自安排,心中美好的印象至今未散。
问文每次想到这些都不禁苦笑,阴差阳错,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尝,真不知道如果父母知道许元已有妻室,会做如何想?只是连这些,问文都无法和父母讲明,父亲如今面对着这样的局面是那样的自责,把太多不该揽的往身上揽,又如何能告诉他,许元作为一个男人其实并不值得托付,他不忠诚,隐藏婚姻,欺瞒,同样的对他自己的婚姻也不负责任,但当初也正因着要报他的慷慨相助父亲度过难关,自己后来知道了许元有了婚姻,也还一直和许元若即若离的相处了4年,直至最近才分手呢?
固执的父亲也只会认为,因为他受了林哲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没有立场反对自己和林哲,如同以自己的性命换了女儿的幸福,这样,他是宁愿不要活着,也要让林哲与自己分手。面对着这样倔强的父亲,做女儿的又能做什么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决定离开之前,将自己完全的留给他。
所有的情感都集于一夜!
问文无法控制自己,她贪婪又激情的允吻着林哲的嘴唇,怎样都不舍得放开,身上满满的冒起了热度,即使在脑袋充血的时刻,问文还是小心的避过林哲常打点滴的手,脱下了衣服,微微转身,压到了林哲的身上。
问文是激烈而又吸引人的,但是林哲却很被动,甚至,甚少回应。虽然,身上下意识的已经发热,小弟弟也不由自主地顶出了帐篷,可是生物学上由脑袋直接控制的地方却很冷静。
问文却是不管不顾,待将他的双唇吻到炙热,又沿着胸膛一点点地蹭下去,更忍不住,用自己的□和他的弟弟回合,偏偏,此时,耳边听到林哲轻轻的叹气,喊了一声:“问文。”
问文心里逐渐涌起了一丝悲伤,只当作没有听,双手抱着林哲,□还是和他固执的蹭擦。
林哲轻轻的揽住了她,声音低而无奈,连喊了两声:“问文,停止吧。”问文的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有停下,林哲伸出左手,轻轻地握在她压在他身上的右手上,神情带着温柔,宠溺,安慰。
问文却突然崩溃了一般,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淌:“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想毁我一生。可是,这是我的一生,你们为什么都要自以为是的替我下决定?爸爸的决定我没有道理和他讲。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也以为这样对我好?我们以后可能是不能一起了,但难道要连最美好的一夜都要剥夺,连这样的回忆都不能给我留下?”话至最后,已经哽咽难言,只无声的坐在林哲的身上抽噎,连身上都不受控制的抖动。
林哲默然,待她静下,良久,突然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臂,让她缓缓躺在自己身上,手上一使劲,募的转身,已经问文压在身下。
问文呆住,林哲温柔的轻吻问文身上各处敏感点,他的唇虽然凉凉的,但问文却觉得舒服,虽然是个冬夜,但是只要是他的身体,他的唇,即使冰寒,也让人无端的满足。
只是问文也挺煞风景,正在闭眼享受着愉快美好的感觉时,忽然大惊,“还是我在上面吧?你行吗?”
林哲苦笑,轻点着问文的鼻子:“很伤自尊阿,以后你可千万不能问一个男孩子行不行。”
问文有点不是滋味,微微嘟着嘴:“以后?你管我?”心里悠悠叹了一声:“林哲,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会再有另一个男孩子了,不会。”
林哲也不管她,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也没有那般的弱。”继续挑逗着刺激着她身上的敏感点,看着问文在他的身下一点点地兴奋,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颜色,可是却能感受到问文那美丽的酮体散发着异样的荷尔蒙的激情。
林哲一片片的轻抚问文的身体,嘴唇一点一点地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记忆?不仅是她想要,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般的渴望拥有。那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坚硬无比,一直以来,无论怎么捂着都是冰凉的身体在兴奋之下终于变得有了一丝温度,那里不断地与问文的□一松一紧的结合,心脏开始无法控制嘣嘣的狂跳,林哲逐渐喘息,但并不是不舒服的症状。
只是,永远都会有人煞风景。这种关键时刻,林哲居然停了下来,问了句让问文喷饭的话:“有没有安全套?”
