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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闻贤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楼梯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回转来到贾拾一的轮椅边,低声问道:“你确定要如此?”
“不是没有办法了么?”
“可…”
“我答应你,我会小心照顾好自己,我也想活,可只能如此,不是么?”
上官闻贤语塞,的确是这样…
“只是要拖累你与我一起隐瞒…”
上官闻贤无力的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朝楼梯走去,隐瞒又有何难?只是你一人独自承担着,太过辛苦了。
贾拾一的毒,不是无解,只是要制出解药,绝非易事,以上官闻贤的估算,起码要三个月不眠不休。三个月,是运气好,若运气不好…
毒药这东西,从来都是有千万般的搭配,幻化更是无穷,解药,自然是要一样样的搭配试验。
上官闻贤已然取了些贾拾一的毒血,现在必须马上赶回仙峰山闭门谢客,苦心钻研。
以上官闻贤诊断,中了此毒者,本该是一个月就命丧了,到时候就算有解药,亦是枉然。不过,在贾拾一身上,似有缓机。他正不解时,贾拾一一语道破玄机。
原来贾拾一的身上,有一颗南海神珠!
南海神珠的威名,在医者听来,是如雷贯耳,趋之若鹜。上官闻贤惊闻贾拾一有此物,那是顿时两眼放光,一扫眉目间的凝重,激动道:“你有此物,百毒皆可解!”
可当他接过贾拾一递来的暗淡无光的南海神珠时,双眸亦是一暗,旋即喃喃道:“没了…没了…没用了…怪不得你身有此物,却只是抑制住了毒发…”
“你是说…”贾拾一隐约间能猜到,或许是这颗珠子出了什么问题。
“它必是之前已救过一个身中剧毒之人,吸取了不少毒素,才会是如今的这般暗淡无光。如今,它只能抑制你的毒发了…”无论是南海神珠不复神效,还是贾拾一的性命堪忧,都让上官闻贤很是颓馁。
“若果能助我熬到你制得解药,亦是无碍呐!”贾拾一倒是看得开。
此话自是无错,只是…
“只是…我不知道它能坚持多久…”上官闻贤老实的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贾拾一就知道,若是真的如她想的那般简单,上官闻贤的脸色就不会那么难看了,沉思了一会,她道:“无妨,我信你,也信它!”
当然,三个月之内若是寻得下毒者,解药或可手到擒来,如若不肯时,纵然是使尽手段威逼利诱其交出解药,亦是比等研制解药要靠谱些。
“若是找到下毒之人,或许…”上官闻贤笑自己这么一时忘了这条路。
“这是当然,我定是会去寻那个下毒之人。只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劳烦闻贤研制解药。”在贾拾一看来,向徵要解药,不如等上官闻贤研制出解药。她怕,到时候徵又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桃花坞外的那一次,她仍是心有余悸…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想来她是不会去找徵的。
然,贾拾一不知道的事,在知道是贾拾一中的毒之后,徵差点没剁了自己那双将解药毁了的手。急忙要找商要解药时,却不见商的踪影!
“闻贤定当竭力!”在上官闻贤听来,照着贾拾一的语气,该是知道那下毒者是何人,所以他便稍稍宽心了些。
“还有一事…”贾拾一犹豫了下,继续说道:“希望闻贤能蘀我向他们隐瞒病情…”
“为何?”上官闻贤实在想不出贾拾一隐瞒病情的理由。
“我还有未了之事,不想因着此毒有所牵绊。”贾拾一已经尽量说得直白。
“可是…”隐瞒她的病情,上官闻贤总觉着有些不妥。
“你便只管说此毒你可解,只是要费些时日,三个月后便可全部清除了我体内毒素,这段时间之内亦无甚大碍。”
“这…”分明三个月只是最为乐观的推测…
“不是还可同时向下毒之人要解药么!”贾拾一气定神闲的宽慰道。
“那好,我同意帮你暂时隐瞒病情。不过无论你在何处,需时时告知我你的情况,若是有变,立马来找我!”上官闻贤想着有理,严肃的嘱咐着。
“恩!”贾拾一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贾拾一作势咳了两声,面容肃穆了些。
“嗯?”吓得上官闻贤以为是何天大的事。
“希望闻贤能收十六为徒,此次顺便将他带回仙峰山!”
