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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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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把放屁形容的如此形象,当真是古今少有
    “然其虚恭本於一气寄丹田,清者上升浊者降,积怒而出始呜咽。君不见虚妄之人,虚恭声如鬼若鼠,小大由之皆半吐,只缘廉耻重於金,以故其音多叫苦。君不见堂然君子,虚恭声如猛若牛,惊弦脱兔势难留,山崩峡倒粪花流,十人相对九人愁。呜呼哀哉,上古圣贤衣不蔽,何谈辱斯文?”
    陈浩洋洋洒洒,口若悬河吟诵完这篇传世大作。然后回首看了看众人,向张谦逸深施一礼道:“天色已晚,晚生就此告辞,拜托张公之事,还望张公劳心,晚生静候佳音!”
    说话未等张谦逸回应便退至厅门,转身离开了张府。虽然此举有些无理,但是对于陈浩来说,今日可以说是给足张谦逸面子。
    陈浩的离开之后,才让张谦逸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虽然感慨陈浩这篇赋取物有些低俗,甚是好笑,但不得不承认理据皆有,思之感慨道:“不论诗文功底如何,就凭这一片《虚恭赋》足以传唱,从古至今,竟能将虚恭说的如此咳咳有谁敢悖逆直言如此?”
    张兰儿脸色微红的也微微抬头,此刻的她也被陈浩的这篇‘臭屁赋’给闹得是啼笑皆非。于是调节情绪继而轻声道:“祖父说的极是,可惜锋芒太露,绝非良偶,祖父您又何必为孙女的事劳心呢?”
    张谦逸眉头一皱疑惑道:“谁告与你说陈大人是来提亲的?”
    “难道不是吗?”张兰儿有些惊异问道。
    “当然不是,陈大人来府上是有要事详谈,何来提亲一说?”
    “那小环说”张兰儿说着看了看身旁的小环,却发现小环早已躲到三尺以外,低着头不敢对视与她。
    原来张兰儿与小环在船上游湖,见天色已晚便匆忙的回府,回到府中之后,小环听家丁说,前厅老爷正在招待客人。当问及客人情况之时,家丁便瓜瓢参半的说个没头没尾,但是小环却听出了来人长相英俊,谈笑有声。
    小环条件反射的认定,厅堂里的年轻公子定是又来向老爷提亲的。于是便火急火燎的来到小姐的闺房,把自己观点臆想的理论告知了张兰儿。这些时日,张府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上门向张老爷提亲者不知凡几。但是张老爷子一向疼爱这个孙女,比较尊重张兰儿的想法。结果所有来提亲之人,却都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张兰儿戏耍了一顿。
    所以当听闻小环的一番‘推理’之后,便打算戏弄一下陈浩,于是乎便在陈浩的那杯茶中加了一些猛料
    张谦逸没好气的沉声道:“瞎胡闹,陈大人茶水中的定是你们做了手脚!
    前不久扬州叶家来提亲,也被你这般戏弄,闹得不欢而散。那叶家乃豪门士族,现任家主叶一图与老夫交好,其子叶白衣老夫也是见过,才华横溢,相貌出尘,你为何非一根筋呢?”
    “兰儿只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难道也错了吗?”张兰儿被张老爷子这一番怒斥也来了脾气,于是反驳道。
    张谦逸看了看张兰儿,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没有理会。
    张兰儿见祖父生气,来到近前弯下腰搂着祖父的脖子,拽了拽张谦逸的胡须,有些妥协乖巧道:“兰儿又不知其缘由,再说了他不过是巴结祖父你罢了,这等小官吏戏弄也无甚大碍!”
    张谦逸看着自己的孙女做错了事还为自己辩驳,当真是老来无语,一声长叹道:“他是有求于老夫,但并不是巴结,为天下民生的请求老夫又怎能不答应呢!”
    张兰儿听到刚才那位官吏是为了天下民生来求祖父,不禁心中有了好奇之心,于是拽着张谦逸的衣袖撒娇道:“刚才那人谁呀?”
    “你说陈浩?他官职可不低喽,官至五品翰林,身兼黜置使巡守淮南道!”张谦逸见孙女问起,便随意的说出了陈浩的官职。
    张兰儿猛然一惊,陡然站起身来惊疑道:“他就是陈浩?”
    哎哟!
    一声惨叫让张兰儿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在低头一看,见祖父正怒火般的看着自己,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余光瞥向自己的右手,果然发现手中紧紧攥着几根胡须

