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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他,就是不开门。林予昕无趣,拿着八卦报刊就坐电梯到二十层。
他小心翼翼地敲着川森泽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说进他才敢打开一个门缝,然后把脑袋探进去,对上川森泽沉着的视线,他傻笑一声,慢吞吞地走进去。
川森泽不理他,又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林予昕不敢去打扰他,怕又被更加嫌弃。他一晚没睡,见了沙发就往上面躺,然后就真的睡过去。
等他醒过来,外面已经天黑,办公室里只留了一盏台灯,照得屋子里昏昏黄黄的。他揉了揉眼没看到里面有人,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川森泽的回应。他进川森泽的休息室,里面像是个小公寓,有卫生间有床还有个小冰箱。林予昕不记得他多久没吃东西,摸摸肚子才觉得饿了。他打开冰箱,里面有三明治和牛奶。林予昕没得选,吃三明治时被咸沙拉恶心到,喝了好几口牛奶才把那股味道冲淡。把肚子填饱他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得连自己都受不了。他干脆就跑到川森泽的浴室里洗澡,用了他的牙刷漱口杯,完了他穿着男人宽大的浴袍出来,扑到大床上滚两圈。这里都是川森泽的味道,林予昕很久没和男人同床共枕,都快要忘记。他贪恋地吸着被子的味道,想象着川森泽在这里睡觉的样子,然后乐得嘿嘿傻笑。
他幻想着待会川森泽给他买饭回来看到躺在床上洗得白净的自己会对他做什么,光是这样想想他就来了感觉,而且一发不可收,最后忍不住在床上撸起来,看到液体洒在白色的床单上,他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笑得开心。
可是他等了很久川森泽都没有回来,他躺在床上等得无聊,就拿手机出来给对方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然后他听到男人略微愠怒的声音。林予昕被吓到,小心地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川森泽貌似不是一个人,林予昕听到他身边有女人的声音,娇媚地对川森泽说着什么,林予昕心里不好受,却还拿着手机听。川森泽似乎又和身边的女人低声说了什么,林予昕听到她的笑声。然后男人对他说:“我和张妍在一起。”然后就挂断通话。
林予昕心里的那份期待全被浇了个灭。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答谢侘傺酱的长评,今天依旧两更0 0你们看文案,依旧改了哦。。
其实是因为我写到后面初衷都变了=…=
☆、Chapter24
林予昕觉得他这下是真的失宠了,他的驾照一直没拿回来,车子也没得开。他呆在公司不受人待见,连明明姐都不想理他。川森泽最近都和张妍在一起,公司都开始传他们在热恋快要结婚。川森泽也不出来澄清,张妍首次参演的电影快要上映,自然乐得出绯闻。
那天林予昕听到川森泽要订婚的消息,急冲冲地跑回公司,进了办公室看到川森泽他却失去了质问的勇气。川森泽问他有什么事,他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他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一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乱想。
要是川森泽真的结婚,他该何去何从?他觉得未来一下子迷茫起来。
眼前的阳光被暗影挡住,林予昕抬起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的川森泽。
林予昕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他怕他一闭上眼再睁开,就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模样。
他看了对方好久,然后才伸出手拉对方的手,他说:“老板,别和女人结婚生孩子好不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你老了我也给你养老送终。”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安静下来,等待男人的审判。
川森泽轻笑一声,问他:“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后拿什么来养我?”
