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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皇帝皱眉,随后反问:“朕记得慎儿还是个吃奶的孩子。”
陶君兰苦笑点头:“正是。一个吃奶的孩子是怎么也不可能自己跑丢了的。所以这事儿实在是蹊跷得很。臣妾问遍了所有门上守着的人,都说不曾看见有人带着孩子离开。这事儿便是蹊跷了,总不能是长了翅膀飞走了罢?”
顿了顿,陶君兰又将走水的事儿也说了。
皇帝眉头越发紧皱,随后唤来宝船太监:“宝船太监,你去查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陶君兰跪伏在地上,哽咽道:“还请皇上务必让人找回慎儿来。端亲王府就这么两个独苗苗。王爷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好好打理家务,若是慎儿找不到,臣妾却是也只能以死谢罪,着实无脸再去见王爷了!是臣妾对不住王爷!王爷辛苦在外头打拼,臣妾却是连个孩子也看不住!”
皇帝心中烦乱,只是看着陶君兰那般摸样却是也不好发脾气,便是只能到:“罢了,你先回去罢。朕就不信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于此同时,皇帝心里还有些懊恼——说实话,若是真找不回孩子了。别说陶君兰,他这也是没法给端亲王交代!毕竟端亲王在外头冒险,他就这么两个儿子,还弄丢一个,那端亲王怎么想?怕是以后都要心灰意冷了。
当然,作为皇帝他难免想得更深一些:比如是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目的是什么?只是让端亲王府绝后?不,应该不是这个。只怕真正的目的是要挑拨他和端亲王之间的父子臣子之情,叫端亲王心灰意冷之下,再不肯用心办事。甚至生出怨怼之心。又或者,用那孩子威胁端亲王做什么事儿。
若真是那样,孩子找到也就罢了,找不到的话——却是还不如死了得好。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厌弃的扔了手里的折子。
而陶君兰则是完全没去猜测皇帝的心思和想法,她这会子已是匆匆和宝船太监回了端亲王府。
端亲王府现在已是被应天府的捕快兵丁团团看守了起来。更是有不少人在府里四处走动查看。
当然,宝船太监也是带了不少人的。不过目前还都紧紧跟着宝船太监。
宝船太监提出要先去慎儿的屋子看看是否能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陶君兰自然是不会拦着,忙亲自就要带着宝船太监过去。
宝船太监却是叹了一口气:“陶侧妃还是去歇一歇罢,你这脸色着实也是难你再病了,府里越发没个可以做主的人了。你说是也不是?”;
第一卷 第537章 巧妙
宝船太监这话却是很对,陶君兰揉了揉眉心苦笑一下:“却是让公公见笑了。”顿了顿,又面色迟疑道:“说起来,这姜侧妃一口咬定是我藏了慎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推断。最近我也不知是犯了哪一路太岁,竟是遇到些不好的事儿。慎儿这个自然不提了,找不回来只怕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上一回回府路上遇刺的事儿。真不知到底是谁要害我,竟是这般针对我。不过说起来,王爷也是遭过了刺杀。如今这些刺客可是越来越猖獗了。想来,如今也就只有皇宫是安全的了罢?”
