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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这时陈浩给予解释道:“此刀若是未有沾血是不会泛红的,可见此刀在短期内伤过人!因为刀身乃是精钢所铸,血迹不会在刀身存留太久。诸位再观其血迹聚集之处乃是刀头,可见此刀绝非伤人如此简单,而是直接刺入腹中然而据陈某所知,近日我太和县除了孙科命案之外,已无命案发生,这刀伤血迹”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已经清洗殆尽”此刻一直未有说话的莫邪,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浩手中的仪刀。
哗!
莫邪此言一出让所有人恍然大悟,此刻无需太多的言语,已然说明莫邪就是杀害孙科的凶手。一旁的卢琛与万苍松,却是脸色阴沉的瞪了莫邪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莫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是此刻已经为时已晚,只得垂头丧气的低头不语。
“哟呵,你若不说话陈某真当你是个哑巴,不过你又何必这般惊讶,这仪刀之上的血渍,不过是陈某早晨才涂抹上去的鸡血罢了”
吧嗒!
一把折身毫无根由的落在了地上,万苍松右手有些颤抖的不知所以,见众人的目光向他这里看来,于是尴尬的将右手背到身后,弯腰用左手捡起地上的折扇。
“你敢阴莫某!”莫邪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浩,随后欲要起身袭击陈浩,却被身旁的郝英俊等人按在了地上。
陈浩摆弄着仪刀来到万苍松近前,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做贼心虚果然至理名言,万讼师你以为如何?”
万苍松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陈翰林果然大才,竟然巧施妙计便将凶手引诱而出!佩服!佩服!只是万某想知道陈翰林如何解惑,死者伤口与凶器的不吻合之处”
这一疑问也是在场众人想要知道,只要能够解决这个疑惑就可以将莫邪定罪。陈浩对此只是深意一笑:“那有何难?陈某已被小人蒙蔽一次,又岂会再被蒙蔽?”
随后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陈浩便一刀刺入准备好的猪肉之中。随后将其拔出,这时猪肉之上已然显现出了伤口。陈浩示意衙役拿起猪肉以示众人,并指着猪肉上的伤口道:“匕首乃是双刃,呈现伤口是中间宽两侧窄小。大人与诸位请看,方才陈某用仪刀刺入猪肉,由于仪刀刀刃只有一侧,因此所呈现的伤口便少了一边”
话到这里陈浩面色一沉道:“倘若陈某再将这仪刀反过刀身,重新在原有的伤口处入”
说着陈浩将刀身反过来,随后刺入原来的刀口,然后再干净利落的抽处。众人再举目观瞧时,猪肉上的刀口形状竟与双刃匕首一致。这让众人当真是大开了眼界,这伪饰伤口当真是一模一样。
“大人,如此可见此人才是杀害孙科的真正凶手,至于为何会有匕首遗落孙家,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至于孙刘氏衣物上血迹,方才大人与诸位也亲眼目睹,在浓醋与米酒浸泡之中显现红色,并不一定是人血,也可能是牲畜的血渍至于孙刘氏为何会有血渍,想必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陈浩的这一分析得到了众人的赞同,如今莫邪已经失口道出了杀人事实,显然此事与孙刘氏无关。
而此刻万苍松却依旧不肯认输,于是移步上前沉声问道:“陈翰林不过是信口雌黄,此人虽失口说出些许妄言,也不可断定此人便定是凶手。若是凶手必有动机,试问此人动机何在?况且孙秀才尸体之上涂有榉树汁,陈翰林又作何解释?”
“万讼师这是在狡辩不成?那榉树汁乃是本县差役万姚受他人指使所为,莫非真当陈某一无所知?”陈浩此刻的语气冷了不少,若非顾及公堂之上的威仪,他都想将万苍松也揍一顿。
昨日陈浩回府之后一直觉得事有蹊跷,这整个县衙能够接触尸体也只有几人而已。最后陈浩逐个排除,又查阅县衙的值班记录,才让陈浩查出了端倪。之后将万姚一拷问,才知道当晚万姚乘着值班之便进入殓尸房,将早已准备好的榉树汁涂抹于尸体之上。
万苍松一听震惊万分,嘴角有些哆嗦道:“即便如此,未有动机谈何杀人?”
移步向前走了几步,陈浩眉头轻挑掠过万苍松,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卢琛身上,接着一字一句低声道:“二位当真以为陈某未有方法让他开口道出幕后主谋?今日陈某不妨坦白直言,若要使其开口说话,陈某有一百种手段!卢驸马!你信是不信?”