林予昕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跑出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川森泽对他失去兴趣,却还要找他回来,找他回来又不再对他好。林予昕有点后悔跟他回来,如果他现在还在T市,说不定他会真的爱上姚薇,日子久了就变成相互扶持着生活下去的伴侣。然后他能渐渐忘记曾经的一切,忘记IF,忘记川森泽。
公司里的人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的绯闻八卦突然像是人间蒸发,她们谈论的话题变成其他艺人。
他坐在河边,夜里风很凉爽,他身边放了便利店的购物袋,里面都是啤酒。他一手拿着易拉罐,一手点着烟。路边的灯光洒在河面,被风扰乱倒映,碎了一河的光影。
林予昕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生活不得志的落魄青年,他抽了一口烟,又喝一口酒,酒气和烟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他心里难受,眼睛泛出泪水。他把空了的易拉罐扔进河里,心里骂着自己真不合适这么矫情的样子。他干脆让自己躺平在草地上,看着天上零零星星的星光,轻轻哼起歌来。
他的声音被熏得有点沙哑,唱着英文歌却性感,可惜是清唱,如果有木吉他和低鼓声或许更有感觉。
他想起以前在IF的时候,Jue要他唱主打曲,他也是胆小怕事的样子,说怕把专辑搞砸。Jue说人生总有很多尝试,如果一直不敢迈出步子,就一辈子都在原地打转。
林予昕突然站起来,朝着河对岸吼了一嗓子,然后拎起自己买的啤酒往公司走。
公司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一楼到三楼都是黑灯瞎火,林予昕跟保安说了很久才被放进去。大半夜的他不敢坐电梯,他总是疑神疑鬼的,怕电梯突然停运,然后没人知道他被关在里面。他爬楼梯到十一层,从窗缝里摸出自己休息室的钥匙。打开门他被里面沉闷的气息呛到,捂着鼻子开了门。
他在门边摸索到点灯开关,里面很久没人来,桌子上都积了一层灰。他的休息室自然没有川森泽办公室那间大,也只是放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沙发,一个柜子茶几附带一个小卫生间。他很久没来这里,翻柜子的时候居然还能翻出他刚进公司时带着的歌谱。他拿着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写的。上面的五线谱他能勉强唱出来一些,曲调阴沉,大概是那段阴暗日子里厌世写出来的东西,要是发表出去,肯定要被封锁。他把歌谱放回柜子里,在里面拿出毛巾,他浑身都是烟酒味,得洗个澡。
卫生间里的热水器年久失修,林予昕就着冷水洗了澡,顿时清醒很多。他擦干身子光着膀子出来,用抹布把茶几擦干净。他看到柜子里有空白的五线谱纸,上面几张积了灰,下面的还能继续用。
他想宣泄某种情绪,他心里憋着太多东西,快要把他自己撑爆炸,没有人愿意陪他说话,他只能想出这种方法。他其实并没有失去唱歌的能力,他只是想伪装,伪装他不会唱歌,伪装他不记得曾经的事,伪装出他已经忘记。
每一次唱歌,他都在压抑着什么,每一句歌词音调他都是那么熟悉,但他不敢面对,只能把它们重新排列成面目全非的样子。每一次唱歌都是对他的考验,折磨他的脑袋,痛苦他的心房。
他在房间角落里找到一支签字笔,让他欣慰的是居然还能用。他盘腿坐在茶几前,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都整理一遍,然后一边瞎哼哼一边用笔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
记忆力那扇门门阀一旦打开,昔日的画面都跑出来,他看到自己站在舞台,下面是闹哄哄的人群,他敲着架子鼓,看向Jue的眼神都是敬慕。他仿佛还能听到吉他的声音,跟人群的呐喊声融合在一起,那是他们最初的舞台。他又觉得自己站在录音室的话筒前,身后是乐队其他人给他和伴奏。
然后就是那场惨烈的车祸,他觉得他像刚闭上眼,一睁开就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没存在过。但是他能听到他们曾经唱过的歌,歌声弥漫在每一条大街小巷,时时刻刻提醒他发生过的事。然后一切安静下来归还于零,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人记得他们曾经的光辉。
但是黑暗总有光明的一天,夜晚再黑也会天亮,黎明到来时是谁在陪伴,而漫漫长夜之后他又会去哪里。曾经的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争取,缩在自己的麻醉里浪费那么好的时光。
他想回来,做回原来的自己,他想重新唱歌,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重新站上舞台。他想有能力理直气壮地站在川森泽面前,大声要求对方跟自己天长地久。
有了这个念想,他像是吃了药,精神亢奋,连疲惫都感觉不到。他脑子里的灵感源源不断,都被他用笔写在纸上,等他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很久。
林予昕看着一桌子的五线谱,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真的能写出歌。他蹲了一个晚上,站起来的时候脚都没有知觉。他一拐一拐的走进卫生间洗漱,把自己拍出点气色才拿着歌谱走出去。