“原来是这个!”上官闻贤松了口气,“十六如此聪颖,我倒是求之不得!”
确实,上官闻贤这段时间以来,对于十六的聪颖,可是有所耳闻,亦是起意要收他为徒的。这下,可是顺水推舟了
“那十六以后就拜托你了!”上官闻贤答应得这般爽快,倒是出乎贾拾一的意料。
谁让她教出了个好儿子,人人都是喜欢的。
“这话说得玄乎,好似你以后就将十六丢予我了。”上官闻贤打趣道,他以为,贾拾一是一时错语了。
“是是是…不过是令十六在你那里偷师一些时日罢了,到时候还是要向你讨回来的!只怕你到时不肯放人呐!”贾拾一赶忙顺着他的话圆了一番。
第十七章托付2
殊不知,她真是那般的考量…
若是此毒解不了,我怕是如此死了…或许可劝云鸿就和金铃公主过下去了…十六自是不好妨碍他们的…
此时托付予闻贤,到那时候,以十六的资质,必有所成,他该是舍不得放他走的。那十六也算是有个去处了…
若是他们不愿一起,倒也是好,十六便能跟在他爹身旁了…
这几天以来,她想的,都是这些了…好的坏的,她全考虑周全了。连将十六托付予何人,在今天见到上官闻贤时,亦找到了答案。
更何况现今申家堡出了事,她晓得,申云鸿必然是要重振申家堡的,而徵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以后的路,申云鸿一定会走得很辛苦,所以,她要陪在他身边,永相随!
纵然活不久了,她也要尽着自己最后的一份力助他重振申家堡!
现如今,真是应了贾拾一最坏的打算,若是让申云鸿知道她身上的毒不好解,他定是不会同意她陪他一起的涉险的。所以,只能如此了…
贾拾一轻轻的推开十六的房门,朝床铺那里望去,十六睡得正酣,嘴角隐约的水痕,让她不禁一笑,儿子还是像着娘亲多一些的。
将房门掩上,挂上栓子,贾拾一双脚落地,来到了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十六,贾拾一思绪万千,轻手抚上十六的脸蛋,心中的不舍,又能与谁人说。
“十六…”贾拾一轻声的唤了一句。
“嗯…”十六仍是睡着,迷蒙的应了一句。
“十六…”
“嗯?!娘…”十六醒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娘亲坐在了床沿边上。初始他还以为是在梦中呢!
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他在睡梦中梦见,娘亲换回了一身的女装,坐在他的床边上,亲昵的抱着他。他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唤一声“娘亲”,娘亲每日里也只围绕在他身边,衣食冷暖,无一不过问,而不是天天被国事缠身。
梦里的娘亲,只属于十六,就只是为人母,而不是至元王朝才智无双的丞相大人!
“十六,你静静的听娘说…”贾拾一知道能和十六独处说话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要很快的带着十六出现在楼下众人的面前,否则,他会猜到些什么的…
我了解他,如同他了解我…
“嗯!”十六乖巧懂事的点了点头。
“娘这段时间要陪着你爹去办些事,所以娘要你拜闻贤为师,跟随他回仙峰山。待爹娘办完了事,就会去接你,明白吗?”
“十六明白!”纵然心底有再多的疑惑,十六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句抹去。
娘和爹要去办什么事?危险吗?为什么不能带着十六?多久能来接十六?…
所有的这些,都是孩子的好奇。可十六知道,娘亲决定的事,自有娘亲的道理,他要让娘亲放心,他就不能向娘亲抛出小孩子的好奇。
“娘身上的毒,你不必担心。”想了一会,贾拾一补充道。
“真的吗?”十六欣喜过望,这个消息,该是他活到这些年纪,起床时听过的最为动听的一句话了。
“闻贤的医术了得,自然是真的。所以娘亲送你去他那里学习医术,也是有私心的。若是十六将其本是都学将过来,怕以后娘和你爹,都是要活成人瑞了。”贾拾一宠溺的揉了揉十六的脑袋,心酸的说着。
十六毕竟是小孩,他当真的信了,心下顿时无比雀跃,“等爹和娘来接十六时,十六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说着,他翻腾着起身,迅速的穿戴起来。
他便穿着衣物还边说着:“我要快些去拜师!快些去!”
