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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莫非魏大人认为三司会审内有猫腻不成?”李褒沈有不悦的反问魏谟。
“李大人谬矣,非是三司会审内有猫腻,而是此案却是有待商榷之处。微臣曾查阅了此案的经过,觉得其中几处过于牵强其一,若是东瀛有隐隅我大唐之计断可寻朝中势力,又何必寻一毫无根基的少年?”魏谟诤言谈及自己的观点。
李褒讥讽道:“那是因毫无根基甚好扶植,朝中人心纷杂难以得见其效!”
“话虽如此,然李大人却忽略一点,即便李大人有此臆想,想那东瀛本就弹丸之地人烟稀少,即便有御控我大唐之野心奈何隔海相望鞭长莫及,故此断不能占我大唐之疆域。
既然如此暗合朝中势力亦可足矣,又何必舍本逐末大费周章扶植陈大人呢?若是李大人说的对象是吐蕃亦或是南诏,老臣倒是觉得妥帖一些”魏谟的分析合情合理,使得群臣听了不住点头。吐蕃与南诏与大唐接壤,欲要扶植新势力虽是无稽之谈,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要说东瀛由此臆想,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李忱端坐龙椅之上听着魏谟的分析不住点头,而一旁的陈浩却未去听取魏谟的分析,而是在脑海中思索魏谟这个名字。对于这个魏谟陈浩是早有耳闻,一身正气较之于祖父魏征也不遑多让。一股牛脾气使得此人官场之上得罪了不少人,然而也正是这股牛脾气得两朝皇帝赏识。
李褒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继而强辩道:“东瀛乃蛮荒之地愚钝之人多不胜举,其所思所想不可以常理论之”
“哦?李大人谬矣,若东瀛愚钝之人多不胜举,为何当初摆下棋擂之时,我大唐百日之人无一人胜出?”魏谟不禁摇头反问道。
“这个”
魏谟向李忱禀道:“此乃正是微臣疑惑之其二也,若言陈大人无学无识,乃是与东瀛合谋而为。那为何扬州诗会上,使得江南文人才子无人能及?若是无学无识,又岂能独创书体让我等叹服?试问李大人,如此年纪便可震烁文坛书法独创一体,当今大唐可有一人?国子监众多大儒也多在于此,请问各位大人当年尔等年少之时可有此天资?”
静默良久的朝堂之上开始了窃窃私语,随后又是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对于魏谟的疑惑,也让众人重新审视了当初的主观臆断。尤其是那些大儒们更是倍感汗颜,莫说他们年少之时书法自成一家,即便是这才华冠压江南也是未曾有过。
他们深知如今书法名家柳公权,可是足足习练了半生才有了如此成就。这让他们又如何能陈浩相提并论,此刻群臣看向陈浩的目光多了几份敬重。若说这东瀛识宝或许有舞弊嫌疑,但这书法自成一体却是在殿上亲眼所见。
此刻李褒脸色极度阴沉,愤恨的看着魏谟道:“那以魏大人之见呢?”
“天资乃是上天所赋予,故此有大有小,有丰有乏,其潜在之力不可估量。陈大人如此博学多才绝非所谓私通东瀛,而是实至名归,莫非我泱泱大唐竟不如东瀛蛮荒之人乎?”魏谟说道最后情绪甚是激昂,使得众人也是一阵热血沸腾。
“好!”李忱听到最后也是情不自已的道了一声好,他未曾想到这个倔驴还有此等情怀。
李褒见圣上被魏谟一顿慷慨陈词激励的似有翻案之意,于是便急忙劝谏道:“圣上明察,陈浩大人私通东瀛可是琼玉郡主亲口承认!”
李忱脸色却陡然变得阴沉起来,旋即问李褒:“李爱卿,退下吧!”
“圣上,微臣也是忠君直谏”李褒仍旧心有不甘的说。
“混账!忠君直谏?为求一己之私罔顾皇恩诬陷忠良,这就是你的忠君直谏?贿通琼玉郡主伪供呈词,暗结杜万山铲除异己,如数种种便是忠君直谏?”李忱被李褒的忠君直谏,气的是勃然大怒。
再看李褒之时,却见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忱,眼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噗通!
李褒吓得是双膝跪地乞求道:“圣上恕罪,微臣该死!”
