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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气得浑身发颤的同时,更觉得匪夷所思;。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孔玉辉是这么一个人?事实上,在陶家没有出事之前,孔玉辉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斯文谦逊的翩翩佳公子。
不得不说,孔玉辉以前的伪装是十分有用的。之所以现在不肯再伪装,估计也是觉得现在的陶家已经没有了需要他伪装的实力吧?陶君兰有些悲凉的想。
一行清泪缓缓的从眼里滑落下来。倒不是因为孔玉辉,而是因为想起了陶家。
索性,她能够看清楚孔玉辉的真实面目,而不是被一直蒙蔽。
至于孔玉辉的威胁……陶君兰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被说得心动了。若是能够用她己身换得陶家的清白,她并非是不乐意的。
如果,对方不是孔玉辉,想必她已经答应了。为了陶家,她是愿意牺牲自己的。毕竟,牺牲了自己一个,换来的是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若是一直背负着罪臣之子的罪名,将来陶家的子弟是不容易致仕的。就算成功进入朝堂,多少也会被影响。
可若是能洗清陶家的罪名呢?能换来清白的家世呢?若能让世人都知道陶家是冤枉的呢?到时候,陶家的子弟就不再是罪臣之子,而且说不定皇帝还会因为陶家的冤枉,而对陶家怜悯有加。
若能在皇帝那儿挂上号,那么将来陶家子弟的仕途,肯定就会容易许多。
陶君兰想着这些,几乎是不可遏制的心动了。不过一想到孔玉辉的嘴脸,她却又是遏制不住的一阵阵恶心。要她和孔玉辉那样的人在一处,她是万般不愿意的。不仅不愿意,甚至想到那样的情景,她几乎是恨不得去死的。
怎么办?一面是陶家的未来,一面是自己。该怎么选?陶君兰忍不住的苦笑。太难了。她不是不愿意牺牲自己,但是作为一个人,她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思量。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青枣见陶君兰一直怔怔的出神,刚开始还不敢打扰,可是到了后头实在是忍不住出声了:“君兰姐,咱们还是进屋去吧。万一受凉了,可难受了。”
陶君兰惊醒过来,对着青枣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点头进屋了。不过进屋后,握着一只水杯就忍不住的又开始出神。
青枣看着陶君兰这幅样子,顿时就生出忧虑来。不过好在陶君兰也就仅仅是发呆,并未作出更让人担忧的事情来。
陶君兰满心以为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思量。结果第二天王媒婆就一脸阴沉的上门了。
陶君兰见了王媒婆,顿时想起了王媒婆还在替自己张罗和张家儿子的婚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正绞尽脑汁的想要寻个理由来请王媒婆将她和张家的事情缓一缓,没想到王媒婆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陶小姐,关于和张家定亲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陶君兰顿时一怔,有些不明就理的看着王媒婆。
“张家的老夫人突然插手,给孙子定下了一个远亲家的姑娘。所以,陶小姐这头……”王媒婆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来:“这二十两银子,是张家给陶小姐的赔礼。”
陶君兰乱糟糟的脑子在看见这两锭银子的时候,瞬间就冷却了下来;张家之前明明就对这桩婚事很是看重,而且也十分着急着赶快定下来。毕竟,张家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之前明明斩钉截铁的事情,突然就生出了变数……这里头要是没点儿原因,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
至少,陶君兰是不相信的。毕竟凡事都有个因由,突然变卦这种事情,实在是叫人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陶君兰轻声问王媒婆:“张家退亲的理由是什么?”纵然先前只是口头上达成了一致,并不算正式的定亲了,可是仔细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无信的事情。
言而无信,乃是做人大忌。
王媒婆脸色也不大好看:张家人的这番作为,不仅让陶君兰没脸面,更让她这个奔走张罗的媒婆没脸面。即便是给了丰厚的赔礼,也是平息不了这份难堪。
最关键的是,张家根本就没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所以,王媒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当下也只能对着陶君兰轻轻摇头。
陶君兰忍不住皱了眉头:“竟是没个理由?”
王媒婆再度点点头。
陶君兰还是不信。所以,她再问:“那,张家的那个远亲姑娘,很是出色?”