第六十七章 万箭齐发

    再说陈浩出了张府之后就一路狂奔,待回到刺史府,立马二话不说便冲向西阁(茅房)。这次可把陈浩给害惨了,没想到张府的一碗茶竟然如此生猛。
    一阵狂轰乱炸之后,陈浩腰膝酸软的走出了西阁。经过后院回廊恰好遇到罗凤娇,罗凤娇抿嘴偷笑道:“我说陈大官人,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呀,怎会这般模样?”
    陈浩弯着腰,移步虚晃的没好气道:“你还笑得出?快扶我到庭院里坐下!”说着额头冒着虚汗甚是虚弱。
    罗凤娇见陈浩不像是说笑,于是便搀扶着陈浩向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感觉如何,是否好上些许?”
    陈浩吃力的点了点头,此刻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一趟张府就把你弄得如此模样,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早就说,让我陪你去,你偏不听!”罗凤娇有些埋怨的说道。
    陈浩看着罗凤娇埋怨的样子,一阵哑然苦笑,甩了甩还算清醒的脑袋无语道:“若让你去,恐怕是一路打出张府,那张府千金真不是善类”
    罗凤娇一听霍然起身,推了一下陈浩的肩膀,继而羞怒道:“臭流氓,你若敢再说一次,我撕烂你的嘴!”义愤填膺的罗凤娇由于过于忘我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却没有顾及此时的陈浩。
    哎呀!
    一声惨叫在这个安静的后院尤其显得幽怨,自从陈浩进驻刺史府后,刘刺史就特意把一片院落留给了陈浩,因此显得尤为安静。
    罗凤娇闻声看去,却见陈浩头向下,两脚朝上的倒在那里。嘴角不停的张合着,似乎要说着什么。罗凤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一推是多么的不该。本就练武的她,一推之力定然不小,现在推一个完全虚脱之人,又怎么不会四仰八叉呢。
    “额,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罗凤娇刚忙扶起嘴眼歪斜的陈浩,略有愧意的低声道。
    “呼,还好不是有意的,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祭日!”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的陈浩有些不悦道,都这么久了,身上的匪气还是没有消除,说话还是如此粗鲁。
    见罗凤娇还要说话,陈浩率先打断道:“你别说话,附耳过来,听我安排”
    一夜无话,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张府传来消息表示支持陈浩。陈浩得到这个消息备了一份贺礼派人送到张府,以表示致谢之意。
    张府的千金张兰儿在其祖父的要求下,几次投门拜帖希望能够当面向陈浩赔礼。奈何陈浩一直以公务繁忙,抽身不得为理由搪塞过去。惹得张兰儿羞愤异常,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她,竟然让堂堂的张府千金吃闭门羹。
    寿州城内,风月楼,一件规格高档的厢房内,五个人齐聚于此。
    “几位兄弟都明白这次行动了吗?”黑衣男子头戴斗笠,压低了声音道。话一说完便摘下斗笠,露出那张有些伤疤的脸。若是王陵在此的话定会认得此人,不是岳青山又是何人。
    “岳将军放心,此次不成功便成仁!”一瘦肖的精干男子眼神决绝的沉声道。
    “对!将军请放心,此次我等定会成功,他陈浩纵使有三头六臂只要经过这条街,定会让他有来无回!”另一男子肯定的说道。
    两人的说,顿时得到了其余两人的认同,均是信誓旦旦的势必拿下陈浩!岳青山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都是军人出身,过多的话已实属无意。
    “话不多说,此次就仰仗诸位了,待到成功之时,我等兄弟再共饮一醉!”说着拍了拍几人的肩膀,眼中充满了炙热。
    “共饮一醉!”众人同声道。
    一座华丽的宅院居所,一青衫男子单膝坐在回廊边之上,单手执酒抬首望月,自言自语吟诵道:“深夜秋风吹荩草,几番人情冷若,月缺总有复原时,可叹伊人泪”
    语未尽,泪双流不禁低头凝烟,又多了几分感伤。
    “少爷,您又想起往事了?”不知何时,男子的身旁多了一人,此人五十左右年岁,须发已然尽白,看着眼前男子的痛苦之色,便知道少爷又回忆那段往事了。
    青衫男子别过头去轻拭泪痕,片刻之后才转过身子,淡淡一笑道:“水伯,无妨!何事?”此刻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淡然。
    水伯看着青衫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承载了太多太多,却一直以强势对于人前,每天冷的如行尸走肉一般。这些年来,少爷变得越来越陌生,难道就是因为十年前的憾事吗
    想到这里,水伯露出了疼爱之意,接着安慰道:“少爷,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衫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看着水伯,继而轻轻的点了点头。
    “少爷,周通在救回张堂主之后,又得到一则消息,说黜置使陈浩已经秘密到了寿州,于三日后佩带仪仗出城向扬州赶来!”水伯郑重道。
    青衫男子没有说话,他知道还有下文。
    “而在出城的西大街,有一拨人马要刺杀钦差。所以周通请示少爷,是否要乘机火上浇油杀了陈浩,擒获罗氏兄妹?”
    青衫男子轻轻的呷了一口酒,最后深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好一个陈浩,看来你真的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少爷”
    “通知周通,不必理会,听之任之”青衫男子微微一笑转身翩然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水伯,一直以来少爷便是如此,总是神秘异常。
    大街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常。近几日久旱的淮南道终于迎来了几场大雨,算是解决了其他四州的旱情,干燥的空气也顿时丝润了不少。
    西大街正南方十三声金锣开响,却见一队人马向这里缓慢而来。为首的乃是刺史大人刘青山,此刻刘青山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分开人群,一脸肃然。唐代尚武,一州刺史能文能武倒也不足为奇。
    接着紧跟其后的,便是由一百名亲兵前呼后拥的队伍。“肃敬”“回避”的大红牌在前,金锣开道,四面彩旗迎风飞展,行人见状无不避而绕行。
    周围的众人,何时见过此等阵仗,均是在下方议论纷纷。一间雅致的厢房内几个在议论着此刻的光景。
    “刺史大人亲自开道,这后方的轿中人得是多大的官呀?”一年少公子打扮的男子惊叹道。
    一个年少女子却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这都不知?黜置使莅临本县,可是一年前名满京城的陈翰林呢。今日便是出城之日,哎,可惜没能见钦差一面,听说他才年庚十七”说到这里脸上不由一阵红云飘过。
    “哼!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江南文坛胜地,天下名士岂是他一个当年行百家怜悯的乞丐所能比及的!”年轻青衣秀士有些轻蔑道。
    年少女子见青衣秀士如此诋毁,心中甚是不平道:“既然你如此了得,那当年东瀛献宝之时,皇榜告之,普天之下皆可进宫识得,你那时又在何处?”
    “这”年轻秀士顿时语塞,虽然自己自负不输于这位黜置使,但是识宝退敌却是事实。突然灵机一动便释然道:“所谓各有所专,那黜置使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在下也是佩服,但是若论诗词歌赋我东方郡不一定输与他!”
    
