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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又让水纹也上去帮忙。
不过饶是如此,碧蕉这头也清点了足足小半日。最后碧蕉的脸色很是难看,低声回道:“一只赤金的蝴蝶扭花簪不见了。是宫里匠作司送过来的,八月十五那日还用过。”
陶君兰心中微微一动:“八月十五用过?那是不是当时丢了?”她和李邺摔下去,那么高发髻散乱也是正常的,而且当时她发髻上钗环众多,掉一两个也不奇怪。反正当时她再醒来的时候,发髻上的簪子都被除去了,倒是也不曾在意过这些小细节。
碧蕉被陶君兰这么一说,登时也是迟疑起来,仔细的想了一阵子之后,却也是不敢确定:“当时慌乱得很,而且也不是我替太子妃您卸的头面,不过,似乎从八月十五那日之后,那簪子倒是再也没见过了。”
陶君兰的簪子众多,而且每日尽量都是不同的花样,所以一个不怎么打眼的普通金钗,碧蕉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平日里妆奁都是锁着的,只有梳妆的时候才打开。钥匙一直都在我这里保管着,要说偷只怕也不容易。”碧蕉低声言道,又有些自责:“不过就算是被人偷了去,此时也找不到证据了。”
不多时,红螺和春卉也是回来了。看见碧蕉这样,登时就明白了:“找到了?”
碧蕉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嗯,不见了一根赤金蝴蝶扭花簪。只是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八月十五那日戴过之后,就似乎没再见过了。”
红螺闻言,便是断定道:“那肯定是八月十五那日不见了。我当时没看见什么蝴蝶扭花簪。许是落在祭台底下了。然后被人拣走了。”
陶君兰“嗯”了一声:“这也不奇怪,当时天色也不好,掉了没人发现也是正常。至于捡到的人私藏了也不奇怪。只是,怎么的就这么巧,到了绿时的手上?”
绿时当时可没去参加宫宴,更不可能捡到簪子。
而且,宝船太监说是可能和顾惜有关系。是顾惜故意冤枉她吗?可顾惜好好的冤枉她做什么?对顾惜又有什么好处?
陶君兰心里有些烦躁,便是干脆躺了一阵子静静心。
至于红螺等人,虽说也是心情不好,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尽量平心静气。
而李邺此时也是心浮气躁。皇帝禁足陶君兰,又不许他插手这个案子,意思已经是很明了。这是陶君兰三番五次顶撞皇帝,以及他不肯再听话的惩罚和威胁。
绿时是被打怕了,所以才屈打成招,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皇帝偏偏就信了,而且一口咬定是打得对方说了实话;这样一来,倒是叫人根本不好辩驳。
他心里自然是十分担心陶君兰的,既怕她思虑太多,又怕她恼怒不快,更害怕她担心。而且,这事儿一旦传开了,对陶君兰的声望自然也是有影响的。
本来皇帝还想将管理宫务的事儿交个顾惜的,不过李邺却是提醒皇帝道:“懿贵妃管理宫务管理得不错,倒是也不必换人。而且管理宫务费时费力,只怕庄妃承受不住。庄妃自幼就是个体弱多病的”
皇帝在李邺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邺,最后却还是点点头:“那就让懿贵妃管理罢。”
倒是谁也没提起皇后来。不然的话,这管宫的权力是该还给皇后的。
接下来一连着几日李邺也没能再见陶君兰:虽说他仍是回到端本宫,不过陶君兰被关着,倒是还真见不上面。纵然隔着墙说了几句话,可是那到底是没看到人,心里还是十分担心的。
李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太医赶紧将姜玉莲救回来这样一来,也才能知道姜玉莲到底是自尽还是被人投毒了。
不过,一连着几日,姜玉莲那儿却是丝毫好转也没有。事情俨然已经是陷入了僵局不过如果姜玉莲一旦没了,那皇帝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陶君兰的。
倒不是皇帝多正义,而是明摆着如今皇帝是拿着这件事情做筏子压制端本宫。
所以,陶君兰如今的处境是十分微妙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却是毫无进展,李邺便是心里开始浮躁起来。做什么事儿都没心思,再加上朝堂上庄王和武王的针对,他的心情自然就更差了。
事情的转机很快就来了。不过,却不是李邺和陶君兰期盼的那种,而是……更坏的。
皇后忽然提出,其实刘氏当年是陶君兰害死的。而陶家,更是帮凶。至于证人,则就是桃枝了。
桃枝逃出了端本宫,住在了皇后的宫里寻求庇护。
