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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廊下,杏花惊诧的问彩云,“大少夫人原来也会吹箫?”
彩云轻轻点头,半晌才低不可闻的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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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杏花就又听到一个消息,柳君桓昨夜打了巧凤。
据在书房伺候的顺水说,当时柳君桓正在看公文,巧凤在边上伺候茶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箫声,柳君桓先是一惊,听了一会儿后,突然就一脸怒意的扔了公文,巧凤看见了,说了句,“哪个不得好死的,大半夜的发神经吹这个,搅人清净,真是缺德。”
只这一句话,就被柳君桓当头一耳光扇在脸上,随即一脚踹过去,嘴里骂着,“打量着我平日里太抬举你了不成,就敢这么无法无天的不将我放在眼里?”
巧凤委屈得呜呜直哭,口里连声喊着饶命,柳君桓又踹了几脚,就一个人气呼呼的出了书房,也不知道去哪里呆了半宿,才一身露水的回了屋。
别人传着这话时,一边为巧凤的挨打幸灾乐祸着,一边就奇怪柳君桓几时抬举过巧凤,她和夕玉虽然被老夫人买了放在柳君桓的房里,可柳君桓却极少拿正眼看她们一眼,规矩上,通房丫鬟会替代贴身小厮睡在他房内伺候,可是柳君桓却极少让她们留下,夜里伺候他茶水起夜的,大多还是代替小豆子的顺水。
听了杏花的话,彩云心内顿时就明白,柳君桓多半是被小姐吹的箫声给气着了,也该那巧凤倒霉,偏在那时凑上来,白挨了这顿冤枉打。
静颜倒也只是那夜吹了次箫,之后就只偶尔将那支竹箫拿出来看着发呆,彩云和杏花无可奈何,杏花只得隔三差五的去找舅舅打听柳君楷的下落,却依旧无所得知。
柳君桓却突然命人送了料子来,说天儿暖了,让静颜给他做夹衣和单袍,杏花几个面面相觑,想不明白他怎么不让府中特定的裁缝去做,倒急吼吼的让人送到这里来?
静颜对着那些料子,倒也不说什么,拿起剪刀开始裁剪缝制,这边三个丫鬟自然也是帮忙的,十来天以后,就做好了两件袍子,两件夹衣,紫雁捧着送去东苑,不想东苑的人却只叫她等着,紫雁虽莫名其妙,却也只得等,过了一柱香功夫,就见有人让她带着衣服去书房,竟是柳君桓在屋里等着她。
她不明白大公子怎么会要见她,捧着衣服战兢兢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柳君桓心情却好,摆手让她别紧张,他老到她面前,低头看着衣服,笑眯眯的道,“她做这衣服时,说了什么?”
紫雁忍不住奇怪的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虽脸上带着笑意,却又分明透着丝紧张和忐忑,她不敢瞒,摇头道,“回大公子,大少夫人并没有说什么?”
“哦,没有说什么,嗯,”柳君桓又围着她转来转去,突然脚步一停,又问,“大少夫人之前做过一件斗篷,嗯,你记得吗?”
紫雁自然是记得的,她年纪小,心思又憨厚单纯,平日里并不如杏花彩云那样的仔细,所以静颜将那件斗篷送给柳君楷这一节,她是不知情的,这会子听大公子问起那件斗篷,她根本就想不到别处去,据实回道,“回大公子,奴婢记得的,大少夫人缝制得很是用心,都不许奴婢们沾手呢。”
“哦,”柳君桓脸上的肌肉微微的一抽,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紫雁手中的这堆衣服上,依旧笑眯眯的道,“那,这几件衣服也是她一个人做的吗,嗯,这好几件呢,可也真快?”
问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里分明带了一丝颤抖,可紫雁哪里听得出来,她笑着道,“大公子却猜错了,这么好几件,若只大少夫人一个人做,哪得这么快呢,是奴婢们三个也一起做了的。”
屋子里就静了下来,紫雁只听到柳君桓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她正奇怪时,突然柳君桓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衣服“咔嚓”一撕,边吼道,“你去告诉她,若是不愿意,没人勉强她,不必委屈她费这样心思来敷衍我,”说完将那残破了的衣服朝地上狠狠一摔,向紫雁喝道,“滚。”
紫雁被这番变化早惊得傻了,一听让她滚,她忙磕了个头,当即抱头鼠窜,一路狂奔的进了竹心苑,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杏花正在院子里晒着丁香,一见顿时吓了一跳,忙要拉她进偏厢房细问时,已经惊动了屋子里的静颜,彩云在门口叫道,“大少夫人叫你进来。”
静颜靠在窗边,静静的听着紫雁叙说着方才的遭遇,待她说完了,就好言安慰了几句,让杏花带她下去洗脸。自己就让彩云铺纸研磨,然而她提起笔来想了许久,却又到底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彩云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缘故的,她满怀希望的看着静颜提笔,等到静颜丢了笔又将经书拿起时,她已是急了,“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你就全心全意的给他做件衣裳怎么了,姑爷这是在给你台阶下呢。”
见静颜不说话,彩云扑通就跪下了,“好小姐,奴婢求你了,老爷夫人年前临去前,几番叮嘱奴婢照顾好你,他们如果知道你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叫奴婢可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说到这儿,她又想了一想,“小姐,你是不是在跟姑爷赌气的,你告诉奴婢,如果是,奴婢去跟姑爷,让他撵了那两个狐狸精,好不好,小姐,你说话啊,好不好?”