王媒婆愣了愣,冷笑一声:“那姑娘也是个老姑娘,是个瘸腿的,之所以拖到了现在还没人问津,就是因为嫁不出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媒婆才更觉得难堪和恼怒。
陶君兰也是一惊——按照王媒婆的说法,那么张家显然是不可能因为外貌这些事情而对自己不满意从而退亲。
“那那位姑娘家中资产颇丰?”陶君兰又问。
“若是这样,那还能拖到现在?”王媒婆又忍不住冷笑了。
既然连这个原因也被否决了,那还真就想不出来张家匆忙退亲又和那家结亲的理由了。最后,陶君兰叹了一口气:“那是嫌我品行不好?”
王媒婆一挑眉:“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村姑不成?”
这是实话。乡下姑娘规矩少,成日抛头露面没那么多讲究不说,容貌见识谈吐都是比不上城里姑娘的。更不用说和陶君兰这样出色的人相比了。
所以,王媒婆也是一肚子纳闷:张家怎么就能舍弃这么好的陶小姐,改而喜欢上了那个乡下瘸腿丫头?
陶君兰沉默了。看着桌上的银子不出声。
“不管怎么说,张家肯出二十两银子退亲,倒也算是大方了。要知道,这二十两银子,足够张家老小吃上一年的。”王媒婆纵然一肚子的气恼,也不好当着陶君兰的面说,只能如此打着圆场,说着好话。毕竟,做不成亲家,也不好成了冤家的。
陶君兰点点头,她当然明白二十两银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多值钱。张家能拿出这么一笔银子,也的确是不容易了,很有诚意;陶君兰拿起银子看了一看,最后忍不住笑了。轻声问王媒婆:“想必给您的赔礼也不少吧?”
王媒婆一愣,虽然不明就里到底还是答了:“也给了二十两。”
陶君兰的笑容更深了:“看来张家的家底颇丰啊。而且,这银子是纯银,可比一般银子更值钱呢。”一般市面上流通的银子不够纯,这种成色好的银子,一两银子能换一般的一两二钱。
也就是说,这二十两银子,加上给王媒婆的二十两,足四十两银子,几乎都能相当于普通家庭的大半积蓄了。
张家就是再怎么歉疚,也不至于就要拿出家中大半的积蓄来赔礼。
除非,那银子根本就不是张家自己出的。
送走了王媒婆,陶君兰将青枣叫来,低声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张家最近是否有衣衫华贵的,看着就有钱的人进出?”
青枣向来都是对陶君兰言听计从的,当下忙不迭的就要出门去。
陶君兰忙又拉住她,嘱咐一句:“小心些打听,可别让张家人看见了,也别让别人起了疑心。”说着又给青枣抓了一把铜子儿:“买点瓜子,唠嗑的时候吃。”这才松开手放了青枣出去。
青枣出去了足一个时辰才回来了,手里还剩下大半包的瓜子炒货,脸上却是不大高兴。
陶君兰看着青枣这样,倒是已经有了几分准信,却也不敢武断,当下笑着去捏青枣的脸颊:“怎么,问出了什么结果?”
青枣气哼哼的坐下了:“昨儿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张家门跟前。一个人进去了好一阵子才出来!”
一听这话,陶君兰顿时就彻底的明白了。
不仅如此,青枣顿了顿又道:“我特地打听了一下那马车长什么样,结果君兰姐你猜怎么着?那马车,和那个孔玉辉的马车是一样的!真不知道孔玉辉去那儿做什么?你说是不是他在中间使坏?”
青枣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却也不是傻的,几乎是一语中的。
青枣的猜测和陶君兰的猜测是一样的。
陶君兰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所以才特地派了青枣去打听。结果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这件事情之所以成了这样,就是因为又人在背后插手了。而插手的人,只怕就是孔玉辉。而孔玉辉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君兰从来不认为,孔玉辉是个谦谦君子。不知道怎么的,陶君兰忽然就想起了二皇子来。孔玉辉和二皇子相比,一个是泥塘里的烂泥,一个是天上高洁的月亮。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应该留在宫里,不出宫,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留在二皇子身边,即便是痛苦难受,也比在孔玉辉的身边好吧?
