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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交谈的同时,并没有影响场中的事态变化。领头差役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自然听出了些许只言片语。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今科榜眼,于是问道:“郑公子,不知何事?”
郑东明轻轻一笑指了指一旁慑慑发抖的陈浩道:“久闻此人曾经乃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在下闻名已久,故此今日在下前来替此人送行,敬一杯薄酒以解情怀!”
郑东明的要求并不过分,犯人流放亲友送行自在情理之中。只因陈浩的身份特殊,又加上在京城陈浩也未有多少亲友,故此无人前来送行罢了。领头差役也无可辩驳,于是便让郑东明上前敬酒送行。
郑东明从身后书童手里接过酒壶酒樽便向陈浩走去,行至近前郑东明倾倒一樽酒继而轻笑说:“久闻其名,敬酒送行!”说着便将将酒樽递向陈浩。陈浩迷茫的眼神渐渐的由惊恐开始变得略有喜色,见郑东明给自己东西,于是便趋步上前准备接过酒樽。就在要触及酒樽之时郑东明却突然狡黠一笑,随即右手猛然一动酒樽倾斜,整个一樽酒水全部倾倒在陈浩的脸上一更。by:89|10054111》
第六十章 方枫跪拜恩师
第六十章方枫跪拜恩师
众人惊愕的看着场中所发生的一切,这般情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本以为是一段佳话送别酒,如今却成了无端的羞辱。此时寒衣书生再也按耐不住,于是走出人群斥责道:“郑东明你身为今科榜眼也是有名之士,为何要对一囚犯如此羞辱?”
郑东明闻听眉头一挑,侧眼看了看寒衣书生脸色一寒道:“崔峰,你倒真是多管闲事!怎么哪儿都有你?”
寒衣书生原来名唤崔峰,众人听闻郑东明的言外之音,两人想来早已相识。崔峰面色阴沉道:“此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戏弄与他?如此行为岂不是辱没了你文士品行?”
郑东明戏虐一笑反问崔峰:“你须得谨记,郑某乃是今科榜眼,你又有何资格与郑某言论品行?”
见郑东明用功名压自己,心中不免一阵气结,今科科举崔峰位列进士第二名,本应榜眼之衔归他所有,却不想中途有人暗中捣鬼,硬生生的剥夺了他的榜眼之位。
此事也怨崔峰流年不利,能够位列前几名的考生,主考一般很难暗中捣鬼,因李忱登基以来对科举还是比较注重的。然而因为陈浩一案,李忱心情不佳之余,阅览几份考卷之后便觉得甚是疲惫。于是便点了一名状元之后,其余的便交由副主考卢商处理。
这也算是对卢党的以一种安抚手段,毕竟近些时日将卢党打压的不轻,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向来是帝王之术的必要手段。精于权术的李忱自然不想崔氏一党做大,因此卢党还需多加重用与安抚,以便达到所谓的平衡。
而卢党得到这一允诺,自然将自己这一方的人强塞其中。而崔峰只是因为姓崔,便被无情无辜的打压了。即便唐朝已然有了糊名制,但是对于已略有腐朽的科举说这些又都算得了什么?
要说这崔峰还真是崔氏门阀的一脉,只是崔氏百年望族,子弟又何其居多。旁枝末叶已然数不胜数,而崔峰便是那比旁枝末叶的还旁枝末叶的崔氏后人。不但得不到崔氏家族的培养,反而因为姓崔便被剥夺了榜眼之位,只落得进士及第。
崔峰被郑东明言语激的是愤怒异常,于是断喝道:“此人已至疯癫你又何必为难于他?有本事可冲着崔某人!”
“为难于他?你瞧他这副模样似为难吗?”郑东明戏谑一指身旁的陈浩道。而此时的陈浩虽然被酒水泼的有些发懵,但是随后却是喜笑颜开的舔了舔嘴唇旁的残渍。此番景象,引得周围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大笑。
崔峰见陈浩这副模样也是倍感失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一眼陈浩。他之所以来此便是等候一人,而这疯癫的陈浩与他等候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就在郑东明继续要戏弄陈浩之时,却见街尾一人骑马而来。
“住手!”来人疾奔而来,人未到而声先至。
待来人行到近处翻身下马,众人这才观瞧清楚。此人一身白衣束发而观,一身素净的衣着更衬其风度翩翩气度非凡。崔峰见来人面色一喜道:“方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科状元方枫。
郑东明一见来人便是面色一沉,继而戏语道:“莫非方兄也来凑这份热闹?”
