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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继续啊。”桑佑辰对再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若溪说。
“真的要我代劳?”那可是亵裤啊,别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呀。
点头,肯定又漫不经心地点头。
那时的亵裤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只由几片布帛组成,复杂的是右侧的交接处附有两根带子,穿上后绾结,为了防止滑落,这个结就必须繁琐但不至于难解。
豁出去了,不好意思的该是他才对,自己瞎害羞干嘛。若溪自我安慰到,现实的结果是她也做了一回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始终拿不出平和的心态。
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近目标,眼睛四处流窜,就是不聚焦在跟前那具伟岸的身躯上。然后,凭感觉去解带子,然后的然后,哦!该死,带子纠缠不清,打死结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就摆正目光,当然,还是避开了不该看的部位。手忙脚乱了一番,结果收益为零,结还是死咬在一起,坚决不分开。她发誓,这种精神的凌迟绝对比肉体的折磨还要惨烈得多。
桑佑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由起先的红润向猪肝色迈进。她的手臂总是在不经意间来回地磨蹭他的男性象征,渐渐焚烧了他的意念,“丫头,如果不准备负责,就不要轻易挑逗我,嗯?”拖长的尾音泄露出压抑的情欲。
若溪因他的话而动作定格,手臂好巧不巧地就紧靠在了他的男性象征上,而那玩意儿竟隔着彼此的布料一动一动的,刺激着她的触觉。迅速移开后看向它的主人,哈!她看到了一个吃瘪的帝王,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他在隐忍什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这机会调戏调戏他,让他尝尝有火不能泄的滋味。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陛下,您脸色不好呢,哪里不舒服么?”若溪将自己的身子凑近,与他的身体在碰与不碰间盘旋,轻言细语,极尽撩人,先前的尴尬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她的手指 划过他的肩窝胸部腹部,每到一处便引起他的一阵战栗。
她知道,她在玩火,但暂时还不至于自焚。因为这个骄傲自大的帝王绝对不屑于表演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呀,这小家伙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本来隔着足够远的距离,现在也能真实感觉到它的存在了。”指向那个似要冲破布帛而出的私密之物,“竟然出来和主人抢风头,我替你修理它。”
她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蹬上那个坚硬,然后幸灾乐祸地欣赏对方痛苦的表情,可是……
“冥顽不灵!”
桑佑辰话音落下,还未来得及实施计划的若溪便被推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兽毯垫着,否则非摔疼不可。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身上压着那个始作俑者,始作俑者的眼睛还如饿狼般饥渴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即将被尽情地享用。
紊乱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脸庞,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以及灼人的情欲,清楚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错了,我错了!”大事不妙,赶紧认错。
“来不及了。”桑佑辰暗哑着口吻。
对于没有感情的性爱,前戏是没有必要的。而他的行为无关乎爱,只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征服,所以他应该直接就占有她。
可是他没有,熊熊的欲火在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后便大大减弱了,那双无助的眼睛里盛满了千万个不愿意。他要她,但绝不会用强的。
桑佑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吻上她柔润的双唇,借由那充实的美妙来抚平自己残存的欲念。本想浅尝辄止的,却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她的唇是那么香甜,让他欲罢不能,他索性伸舌探入,发掘更多的属于她的味道,带着探索,带着享受。
若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明明他的欲望炙热到吞了她都不足以平息,她都开始想各种对策应付了,为何下一刻像是泄了气般不再猖獗。
面对突然而至的一吻,她的头脑在一开始是处于罢工状态的,才会给他的舌头有了可乘之机。恢复理智后,怎能再让它在自己的领地里横行霸道。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桑佑辰之口,然后他迅速撤出受伤带血的舌头,冷冷地皱着眉。
“哦天呐,我头脑犯晕,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真对不住。”若溪很是抱歉的模样,嘴角却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看着她奸计得逞的快活样,他竟舍不得与她计较,这个亏他愿独自闷吞。
桑佑辰的表情是扭曲的,但心里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那么他便忽略理性的思考,遵从感性的召唤。
第六章 针锋相对
一晚上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若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在她咬了桑佑辰的舌头之后,他就这么放她去睡觉了。姑且认为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好了。
“快醒醒!快醒醒”
谁呀,这么讨厌,害她在和周公约会时就这么不辞而别了。若溪不爽地睁开眼,发现天色仍是漆黑一片,还早得很嘛,这下火气更大了。
借着室内微微闪烁的烛火,她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不,只能说声音的主人在其中,至于是哪一个她就不知道了。眼前的两个人,正是为她沐浴的侍女。昨晚东斯把她带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已经睡下了,都错过了自我介绍的最佳时期。
以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换上甜甜的笑容,“早上好,我叫堇若溪,你们呢?”说话间开始穿衣服,她想起自己已沦为奴隶,已经没有睡懒觉的权利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歌儿。”“我叫曲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自称为歌儿的人接着说:“我们可以叫你若溪吗?”她是她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子,陛下怎么只让她做贴身侍女呢?不过,她可是第一个在陛下的浴池里沐浴的人,或许对陛下来说她是不一般的吧。
“当然可以。”不管处于什么环境,跟身边的人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自此,若溪代替了她们的工作,被桑佑辰毫不客气地奴役着。除去上茅房与睡觉,她的时间几乎都被他无情地占用了。他喜欢把她带在身边,满王宫地炫耀着他所谓的华丽,还不准离开他半步,是怕她伺机而逃吧。
除了每天都必须伺候他外,其他事情她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饮食方面,基本上他吃什么她也吃什么。与歌儿和曲儿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她知道她们是桑佑辰派来监视她的,晚上一个睡着的时候另一个必然清醒着,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们是真心对她好,所以潜在的动机就自动忽略了。
与他形影不离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正大光明又不动声色地勘察王宫的地形,以利于日后可能有的逃跑,几天下来终于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整个王宫分为东王宫和西王宫。东王宫以桑佑辰的寝殿为中心,名为麓阳宫,四周围绕的是他妻妾儿女们的寝殿,目前情人养了不少,只是没有孩子的欢声笑语;西王宫是所有秀女的储备点,聚集了那些尚未被王发掘的秀女以及犯错的后妃,规模相对较小;用于议政的议事厅恰处于两宫的中心轴上,看尽了两宫的事态演变。
宫里等级制度森严,没有王的召见,西王宫的人是不能擅自出入东王宫的,所以住在东王宫的女人有了骄傲的资本,连带着她们的侍女都有面子。
大体位置虽然清楚了,但一座座巍峨的宫殿鳞次栉比,一条条长得都差不多的道路错综复杂,简直就是个迷宫。道路的走向短时间内很难记清,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
就像此刻,若溪无心欣赏一旁的美景,又忘了这条前几天绝对走过的路究竟是通往哪里的了。她承认,在记路线这方面,她确实不完美。
“别琢磨了,就算我把地形图清楚地摆在你面前,你也走不出这个王宫的。”这是桑佑辰在发现自己的言论没有得到响应,于是转回身看到眉头正微微皱起的女子后发表的观点。
奇怪,他会读心术吗,“要不你把地形图给我,咱试验一次,好吗?”