贾拾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中的柔和满溢,从来,她不曾如何放任自己的感情。可这一刻,她没有再苦苦克制,她知道,或许,没有多少机会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丞相,大家都在等着你了。”隔着门传来低低的声音,可这母子二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说。
“啊!是…”十六觉得今早的心情好极了,不仅是睡得饱饱的,竟然还有机会和爹娘独处!纵然只是片刻,足矣!
十六利索的系上腰带,跳下床,鞋都不待穿,就跑向了房门出。迅速的打开了门,故意扯开了嗓子道:“原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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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闻贤很配合的照着贾拾一的希望说了她的情况,众人听着,自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上官朔,顿时觉得阴霾了几天的天空晴朗了起来。可惟有申云鸿,他不信…
真的,这么简单么?徵下的毒,真的这么简单就被上官闻贤给解了?不是有南海神珠么?它不是可解百毒么?拾一该是有向上官闻贤坦白南海神珠就在她身上才是。那就不该是三个月才解得了毒…
在申云鸿以为,有了南海神珠,就算不是即刻解了毒,但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
除非…南海神珠有问题…
那上官闻贤的话,或未可尽信,可能,拾一有事瞒着我…
众人听了上官闻贤的说辞后,又等了一会,仍不见贾拾一下楼来,上官朔心急,就要亲自上去找。申云鸿拦住了,说他反正要回房取些东西,便顺着去喊她。
恰好上官朔也想向上官闻贤询问边界的情况,便同
第十八章托付3
申云鸿在门口处看去,贾拾一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处,压低眉目,轮椅放在了门边上。
十六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方才高兴过了头,知是申云鸿来,便就这么开了门。若是这一番光景被旁人瞧了去,大约会有些不妙吧!他正犹豫着要如何弥补时,倒是申云鸿淡然。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一进门,推着轮椅就朝床铺那里走去,顺道,使了个眼色给十六,他马上乖巧的关上了门。
若说申云鸿为何如此淡然,那自然是他在门口处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瞧定了周边无人。
推着轮椅来到床边上,申云鸿转至贾拾一面前,亦不言语,抱着贾拾一将她放回了轮椅之上,附耳低语:“今夜我有话同你说。”
十六见着爹娘如此亲密,早就一双小手捂住了双眼,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着,只留了条缝,美其名曰方便找鞋子,其实呢,是作何用处,想必是不言而喻了。
贾拾一不是不闻不动,只是在听出敲门者是申云鸿的那一瞬间,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从来我都是瞒你不过的,这一回,我却是非要瞒住你不可!
“知道了。”贾拾一小声的答案,尽量,是一份若无其事在面上。
不一会,众人都在早餐桌上坐定了。
贾拾一举起面前的茶杯,先声道:“这几天大家为了我,都是辛苦了。唐煜在此以茶代酒,谢过众位了。”
一饮而尽,贾拾一不待上官朔出声,又继续道:“闻贤医术高明,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说话间,她又斟了一杯茶。
“以茶代酒,谢过闻贤了!”贾拾一转而面上坐在她边上的上官闻贤,敬了他一杯清茶。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上官闻贤当真觉得自己受之不起,可众人面前,他又不好言他。
其实,这一杯,是贾拾一要谢他收十六为徒,代为照顾之恩的,却不好明言,只能寻了个借口,敬了这一杯。
“既然我的毒解不过是时日问题,已无甚大碍,少爷该是要速速回都城才是!”贾拾一盯着上官朔几番欲言却被她堵住的憋闷样说道。
“那你呢?!你不也该随我回去的么?”上官朔本来是要说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