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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使坏啊,还有,你别看!你要看,人家就不脱了!”少妇撒着娇,然后将自己的衣裙脱下,落出因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身体。衣裙,胸罩,内裤被仍在离沙发很远的位置,少妇又将男人的脱下的衬衫扔在了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视线被挡住了一刻,脸上的娇羞变成无比的仇恨,纤白的手拾起了男人的一只臭袜子裹上了那把闪着寒芒的水果刀,缓缓向沙发上的男人逼近。
“来啊红红宝贝,被叔干那么多次了,还害什么羞啊!快上来,叔保证轻点干……!啊……呜”肥胖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夺口而出的惨叫由于蒙在脸上的衣物而变得沉闷。水果刀齐根而没于男人多肉的脖颈,剥夺了男人继续惨呼的权利。拔出,鲜红的血液溅了这对赤裸男女的一身。刺入,男人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嘶。载着无尽仇恨的水果刀起起落落,直至男人的身体僵硬了无声息,直至自己雪白的身体沾满了腥红,少妇才停下了手。将手上的水果刀连同臭袜子扔到一旁,木然地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不多久,女人赤裸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沙发前,回复了雪白的身体还留有水珠的润泽。一件件将衣裙穿好,收拾整齐的少妇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具被鲜血染红的肮脏躯体,转过身,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继续说!”梁晨闭上了双眼,然而少妇那满身是血,充满无尽恨毒的眼眸却仍然留存于他的记忆当中。
“我们初步断定,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应该十分熟稔,从刀口的创伤力度,以及被害人赤裸状态来看,对凶手的性别认定倾向于女性!为此,我们曾对被害人的几名情妇进行讯问,但无论是做案动机还是做案时间,这几名女性都不具备,由此,案件进入了僵局……!”刑侦支队副支队卢勇接着说道。
“收队吧!”梁晨睁开眼,神情略显疲惫地说了句,然而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在他身后的卢勇与邓刚不禁面面相觑,原还以为这位梁局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表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干站了几分钟,就虎头蛇尾地宣布收队了。
在回去的路上,梁晨沉思了良久,才对副驾驶位的卢勇道:“回去把被害人孙正顶的家庭状况包括直系亲属相关材料送来一份!”
“是,梁局!”卢勇连忙点头应道。留意到这位年轻上司眼中的凝重复杂,他心里不由一动,难道,梁局发现了什么?
卢勇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梁晨回到自己的局长办公室,刚刚抽完一支烟的功夫,材料就送到他的办公桌上。目光一行行地扫过材料上的名字,很快,一个名字跳进了他的视线之中。孙小红,女,二十六岁。而在与被害人关系一项,清晰地写着:叔侄!
梁晨下意识地摸向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然而忽然间,他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皱眉沉思了半晌,终于收回了手,将那份材料扔进了抽屉里。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他该下班了!
“爸,您回来了!”听着门响,凌思雨的神情泛起一丝期盼,然而看到走进门的是公公之后,那丝期盼瞬间变成了失望,强颜欢笑地说了句。
“小峰还没回来?那个臭小子,是不是连你的生日都忘了?”张秉林沉着脸,怒声道:“给他打电话了没有?让他滚回来,就说我说的!”
“打了,他说单位忙,得晚点才能回来!”凌思雨垂下头,不想让公公看到她眼中委屈的泪花。丈夫张少峰在城管局上班,工作清闲的很,根本用不着加班加点。所谓的‘忙’无非是又和那帮新结识的狐朋友狗友鬼混去了。
“算了!他不回来更好,免得我看了生气!”张秉林叹了口气,柔声对儿媳妇道:“思雨啊,今天是你生日,爸爸送给你件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说着,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凌思雨美眸中含着感激,伸手接过那个小盒子,拆去包装主,打开盒子之后,一条精致白金项链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谢谢爸!”凌思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如果是丈夫送她这样一条项链,她肯定会满心欢喜,但换成公公,她总觉得有些不大合适。然而看着公公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不忍拂了对方的好意,只得点点头,道了声谢。
“喜欢就好!思雨啊,臭小子不回来,爸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张秉林麻利拿过围裙套上,笑着对儿媳妇道:“我还订了生日蛋糕,估计一会就能送来!”
