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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盐帮的存在可以有效的遏制官盐的垄断,虽然盐帮众人也多是草莽之人,也是以利驱之,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私盐的出现让官盐的横行得到了缓和。
因此陈浩一直觉得私盐的出现,虽是有弊但也是官僚**的一面镜子,故而陈浩虽然不予严厉打击但也不会纵容。然而对于裴家这种本是官僚的家族,陈浩却是不遗余力的给予打击。
此刻的裴撰无神的坐在一旁,而裴识也是一脸的阴冷,他知道这一次陈浩抓住了把柄,一定不会放过裴家。这时陈浩冷眼看着众人,继而沉声道:“裴调杀人越货,且私自贩卖私盐已并非一日,现本官宣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公地道,故此判处裴调死刑,待刑部文书下达东都秋后问斩!”
判刑已了裴调瘫软的坐在地上,待衙役将其脱下公堂时,裴调仍旧不停呼喊裴识,希望他这个四叔能够救他。然而裴识至始至终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他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其后燕莫邪的银两也得到了兑现,而周五身为盐贩虽该严惩,但因作证有功可减免刑法,判处三年牢狱之刑。待众人退下之后,陈浩这才对着裴氏兄弟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话可说?”
“不知陈大人作何判决?”裴识于裴撰二人相视一眼,继而裴识率先询问。
陈浩没有回应裴识的话,而是抬眼看了看天色,最后自语道:“天色已然不早,今日暂且到此,裴尚书以为如何?”
裴识见陈浩话不在此,自然明了陈浩的话中深意,这是在给他兄弟二人考虑的时间。于是便应承了陈浩的话,准备与兄长先行回府从长计议。
而就在裴撰失魂落魄的跟随裴识准备离开时,陈浩却在背后很是自责的说了一句:“瞧本官这记性真是不好,二位暂且留步!”
裴识觉得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于是转过身面带微怒的目视陈浩:“陈大人还有何指教?”
“裴尚书莫要误会,实则是本官想起,雍王殿下想请二位过府一叙,还望二位莫要推迟才是!”陈浩见裴识面露不悦,于是和善的解释道。
什么?雍王有请?陈浩的话让二人不由为之一愣,裴家与雍王一直没有交情,今日为何突然邀请他二人过府一叙?最为疑惑的是当属裴识,他可是初到洛阳不过两个时辰,这雍王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系列的疑问没有人会给他们答案,既然是雍王相邀二人,他们也必须遵从赴会。最后在陈浩的示意下,由高骈领着二人向长乐宫而去。
看着裴氏兄弟离开陈浩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裴家一事已然尽在掌握。接下来只需静观其变,顺乎自然即可。此刻公堂众人已然散去,只留下陈浩与方枫二人。
此时方枫有些担忧的问:“兄长,为何不在今日便将此案结了,万一迟则生变”
对于方枫的担忧,陈浩只是自信一笑:“凡事欲速则不达,切不可操之过急。我等本意并非要扳倒裴家,况且以裴家的朝中势力,即便裴撰私贩私盐也未必能将他如何。因此他裴家的千亩良田,才是我等需要的”
“可是”方枫欲言又止,似乎言而未尽。
“六弟大可放心,如今证据确凿他裴家能翻起多大浪花?况且这河南府为兄说了算,他裴家又能如何?即便请求外援,也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将消息送出去”陈浩嘴角一扬,深意的冲方枫一笑。
方枫自然是聪明之人,听罢豁然明白了过来:“兄长果然高明,将他二人留在雍王殿下那里,自然可确保裴识与裴撰抽身不开”陈浩对于方枫的赞许,只是不置可否的为之一笑:“六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更。by:89|10054193》
第四十六章 值与不值
第四十六章值与不值
裴撰派其长子裴诏前往京城请裴识,陈浩明知此后定会招到裴识的阻挠,却仍旧未加阻拦,实则也是有意为之。须知裴家虽然势大,然其中最为重要的人物当属裴识。此人位居晋国公,又是户部尚书归于崔氏一党,实乃裴家的中流砥柱。