“你”卢琛闻听此言不禁心头一怔,面对陈浩的目光他无法直视。他也知道陈浩若是动用刑法,也保不准莫邪会将他供出。届时即便他是当朝驸马,也难逃律法制裁。
反复思量之下卢琛决定放弃这最后的挣扎,虽然他不知道陈浩为何将此案就此了解并且不与追究。但是他知道这种结果对于他而言,已经是额外的恩德了。万苍松正欲说话,却被陈浩打断,随后低声怒意道:“万讼师,若是论起关系,这个万姚还是您的远方表侄。若是仍在此处纠缠不休,休怪陈某无情将尔等尽数送入大牢!不要挑战陈某的极限,若非此事牵连甚广,今日岂能放过与你!?”一更。by:89|10054265》
第十三章 直奔河西
第十三章直奔河西
卢琛见如今在此已经无甚意义,于是便心事重重的起身离开公堂。万苍松尾随而后脸色落寞,三十年来讼案无数,未曾想今日却晚节不保,败在一位年轻人的手里。就在二人将要走出衙门时,却被陈浩沉声唤住。
“陈浩,尚有何事?”卢琛未有回身,而是剑眉微蹙的沉声问道。
陈浩敲击着手中的铁盒子,不置可否的回应道:“卢驸马请记住,休要认为你卢家乃是山东世家,你又是当朝驸马,陈某就不敢动你。你错了,陈某能将你卢氏朝堂一党悉数拔出,就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往后望你切记,勿要探寻陈某底线,否则可没有今日这般好运!”
言尽此处,陈浩颔首一叹:“回京之后替陈某向公主殿下带句话,此事陈某权当未有从未发生,请她管好她驸马”
卢琛听完陈浩之言,脸色更加阴沉到了极点。太和县之行非但未能将陈浩定罪,反而遭受毒打与奚落。这让卢琛这个当朝驸马如何忍受得了,但是如今形势逼人也只能强压怨恨,一甩袍袖愤恨的离开了县衙。
如今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也就无需再诸多审理,将一众涉案之人纷纷定罪。一场命案风波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刘婉茹也终于沉冤得雪。曾经万百川于后堂曾询问过陈浩,为何不将此案继续审理下去。因为王百川知道,这真正的幕后元凶并非莫邪。
陈浩对此也只能报以苦笑,他何尝不知此案仍有后续。但若是真的审讯下去,即便莫邪忠心一片致死不与道出幕后的卢琛,那差役万姚也会供出万苍松。万苍松乃是势利之人定然会将卢琛供出,届时定会轰动朝野。一朝驸马做了杀人元凶又是卢氏子弟,此事想不玩大都难
李忱为了与卢氏联姻可谓是废了不少功夫,他又岂能因为此事将卢琛定罪,以至于毁了两家之间的联姻?因此定会力保卢琛于周全。到那时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成了卢琛的替罪羔羊。莫要论什么王法无私,也休要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不过是官家之论调罢了。
因此陈浩不想在这个关键时期,做出极不明智的选择。莫邪虽不是主谋但的确是杀害孙科的凶手,如今既然已经定案又何必再多做困扰呢。此事归根结底乃是因他而起,他不想此事再有过多的伤亡。王百川听了陈浩的分析也是深以为然,他久居官场自然深有体会,律法对于某些人某些事也是苍白无力的。
对于此次案中之案陈浩感悟很深,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眼前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也可能是一个陷阱一枚鱼饵。从孙科手中的黑线,再到孙家桌案下的铁屑与台上朱砂,最后又是匕首上的‘刘’字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对方故布疑阵,让他深陷其中误以为真。
有了如此显而易见的线索,自然会让破案之人产生自满心理。而就在自信满满且有失推敲之际,对方才会有机可乘布下连番圈套。因此陈浩忽略了尸身上的榉树汁,也忽略了刘婉茹衣物被人掉了包。
因为他之后才知道,刘婉茹身上的衣物乃是近日添置的。做好的衣物从布庄取回时,曾在途中被乞丐撞到在地,陈浩知道定是衣物在那一刻被掉了包。然而人海茫茫又何处搜寻,于是陈浩只能剑走偏锋用鸡血作为佐证,以此间接证明刘婉茹的清白
此事已了,也是该离开太和县的时候了。陈浩在城外看着熟悉的城郭露出了些许不舍,颔首看了看不甚皎洁的月光,一勒缰绳与众人向夜色深处而去。待几人消失在夜色中,风中却虚渺的回荡着:醉卧揽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京城公主府,玉珍厢房内李泷轻抚素琴,音律雅然让人闻之陶醉。李泷无悲无喜自顾的抚弄着琴弦,双眸之中却是少有的落寞。
嗡!