电梯里有职员,见到林予昕也没多大意见,林予昕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够没存在感的。电梯一动里面又恢复热闹的谈话。无非是讨论张妍是不是真的要和董事长订婚。川森泽长得周正高大,气质才貌钱权都有,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更加有成年人的魅力,在公司是很多女职员幻想的对象。听到川森泽要和张妍订婚的事,她们心里都有小怨言,说张妍不知道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怎么配嫁给川森泽。林予昕觉得女人的嫉妒心理让人觉得可怕,没有在电梯多呆,他在十四层走了出来。
十四层是音乐人的办公室,林予昕记得汤姆森平时好像在这层楼,但具体在哪个办公室他就不清楚了。
他兜兜转转好几圈,看哪个办公室都长得一样,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他手里拿着五线谱,肚子饿得直叫唤,最后只能给明明姐打电话。
明明姐忙着配合公司给阿哲的新专辑做宣传,阿哲音乐底子好,录歌都是一次过,连挑剔的汤姆森都找不出瑕疵。炎夏已经快要过去,阿哲的专辑也快要上榜打歌了。
林予昕问她汤姆森的办公室,明明姐说他现在在给另一个歌手录歌,大概是在录音室那边。没等明明姐问他找汤姆森做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他又从十四层跑到十五楼,他估计汤姆森会在五号录音室,就按着门号寻过去。他隔着隔音玻璃看到汤姆森在教训一个新人,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
毕竟有上次的教训,汤姆森火气挺暴躁,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会唱歌的歌手,说不定连自己写的东西都不屑于看。他这样想着有点想退却,脚步还没移开,里面的汤姆森就转头看到他站在外面,就让助理开门,请他进去。
林予昕第一次被请,感觉还有点小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予昕要奋发图强了(≧▽≦)/
☆、Chapter25
看他进去,汤姆森却没有理他,又教训了几句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歌手,便打发他进录音室里继续唱。林予昕不敢打扰他,只好安静坐在一旁,他手里拽着纸张,手掌心已经渗出汗。
汤姆森录音不顺利,也不知道那个男生唱了什么,他突然破口大骂把人叫出来又是一顿训。末了实在没办法,只好叫他回去找经纪人联系声乐老师多学几天。
“现在公司找的都是什么鬼新人,五音不全的高低音不会拿捏的都有,一个两个看着好看内里完全就是草包,简直浪费公司资源!”汤姆森被影响心情,骂骂咧咧的。他一大早赶来公司给这个突然要出道的新人录歌,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对方是个一点唱歌经验都没有的人,听他经纪人说他是某个企业老总的小情儿,急着要给他弄知名度,才塞来AK出歌。
他骂了一顿看到还坐在一边的林予昕,问他今天来找他有什么事。林予昕不敢大大咧咧,怕在这位魔鬼录音室头上火上浇油,只好把自己手里的歌谱递过去,说:“这是我熬夜写出来的歌,老师您帮我看一下。”
汤姆森接过那一叠纸,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林予昕,恰好林予昕肚子咕地叫起来。他嗤笑一声,打发自己的助理下楼买早点。
林予昕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汤姆森的表情,他心里忐忑,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站出来的一步被打击,那样他说不定就更加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了。
汤姆森仔细看着歌谱,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整个安静的录音室只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林予昕觉得玄乎,心想快点给他一个审判,是合格还是淘汰,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他快要撑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汤姆森把歌谱放到桌面,林予昕偷偷看他一眼,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他只能嘿嘿一笑,却不主动问。汤姆森问他:“你写歌的动机是什么?”
林予昕没想到他问这个,这些歌都是他想到就写出来的,与其说是写歌,不如说是一种对现状的宣泄。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只是想找种方式发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