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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便要提刀砍向虬髯大汉,虬髯大汉不屑的一个转手刀,血染夕阳衬得余辉红艳阳
数日后,东都洛阳,留守府中,
当李渼向陈浩叙说京城以及途中之事时,陈浩不禁暗自点头默语,如今算是对之前的猜测给予了肯定。因为当初在京城之时,陈浩曾给雍王李渼把过脉,精通医术的陈浩,当时就觉得李渼的病情有些特殊。李渼所患消渴之症虽是事实,但是却似后天被人有意为之。但是这种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皇家之事辛密甚多陈浩也不敢过多的追问。只是在离开京城当日,雍王坐着传旨的马车来到城门口给他践行,陈浩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猜测与李渼一述。一更。by:89|10054172》
第二十五章 兄弟生隙
第二十五章兄弟生隙
此事尚且不足以让李渼生忧,然随后的昏厥之后却让李渼产生了危机感。于是便想起了陈浩的临行之言,此番出行东都洛阳一则治病二则也是远离京城,希望能将此中猫腻看得清楚。
府中陈浩与李渼相谈甚欢,当得知这个雍王殿下将粪便放于马车之中时,陈浩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雍王还真是个少年,玩心还真委实不小。二人品茗之余李渼一脸郑重的问:“本王虽已上书奏章向父皇言明早到东都,然不知护送本王与皇姐的那支禁军何时来到东都!”
“殿下无需再等候了,那支禁军已经全部死于非命!”陈浩脸色微沉的自语道。
“什么?全部死了?”李渼被陈浩这一句话惊得是目瞪口呆,脸手中的茶杯倾斜以至茶渍溢出都未曾察觉。
陈浩淡淡的呷了一口清茶,继而无奈的回应道:“是的,据探马来报无一生还,并且当场有一百余人的贼匪的尸体”
李渼听完之后脸色阴沉的极为难看,他虽然年岁不大但作为皇家子弟,自然不会单纯的认为此事纯属偶然劫匪劫道。几百禁卫军即便再不济也不会全军覆没,定是有人早有消息做了相应的埋伏。
想到这里李渼感激的看了看陈浩,当初若不是在离京之时调换了马车,想必今日早已落入危难之中。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感激道:“若不是陈兄的金蝉脱壳之计,否则本王想必途中早已遇难!”
“殿下务须客气,为殿下分忧乃是陈某职责所在!”陈浩谦逊的回应道。虽然二人交好但是礼节不可有废。
自从李忱准许李渼与李泷二人出行东都之后,直至半月之后方才出行。期间李忱早已传旨东都洛阳,让陈浩这个东都留守给予好生接待。陈浩接到旨意后便心生了一丝焦虑,思忖若是当初的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话,那雍王殿下可能会有危险。
因为有人欲要雍王身患绝症慢慢死去,便是有着很大的野心。如今雍王前来洛阳寻他医治定会百般阻挠,否则此前的努力定会付之东流,然而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途中下手。
虽然自己与雍王李渼交情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到事事关心的地步。但是这个危险要是发生在洛阳附近,那他这个东都留守想必也算是当到头了。王子公主两位殿下罹难在洛阳附近,那他这个东都留守的失职之罪想必坐实无意了。
所以不论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想个万全之策,以确保二人的安全抵达洛阳。这才有了永泰商号以商队的形式提前将二人送到了洛阳,只是令陈浩也没想到的是这帮人没有洛阳附近作案。
然而对于这次禁军全部罹难陈浩也颇为心惊,陈浩万没想到这帮人会如此的凶残。皇子之间的争斗自古有之,陈浩通晓经史又岂会不知。
眼前的这位雍王若是没有自己的出现,想必一年半载之后便因病痛死去。这个深受李忱喜爱的二皇子,死后竟被李忱下诏追册为靖怀太子,不是储君却被追封为太子,这足以体现李忱对这位皇子的优宠。
而身为日后皇帝的太子李漼,若要说没有丝毫想法与不满,即便打死陈浩也不会相信。李漼作为日后的昏庸之主,又岂会不嫉贤妒能他的这位皇弟。因此这一切的事情根源也就不言而喻,定是与那东宫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渼阴郁的猛灌了一杯茶水,随后沉声而言:“以陈兄之见,此事是何人所为?莫非真是贼匪劫道所为?”
陈浩听了这句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眼看向李渼郑重的说:“殿下心中已有计较,又何必让陈某言出呢?”
