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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猿意马,毫不尽心,不仅没有放弃医生的工作,还在外面自己创办了投资公司;严禁查许周的资料,却聘请私家侦探,绕过杜老爷子的力量,追查蛛丝马迹。
杜筱知道这些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气得发抖,果然是有他的血脉,在阳奉阴违的欺瞒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只是却看不到林哲压抑着想法而勉力顺应她的部分。
若是可以自己选择,林哲宁愿常年奔跑在第三世界,救死扶伤,医术日益精湛,虽然辛苦,却是己选择的事业,更是多年心灵的解脱,物我两忘。
的确,见惯了生死,又有什么坎在失去生命面前是迈不过去的呢?
只是,还是为了母亲,却还是分神到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商场之中,或者也正因为不喜欢,展现的是另一种让人胆寒的工作风格,无情,冷漠,只是同样的果断,同样的带着血腥之气……
正因如此,更无端的让周家忌惮,更加深了杜 心内的疙瘩。
但偏偏林哲确实天赋异 ,即使精力分散,也生生的将伯荣比了下去。只是有谁知道这表面上的出色的背后不是付出了更多外人难以想象的辛苦和努力呢?
爱是相互给予,只有林哲单方面的追随,终究母子不再连心,关系也日渐冷淡,鸿沟日深。
即使,在变故横生的时候,虽然手术室内躺的是自己的儿子,却也无悲无喜,只是茫然而虚空的等着最后的结果。
那是杜筱第一次被父亲严责,已经是三个孩子他妈了,还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被打耳光。
当时,她想的却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林哲已经在父亲变得心中如此重要?
只是当她亲眼看见躺在ICU里 ,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林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也有一丝丝的抽痛,压抑到自己无法呼吸,才恍然惊觉,即使他身体里有他一半的血液,但是他也是自己的骨血。
林哲幼年的景象一一浮现,胖胖的脸蛋,粉嫩的小手,甜甜的幸福的在自己的怀里,得意而又满足笑容。可是之后的事情呢?却是一片空白,恍然之间就已经变成了瘦削的少年,清冷的面容,放弃的目光,以及印象里无法跨越的隔阂和剧烈的争吵。
吵架时曾经口不择言,但只是如今想来,林哲又有哪件事情是真正的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即使已经踏入了神州,有了他的消息, 不也是一样只是呆在了医疗队?
杜老爷子的话浮现眼前,杜筱那时候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忽略了林哲这样的久。
只是却不再会相处了。
在向老天爷不断地祈祷后,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林哲脱离危险的消息,或者还真是太久太久没有相处了,她已经忘了应该怎样和林哲说话,只想让他不要那样的累,却只会冷冷的过去让他向周氏交代
那一瞬间,她明显看到了他竭力的掩饰脸色骤变和受伤的眼神,杜筱才恍然想起,之前曾经听说的他和伯荣不和的传闻,想要说些什么解释,却已经无从说起。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林哲出事两年后的再一次因为感染而入院,偏偏却又是在她的劝说之下,完全的离开了周氏,也放开了杜家的产业。
林哲本来再进入周氏,也是临危受命。周氏的一个原来他管的项目,在被接手后无限扩张,但是却没做好内控,建筑质量出了大问题,金额巨大,荣誉受损,几乎已经损害到了周氏的根本。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也接受了这个任务,尽心尽力,对外危机公关,对内整 质量。由于在周氏权力有限,处境困难,几乎每日都要花巨大的精力在与董事会吵架,与各部门周旋。
饶是如此,最终项目却也做成了东岸标志性建筑,更以独特的缺陷美引领了一片跟风,写下了神奇了扭转局面的一役。
自此,在周氏得到了众多股东的支持,掌管着更大的业务,成为总裁的呼声日高。 …