这一番话乍听像是在诉苦,不过仔细听着,宝船太监却是听出了陶君兰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呢,也是在翻旧账。毕竟,因了废太子的事儿,当时陶君兰遇刺的事儿皇帝也没放在心上,既然皇帝都不放在心上,那么查案子的人自然也就紧张不到哪里去。以至于如今还没个结果呢。
宝船太监当即一笑:“可不是,说不得这些事情里头有些关联,可得好好查查。”既然陶君兰想知道,那他卖个人情也是极好的。
而且……陶君兰提起了皇宫,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叫人有些害怕。正如陶君兰说的,如今刺客猖獗,说不定哪天皇宫也不安全了。不行,回去还得加派人手护卫皇上才行。
宝船太监不知道的是,今日他由了陶君兰的提醒而做出的决定,在日后到底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而因了那件事情,他和端亲王府更是亲近了一步。
宝船太监既都这般说了,陶君兰自然也没有自己非要熬得自己倒下的必要,当即便是告罪回了沉香院歇着。
回了沉香院,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赶紧去看拴儿和明珠。见二人都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她是真被吓到了,心里总怕得很。不看看,心里也不安。
而昨儿到底是一夜没睡,又精神紧绷的跑了这么多地方,可谓是身心俱疲。所以陶君兰几乎是一沾了床就立刻睡着了,甚至比往日更沉几分。
她这幅样子倒是叫沉香院几个丫头都心疼得不行,当下悄悄都退了出去,只唯恐她们的存在吵醒了陶君兰。
至于这会子,姜玉莲则是已经快要疯了——事实上或许她早就疯了?反正早上闹了那么一出,她如今也是累得很,一双眼睛更是哭得如同桃子一般。以至于宝船太监和古令之过来问话的时候,她完全是一片恍惚的神态,最后一大半的问题都是丫头答的;二人看着姜玉莲这幅样子也是都有些于心不忍,宝船太监人老了倒是更心善一些,便是出言劝道:“姜侧妃这般伤心也是无益,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帮着一起找,说不得效果更好些。”
这个时候,也不好劝其他的。只能以这个理由让姜玉莲先打起精神来。待到就算真找不到的时候,那姜玉莲也自己找了些时日了,心里也该有数了,也更容易接受事实一些。
然而宝船太监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话却是好比捅了马蜂窝,姜玉莲一下子又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拽住了古令之的袍子,厉声道:“是陶氏那贱人!一定是陶氏那贱人!是她掳走了慎儿!是她!你们快去帮我找她将慎儿要回来!”
古令之是外男,若不要查案只怕也不会亲自进来。如今被姜玉莲这么一抓,倒是尴尬得厉害。忙不迭的就要将袍子拽出来,脸上也是不自在得很,频频看向宝船太监。
宝船太监也是眉头一皱——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姜玉莲已然是失去了理智了。
一时有想起陶君兰苦笑般的抱怨,宝船太监更是替陶君兰叹了一口气——被姜玉莲这么天天叫嚷着,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侧妃慎言!”宝船太监可不会纵着姜玉莲给姜玉莲脸面,事实上,他若不想给面子,就是皇帝那几个儿子也得心虚一下呢。更何况是姜玉莲?
所以姜玉莲便是被宝船太监这般威严的一声冷喝镇住了,至少是不敢再继续吵闹了。不过手里却是还没松开。
宝船太监目光在姜玉莲手上停留片刻,随后不甚和善的一笑:“这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姜侧妃可不敢如此冤枉人。再则,姜侧妃这般不讲理不讲规矩,只怕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也让皇上不喜。姜侧妃您说是不是?”
姜玉莲被宝船太监一看,顿时觉得手上一烫,下意识的便是将手收了回来,然后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宝船太监看向古令之:“古大人不是还要去别处看看?那赶紧去吧。如今这情况,每拖一会儿功夫,慎儿公子就又危险几分。”
古令之忙就出去了。而因提起了慎儿,姜玉莲也是没心思再顾其他的,眼睛一红便是泪水又落了下来,呜呜的哭出声来。
宝船太监也没再多说,匆匆的也是离去了。安慰一句也就罢了,他可没功夫再多说。毕竟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话一般,多耽搁一下,那慎儿找回来的希望就更渺茫一分。
姜玉莲兀自伤神了一阵子,忽然又不知道怎的生气起来,低声咬牙咒骂着,可含含糊糊却也不知道在骂谁。
丫头看着,只觉得渗人,便是忙劝道:“侧妃可别再这样了。宝船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他不喜欢了在皇上跟前说了您的坏话,那您可得不偿失了。”
陶君兰一觉睡到了下午。若不是心里还有事儿挂着,她只怕是能直接睡到晚上的。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先是自己倒茶灌了一杯,她这才扬声叫人进来问话。
自然,问的第一句便是:“慎儿找到没有?”
碧蕉涩然的摇摇头;
。她心里觉得,只怕慎儿是再找不回来了。
陶君兰顿时皱眉,随后退而求其次的问:“那到底查出什么没有?”
