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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救火这事儿她倒是也不担心——纵然真救不下来,也不过是烧光那院子罢了。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被波及到。更别说每个院子里还有数个大水缸,平日养莲养鱼,可真正的作用却是储水救火。
静灵犹豫了一下开口:“那咱们可要去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该有人去坐镇。
陶君兰摇头:“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遇事儿就慌了神不知所措了,以后也不必养着他们了。”
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通知其他各处,小心些都注意着烛火炭盆什么的。”一处走水也就罢了,若是再来一处,那可就吃不消了。而且这样的日子发生这般事情,到底是让人觉得晦气不吉利。
更何况,加上今日英嫔的提醒,她本来就心中不安。自然是不愿再发生其他事情了。
“我回去守着果姐儿罢。别让人惊了她。”静灵佩服陶君兰的镇定,不过她却是忧虑,所以根本就坐不住。外头这般吵嚷,果姐儿被吓到了就不好了。而且,刚出了这个事情,她也没了吃喝的心思了。
陶君兰其实也觉得扫兴,不过既然都这般了,也的确是没胃口了;。点点头道:“回头叫小厨房做点汤面吃罢。”才吃了这么一会儿,怕是根本就撑不到明儿早上。
而且,今天晚上这事,还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静灵这话提醒了她,她忙起身去寝室看了看拴儿和明珠,见两人还是睡得很熟,并不曾被惊扰,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奶娘道:“仔细守着,别让受了惊。”
奶娘压低声音应了。
陶君兰则是仍坐在外头等消息。锅子她是不想再吃了,只叫碧蕉在里头煮了一小碗面捞起来,剩下的就让碧蕉她们几个丫头一会儿继续煮着吃。
虽说不打算过去看,可要说真半点不担心那也就是在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心里一样担心焦躁。于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站在窗边上朝着那方向看了看,结果就看见了那边天都是有点发红发亮,一时之间倒是心惊:“这么大的火势?”
因了火势太大,所以这天夜里一直折腾到了天边微白才算是将火势灭了下来。
陶君兰虽说一直也没过去看,不过却也是直到听见火势控制住了才安置了,但也没睡着。一直到听说灭了火,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疲乏得不行,便是合眼睡去。
只是还没睡多大一会儿,陶君兰就听见外头的哭喊声,不只是她被惊醒了,就是拴儿也是被闹醒了。
陶君兰刚睡着就被闹醒,心里自然是一阵烦躁,又见拴儿被惊得有些懵懂十分难受的样子,她更是火气腾的一下窜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门口的小丫头,道:“咱们沉香院是没人了?怎么随便什么事儿都能过来大哭大闹?春卉呢?”
小丫头见陶君兰醒了,便是战战兢兢的进来答话:“春卉姐姐他们几个在外头拦着呢。不过来的是姜侧妃,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又是姜玉莲!陶君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按捺不住火气翻身下床。她是真想问问姜玉莲,到底当她这儿是什么地方?菜市场还是小花园?随意来随意去?想折腾就折腾?
至于拴儿,她也只能暂且交给奶娘去哄一哄。
因心里不舒服,也顾不上穿衣裳来回折腾,随意披了个棉袄便是出去了。横竖烧着炭盆和地龙,也是半点不冷。
只是见了姜玉莲的时候,她却是被姜玉莲吓了一大跳——姜玉莲和她差不多,也没穿外头的大衣裳,甚至似乎根本就是寝衣都没来得及换。
见了陶君兰,姜玉莲到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管旁边人还拉着她,一下子就飞扑了过来,头上绾发的金钗都是落了下来,一时之间那般形状倒是更像是个疯婆子。
陶君兰见了姜玉莲这个势头,顿时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随后回过神来几乎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便是训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低头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亲王侧妃?和街上疯婆子有什么区别?你别告诉我,你就这般直接穿着寝衣就从你院子里过来了!”
因了昨夜失火的事儿,陶君兰自然是很清楚这会子外头应该是不少人走动的;。若姜玉莲直接就这样过来了,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想想这个,她就觉得头疼起来。
做主子的在奴才跟前失了威严,以后还怎么约束下人,叫人信服?
