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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顿时也是一笑:“我正欲如此。”
作为第一个被拔除的衡国公府势力,他的确是打算一击必中的。既出手,就绝不会再给对方东山再起的机会。况且,府尹和衡国公府牵扯这样深,少不得到时候衡国公府也要受到牵连不是?
想到若是此事儿成了的后果,李邺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见了李邺这笑容,陶君兰便是知道那少爷应是能拨开乌云见青天了。当下倒是有些欢喜,不过却到底还是恨恨道:“不过到底那府尹太可恶一些。可见男人到底是薄情寡义的。真不是东西。”
李邺轻咳一声,神色颇有些尴尬。
陶君兰冲他一笑:“又不是说你,你咳嗽作甚?”
李邺苦笑。心道:其实他也算是薄情寡义了。对刘氏,姜玉莲和府里另外女子来说,是这样的。只是他却也不后悔。他心里很明白,处处留情才是最伤人的。若刘氏一开始不那般,他其实也未必会如此。至于姜玉莲和府里其他女子,要么是责任,要么就是他不能拒绝的,却也是着实没法子。
而且,他不绝情一些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是让她们明白,即便是争,她们也没那个机会。无形之中,也算是另辟蹊径安定内宅的法子了。
陶君兰倒是没想过这些——横竖与她来说,李邺却已是再好不过的夫君了。尤其是听说了京城府尹那些肮脏事情之后,她更是觉得李邺是天下难寻的好男人。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至于对别人,那就和她无关了。甚至说句衷心的话,她倒是更希望李邺不要对别人好,一直眼里只有她才好呢。
又隔了数日,眼瞧着陶芯兰的婚期要到了,陶君兰自是更忙碌了几分。而在这个时候,边关却是忽然传回了好消息——辛攀带兵剿灭了敌寇,甚至深入了草原部落,抓住了对方的可汗。
这个消息一传回来,登时京城几乎沸腾起来。要知道,多少年了,与草原部落之间的战争,从来我朝都是处在被动地位,压根就没有过大获全胜的时候!毕竟,对方不像是关内这边有城池,那边的人,全是游牧,根本没有定点!;
第一卷 第384章 惹眼
辛攀大获全胜,少不得是要班师回朝了。自然,奖赏升官,这都是少不了的。而作为辛攀的举荐人,以及也曾在边关呆过的李邺,少不得也是沾光了。
至少,皇帝就觉得自己的二儿子的确是长了不少本事。加上对比了以往李邺读书习武都不出色的情况,更是觉得李邺成长颇大。作为父亲,自然也是有几分欣慰骄傲。而作为帝王,也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觉得舒心。
至于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和忌惮,却是无人得知了。
不过,陶君兰认为就算皇帝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很强烈。毕竟李邺之前给人的形象一直便是温和没有野心的,只是性子清冷一些。可这样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对权力和帝位热衷的。所以,想来不管是谁,至少也会被李邺以前留下的形象迷惑一阵子。
李邺估摸着也是一直不会让人觉察到他的野心罢?至少在无全然把握之前。
而皇帝的意思,则是很好的通过赏赐表达了出来。金银珠宝虽端王府不缺,却也代表了荣耀不是?
最关键的是,皇帝这一次,赏了一个温泉庄子给李邺。这个庄子是靠着避暑行宫最近的一处庄子。若只是这个也不算是特别让人关注,主要是这个庄子曾是皇帝做太子的时候,先皇赏给皇帝的。
这样一来,少不得就有人要在心中暗自嘀咕了。皇帝那会儿是太子,有这样的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李邺……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赏赐下来的第二日,皇后犯了咳嗽,康王立刻便是进宫侍疾。不少人瞧见,康王的神色很不好看,人也是十分焦躁。
一时之间,倒是不少人称赞康王孝顺。
这个消息传到了陶君兰耳朵里,顿时就忍不住笑了——这谁又知道那焦躁到底是为了皇后还为了李邺得了个那个温泉庄子呢?