桃枝这么一证明,再联系当年陶君兰和刘氏的关系并不好,登时就让所有的人心里蒙上了层层疑云。
长子之争,地位之争,管家权力之争,这一条条的利益关系,似乎都很能够说明陶君兰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去对刘氏下手。
还有红蕖的死,也被扣在了陶君兰的头上。
一时之间,陶君兰身上的罪名层出不穷,令人咂舌。
皇帝恼怒之下,命人将陶静平关押审查了。甚至于连九公主的脸面都不顾了。
陶静平这一被关,顿时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仿佛人人都开始怀疑起陶君兰和陶家来。陶氏一族的名声,几乎是跌到了谷底。
而更有好事者,又将陶致勿当年的事情也一并翻了出来。;
第一卷 第688章 冷静
这些事情陶君兰自然不知。倘若知道了,只怕也是冷笑一声:这些事情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她害死刘氏?真真可笑,刘氏死的时候,她也染上了瘟疫,险些死了!为了一个刘氏,她有必要以身犯险吗?别说当时争的只是个王妃之位,就算是争的是皇后之位,她也绝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至于红蕖,那就更犯不上了。红蕖不过是个妾,还不受宠。怎么也不可能对她有威胁。说是刘氏做的,倒是还有人相信才对!
也正是因为不知,陶君兰这才没有着急上火。否则的话,只怕她能被气得吐血。这算什么?颠倒黑白?
因陶致勿一案被查到的那些人家,此时忽然都是拧成了一股绳,死死的咬定了当年陶致勿的确是罪有应得。
一时之间,陈大人这头也陷入了僵局。而此时,一张巨大的网子也是终于浮上了水面。
王家化险为夷。仅仅凭着这一点,李邺便是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和王家有关的。不然,哪里有这样的巧合?现在,他甚至怀疑八月十五那日的“意外”也是皇后所为。
八月十五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出一个眉目来。因为当时皇帝震怒之下,将负责的人都直接打死了。这事儿也就这么彻底断了证据。想到当时皇帝在听完他说了他的怀疑后,皇帝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将人处死了,李邺就只觉得心里发冷。
他觉得皇帝如今越来越反常了。明君根本就谈不上了,只是越来越昏聩糊涂。
说实话,皇帝这样打压端本宫,他是真的看不出半点的好处。这样一来除了破坏朝廷的稳定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李邺叹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眉心。此时王如小心翼翼的进来禀告:“九宫主来了,说是想见太子您。不知”
李邺点点头:“请进来吧。”其实谁都知道九公主此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为了陶家和陶静平罢了。
九公主纵然施了厚厚的脂粉,也是没能够掩盖住脸上的疲倦之色,以及那一双红肿的眼睛。
九公主显然是狠狠的哭过了。而今一见到李邺,九公主便是哽咽的哭道:“二哥,如今我该怎么办?”陶静平这么一被带走,她这心里顿时就像是屋子的顶梁柱塌了一般没了支撑,心里惶惶然得很。
李邺耐心的安慰九公主:“会没事儿的。”
“可静平都没带走了。”九公主显然没听进去,反而犯愁的如此言道。
李邺顿了顿,然后斩钉截铁的保证:“很快就能够回来的。”说着又拿了帕子递过去:“哭什么?拿出气势来。事情总能解决,哭也不过是让别人瞧着痛快。”
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不是不焦躁不是不烦闷,可他会表现出来给人看么?当然不会。对方越是想看,他就越是要做出冷静的样子。
九公主按了按眼睛,抽噎了一下;“我都要急死了。哪里还冷静得下来?我又不像二哥你似的”
李邺淡淡的扫了九公主一眼:“哭有用的话,我也乐意去哭。”
九公主一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哭当然是没有用的,可是这会子除了哭之外,她是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想了想,九公主低声道:“或许我去求一求父皇”这话她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皇帝是绝不会听她的。自小她就不得宠,皇帝心里有她这个女儿就怪了。而且若是要顾及她的话,早就顾及了,哪里还用等到今日?