“不知方枫可有资历与东明兄言论品行?”方枫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已,心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在此见到今科的状元与榜眼。
方枫的话让郑东明不由一阵面红耳赤,于是尴尬一笑道:“方兄说笑了,郑某岂能与您比肩。然有一事不明,方兄为何阻拦郑某敬酒?”
方枫冷冷一笑,夺过郑东明的酒壶与酒樽道:“要敬酒也是方某!”方枫说着便满上一樽酒,继而做了一个众人均瞠目结舌的举动。
突然间方枫向痴傻的陈浩双膝跪地,双手执酒樽,恭敬异常的郑重说:“恩师,弟子替您践行!”
这般举动可是将郑东明与众人惊愕的不轻,这新科状元竟然口称囚犯为恩师,不仅如此还行了跪拜之礼。要知道这跪拜之礼有多重,文人相轻古人重礼,行此大礼足以见的陈浩在方枫心中的地位。而作为当事人陈浩却傻呵呵的一笑,接过酒樽便一饮而尽。
郑东明却不明就里的笑方枫:“方兄,你身为新科状元,却向一囚犯行跪拜之礼并口称恩师,岂不是折辱了自家身份?”
方枫没有立刻回应郑东明,而是又满上一樽酒继而回应道:“若非恩师当日与扬州指点迷经,又何来今日金榜题名的方枫?”
说完便恭敬将酒樽送至陈浩手中甚是愧疚的说:“恩师,方枫无能近日才知晓您然方枫中举不久,无力替恩师求情”
说道这里方枫略显失落的眼神陡然明亮起立,接着斩金截铁的说:“不过恩师还请放心,待方枫有所成就定会查明此事,向圣上求情还恩师清白!”
在方枫的心中是一直不相信,陈浩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大逆不道之人,岂会在扬州处处为百姓设想?大逆不道之人,岂会在诗会上说出那番振奋人心的金石之音?
郑东明看着一脸痴傻的陈浩,又看了看郑重非常的方枫,不禁大笑起来:“扬州诗会,郑某也曾有耳闻,方兄如今可是今科状元,更是我大唐才子,实难料到竟对曾经诗会上羞辱你的人如此尊敬。方兄之胸襟,今日着实让郑某大开眼界!”
方枫丝毫不为郑东明的话所扰,边倒酒便心平气和道:“自扬州诗会后,方某已然不敢于世人面前妄称才子。恩师之言如金石之音,回响于耳畔时刻不敢有忘。”说道这里,方枫言辞慷慨激昂的回述着当日陈浩的话:“所谓才子,文可以上辅君王安定天下,下可以安定群臣造福百姓。左可以为人师表继往圣之绝学,右可著书立说传于后世之精要我等做到几则?”一更。by:89|10054112》
第六十一章 状元抬轿
第六十一章状元抬轿
百姓多是不懂笔墨而这帮文人却是深明其意,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了短暂的凝滞。今科状元所言自然有着一定分量,也让在场的文人深刻反思,自命风流才子十几年为的到底是什么?
此言感慨最深莫过于崔峰,今日之所以来此便是为了等方枫,而等方枫的原因便是,当日醉仙楼二人交谈之时,方枫最后问了他一句‘何为才子?’当时崔峰被方枫的这么一问,让他苦苦思量不敢妄下断言,故此才有今日寻问之意。
而此刻他得到了所要的答案,这时再看疯癫的陈浩之时,眼中已然多了几分尊敬。自古文人金榜题名无数,又有多少人是为了国家社稷而来?又有多少做到了这四则?
方枫不为外界所扰,依旧举起酒杯向陈浩敬酒:“恩师,训示方枫永不敢忘,方枫定会做一好官为民为社稷!”
陈浩欢快的接过酒樽饮下樽中酒,饮完之后仍不忘打嗝的傻笑:“好东西,好东西”
这时领头差役见时辰耽搁了不少,三杯酒已然饮完,于是便上前行礼提醒道:“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方枫自然会意,于是缓缓起身来到领头差役面前,指了指其后仆人带来的制作简易抬椅低语:“还请公差行个方便,方某自由重谢!”