关键是,姜玉莲一个人丢人不要紧,可是这么多人看了,难保不传出去,那时候丢人的可就不只是姜玉莲一个人了!
只要一想想这个,陶君兰顿时觉得更加头疼了。当然,她也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是让姜玉莲这样连脸面都不要了?
姜玉莲此时也全然听不懂话了一般,只是声嘶力竭的看着陶君兰,“你还我儿子来!”
因众人都不敢放手,所以倒是也只是挣扎,并没有真的扑过来。不过看她那气势却是慑人,只让人觉得心里发紧。
陶君兰一怔,下意识道:“慎儿怎么了?”好好的,姜玉莲为什么叫她还儿子?
此时姜玉莲自己的丫头终于是敢开口了,一面拽着姜玉莲,一面带着哭腔道:“慎儿小公子不见了!”
陶君兰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轻响,好半晌都没能恢复清明,像是脑子里强行被塞进去了一团浆糊。甚至,她是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晕的。
“这怎么可能?”陶君兰厉声道,“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了?是不是奶娘抱着去别处玩了?”
姜玉莲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陶君兰:“是你!一定是你!你少在那儿惺惺作态!你快还我儿子!不然我就弄死你儿子!”
姜玉莲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脸上写满了疯狂,叫人丝毫不敢怀疑她是不是真能做到这样的事儿。
陶君兰沉下脸来,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寝室的门,见关得紧紧的便是心里微微安定了些。随后浮上来的就是恼怒,深吸一口气,她淡淡吩咐:“看来姜侧妃已是甚至不清醒了,去外头弄点雪来,拍在她脸上!看看能不能清醒过来!”
随后又看向姜玉莲的丫头:“你来回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碧蕉她们几个早就恼恨姜玉莲大吵大闹的寻事,又听姜玉莲那样说狠话心里便是更加不舒服了。当下便是真的让人去挖了一捧雪来帮着姜玉莲“冷静”。
姜玉莲的丫头却是没一个敢吱声阻拦,唯恐被迁怒。被点到那个丫头则是忙不迭的磕头:“昨儿夜里睡下之前还好好的,可是今儿一大早我们就发现,慎儿公子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奶娘!”
“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陶君兰蹙眉问道。
丫头摇头:“不可能,我们将秋宜苑都翻遍了!”
“可奶娘若真出去,你们难道没有半个人觉察?”陶君兰只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卷 第536章
在翻遍了整个端亲王府之后,陶君兰终于确定下来,慎儿是真不见了。可到底怎么不见的,却是一无所知。
只犹豫了片刻,陶君兰便是断然道:“派人去衙门报案罢。另外,我现在即刻进宫。”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是不安——唯恐拴儿和明珠也遭遇这样的事儿。便是吩咐沉香院所有人,务必看好孩子,不许错开眼睛半点。
不仅是沉香院这头,就是静灵那头她也是吩咐了。
端亲王府拢共就这么几个孩子,慎儿不见了已是天塌了一般,若是其他的再有个什么,那可真是只能让她以死谢罪了。
进宫的路上,陶君兰反复思量姜玉莲为什么一口咬定了是她将慎儿偷走的事儿,只觉得头疼欲裂。说实话,一夜没睡,刚睡下又被闹起来折腾了这么一回,此时她整个人都有点儿晕眩。
陶君兰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只能先通过太后。于是直接就去了寿康宫。
太后此时都还未起身,按照规矩太君兰是该站在门外等的。可是现在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和耐心去等着?更何况情况也是不容人等的。所以陶君兰也顾不得规矩了,抓住张嬷嬷便是将事情说了:“慎儿不见了,这是着实是不能等,还请嬷嬷快快叫太后一声罢。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张嬷嬷听了是慎儿不见了,也是不敢耽误,忙不迭的进去叫太后。陶君兰想了想,索性也直接跟进去。
太后刚一睁眼,陶君兰就跪下了,“求太后帮忙救命!”
太后同样是被陶君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在做什么?”
陶君兰虽说知道直接说出来可能会让太后情绪激动。可是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慌忙将事情始末说了。又道:“如今我已经派人报案,只是却还是需要太后您帮忙才行。”
太后同样是纳罕:“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了?纵是别人抱走了,可是进进出出难道就没人觉察?门房都是死的?”