随着琴声的急促琴弦应声而断,形如流水的音律也戛然而止。此刻李泷柳眉轻蹙芳心不禁一颤,玉指划破的鲜血染红了素琴。李泷低首垂目瞥了一眼指间嫣红,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苦笑。缓缓起身漫步来到闺房,颔首看着挂于玉阁上的《血雨梅花》,李泷的双目有了一丝湿意。
“公主!”小诺进入房中叩问,听其语气略显焦急。
目含水雾的李泷从回忆中走出,接着轻声应语:“何事?”
“启禀公主殿下,太和县传来消息,驸马爷此刻正在回京的途中。而公主府的所有禁军侍卫,却无一人生还”
李泷闻听此言初是微怔,随后却释然的摇了摇头自语道:“在本宫的预料之中,你且将此事经过详述于本宫听!”
“是!”
在小诺的详述之下,李泷大致清楚太和县事情的始末。要说此事的肇事者非李泷莫属,若非李泷在卢琛面前激将挑拨,卢琛也不会怒气冲冲的奔向太和县寻衅。
卢琛自中了状元之后山东卢氏家主就一再强调,凡事不可与陈浩争锋相对。前车之鉴已然说明陈浩此人就是一个刺头,谁要是惹到了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休要认为陈浩如今已经罢官,但是谁也不知道往后会不会卷土重来居于朝堂。陈浩几起几落已是司空见惯,但是每一次重归朝堂都会有着大事发生。因此对于朝堂之上已无根基的卢氏来说,还是躲着这个煞星是最为妥帖的。
对于士族子弟的卢琛,虽然心中对陈浩是诸多的不屑。然而家主的吩咐卢琛自然也不敢有违,因此一直以来都是中规中矩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自从成了驸马之后李泷就多次诋毁卢琛,并且将卢琛与陈浩对比,把卢琛贬得是体无完肤一文不值。
世人皆知永福公主李泷曾经追求过陈浩,并且带病前往清河县阻止陈浩成婚。如今李泷如此贬低卢琛,让卢琛有种愤怒之余多了一种耻辱感,觉得自己俨然成了皇家的挡箭牌李泷的遮羞布。又联想自成婚之后李泷一直居住公主府从未理会过他,卢琛这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迸发的地步。
你不是说陈浩博学多才心思敏锐吗?那好,本驸马就让陈浩见识一下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设下迷障之局让你吹捧的陈浩进入瓮中。你不是说陈浩辩才了得吗?那好,本驸马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哑口无言,让你心意的陈浩深陷大牢百口莫辩。
他要让人人称颂的陈翰林,成为人人唾弃的伪君子杀人犯!卢琛带着屈辱的愤怒悄悄来到太和县,由手下得力助手万苍松亲自布局。本以为布局天衣无缝,却不想低估了陈浩的实力,落得如丧家之犬一般。
李泷之所以如此激怒卢琛,亦是为了当日陈浩对她的折辱,所产生的报复之心。她知道卢氏与陈浩有着不可缓和的矛盾,因此他需要卢琛替她报仇。这也是为何当日李忱将他许配给卢琛,她非但未有拒绝反而欣然答应的原因。她需要卢氏将来能够替她洗刷屈辱,一定要让陈浩为当日的拒绝,付出惨重的代价。让其所谓的名誉,因她的屈辱而埋葬。
李泷静静的听着脸上无所谓失落,也无所谓欣喜。当小诺说道陈浩于公堂之上放了卢琛等人,并且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时,李泷的双眸不由的抖动了一下,旋即神色似若有无的轻启朱唇道:“他当真这般忠告驸马的?”
“是的公主,他希望公主管好驸马爷,若有下次”
“嗯!下去吧!若是驸马来此,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请他回去!”
李泷未有过多的追问什么,轻轻的吩咐一声,便躺在玉榻上合上双眸小憩。小诺不敢有饶,于是轻声称是,轻移碎步退了出去。
待小诺离开之后李泷缓缓睁开双眸,眼中尽是复杂之色,随后却目露凶狠自语道:“既然本宫得不到,那就索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