裴家在东都根深已久,若东都发生大事裴识不会不知。届时裴识近在天子脚下,便可利用崔氏之势力上奏李忱,弹劾陈浩妄用私权。如此一来不论弹劾的事情是否为真,延迟审理裴家的案件的效果想必是达到了。
这样一来陈浩不能有效的打压裴家,那陈浩所要实施的政令便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届时当崔党知晓陈浩有意实施均田制,定会横加阻拦给予破坏。因为陈浩知道,他已经被崔党列入了黑名单,原因在于他救治了雍王李渼。李渼是对太子最大的威胁,作为忠于太子的崔党自然不会放过陈浩。
因此陈浩觉得,与其留着裴识在京城影响自己,不如将这个裴识引到洛阳来。待裴识到了他的管辖之地,一切也就由不得裴识了。如此一来既可以有效的打压裴家,又可以将所要实施的政令得以保密。东都并不是崔党的势力范围,因此除了裴家作为崔党耳目之外,再也没有能够动用的势力。这应归咎于覆灭的卢党,当初卢党兴盛之时,这里便是卢党的势力范围,前任东都留守便是卢氏子弟卢辉。
陈浩只要将裴识引到洛阳,那么短期内京城崔党是不会对他采取对策。而如今陈浩需要的就是时间,因此他将裴氏兄弟推到了雍王那里。有雍王李渼出面,二人一时半会是离开不了长乐宫。
方枫听了陈浩的分析,这才明白陈浩早在之前便已经考虑到了这一步,对于陈浩的远见深表佩服。而陈浩此刻却是面带愧疚的看向方枫:“对不起六弟,因为为兄的缘由,今后你的仕途注定诸多坎坷”
而方枫却是洒脱一笑:“兄长不必如此,若方某是那趋吉避祸之人,当初又岂会在长安大街之上,三拜疯癫的兄长为师?”
说到这里陈浩仿佛想到了当年的那一幕情景,随后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东都皇宫长乐宫的偏殿厢房内,裴撰与裴识两兄弟在商讨着对策。虽然裴识是裴撰的四弟,但是他对于兄长裴撰的训斥是毫不顾忌。起初他还不知雍王为何召见他们,当二人来到长乐宫之后,裴识才意识到自己着了陈浩的道了。
进入长乐宫雍王李渼并没有传见二人,而是让二人在偏殿休息,房外驻扎兵士美其名曰给予保护,连裴识带来的随从也被关押了起来。房间内裴识不停的来回踱着步脸色甚是忧郁,一旁的裴撰坐在一旁有些忐忑不安。
“四弟,这可如何是好?”裴撰担忧之色写满了脸上,如今他已经慌神没了主见。
裴识停住脚步没好气的说:“大哥,你真是老来糊涂啊,我裴家不说家财万贯但也富足有余,你又何必咳!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对盐、铁尤为看重,故而对犯法之人也是给予严惩,如今大哥你”说道最后裴识实在是说不下去,愤恨的一甩衣袖坐在了一旁。
对于裴识的责备裴撰也未放在心上,而是深深的后悔之色。最后才向裴识讲述了,他因何做了这件晚节不保的事情
六年前裴撰的这个小儿子裴调,才刚过而冠之间不久。因为贪图城西豆腐坊的刘氏姿色,竟然失手将刘氏丈夫武汤打死。其后刘氏欲要寻裴调索命,最后也被裴调掐死。
一连两条命案自然轰动了整个洛阳城,当时的东都留守正是卢辉。裴家是崔党的势力,卢辉自然不会放过打击的机会,势要将此案审理清晰。
虽然裴调此人生性玩世不恭,然而裴撰对于这个晚年得到的小儿子,可谓是过于溺爱至极。因此对于两尸的命案,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裴调。
然而崔、卢两党势同水火,洛阳是卢党的势力范围,而裴家根植于洛阳犹如一枚钉子嵌在了其中。因此卢辉一直视洛阳裴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又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双方针锋相对之下,贪财的卢辉提出了一个妥协的条件:除非裴家送交巨额钱财,才可保住裴调性命。然而裴家虽然殷实富足,但一次性凑齐巨额钱财也绝非易事。
为了救裴调,裴撰可谓是倾尽家资终于填饱了卢辉的胃口。这也是为何留守府极尽奢华的原因,想必卢辉为了舒适,在留守府下了不少本钱。
待此事揭过之后裴家面临着崩溃的边缘,又因为田产失收商铺亏本,更是入不敷出雪上加霜。最后是裴调私下里结识了盐枭,并且初次便盈利丰厚。
起初当裴撰知晓此事时,是极为反对这种有违王法之事。然而在裴调的百般劝解之下,又因裴家当时确实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因此裴撰在百般无奈之下便同意了此事。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便成了今日的结果