“你倒不如去求顾惜。”李邺冷笑一声。
九公主眼前一亮,嗫嚅反问:“果真有用?”若真是有用,纵然丢人些,她也是乐意的。只要陶静平没事儿就行。
李邺被九公主这幅样子气得笑了。慢悠悠的道:“小九,你该好好冷静想想了。”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九公主,而是直接叫了周意过来,吩咐他到:“你悄悄的跑一趟陈家,告诉陈老大人,陶家的冤案必须翻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尽快!有什么,我担着。”
周意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往陈家去通话去了。
随后,李邺又吩咐王如:“替我约一约庄王,我有事儿要见他。”
王如走后,李邺便是静下心来看折子。丝毫不去理会九公主九公主如今被担忧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了,让她冷静一下,才是最好的。
许久,九公主自己才开了口,如今倒是不哭了:“若是这事儿查不清楚了,二哥打算如何?”
李邺的笔停顿下来,有那么一瞬间眼里的光芒几乎是比刀子看着还凌厉。就是捏着笔的手,也是猛然收紧了,连关节都有些泛白了。
随后他才淡淡道:“若是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还叫什么男人?”
这话听着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细细品味一番之后,九公主却是从中品味出了一丝凛然决然来。显然,这话是李邺下了大决心的。至于他到底会做什么来护着自己的妻儿,谁也不知道。不过九公主却敢肯定,断然不会是什么软和的事儿。
不过李邺这番话却是给了九公主勇气。九公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迟疑了一下后便是低声道:“其实,太子妃和我说了一件事儿。”
李邺顿时抬头,急速问道:“何事?”
“太子妃让我告诉陈家人,时刻准备弹劾皇上。”九公主压低了声音,总觉得有些心虚,唯恐别人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听了去。
李邺思量了片刻,隐隐猜到了几分:“是皇上要封顾惜为皇贵妃的时候罢?”
九公主点点头,又有些惊奇:“二哥怎么知道?”
“因为父皇最近只有这么一件事情最荒唐。”李邺淡淡回道,末了又沉吟片刻。很快就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办罢。”
陶家平反这事儿,闹出点动静来也没什么不好。他一直很清楚,纵然是皇帝,也不见得就能够高枕无忧事事顺心,一样有忌惮的东西。这东西就叫民心。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书生一旦真发了怒来,那手里的笔,可比刀剑更让人觉得害怕;李邺冷冷一笑:“这事儿你去联络,让他们上折子,替陶家人说话,替静平说话。如此一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静平,谁敢动陶家。”
陶君兰在意的东西里,陶家的分量绝对是很重的。他必定会替陶君兰护着整个陶家。而且,他也不想投鼠忌器。
就在陶家一团乱,而李邺也是竭尽所能的时候。陶君兰则悠然的在端本宫里看着碧蕉给她做衣裳。如今她肚子渐渐显怀,衣裳自然是要换成宽松的。虽说以前做侧妃的时候有这样的衣裳,不过现在身份变了,总还是要做重新做些的。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都有变化。
屋里正说着话,一个宫人却是匆匆的靠近窗边,压低声音喊道:“太子妃,太子妃!”
陶君兰微微讶然的几个丫头对视一眼。红螺起身开了窗:“谁在说话。”
这宫人却是个生面孔。不过她倒是很快的言道:“奴婢是英嫔娘娘宫中的打杂宫女,此次前来,是奉命和太子妃说件事儿的。”
听说是英嫔,陶君兰便是了然点点头:“何事?你说罢。”
那宫人便是飞快的将宫外的情形说了了,末了又道:“如今局势很不利,宫里已是商量着废了您的太子妃之位。”
陶君兰听了这话,目光陡然冷了一冷。
那宫人吓得一缩脖子,忙告退了:“如今话也带到了,奴婢这便是去了。不然叫人发现可不得了。”
自然也没人拦着,毕竟反正拦也拦不住。
红螺下意识的看向陶君兰。
陶君兰微微蹙着眉头,扶着腰站在8原地半晌没说话,也没动,一脸的沉思。
红螺心中担忧,便是唤了一声:“太子妃?”
陶君兰回过神来,然后茫然的低下头去,蹙眉问道:“你们觉得这事儿是真的吗?”
红螺怕陶君兰担心,几乎是立刻摇头:“只怕是假的。哪里能如此?这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