其实不仅是别人多想了,陶君兰也有些多想。心里更是有些担忧,禁不住悄悄的问李邺:“皇上这般,会不会太显眼了。”
李邺倒是不担心,微微一笑神色淡然:“怕什么?只是一个皇庄子罢了。又不是太子之位。若真有人为了这个着急上火,你且瞧着有好戏看呢。父皇的心思……我能隐约猜到一些,不必担心。”
再说了,低调隐忍也是要被人害,倒不如高调些。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受委屈。
既李邺这般说,陶君兰也就不再问,点点头改而说起陶芯兰的婚事,笑道:“沛阳侯府这样做,倒是也不怕亏本。不过,经过赖大那事儿,我瞧着他们态度上更小心了一些。倒像是唯恐我们怀疑他们似的。”
“毕竟他们和皇后与衡国公府都有牵扯,自是怕我们不相信的。”李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陶君兰:“既然是这样,你便是多给沛阳侯夫人吃几颗定心丸罢。也顺带提醒提醒他们,是该划清楚界限了。”
陶君兰点点头:“之后我会多走动走动的。说起来,其实沛阳侯还有两个庶女,那个古令之——”若有些才能,想必沛阳侯府是不会不乐意的;李邺对这些内宅的事情兴趣不大,便是笑道:“你瞧着办就是。”
转眼便是到了陶芯兰的好日子。头天陶君兰便是过去看了,又嘱咐了。还让九公主的教养嬷嬷替陶芯兰讲解了一些夫妻之间床笫上的事儿。自觉是该做的都做了,她这才回了端王府。
只是夜里却是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陶芯兰其实说是她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如今陶芯兰要嫁人了,她这心里颇有些感慨。竟是无端端的生出几分伤感来。
听着李邺轻微的呼吸声,外头的风声,这种伤感便是越发的弥漫开来。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她便是开始回忆以往的点点滴滴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才发现她竟是眼眶都有些湿了。对于陶芯兰嫁人这个事儿,除了有一种吾家有女终长成的微妙感觉,还有许多的担心。怕陶芯兰和陈赋相处不好,怕陶芯兰的性格要强得罪了妯娌,又怕陶芯兰做得不好让陈夫人不喜。
还有就是,嫁了人之后,以后她们见面的机会便是越发少了。毕竟陶芯兰和她不同,嫁过去不仅要伺候相公,还要侍奉公婆,出门一趟必是不容易的,不如她这般自由自在。
不过这样一想,她倒是觉得她自己也算是幸运了——公婆不住在一处,也不必像是普通人家那般日日侍奉,处处被管着。更不必担心和妯娌相处得不好,日日见面都不痛快。至少比起普通的女子来说,已经不知自由了多少倍。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李邺动了动,将她重新搂入怀中,“怎的还不睡?明儿不是还要早起?”
陶君兰一怔,有些歉然:“吵醒你了。”
“睡罢。明儿若是没精神,可不行。”李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睡意和含糊,似乎神智都不怎么清醒:“即便嫁出去,不一样也是你妹妹?她有个好归宿,你该高兴才是。”
这话让陶君兰多少有些释然,想一想她也觉得自己是太过了些,好好地怎么还伤感起来了。便是应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嗯,睡吧。”
经过了这么一茬,她倒是很快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日虽说有些没睡足,却也算是神清气爽。
倒是李邺,瞧着精神不大好。人也不甚精神。
陶君兰以为是昨儿自己吵了他,十分歉意,却不曾想李邺道:“别忘了,如今我还养着伤,总不好太生龙活虎了。”别忘了,他那日可是伤上加伤。若是真表现得太好了,岂不是让人怀疑?
这也是为了陶君兰着想——若是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就做主打杀了奴才,到底是于名声不好。可若他十分不好,别人自然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如今外头正好有关于他的传闻。外头不都说有人处心积虑要除掉他?他正好配合一下,显露一番自己的凄惨样子,不是更让人觉得传闻是真的?