第一次,陶君兰竟是生出了一丝后悔来。;
第一卷 第95章 性烈
不管陶君兰后悔与否,现实就是现实。怀着重重忧虑,去宫门口探亲的日子到底还是到来了。
陶君兰一大早就带着青枣雇佣了马车去了宫门口候着。青枣以前也是跟着陶君兰在宫门口见过陶芯兰的,倒是也不紧张,反而一个劲儿的劝陶君兰:“君兰姐别着急,离时辰还早呢。”
陶君兰的确是望眼欲穿,焦急又迫切。听了青枣的话,顿时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不是许久没见着了么?而且,这次有许多话要说——”
关于孔玉辉的事情,陶君兰是想和陶芯兰说说的。毕竟,她一个人的话,到底觉得无法做主。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而显然这个人选,只有陶芯兰最合适。
在陶君兰望眼欲穿的期盼下,终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当下忙冲过去,一把拉住早就伸出手来的陶芯兰。先也不说话,就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回对方。
陶君兰看得一脸是笑:“不错,长高了,胖了一点。也漂亮了。”倒不是胖了,主要是开始有了少女的风韵,胸口渐渐的有了起伏。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了,下颔慢慢的就尖了起来。越发衬得一双眼睛煜煜发光,水灵无比。
可以好不违心的说一句,陶芯兰的容貌,比起陶君兰来更为动人。
陶芯兰却是嘟嘟嘴,不大高兴:“姐姐瘦了。”比起上次来,更加显得单薄了。这还是冬天穿得厚,若是夏天只怕就更加看着单薄了。
陶君兰摸了摸脸颊,面带笑意:“有吗?”
“姐姐一定没好吃饭。”陶芯兰仍然嘟着嘴,絮絮叨叨的就数落起来:“是不是舍不得银子吃好的?还是做事儿太累了?我可告诉你,身子最重要。钱都是小事儿。姐姐那儿没了,我这还有。太后对我极好,赏赐是常常有的,还有月钱。我都给姐姐留着呢。”
陶君兰听着,忍不住笑着捏了妹妹的脸:“倒是有大宫女的架势了。看来果然是没受亏待。”
陶芯兰笑着躲开,又问:“姐姐年纪可不小了。上次在宫里遇到端王身边的内侍,他说姐姐已经开始相看人家了?可是真的?什么时候成亲?我连嫁妆可都备下来了。”
这些话让陶君兰顿时就有些无言了,好半晌才苦笑一声:“你这小姑娘,倒是替我操心上了。”
陶芯兰嘟嘴不乐意:“你是我姐姐,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
陶君兰不愿意扫了妹妹的好意,当下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在回答陶芯兰的问题时,却是有意的隐去了一些内幕,简单道:“本来看好一家,不过后头因为一些缘故没成。”顿了顿看了一眼陶芯兰后,才有道:“我最近,遇到了孔玉辉。”
一听孔玉辉这三个字,顿时陶芯兰的脸就拉下来了,脸色阴沉得跟暴雨之前的天空一般:“怎么遇到他了?这么差的运气?”
陶君兰忍不住苦笑了:她对孔玉辉还仅仅是恶心,根本还没达到憎恨的地步;。可是陶芯兰不一样。孔玉辉,可以说是陶芯兰最恨的人,也是最不能提起的人。
看着陶芯兰这样的脸色,陶君兰就觉得剩下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不过,想了想之后,到底还是开了口:“孔玉辉托人向我提亲了。”
这话一出,顿时就像是点燃了火药,陶芯兰顿时就炸了锅:“什么?他竟然还敢向你提亲?真是不要脸!当初他是怎么做的?他怎么就敢这样?”
陶君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剩下的话了。
而陶芯兰见陶君兰这样,顿时就将脸一板:“姐!你可别告诉我你答应他了!这事儿我不同意!你不许嫁给他!听见没有!你想想之前他们孔家做的那些事情!”
不得不说,陶芯兰的脾气的确是比陶君兰急躁烈性许多。就对待孔玉辉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一二来。对待孔玉辉的时候,陶君兰还能勉强维持住礼貌和客气。可是陶芯兰则是不能,相反的只怕会立刻暴跳如雷。
看着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陶君兰也不敢再沉默了,忙摆手摇头:“没有答应,没有答应!”
陶芯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孔玉辉说,他能帮陶家翻案。”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将话说出口了:“若是我愿意嫁给他,他们孔家就会帮我们翻案。”
陶芯兰也怔住了,不过等到醒过来神来之后,却是一下就冷笑出声了:“这么说,他竟然还敢用这个威胁我们了?别忘了,当年是他们孔家在我们陶家最低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