碧蕉见陶君兰急得很,便是忙道:“查出来一些。至少知道了慎儿是怎么被带走的了。”
这也算是好消息,陶君兰满意了一些,随后又惊奇:“到底是怎么被带走的?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昨儿走水之后,府里虽说也有水井和水缸,可是到底不够用。所以曾派人出去别家打水过。当时是连着木桶一起运出去,再装满水运回来。那水桶一人多高,放在车上更是看不清里头的情形。”碧蕉言简意赅的向陶君兰解释。
听到这里,陶君兰当然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慎儿就被藏在了那木桶里被运出去了。”说这话的时候,她面色沉沉,脸色难看得很。
她是真没想到,居然慎儿是真从众人眼皮子底下出去的。是了,被藏在木桶里,慎儿可能还根本就熟睡着,所以半点声音也无,自然也叫人无从发现。
不过,这怎么出府是被解释得通了,可其他却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那慎儿是怎么被人带去木头里藏匿的?慎儿当时可是在秋宜苑睡觉,旁边还有奶娘守着……奶娘!”陶君兰说了一半却是倏地开了窍,当即便是又恼又怒的重重叹了一声。
奶娘是和慎儿一起不见的。如今只怕只有唯一一个解释:那就是奶娘根本就是内应!也只有奶娘才能悄无声息的带着慎儿出了秋宜苑!因为奶娘日日在里头呆着,怕是早摸清楚了什么时候门上有人守着,什么时候没有!更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从门出来的!任何一个矮一些的院墙,一个容了人爬进爬出的狗洞,那也是足够了。
当初因姜玉莲并不信任她,而李邺又不在府中,所以慎儿的那些奶娘都是姜玉莲自己去寻的。有从府里提拔的,也有从外头买回来的。总之,一个也没过她的手。所以,事实上她是并不知道这些奶娘的底细的。
陶君兰苦笑一声:这算是什么事儿?早知道如此,她就该态度强势些,别让姜玉莲自己做主了。至少,拴儿和明珠的奶娘都还是十分好的,至于忠心那更是没话说。
要知道,因为她的重视,那些奶娘也是被底下人捧着敬着,更是叫外头的人巴结着。不过那些个奶娘却都是识趣的,不该拿的东西,都没一个敢拿的。无不是知道轻重。
“那姜侧妃可知道这事儿了?”陶君兰心道,若是姜玉莲知道这个事情,那岂不是要疯魔了?又会不会是觉得冤枉了她?想来也是不会,只怕姜玉莲只会认为那是她收买了奶娘,导演了这一出好戏。
碧蕉苦笑了一声,没做答。
陶君兰便是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笑着摇头,自嘲道:“看来姜玉莲可是真将我当死对头了。不过,她怎么就觉得我那么闲得无聊呢?”
她纵然想对付慎儿,也不至于选在这个时候。光是废太子的事儿,就已经让她没别的精力了,如何还有心思去筹谋这些?再说了,还不知道李邺到底能不能成事,她真要算计不也嫌早了一些?;
第一卷 第538章 织网
陶君兰怕见了姜玉莲反而又攀扯起来,所以还是避开了姜玉莲。只是悄悄的去见了宝船太监和古令之。
此时二人正在用茶和点心,说实话查了一日也是着实累得不轻。不过二人面色都不大好:忙活了一日,也只查出了是怎么将慎儿弄出去的,却还是没查到到底是将慎儿弄到哪里去了。
陶君兰进去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么一副情形:宝船太监和古令之对坐着,却都是愁眉苦脸。
“事情能有进展,已然是好现象了。如今已经开始审问昨儿驾车出府的人了,想必是很快能有个结果的。”陶君兰笑了笑,亲自与二人斟了茶,这才又言道。
宝船太监见了陶君兰一眼,摇摇头:“那车夫的确像是不知情的,不管什么刑都用过了。就是不松口。这类人,要么是真冤枉,要么就是死都撬不开口,是别人精心培养的细作。”
陶君兰沉吟片刻:“既然他撬不开口,可他还有家人朋友,在府中也有亲近的人,逐个去问就是了。毕竟,总有几个是知道点什么的。他若真是细作,总也有异样之处。譬如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逐个盘查,一条条查。自然也就明白了。”
顿了顿,陶君兰又道:“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从另一处下手。既然是去别家打水,那么想来一路是不停的,除非到了门口,或是准备打水。不管是门口,还是进了府,那时候慎儿和奶娘要出去,必然不可能没人知道——那么高的桶,奶娘一人可是爬不出来罢?更何况还带着慎儿。”
古令之心中一动,下意识的便是接了话:“很可能,那府里也有接应之人,或者根本那府的主子就是和背后策划此事的人是一伙的。”
陶君兰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咱们且先怀疑着,毕竟找慎儿要紧。若是对方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