“谢谢您,爸!”面对着公公无微不至的关心,凌思雨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心里即有对公公关怀的感激,又有对丈夫近来忽视她的委屈。
“傻孩子,想哭就哭吧,爸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小峰对你不好,爸爸会训他的!”张秉林走过来,轻轻拍着儿媳妇的光滑的肩头,柔声安慰道。
“爸!”凌思雨被公公的一句话触动了心里的伤心,一头扑在公公的胸口上痛哭了起来。
“乖,哭出来就好了!”张秉林轻轻抚着儿媳妇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他也知道,自从搬到锦平来,儿子的脾气日渐暴躁,不但放着娇妻不理,有时连他的这个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正在这时,就听得门铃响起,接着就是碰碰地敲门声。“爸,是小峰回来了吧!”凌思雨止住了哭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脸上有些发烧,连忙后退了两步说道。
“我去看看!”张秉林觉得不像,走到房门前透过门镜看了看,脸色顿时变了。一把拉开门,果然,刚才他所看到的不是幻觉,儿子那张鼻青眼肿的惨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回事?谁干的!?”张秉林勃然大怒,向着把儿子架回来的两个青年吼道。到底是正厅级领导,堂堂一市之长,雷霆之怒绝非一般草根所能抵挡,两个青年被惊得哆哆嗦嗦,险些说不出话来。
闻声赶来的凌思雨见到丈夫的惨状也不禁惊呆了,她从公公身边挤了过来,美眸含着泪向丈夫道:“少峰,少峰,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张少峰的左眼肿成了一道缝,嘴角还留有血渍。一身衣服灰土土,似乎从灰堆里爬过。看着妻子和父亲出现,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梁晨!”
这两个字一出口,凌思雨瞬间呆住了。她几乎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市长大人也呆住了,儿子虽然被打的很惨,但吐字还算清楚,那声‘梁晨’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儿子意思是说,他的一身伤是梁晨打的!那么这个梁晨是凑巧和那人同名,还是,确实是同一个人!?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张秉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两个不知所措的青年厉声问道。
“是,是这样的!峰哥和我们几个下班准备去吃饭。途经桥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伙摆小摊的不法商贩。峰哥和我们就过去执行公务,却没想到有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过来阻挠。峰哥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口角,后来就动了手。结果……!”青年之一结结巴巴地描述着经过,抛去事情起因的可信度不谈,至少是说明了把张少峰痛揍一顿的罪魁祸首是谁。
“那个警察说他叫梁晨!说咱们不服的话就去市公安局找他。我说峰哥的爸爸是张市长您,可那个警察理都不理……!”另一青年鼻青脸肿的程度仅次于张少峰,满怀着对那个年轻警察的切齿痛恨,煽风点火地说道。
“小峰,是这样吗?”张秉林阴沉着脸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爸,你这次要是不帮我,那就别当我是您的儿子!”张少峰牙齿咬的咯咯响,上次和人口角,结果自己当市长的爹没拼过人家副市长的爹。这一次,他老子要是连一个小警察都摆不平,那这个市长做的还有什么意思!?电视新闻里,那个叫李刚的爹不过才是个公安局副局长,看人儿子牛B的!
“少说胡话,思雨,赶紧让小峰进屋!”张秉林向儿媳妇说了句。却发现儿媳妇站在那里,似乎呈现出一种失神的状态。不禁连喊了两声:“思雨?思雨?”