陶君兰苦笑:“正是因为没看见,所以才更是觉得奇怪。如今姜侧妃一口咬定是我将慎儿藏了,非要让我还给他。太后您说说,这怎么可能?”
太后却是沉吟片刻后淡淡道:“换做我是姜玉莲,我也只能怀疑你。要知道,如今端亲王府里就只有拴儿和慎儿两个男孩。你怕慎儿将来威胁拴儿地位也是有的。不仅是我,怕是所有人都得这么猜猜。”
陶君兰心里一沉,起先还有些懊恼太后有怀疑自己。不过随后却是回过味儿来:太后这是在提醒自己:出了这个事儿,别人首先会怀疑的,始终都是她陶君兰。
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划过脑海,陶君兰愕然道:“会不会,这事儿针对的根本就是我?若真要抓人,拴儿显然比慎儿更合适;。毕竟拴儿在宫里养了这么久,不管是您还是皇上,乃至于王爷都更在意一些。对于端亲王府来说也更重要些……”毕竟拴儿才是长子。
太后看了陶君兰一眼,语气仍是淡淡:“我可没这样说。不过只是说了个可能性罢了。再则,慎儿如何就不重要了?小孩子家家的最是娇嫩,只剩下一个独苗苗,谁又知道长得成长不成?再说了,今儿能叫慎儿悄无声息的消失,明儿自然也能让拴儿消失。”
顿了顿太后又道:“不管是针对你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总之有一点是能确认的,那便是此人最终想针对的,还是端亲王府。”
太后这么一说,陶君兰便是条件反射的想起了皇后来。似乎除了皇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般针对端亲王府了?
当然,也可能是那个在背后散谣言挑拨皇后与端亲王府关系的。
不过不管是谁,对方的能耐却是都叫人情不自禁的咂舌。陶君兰自问端亲王府虽说比不上皇宫那般森严,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轻易混进来的,更别说将一个孩子带出去了。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更加疼了。
“昨儿夜里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太后思量许久,又这么问了一句。
陶君兰点点头:“昨儿府里还有一处走水了。”话一说完她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调虎离山。走水是假,带走慎儿才是真。
顿时她心里就有些发寒:这怕是预谋良久的事儿了罢?若是昨儿晚上她出去看看情况,是不是回来的时候可能拴儿和明珠也会不见了?
昨儿她就觉得走水的事儿蹊跷得很,今日再被太后这么一提醒,便是更觉得古怪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陶君兰苦笑一声:“太后,您快帮我想想法子罢,如何将慎儿找回来才是正经。”
太后叹了一口气,同样也是苦笑:“我又怎么去找?这样罢,我让张嬷嬷带去见皇帝,你亲自去求皇帝罢。”
这个天下是皇帝的,他若是动动嘴皮子,可是比什么都强。
陶君兰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太后不亲自与皇帝说,而是叫自己去见皇帝,只匆匆谢过太后便是跟着张嬷嬷去了。
她此时是真不敢耽搁一点半点。不然的话,找不回拴儿她该如何交代?李邺那儿,太后那儿,姜玉莲那儿,都是没法子交代。而且,纵然这事儿和她没关系,可是谁又会相信?只怕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想到那情形,她就忍不住心里发苦。头也疼得厉害,晕眩得厉害。
当然就是抛开这些不谈,她也是不希望慎儿出事的。不管她怎么不喜姜玉莲,怎么不愿意将来慎儿威胁了拴儿,可终归她也没想过要让慎儿去死。毕竟,慎儿才多大?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她若就有那样的心思,那可真就是毒妇了。
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是真没那样的狠毒心思;一路行至皇帝太和殿,陶君兰路上连歇一口气都不曾,身上更是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不过她此时也感觉不到这些,一门心思都是一会儿见了皇帝该如何说,该如何请皇帝帮忙。
皇帝显然也对陶君兰的求见感到纳闷。尤其是还这样早。
陶君兰进去之后行礼请安,接着便是跪在地上将端亲王府发生的事儿说了;“姜侧妃之子慎儿不见了,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找不到。臣妾着实没了主意,只能求助于皇上了!”
皇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