这时候让他放弃,也并非不是杜筱所愿,只是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的信息让她心惊,思量再三,什么都不比他的健康重要,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何况观看林哲多年,对周氏产业也实属无意,而且毕竟是周使得产业,林哲当家,只会让林哲、伯处境尴尬,她认为辞职会是林哲的好选择。 ;
但是,这次,她没有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什么,他只是在病榻上安静的聆听,无喜无悲,待她说完,平静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
杜筱是无由的心惊,这次她说得很委婉 ,但即使在病房外看到了 ,长叹着气,直摇头:“糊涂啊!”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即使,后来周氏大局已定,但是和林哲总隔着一堵墙却也成了时刻缠绕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林哲那次病情反复了很久,最终还是错过了康复的时机,丧失了完全恢复健康的可能,以的坚韧,也没能再抓起手术刀,意志消沉。
杜筱在这些日子里很紧张,但是和林哲的关系并没有改善,林哲病中无以往的温和,但却没有一次对她发火,林哲病中很多事情不能自理,却只要她在身边,都从来没让她帮忙。对她,只是如同对待一位来访的客人,冷淡,客气而疏离。
杜筱很疑惑,冰未消,寒意反而更重了。
直到,她收到了那份调查报告。
兀自心惊!林哲,不管是中枪还是感染都有人为的痕迹。而看起来肇事者却是突然自由自在的出现在周氏,而且上升势头强劲,这份报告自己能够知道,那林哲呢?杜筱想着,冷汗不禁一点点的冒了出来,虽然杜氏的产业是自己在管,但是父亲在武力方面的控制却是一手交给了林哲。若是如此,自己岂非不但没有惩治凶手,而且还亲手为他们扫平了道路?可是伯荣和德瑞克的关系非比寻常,那伯荣呢?伯荣知道这件事吗?
杜筱不仅陷入了沉思。只是在一瞬间,她就做了一个决定,无论伯荣是否知情,也无论是否会伤害到她和丈夫的关系,德瑞克必定要以血还血!更何况由她主导,或者伯荣和林哲的冲突也不至于白热化。
只是,终究是晚到了一步,德瑞克虽然没死,但是一只胳膊已伤。她派去取其性命之人,却被伯荣所挡。伯荣其后亲至解释,行为也不失光明,他的一句话打消了杜 的念头:“既然林哲都留他一线生机,母亲又何必赶尽杀绝?万一弄错了阿哲的意思,也不是母亲的本意啊?”
这话听得杜筱如鲠在喉,却还是没有向林哲问个明白。
事情终归是过去了,只是林哲却再不复从前。每当想到此处,杜 都恨得咬牙拍桌,即使是十条胳膊都再换不回林哲的健康了,多病多伤如同魔鬼两兄弟般的缠上了林哲。
林哲没有再回到周氏,甚至杜家的也没有再管,除了每年几次的家族聚会,几乎就要消失在杜筱的视线之外。
即使是聚会,也没有两句话,虽然恭敬地有问有答,甚至还有笑意,但是杜 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只是礼貌而职业的笑意,林哲的内心,已经冰封,远非自己可以窥探亲近了。这样,杜筱就更是失望、焦急,或者已经太久没有和他慈爱的相处了,每次见面却在正常寻求母子关系的心理下,忍不住对他发了几次脾气,仍旧带着惯有的母亲的威严,回应依然温和,但冷淡。
林哲在外的事业也逐渐做得成功,几番风云事迹,自己却几乎是最后的一人知道。林哲的身体状况,也从来都瞒着自己,甚至差点因此连博叔都不愿意留在身边。
几年来,他们的关系虽然没有丝毫好转,但还谈不上恶化。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要阻挡他回国而口不择言。那次伤了他,又何尝没伤到自己?
想到这里,杜筱拿着衣服的手不觉颤抖,她终归还是没有对问文说出,只是情景在脑海里回荡,倚栏,却毫无形象,铁青的脸的怒骂:“倘若你敢踏入许氏,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林哲当时的面容还历历在目,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波,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将长久压抑的一切情绪都叹了出来,起身抬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您终于说出来了是吗?您长久以来的想法吧?”
杜筱被儿子的话一瞬间心里满腹委屈,急怒攻心,吼: “是!你若敢踏入国内,就没我这个妈!”