此中经过裴识听罢之后不禁唏嘘短叹,不曾想这其中竟然有着如此曲折的缘由。此刻他倒是对裴撰这位兄长颇为同情,他知道即便当年将此事告知于他,也是爱莫能助无可奈何。六年前的他还只不过是户部侍郎,在崔党之中岂有说话的权利
“四弟,那陈浩一口咬住为兄不放,如今该如何是好?”裴撰颇为焦愁的问道。
裴识对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沉吟片刻这才道:“陈浩此人真是让愚弟捉摸不透,如今我兄弟二人困在这里,想要有何举动也是枉然。果然是步步算计,想必他是担忧愚弟将这洛阳消息传至京城”
“那就无计可施,任由他将为兄定案不成?”裴撰急则生乱的问道。
裴识摇了摇头道:“不,那陈浩不会将大哥你如何?否则也不会将此案隔日再审”
此刻裴撰也渐渐的将情绪平稳下来,听了裴识的分析他顿时明白了陈浩的用意,这是在给他们商议的时间。随后裴撰一拍大腿愤恨道:“原来此人终究是为了我裴家千亩良田”
“即便此刻知晓他的用意,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将千亩良田让与他”裴识说道这里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陈浩剑走偏锋的这一招也是着实的佩服。
裴撰却是心有不甘的怒哼道:“莫非我裴家要轻易的任由他摆布不成?”
对于兄长的心情他很是理解,于是反问道:“那大哥依你之见,那陈浩会任由我等摆布吗?如今他掌握您的罪证,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追究起来,非但是兄长您难逃其责,即便诏儿,文儿,武儿也难逃其罪”
“然此事与他们无关”裴撰一听这事牵连甚广,不禁有些惊慌失措。
“何人为证?我裴家虽然归于崔党,这些年受到不少庇护。然而如今圣上有意打压崔党,陈浩手上的证据正好可以大做文章,届时恐会一发不可收拾,根据这些年大哥您私贩盐量,恐怕”
“这”裴撰被裴识这一番话说的是惊愕不轻,这时他才意思到此事的严重性。
裴撰这时轻拍桌案而起,独自叹道:“若是愚弟未至洛阳,在京城也可率先奏本,届时只要此案暂缓,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然而此刻你我皆困于此地,况且他陈浩又是御封的巡察使,此刻已经木已成舟回天乏术”
对于陈浩将此事做的恰到火候,裴识也是由衷的钦佩。若是陈浩在他未至洛阳之时将此案勘破,他也可在京城周转将此事按下,毕竟如今他是崔党的中坚力量,崔党不会置之不理,到那时案情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若是陈浩在他未离京之时,未有案情牵连裴家,他也不会日夜兼程的来到洛阳。之后也不会被困在洛阳,丝毫消息也传递不出。以雍王之名将他扣押在此地,这种手段可谓高明之极。即便日后他裴识追究起来,也不能把陈浩如何。因为毕竟是雍王相邀,期间未做武力相逼
如今非但不能将陈浩在洛阳的举动告知阁老,就连他裴家之事业是无能为力。想到这里裴识不禁思量,难道他真的老了吗?竟然这般轻易着了陈浩道。
三日后陈浩前来探望裴氏兄弟,询问二位考虑的结果。面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强压,裴撰只能选择妥协。但是裴撰要求释放裴调,以作为谈判的条件。
而陈浩却是一口否决,如裴调这等越货杀人之徒他若是释放,往后又岂能在东都立足?陈浩最后的底线是,免去裴撰的两个孙子裴文裴武的罪责。
见陈浩态度如此强硬,裴撰也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可悲的结果。之后将千亩良田的地契转交予陈浩,此事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或许有人觉得,若是六年前裴撰不救裴调,也不会倾尽家财,也不会私贩私盐,最后也不至于赔上千亩良田。最为可悲的是,周转六年仍旧不能挽回裴调的生命值与不值,是错是对,要因人而论,或许众说纷纭,但是在裴撰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更。by:89|10054194》
第四十七章 均田制
第四十七章均田制
任何一种制度或者律法都有着不完善的地方,这些缺陷不是人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