这一反问倒是让李渼感到一丝尴尬之余却是深深的苦笑,此刻他心中确实已有计较,只是他不愿意去接受罢了。起初他便对太子的前后态度有所怀疑,接着又是这次围堵截杀。这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一直疼爱他的皇兄竟然对他下如此狠手。
“此时此刻,本王仍旧不相信此事与皇兄有关!”李渼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殿下不必忧心,此事尚不明朗,各种曲折也难以定论。然不论如何,陈某相信是非曲折均逃不过时间的拷问!”陈浩见李渼如此犹豫,便出言安慰道。
“陈兄言之有理,但愿是你我曲解了此事!然不论如何本王这条命是陈兄所救,在这里请受本王一拜!”听了陈浩的劝解之言心中也释然了不少,于是起身向陈浩施礼以谢救命之恩。
陈浩岂敢受李渼如此大礼,于是连称不敢给予还礼,最后二人均是相视一笑。此后二人在东都相处十分融洽,期间李渼很是虚心的向陈浩学习书法。在陈浩的三位一体的治疗之下,李渼的消渴之症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这使得李渼欣喜之余更是对陈浩感激。
至于随行而来的二公主李泷,陈浩便一直没怎么搭理。期间也只是象征性的到行馆见礼问安,之后便没有理会这位公主。几次李泷移驾留守府,陈浩都是以抱恙为由将之拒之门外。最后不能一直以抱恙作为推搪的理由,于是便以公务在身为由,躲开这位让陈浩恨得牙痒痒的公主。东都这里一切如旧倒是甚为安然,而此刻的京城却是几多震动。
宣政殿上一如惯例的早朝,也一如惯例的争论不休。此刻众群臣正在商讨着魏谟上奏的一道奏章,魏谟所奏的乃是淮河堵塞经常淹没周边良田无数,有更甚者会引起水灾,故此魏谟请李忱将此事提上议案,以便早日解决隐患造福百姓。
就在朝臣争论不休之时,便从殿外急匆匆进来一内侍太监:“圣上八百里加急”李忱听罢不禁眉头一皱,心道莫非边关军情有变,又或是。此刻来不及细想便让内侍将奏章呈了上来,待李忱缓缓打开之后,不消片刻李忱便双手颤抖的霍然起身:“猖獗的贼子竟敢如斯!”一更。by:89|10054173》
第二十六章 京城之夜
第二十六章京城之夜
一时间整个宣政殿乱哄哄的,群臣何曾遇到这等情况。幸好有几位宰辅坐镇,否则整个朝堂怕是乱成了一锅粥。
圣上被送往寝宫由御医诊治,这帮大臣自然不敢打扰,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政点等待消息。期间当大臣打开那份奏章之时也是震惊非常,这才明了圣上为何气急而窒的昏厥过去。原来这雍王与永福公主二人,在崤山被劫,至今生死不明!
此消息一时间震动朝野,这让不知情的群臣们纷纷猜测,这是何等势力劫持了雍王与永福公主。而崔氏兄弟与李褒三人听到这个消息三人默契的互视了一眼,均能从眼神之中看到等待许久的欣喜。虽然派出的人不知为何仍未回传消息,但是如今在李忱这里得到消息也不算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内侍王公公便来到宣政殿传旨,宣几位宰辅进宫聆旨,其余众臣自可散去。一次早朝便这样有头无尾的散了,白敏中、令狐绹、魏谟、崔式四人便跟随王公公向皇帝寝宫而去。
寝宫里李忱躺在卧榻上双目微闭,卧榻上坐着晁妃正在给李忱送药,而一旁的太子李漼正陪伴一旁。待四人来到寝宫行礼之后,李忱示意晁妃暂避后,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目轻声道:“方才所呈八百里快报,诸位爱卿想必已详知内情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白敏中见李忱面色苍白,便上前安慰道:“圣上毋需担忧,二位殿下吉人只有天相,既然奏报之中未言明二位殿下身遭不幸,想必二位殿下已经远离危险”
这时令狐绹也劝慰道:“白大人所言极是,即便也只是绑架,可派崤山附近州县全力解救”
听了两位宰辅的劝慰之词,李忱的脸色平缓了许多,继而咬牙切齿的沉声道:“传旨下去,崤山附近各州县合力追查,若三日内未有两位皇子的消息,各州罪责连坐!”