此刻李褒面如死灰浑身瑟瑟颤抖,他着实未曾想到自己与太子的阴谋会被李忱所知晓。李褒想不通的是,一切计划均未假借他人之手,那么圣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李忱双眼微眯露出少有的杀机:“当真认为朕不知秋毫?若非你平日无过,朕今日便斩了你以儆效尤!罚俸三年,好自为之退下吧!”
“是!”李褒躬身退了下来,待回到臣列之中却发现后背早已湿透。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陈浩,此刻算是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当初之所以李忱如此信任于他,实则是因为李忱早已知晓他是被诬陷的。至于李忱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分辨的,那就不是陈浩所能知晓的了。
对于魏谟的劝谏之言陈浩也深表在理,这也是他为何未敢及时谢恩的原因。陈浩知晓此次回京必定官居不小,然而也未曾想到是刑部尚书一职。“圣上,魏大人言之有理,还望圣上收回成命!”想到这里于是陈浩上前推诿道。一更。by:89|10054152》
第五章 洛阳留守
第五章洛阳留守
此话不是无的放矢,对于之前的陈浩蒙冤李忱很是内疚。之所以给陈浩冠以刑部尚书一职,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草民不敢,草民如今之所以站在此地,实则是为了证明自身清白。如今草民得偿所愿已然无憾,又岂敢有求皇恩赋予此等高位!”陈浩一字一句诚恳回应道。
陈浩越是这般不予接受,越是让李忱觉得对他有所愧疚。始终觉得若是不给陈浩一些补偿自己就是昏君一般,见陈浩一口一个草民李忱觉得备有隔阂,于是沉声道:“爱卿无需多言,朕身为天子金口玉言,已封官爵又岂能收回?”
陈浩一听李忱态度是如此决绝思忖这可不行,这刑部尚书看似光鲜实则吃力不讨好。如今卢党已被定名谋反之罪,以后崔党必然一家独大。而皇上李忱扶植的白敏中与令狐綯的新兴势力,便是朝堂之上钳制崔党的唯一依仗。
又是一场风云争霸,陈浩自然不想深陷漩涡之中。卢党的退出自然留下许多空缺,自己这个刑部尚书的官职,只不过是李忱与崔党争相蚕食卢党的开端罢了。
“草民年纪尚轻不敢担此重任,若圣上怜惜草民之苦,还请圣上另赐末官与陈浩。草民深知为官之道与为学知道实为天壤之别,故此须得磨练一番”陈浩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退让半步面露难色的说道。
陈浩一番陈词使得一旁的白敏中面露欣慰之色,他虽对圣上封陈浩刑部尚书无甚意见。但也对突授重任的陈浩感到忧心,深怕陈浩因此生了娇慢之心。然此刻陈浩的这番表现让白敏中甚是满意,既对陈浩死而复生感到高兴,也对陈浩小小年纪有此心性而感到欣慰。
就连一旁的魏谟也是为之一怔,起初是认为陈浩不过是矫作之词,但当他看向陈浩之时对方也正看向他,那清澈的眼神之中毫无做作之意。随后释然的魏谟,对此子有如此心性倍感老怀大慰。
见陈浩没有拒绝授官一事李忱总算长出一口气,此刻李忱不禁有些自嘲:天下众多士子趋之若鹜为官登科朕何曾轻易封官,如今倒是为了此子一再拉拢硬塞
李忱虽是有些自嘲但也未有不悦,如今卢党覆灭朝廷政事用人之际。与崔党争夺权力的时刻马上就会到来,而陈浩正是他需要拉拢的人才。
于是李忱温和一笑道:“以爱卿之意可担任何职?”
嘶
这一句话可是把群臣吓得不轻,这是皇上与臣子该说的话吗?这明显的商量的口气众人又岂会听不出?而在李忱看来倒是平常罢了,一个连尚书之职都不愿接受的人,尚书之下职位任由挑选又有何妨?
陈浩也未曾想到圣上会有此一说,但是圣上既然说了陈浩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思量片刻郑重道:“草民自知资历尚浅刑部尚书难当大任,故此草民恳亲圣上遣草民为洛阳一留守便心愿足矣!”
“哦?爱卿愿为洛阳留守?”李忱听罢此言是为之一愣,洛阳留守不过是四品州官与刑部尚书可是差了远了。
“正是!”
李忱轻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爱卿听旨!”
“即日官复翰林,因铲除太极门有功于社稷,故此敕封陈浩为洛阳留守,三月后离京上任!”
陈浩领旨谢恩:“微臣些圣上隆恩!”