林哲却是笑着走了,只是杜筱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在他笑着的脸上读出了悲凉。
终归还是他的儿子啊。
杜筱很气很伤心,博叔轻拍她的肩膀,跟上了林哲。她难得的如同小女人般无助依偎着她的丈夫,轻声啜泣,周子安给着她温暖的怀抱,待她平静,轻轻地说: “他曾经受了多少次委屈了,你也不能忍上一次?”
一言惊醒梦中人,终于明白了林哲那透出面容的伤心。只是,最后自己的这声“是! ”怕是真的让他失望,伤着他了。
只是,没有告别的机会,林哲已经飞往彼岸。以他的身体,长途的飞行对他是一种挑战,怕飞去了,除非自己踏足神州,否则,再也见不到了。
杜筱不禁犹豫。蹉跎中度过一年有余。
只是,如今这个境地,只恨没有放下过去,早点到来。
这里,她还是感激子安的,他爱她,才会在这一年间将周氏集团的版图在国内急速扩张,频频造访,为她放下踏板和身段。
只是,如果林哲有个万一,杜筱怕也无法放下曾经伤害过林哲的任何人,怕终将与他的儿子为敌,也终将辜负了这份情谊。
杜筱思绪万千,恍然不觉,耳边听到问文轻声呼唤,才回过神来。只是笑笑:“其实,谢谢你。现在有你陪在他身边,就很好了。”
问文有点茫然的看着杜筱,“可是我怕……”
杜筱却截过话头,紧握着她的手,“你不用怕,不会有事的,也一定不能怕。”恍然觉得自己的这份紧张会传染给问文,放松了手,微笑,一直很亲切,缓缓道: “我想,你是他唯一的牵挂。如果不是你,我想,谁也留不住他。”杜 若点漆,但想到在病榻上挣扎多年的儿子,即使在黑暗下都格外明亮的眼睛里,此时似乎也浮上了一层水雾。只是话音一转,神情重新坚定, “但,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他的坚韧旁人无法想象,一旦他想活下去,无论多么困难,都可以战胜。 ”语音不高,却字字有声,不由就给了问文力量。连多日 绕在问文心中的“他真的想活下去吗?”想法也逐渐消散。
但是,想法消散了,是不是就一定不存在呢?
他真的想活下去吗?
房间内刚刚苏醒的林哲开了视频,和瑞生说了好久的话后,又凝神的看着一份份的报表。远之终于忍不住,将手按在了他点鼠标的手上:“你这是干什么呢?”
第96章
房间内刚刚苏醒的林哲开了视频,和瑞生说了好久的话后,又凝神的看着一份份电子报表。远之终于忍不住,将手按在了他翻页的手上:“你这是干什么呢?”
林哲呆了呆,目光终于从一大堆的报表上移向了他。眼神带着点吃惊,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远之很少对林哲做的事情发表意见,他算是长辈,但是面对着林哲这么有主见的一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今天忍不住开了口,望着林哲的目光却又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里总是隐隐有种感觉,林哲不顾病后体弱,还坚持处理公务,似乎在准备这些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问文答应林哲求婚的时候他会隐隐皱眉,他原本待林哲稳定下来,就要离开,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是觉得不妥,只是,今天他终于忍不住将这个冰封已久的不妥揭开了一道裂缝。
远之顿了顿,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微笑着,平静的,放缓了声音:“你也不能这样做资本家啊,这样的把它往死里压榨,也不怕他造反啊。”
林哲看着远之,很认真的想了想,微微笑了笑,一本正经:“唔,很怕。”
远之这般温吞的人,却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嚷出来:“那你怎么还这般的拼命?!”
然而看着重新回到报表中的林哲,顿了许久,脸色变换了几回,终复又变得难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但是还是扯着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难看的笑容:“你,不会是想安排好后事吧?”
林哲微微一怔,神情几乎顿住,过了一会儿,抬头,丝毫没有避过远之望向他的目光,迎视,轻轻点头:“是。”声音很轻,但很直接坚定,又很自然,就如同在答应今天晚上要不要吃饭一般的。
林哲的回答其实并没有隔很长时间,远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