    熙熙攘攘的大街,此刻更加热闹。众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阴霾已经笼罩了这里。就在队伍行至西大街中段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群刺客,顿时把队伍围在了其中。接着两边一群弓箭手全部对准钦差的官轿万箭齐发,一时间轿子被射成了刺猬。这还没完,包围的杀手便与官兵厮杀在一起,不消片刻便把这帮惊慌失措毫无准备的队伍打散。此刻的大街之上,众人均作鸟兽散,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血渍的尸体与这群取钦差性命的杀手。
    为首的岳青山一脸兴奋的见轿子就在眼前,于是二话不说冷冷一笑,轻轻的挑开轿帘,仿佛陈浩万箭穿身的景象就在眼前。因为他亲眼看到陈浩进了这顶轿子,而且一路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中。

第六十八章 不速之客

    但是当岳青山挑开轿帘之时,他愣住了,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轿帘里面竟然还有一扇门,门上插着几根箭矢,竟然没能射穿。再仔细一瞧,不由更是吃惊,原来整个轿子,里面全是精致铁衣附于表面,难怪箭矢无法没入。
    正在岳青山惊讶之余,轿门缓缓打开,里面人冷冷一笑继而冲出轿外。岳青山一时愣神,对方速度太快竟然片刻之间便将他制服在地,一杆银枪抵住岳青山的喉咙。
    两边阁楼周围的弓箭手见情形不妙,正要对准持枪之人射去,就在这时突然另一拨人从背后冲出,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擒获众人。接着从路旁的商铺客栈里,冲出几百位手持刀剑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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