陶君兰怔了一下,倒是也领会了他的意思,当下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你这般,怕是康王少不得又要被人议论了。”
李邺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二人收拾妥当,便是上车直奔陶家。如今李邺身边除了王如之外又重新配了两个护卫。一个便是姜复。王如负责推李邺的木头椅子,而另外两个则是一左一右的将李邺护在中间。时刻不离身。
就好比这会子坐马车,王如赶车,姜复和另外一个护卫便是骑马一左一右的跟着。
如此这般,再加上后头的护卫队,陶君兰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一路到了陶家,李邺自是被接去和陶静平一处了。陶静平如今伤势也好了些,至少不必静养了。
九公主在旁边抿唇笑:“二哥和静平也算是难兄难弟了。都是受伤不轻。”面上虽笑着,可是语气却是有些微微的怨怼和心疼。
陶君兰笑着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今年也算得流年不利了,回头我们一起去寺里拜一拜罢。再做场法事祈福。”
九公主对此倒是十分赞同,笑道:“不如待芯兰过了新婚后咱们约着一起去。也替明珠和拴儿求两个护身符。”
陶君兰笑着应了,二人有说有笑的往内院去看陶芯兰。
陶芯兰此时已经是装扮得差不多了。衣裳换过了,头发梳好了,妆容也是化好了。只剩下一顶凤冠因为太重没有立刻戴上去。
因了陈赋是新科状元,所以陶芯兰的凤冠还是宫中特赐的。也算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殊荣。再加上太后赐的霞披,更是体面非常。
陶君兰满意的看了一看,打趣道陶芯兰:“你这猴子可别乱动,到时候凤冠掉下来可不好看。”
陶芯兰今儿难得局促羞涩,嗔怪的瞪了陶君兰一眼,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陶君兰登时就笑出声来,“你也有今日。”
九公主在旁边笑着当和事老:“大姐快别笑话芯兰了。”
陶君兰啧啧两声:“这有了嫂子是不同,瞧瞧多护着你。”
这下子,连九公主的脸也是红了。
陶君兰这才作罢,又嘱咐了陶芯兰几句:“过去之后,要好好伺候夫君,侍奉公婆,妯娌之间也要和睦相处。你可记住了?嫁了人,可不许再随意使小性儿,试试掐尖要强的。”
陶芯兰一一应了,却是忽然又哽咽起来。她这般,倒是勾起了陶君兰的心思,姐妹两个拉着手都是有些红了眼圈。
九公主也是按了按眼角,笑道:“可别哭出来,化了妆不好看不说,叫人瞧见了以为咱们舍不得芯兰呢。”
陶君兰忙擦了泪,一时听见外头高喊新郎官来了,便是道:“来,我亲手给你戴上凤冠。”
一旁喜婆子便是捧着凤冠递给了陶君兰。陶君兰接过,郑重其事的轻轻替陶芯兰戴上,又用金簪子固定住了,这才一笑:“好了,姐姐只盼着你日后能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夫妻两个举案齐眉。”;
第一卷 第385章 关联
许是因为陶静平成亲的时候出了事儿,所以这次轮到陶芯兰的时候,陶君兰总觉得心里不安稳。直到看了陶芯兰上了花轿,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纵然陶静平伤还没好,不过还是勉力背了陶芯兰出门,瞧得人既担心又觉得心酸。本来九公主是不赞同的,就是陶君兰也是不同意。不过陶静平却是笑着坚持:“就这么一个妹妹,也就只有这么一回;。姐姐当初没能亲自背她出门,小妹这一回怎么也是不能错过了。”
他都这么说了,自然谁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了。所幸的是他只是伤了胸口,不要特意去拉扯,也不会扯开伤口。
送了陶芯兰上轿子,陶君兰这头也和九公主上了马车跟在后头。她们两个便是作伪陶芯兰的娘家人过去陪着她进新房。这样做,是为了让新娘不至于太过紧张和害怕。毕竟,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心里怎么也要好受些。
至于李邺和陶静平,也是要过去的。不过却不是同她们一样进内宅,而是在前院。所以便是分成了两拨人马。
而且陶君兰估摸着李邺和陶静平许是有些话要说的。
待进了陈家,行礼拜堂之后,陶君兰和九公主便是和陶芯兰一同去了新房。
进了新房,陶芯兰明显带了几分拘谨,脸上的红晕也是迟迟都没退下去——事实上,脸上敷了厚厚的粉是瞧不见红晕的,不过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九公主笑着打趣:“如今你可是正儿八经的陈家妇了。以后人家都要管你叫陈少夫人了。”
陶芯兰嗔怪的看九公主,羞涩之意更是明显。
陶君兰也是止不住笑。又看了一看新房的布置,觉得都是十分妥帖,而且刚才一路进来,院子的格局大小也是十分不错,处处可见陈家花费的心思,心中就更觉满意。
一时又有丫头进来回禀:“我们夫人准备了席面让送过来,以供四少夫人和九公主陶侧妃享用。尤其是四少夫人,千万不能饿着了。”
陶君兰闻言,便是不由一笑——这话倒是陈夫人的风格。
九公主也是笑:“瞧你婆婆多疼你?”
陶芯兰羞得都快将头埋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