元旦前的早朝就这样一波三折的结束了,此番过后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然而不论他人如何,且说如今的陈浩可谓是此次最大的赢家。
之后李忱特意让人将陈浩受命潜入太极门,不得不忍辱负装疯卖傻一事详细的向外传扬。其用意不言而喻算是替陈浩正名了,也算是对这位有功大唐的少年一点补偿。
下了早朝陈浩没有急着赶回他的府邸,而是跟随内侍王公公来到御书房。陈浩虽不知此刻李忱寻他有何事,但是想来也无甚大事。
“微臣拜见圣上!”陈浩来到御书房向李忱行礼道。
“爱卿不必拘礼,今日朕传你至此是想听听你在太极门的一些事情”李忱甚是和蔼的问道。
陈浩知道这是在考教他,于是便将如何入得太极门,又如何通过武天的试探。中间各种凶险与惊奇经过口才甚好的陈浩一说,可谓是跌转起伏惊险非常。不过陈浩把关于岳家岳梦琪成亲一事,与私放太极门门主等一些事情,全部抹去一字未提。
陈浩深知此事若是如实相告的好,怕是引来无谓的猜忌,更会给岳家带来灭门之灾。既然毫无益处陈浩也只有一笔带过只字未提,这也是为何献上名册之时,册中却无岳家众人名单的原因。
李忱听着陈浩舌绽莲花的叙说其中经过,也是倍感凶险万分,最后备受感慨道:“若非爱卿机智过人,又岂会将太极门连根拔除”
“微臣不敢居功,若无统领大人黑风,微臣又岂会将消息传至圣上这里!”
见陈浩说起黑风李忱不禁摇头苦笑,此次为了尾随陈浩以便得到消息,内卫‘星辰’可谓是损失惨重。作为内卫统领黑风,在密探死伤殆尽之后不得不得亲自上阵。这让当初的李忱对内卫失望的同时,也对陈浩心生一丝怀疑。
曾经黑风也曾向他进言,怀疑陈浩暗通逆贼有意将内卫斩草除根,否则无法解释内卫密探死伤殆尽的原因。他当时虽是有所怀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陈浩。所幸陈浩没有让他失望,这才更坚定陈浩是可用之才的信念。
就在这时忽听书房外,传来王公公的声音:“老奴见过二公主!”
短暂的沉静之后却听到门外一女子娇斥道:“你不在御书房伺候父皇为何在此?若是父皇有口谕圣旨下达岂不是贻误军机大事?此等罪责王公公你担待的起吗?”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还望公主殿下大人大量饶了老奴”王公公虽是讨饶却丝毫听不出惧怕之色,像是习以为常一般。陈浩听着门外吵吵闹闹不由将目光投向李忱,却见李忱将奏章放于御案之上,继而略带无奈故作微怒道:“泷儿,不可造次!”一更。by:89|10054153》
第六章 长安落雪
第六章长安落雪
陈浩只瞄了一眼,便将二公主李泷的装束尽收眼中。淡绿色的繁花宫装花袄,外面披着一层白色貂裘,精致马靴穿在玉足之上更显亭亭玉立。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陈浩心中感慨,这皇家的公主还真是相貌不俗啊。
“儿臣参见父皇!”李泷简单的行了个礼后,便欢快的跑到李忱的身旁撒娇起来。
李忱算是对这个二女儿素手无策,待王公公退出御书房之后这才佯怒道:“快要及笄了还这般孩子气”
“难道泷儿长大成人了,父皇就不疼爱泷儿了吗?”说着李泷把嘴一撇似有委屈的问。
见李泷一脸委屈状李忱虽知是故技重施,但仍旧甘愿无知的安慰道:“泷儿哪儿的话,在父皇眼中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公主”
噗!呕!
这一幕幕可是把陈浩尴尬的是浑身发麻,心道您二位莫非真当陈浩我不存在?但是见李忱那发至内心的疼爱,陈浩又感到一阵的酸楚。自己曾几何时也有父母在身旁,曾几何时也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而如今却一切成为泡影,似若梦幻一场虚妄罢了
陈浩此刻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秀亲情的父女二人。于是朗盛敬道:“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这一嗓子把李忱给拉了回来,这才尴尬的说道:“方才爱卿所言有理,然爱卿却功不可没,如今爱卿为洛阳留守定要尽心尽责,现已无事你且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陈浩心道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便转身准备快步离去。
“且慢!”此刻李泷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