所谓的简易抬椅,便是常用的两根木棍之间捆绑上胡凳,简陋但却很是实用。虽然方枫很想用轿子抬陈浩出城,奈何他知晓这不符合规矩,因此才用这简陋的抬椅,聊表自己的心意。
领头差役见方枫开口,知晓是今科状元便卖了方枫一个人情。其实领头差役是很看方枫的后半句话,否则也不会爽快的应承下来。正因为陈浩是个疯癫之人,痴痴傻傻不甚威胁也不甚要求,这才会任由几个差役押解陈浩流放黔中。
见领头差役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向陈浩施了一礼说:“恩师,就让方枫抬你出京城,也算成全了方枫的师徒之谊!”
说着便扶着略有恐惧的陈浩坐上抬椅,与仆人各执一端便抬起陈浩向城外而去。这一举动又一次让凝滞的气氛多了几分尊敬,尚且不论陈浩是否罪大恶极,单单方枫这份君子之情,师徒之谊便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等一下!”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本以为此事又起波澜之时,而其后的所发生的事情,却又一次让众人心情无以加复。说话直人不是别人正是崔峰,方枫见崔峰来到近前,于是便歉意的说:“想来方某的一问让崔兄执着至此,实在有愧,待改日方某必登门与崔兄叙谈!”
方枫认为崔峰此来是为当日醉仙楼一事,所以才略表歉意的拱手以表遗憾。然而崔峰却温和一笑道:“方才你已给了崔某答案,今日崔某便与你一同将陈翰林抬出京城!”
不待方枫反应过来,崔峰已然来到后面卷起衣袖做好了准备。方枫略作思虑便摇头一笑道:“起!”
于是乎长安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景,那便是今科状元与新科进士二人,抬着一个囚犯向城外而去。此番场景,引得文士佳人街市百姓纷纷围观。而坐在抬椅上的陈浩却是傻呵呵的四处张望,手舞足蹈的向众人挥手,疯癫的唱起不知名的小曲。待陈浩出了京城,方枫打点了押送的差役后,便与崔峰依依不舍的离开。
且说陈浩跟随差役一路走来,跋山涉水已有一月有余。有了方枫的金钱开路,陈浩自然少受了不少罪。一路走来虽然陈浩依旧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然而身体却硬朗了不少。
这一日来到黔中道边缘的溪州,行至一处山林之中见天色已晚,也只能原地休息。否则夜间山里起雾方向不明,迷路是小,野兽出没却最要命的。于是便点燃篝火周围布上荆棘,只待明日天亮便再行赶路。
林中冷风习习让人不寒而栗,时而传来几声狼叫让几位差役也感到浑身发怵。而痴傻的陈浩更是惊吓的趴在地上,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哭泣。
领头差役见陈浩颤抖若筛糠,不禁鄙夷的笑道:“傻子,无需担忧,有篝火在,那狼群是不会靠近的!”
另一差役却眉头一拧喝道:“傻子,别鬼叫了,再鬼叫将你丢出去喂狼!”
嘎!
差役的恐吓果然奏效,方才还支支吾吾的陈浩立马停止了哭声!众人见陈浩甚是有意思,于是调侃了一会,便各自轮流巡风,其余人便酣然入睡。夜近三更时分,篝火在夜风的吹动下昏昏暗暗若影若现。
突然,草丛中传来重物压迫的声音,接着便听到沉闷而又声如雷鸣的虎叫声。巡风差役听罢惊恐万分赶忙叫醒几人,几人闻听东西南三面皆有虎叫声,顿时吓得众人差点尿了裤子。
领头差役尚算镇定,听闻北面没有虎叫声,于是便果断的指挥众人向北面逃去。抖若筛糠的众差役向北面逃窜,其中一差役边跑边喊:“头儿,那傻子还在树下!”
领头差役回头就是一顿痛骂:“他娘的,这都什么时候还惦记那傻子?快逃命!”几人向北面逃跑的同时,草丛中猛然窜出两只老虎也向北面窜去。
陈浩背后那只老虎却没有追去,而是猛然向陈浩扑来。陈浩双眼一睁吓得的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向旁边爬去。此刻陈浩那里比得上老虎的速度,只是一个前扑便将陈浩扑在了腹下。而陈浩见老虎扑来,惊恐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山林中昏暗的寺庙中,一间禅房虽是简陋但干净素雅。桌台上的烛光若影若现,而卧榻之上躺着的何人便是陈浩。在禅房的外室,一青衣男子端坐榻上独自品茶,其余两人恭敬的站立一旁等待指示。青衣男子淡淡的呷了一口香茗,侧脸看向一身黑衣的周通,继而露出那半张精致的铁面。此人正是太极门少门主,之前截获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