“哦!”回过神的凌思雨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搀着丈夫的胳膊进了房间。两个青年则知趣地说了声‘张市长我们先走了’,然后一前一后下了楼。
而这个时候,梁晨正赤着上身,对着镜子观察着肩头上的红印,那是一个家伙用警棍留下的。他一边自我反省着最近时期的养尊处优疏于锻炼,一边则是恼火那些城管执法者比流氓还不如的丑恶嘴脸。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警察大战城管
城管都可以配警棍了吗?日的,离配枪的日子也不远了吧!梁晨摸着肩上的红印,很是恼火地想道。其实梁晨不知道,是他自己孤陋寡闻了。前段日子新闻刚刚报倒,做为直辖市的海东市部分区域城管已经装备钢铁头盔,防刺背心,防割手套,和反光背心。此‘四宝’价值不菲,装备一个大队需近五十万元。与此相比,锦平市城管配个警棍什么的,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梁晨就一肚子火。连公安局普通民警都不常配备的警棍,竟然成了城管日常执法的工具!城管局什么时候变成公安局了!?
时间倒退于近一个小时之前,下了班,途经西小桥的梁晨看到路边的水果摊,动了买些时令水果的念头。昨天搬进新居时他就曾留意过,在住处附近桥头两侧有不少售卖菜蔬水果的小商贩。与更远处的市场相比,在这里买菜肯定要更便利一些。
走到一年迈的大娘面前,梁晨问了葡萄的价格,然后掏出一张五十圆面值的纸币递了过去。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城管来了’。于是乎,桥头两侧立刻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之中。短短两分钟,大部分商贩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战略性转移,只有少数老弱病残者因行动缓慢贻误了时机,被一伙不知道从何处冲出来的城管执法队员当场抓获。
“小伙子,找你的钱!快点拿着!”老大娘用与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指费力地捻着纸币,然而越是慌乱,手指越是不利索,几张零钱顺着指缝掉在了地上。费劲地弯下腰把零钱拾了起来塞到梁晨的手里。然后慌张地佝偻着腰使劲地推着自己的三轮车。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狠狠抓住了人力三轮车的车把,随后一个低表着正义,以打击邪恶己任的威严声音穿过时空响彻于整个宇宙:“占道经营,罚款五百,东西没收,!”
老大娘伸出枯瘦的手,将整个钱袋递了上去,枯涩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俺只有这些钱了,全都交罚款。东西给俺留下吧,俺就指着这个生活呢……!”
“你以为是卖菜呢,还带讨价还价的!罚款交全不齐,东西没收没商量!”领头的年轻男人穿着白色的制服,左臂上‘城管执法’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梳的油光铮亮的小分头,可以说的上是英俊的面孔上,挂着一种无动于衷的冷漠,甚至是厌恶。
“卖的钱都在袋子里了,小伙子,行行好,东西给俺留下吧!”看到一个执法队员过来抢手推车,老大娘急了,将整个身体压在了车上,企图保护自己唯一的生活保障。
“赶紧地,把人拖开,车子推走!”领头的年轻男人神情透着不耐烦,向身边的队员说道。两个队员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开始动用暴力。挣扯之间,人力三轮车上摚板被一个城管压翻,车上的葡萄瞬间掉落了一地。
眼看葡萄被摔个稀烂,更有几只脚踩来踩去,老大娘不再挣扎了,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一种木然,然后无助地蹲坐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别太过份了,这么欺负一个老太太,觉得有意思吗?”梁晨看不过眼了,老大娘要不是忙着给他找零钱,估计也挨不到抓。再说了,占道经营也不是什么大罪,犯得上连罚再扣,外加砸摊子吗?还真应了网上传的那句话‘抢必狠,打必烂,砸了摊位再罚款,杀声吓破商贩胆,风林火山威名传!’擦了,这是城管还TM是流氓!
“有没有意思,干你毛事啊!”油光铮亮小分头上下打量了身穿警服的梁晨,目光落到对方肩上两杠一星的警衔上。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不屑的神情,轻呸了一口道:“穿身警服就觉得自己像警察了?还TM警督?你怎么不买个总警监的衔挂上?赶紧滚的远远地,少在这儿碍眼!”
其他的执法队员也随之会过意来,看这个年轻人也就和他们的年纪仿佛,却是戴着三级警督的警衔。除非是副处级的公安局领导,否则以这样的年纪根本不可能成为三级警督。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年轻就成为副处级领导,就可能了吗?
所以,很明显,这就是个不知淘弄到警服警衔意图招摇撞骗的骗子!
“哥们儿,这身警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