问文□被打断,心痒难耐,不让林哲抽离:“我今天安全期!”废话,买一送一更是她的目的,如果不能和林哲相伴永远,能守着他的孩子长大,也是问文曾经臆想过的幸福。
林哲却是异常坚决:“我现在身体太差,用药太多,决不能要孩子。不能冒这个险,不管是不是安全期,万一有了,对你的伤害极大。”
问文哭笑不得,幸好早有准备。狠狠地推开他,翻出一个,恶狠狠地帮他戴上。
那一晚,他们俩巫山云雨,林哲技巧似乎很高,把问文折腾了好几回,问文不断呻吟,直到筋疲力尽。连性上,他们都是这般的契合。
只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晚风光。
第二天,林哲在疲惫中醒来,身边早已人去楼空,只余旁边清理出来的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刻画着昨日的半点韶光。
终于自己还是毁了她。
昨夜的恍惚记忆中,她走得很早,黑暗中假寐的他复又睁眼,疲累不舍的看着她中逐渐远离的身影,一去不回头。
第87章
连续了多日的雨夹雪终于停了,就未露面的阳光也露出金灿灿的脸蛋。那白灰墙、绿窗棱也不再显得那般古旧碍眼。阴冷的病房通过漫反射后似乎也明亮了起来。
可是博叔看着林哲沉静的面容,孤独的身影,总觉得再灿烂的阳光都似乎无法照射到他的内心,似乎,什么东西已经颓然改变。
收拾好行装,车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阿钧上来请示,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指示,博叔却下意识的阻止,不让任何人打搅静静的透过窗帘对着阳台看着小镇孑然远眺的林哲。
良久,日影几乎西斜,林哲才缓缓道:“我们走吧。”一声叹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和伤心。
博叔上前搀扶,林哲略为一挣也不再坚持,此处医院甚为古老,粤北的小镇与珠三角生活是截然的两个世界,贫富悬殊,即使是县里最好的医院,电梯虽然已经在改建的时候补充安上,可使用却限制颇多,设计也很不合理,到了一楼,还要走上几级楼梯。林哲久病体虚,又不想坐轮椅,此刻博叔稳定有力的臂膀对他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坚持。
博叔和他到了一层,拾级而下,林哲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博叔身上,从阴暗的大楼终于到了阳光下,林哲直起身子,兀然回首,看着在阳光在晃眼的医院小楼,突然问道:“我们还有流动资金吧?”
博叔一阵愕然。只听林哲又道:“都捐了吧,再联系一个医疗队过来这边支援。”
博叔点点头。
林哲缓步回头,恍然间看到博叔头发半白,脸上也多了沧桑,心里一阵酸涩,脸色也变了几分。
博叔看他停了下来,脸上似乎不太舒服,心里着急,手上紧张的掐着林哲虎口,声音对着阿钧急喊:“快去车里叫LINDA,快去!”眼神关切的看着林哲,不敢半点稍离。
林哲更是悲凉无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轻轻地摇了摇博叔,勉强一笑,话里却还是无法掩饰那股惆怅:“博叔,你老了。都有白头发了。”更有无法补偿的惭愧。
博叔却扳着脸:“阿哲,你这是什么意思,博叔都快到花甲之年了,同龄里可算是健硕的。”
林哲心里感到一丝温暖,自己久病缠身,特别是最近,每况愈下,还真是没有了昔日的豪气干云。
如果不是一直有博叔宽厚的肩膀,温暖的怀抱,恐怕早就放弃了。博叔不是亲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始终不离不弃,陪在自己身边的却只有他了。比亲人还亲的人啊。
只可惜,这般疼爱自己的老人,半生相随,却多年来为自己操心,苦苦挽留,日日随自己的任性之举终日悬心,只可惜,最终自己怕还是要让他伤心了。自己终归还是拖累了他。
心里一阵酸软,万般惆怅,一时间居然两眼发热。
年岁渐长,病体残躯,康复无望,感情渺茫,亲情凉薄,连最疼爱自己的长辈也眼看着要让他伤心,一时间悲从心来,有种时不我待的郁闷,更有一种雄鹰折翅的憋气,心里不断翻腾,思绪难控,胸口烦闷,嘴里一甜,居然吐出一口血来。
博叔大吃一惊,更是紧紧的扶住林哲。
吐过了血,林哲反而郁闷稍解,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定了定神,只是摆了摆手,略略一笑,强颜安慰:“肺血管压力升高出血而已,不用担心。”
博叔也不说话,只是打手势让车开过来,也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上了车直接对着Linda说:“快去医院,这里耽误太久了。”
林哲却摆摆手,声音低弱,甚至喃喃不清:“不用了。与天挣命,逆天而行,乃是天价之举,把钱都捐了吧。众生平等,没理由我耗费资源,而能活下去的人却得不到救治。”
LINDA听得一阵难过,连手上扎针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博叔只觉心如刀割,忍不住大喝一声:“住嘴!”
狠狠地把林哲的脸掰了过来,从来都没有的专横的语气,恶狠狠地道:“不许再说这种丧气的话!阿哲!你是MARS,没有坎迈不过去,更难受的时候不也熬过了?”
林哲只是笑笑,没再作声。以前能熬过是因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