“那样多没挑战性呀,有本事你就自己找出来。”
不肯给就直说嘛,非要拐着弯把责任推到她身上,真够心胸狭窄的。若溪忿忿地想,懒得再去理会他。
桑佑辰也不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渐渐进入沉默的世界,谁都不愿先开口来打破这份静谧,就这么走到了‘忘忧湖’畔。
这是一个人工建成的湖,随性的线条勾勒出它广阔的胸襟,岸边妆点的是风姿绰约的垂柳,在微风吹拂下恣意地扭动着它纤细的腰肢。湖中央矗立着一座飞亭,名为‘碧落亭’,由大小不一的荷叶状汀步与岸相连,修饰得美轮美奂。
‘忘忧湖’是若溪在这个王宫里的最爱,因为她天性爱水,更因为那个听着称心的名字。抢在桑佑辰前头,活泼地踩着汀步进入亭中。
凭栏眺望,天空把湖水染成了蔚蓝,调皮的云朵也不甘寂寞,跳入水中和鱼儿自在地嬉戏耍玩。这份和谐的美丽令她想到,这不就是所谓的‘天光云影共徘徊’么。
憋了一路的桑佑辰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这里的夏天是最美丽的。”从来都是别人讨好地向他说这道那,从来只有他不理别人的份,现在,轮到他来找话题,只因为经不起她的沉默,只为了能听她说说话。
停顿了会儿,见对方看着天空没反应。
“那是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炫丽景致。”
又停顿了一会,见对方望着湖水不发言。
“你以后会看到的。”
再停了一会儿,见对方盯着自己的手指鉴赏。
桑佑辰开始有点恼火,不是恼火若溪的不理睬,而是恼火自己的话引不起她的兴趣,那就必须说点能让她有所动的话了。维持着平和的语调,平静地道出:“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故意怄气来讨丈夫关心的小娘子。”
“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寻求母亲怜爱的孩子。”若溪拿这话来回敬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不理他,只是不忍心破坏他的独角戏罢了。
却见他的笑颜瞬间敛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混合着悲痛怨恨决绝以及隐藏不住的无助,最后全化为无谓的一笑,却夹杂着浓浓的哀愁。
“你不喜欢孩子么?”她听曲儿说他至今未有任何子嗣,自然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每宠幸完一个女人,便会让她们喝去福药,不给她们做母亲的机会。
桑佑辰面无表情,在石凳上落座,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人的喜恶观念往往来源于小时候接触的人和事,看来你的童年一定给你留下了什么阴影,以至于那么可爱的小生命你却难以接受。”
“呵,你多想了,我的童年被王太子的光环包围着,要什么就有什么,除了幸福还是幸福。我只是讨厌听到那些聒噪的声音而已。”
“哦,原来如此呀。”信你才怪呢,若溪在心里默加一句。他的那些表情可不是她的幻觉,不过他的事情她也没兴趣知道。
“陛下,安月小姐来了,在外头候着呢。”一个侍卫上前禀报。
安月是桑佑辰目前最为宠爱的女人之一,之所以称为‘小姐’,是因为在册立王后之前,其他女子是不能先过门为妃的。
“让她过来吧!”说起来有好些天没见到这个妖娆的女人了。
在两道目光下,一个轻盈飘逸的身影由远及近,行至跟前,火辣的身材加上柔媚的长相,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
“陛下。”安月上前行了个礼,一个动作便将千娇百媚诠释得淋漓尽致,声音更如百灵鸟的歌喉般婉转,酥软的语调令闻者为之动容,尤其是男性听众。
她在桑佑辰的身边站定,随即看到了一旁的若溪,不可否认地震惊了一下。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任谁都无法忽视,自己的美貌是众所周知的,但在她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她有听说过陛下的身边多了一个侍女,当时也没在意,难道就是她?
霎时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悦地针锋相对:“你好大的胆子,竟不懂得行礼吗?”自己可是整个王宫里炙手可热的人物,陛下万分宠信,虽然还没有名分,但那些达官贵族都得敬她三分。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还敢如此无礼。
“是我允许的。”回答的却是桑佑辰。
一句话加深了安月的危机感,陛下已经这么偏心于她了吗?嫉妒的眼神瞟了一下若溪,然后撒娇地抱住桑佑辰的手臂,“陛下,月儿想跟您单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