“圣上这道旨意不可颁,圣上担忧二位皇子之情微臣深知,然断不可用各州县的官员宣泄圣上的愤怒!”李忱的话刚说完魏谟便上前劝谏道。
这一下可把李忱气坏了,方才平缓的心情,此刻被魏谟的一句话气的是双目生火。李忱脸色阴沉的怒视魏谟道:“朕乃天子,莫非朕行事尚需你左右指点不成?”
“微臣不敢,然微臣身为御史大夫,即有弹劾之权,更有以正圣上过失之责!”魏谟毫不所惧的直言道。
这时一旁的李漼见李忱被魏谟气的脸色铁青,于是便对魏谟怒斥道:“大胆魏谟,竟然如此顶撞父皇,莫非你自以老臣倚老卖老不成?皇弟皇妹身处于危难之中,若各州未能解救定是办事不利,降罪于他们实属应该!”
李漼的这句斥责让一旁的崔式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无奈的将双目缓缓微闭不在搭理此事。对于李漼这样的愚蠢做法崔式只能如此,他知道这一次太子在圣上的眼中,又一次大打折扣。
崔式何尝不知李漼这是在顺着李忱的意,但是殊不知这一味的顺意并非一定是迎合圣意的。表面来看此刻李忱对魏谟极为不满,然而却知魏谟所言乃是忠言,故此即便此刻心生弑杀之怒,但是事后定会也会不了了之。
久居官场的崔式对此自然自然再明了不过,如今太子李漼如此一味着迎合圣意,待李忱怒气消去定会对这位太子不能察言纳谏,而感到极度失望。
而此时的李漼却不知其中玄机,仍旧为自己的迎合父皇而沾沾自喜。对于雍王失踪之事他自然心中明了,于是将目光看向崔式,然而见崔式双目微闭,让李漼觉得有些莫名不安。
这时李忱被魏谟的谏言气的是脸色铁青:“好你个魏谟,朕要罢黜你!”
“即便罢官,微臣仍旧不改初衷,请圣上三思而后行”魏谟把脖子一拧丝毫不作退让。
“你”
就在这时王公公匆匆的从寝宫外进来:“圣上,东都奏报!”
“此刻圣上龙体有恙,老臣以为不如由太子代为诵念!”李忱正要起身示意内侍将奏章送来,崔式这时却开口劝诫道。
崔式之意不言而喻,是想让太子慢慢的进入李忱的视野。这时李忱抬眼看了看李漼,见李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于是把双眼一闭开口道:“准奏!”
李漼接过奏章缓缓打开正要诵读,却不想被奏章里的内容惊愕住了。李忱躺在榻上见李漼迟迟没有诵念,便睁开双目微皱双眉看向李漼。
感受到李忱的不悦的眼神,李漼干咳的喉咙终于艰难的说:“父皇这是二皇弟的奏章,上面二皇弟他曾于七日前到达洛阳,如今安然无恙,望父皇勿要担忧”
哗的一下李忱从榻上坐了起来,激动的接过奏章仔细的将内容看了一遍。待看完之后李忱这才爽朗的笑了起来,而宫中的几人除了太子李漼脸色阴郁之外,其余人皆是对此事的前后疑惑不解。这二位殿下被劫匪所劫,又为何这位雍王殿下提前到了洛阳呢。
崔式此刻虽然用众人一样疑惑不解,但是其脸上却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崔式实在想不通这雍王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
得知雍王与永福公主安然无恙李忱心情大好,魏谟所弹劾的旨意自然也就收回。几位宰辅见此事已经了结,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便告退离开了寝宫。
待崔式从寝宫出来之时天色已然灰暗,此刻崔从却在宫外焦急的等候,见崔式出得宫门崔从急忙迎了上去。见崔从如此焦急崔式脸色阴沉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兄长出大事了,未能除去隐患”崔从家兄长今日脸色不好,但事情紧急也未曾多想。然而当他将这一结果告知崔从,却未见崔从有丝毫的反应。于是生怕兄长没有听清,不禁又重复了一遍:“兄长,此事是小弟过错,未能将隐患除之!”
“老夫耳聪目明,无需你说上两遍!”崔式没好气的斥责道。
“那您”
崔式抿了抿嘴继而长叹一声道:“此事方才为兄在圣上那里已然得知,看来圣上的内卫果然消息迅雷!”
就在这时有宫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