静颜突然就火了,她将经书狠狠一拍,向彩云吼道,“你知道什么?”
彩云愣愣的看着静颜,终于无奈的闭上了眼,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回孟府一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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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彩云找到机会回孟府,柳府就出了大事了。
四月底的一个傍晚,宫中突然传出晴天霹雳,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御花园里玩耍了回屋后,突然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御医诊出是中了毒。
跟二皇子的小太监就供出说,二皇子在御花园里,曾吃过三皇子带去的糕点,皇后命人带来三皇子查问糕点的来源,三皇子招认说是出来前,母妃给他带着的。
皇后随即命人去柳贵妃住的宫殿搜查,果然搜出了二皇子所中之毒,柳贵妃当即就被禁了起来,而幸好那二皇子只吃了一块糕点,又发现得早,并没有伤及性命的。
【亲们,今天更新的这章里,加横线是因为我今天预览时,发现大段落和小段落间竟然看不出分别,为了情节清楚,只好用横线相隔。然后,文的情节要转折了哦,嘿嘿】
大祸陡生(二)【4000字】
柳君桓身为护卫皇宫的金执吾将军,他第一个得到这个消息,也第一个被波及,皇帝一道旨意,将他的卫戍皇宫之权挂了起来,只虚留着他金执吾将军的官职,待二皇子中毒之事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消息传进柳府时,柳家上下顿时乱翻了天,柳老夫人当场就晕厥过去,柳老爷被扣在朝房里不得回来,柳君桓忙着在外面打探消息,一时府里竟无人管事了。
外面闹得这样,竹心苑里自然也知道了,静颜惊得脸发白,听彩云连说了三遍,她脑子里才有了概念,将经书一扔,她抬脚就向外冲去,彩云杏花忙追出来时,就见静颜直向齐晏堂而去。
齐晏堂里,柳老夫人两眼发直的躺上榻上,任由珠儿边哭边叫也没反应,珠儿唬得疯了,正无措时,劈头见静颜冲了进来,她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哭叫道,“大少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静颜扑到榻前抱着柳老夫人,连声叫道,“婆婆,婆婆。”
柳老夫人慢慢扭过头来,她像是没认出静颜来,过了许久,她突然就猛的一把将静颜推开,泪流满面的指着静颜骂,“你这个扫把星”
“婆婆,”静颜顾不得手腕上的撞痛,又过来扶她,“婆婆,身子要紧,您先消消气”
“都大祸临头了,你倒还叫我消消气,”柳老夫人一个耳光打在静颜脸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我家自娶了你,就从来没有安生过,都是你害的”
正骂时,彩云和杏花也到了,彩云见柳老夫人莫名其妙的迁怒静颜,心里就不忿,冲上去护住静颜,向柳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好没道理,宫里的事儿也怪我家小姐的么?”
“你,”柳老夫人这一怒更甚,她颤着手指着彩云,“反了,都反了”
静颜喝住彩云,过去将柳老夫人抱住,温言安抚,“婆婆,您别着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回头皇上查清楚就好了,您别担心,别担心。”
静颜的温言安抚渐渐起了效果,柳老夫人终于安静下来,她无助的看着静颜,“是是真的吗?”
静颜肯定的点头,“一定是真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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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半夜时,柳君桓才回来,到齐晏堂回禀柳老夫人道,“父亲现还在宫里,母亲请先宽心歇着,想来明天就有消息了。”
柳老夫人拉着他的手,“那,你姐姐怎么样了?”
“母亲放心,儿子找皇上身边的公公打听到,贵妃娘娘如今虽被禁着,却还是在自己的宫里的,皇上也说那毒来得蹊跷,让人先彻查清楚再行处置,否则,儿子这会子也回不来了,”柳君桓安抚道。
柳老夫人就点头,“本来就是有蹊跷,你姐姐不是傻人,若为的争宠,二皇子的生母地位低贱,皇上跟前根本就不得宠,你姐姐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看她过的,可要说是为争,”说到这儿,她四面看了下,压低了嗓子,“要说是为争那个,咱们三皇子聪明灵透,生母地位又尊贵,本就是稳操胜券的,哪还犯得着花这心思,依我看,这定是被人陷害的。”
柳君桓拧着眉,“母亲说的是,父亲也是这样说呢。”
“那,皇上留你父亲在宫里,是为了查这个吗?”
“正是,”柳君桓点头。
柳老夫人就双手合十,“要这样说,倒也就不怕的了,只要皇上心里头还信着你父亲,凭他多大的栽赃陷害,咱们都有指望。”
柳君桓点头,又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静立在一边的静颜,“这几天家里事多,我和父亲又在外面忙,你要多操心了。 ”
静颜点点头,“你放心。”
柳君桓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向老夫人告退出去。
这边柳老夫人因着心里宽和了些,竟破天荒的对静颜有了些好脸色,被静颜服侍着洗漱了后,也就上床睡下了。
静颜又嘱咐了珠儿几句,这才扶了彩云出了齐晏堂,本是打算要竹心苑去的,经过通往东苑的路口时,她站了一会儿,就转头向东苑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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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的下人是认得她的,正犹豫着是要先通禀还是什么的时候,静颜已经越过他进了里面,西厢房的门掩着,里面亮着灯,她过去轻轻推开门一看,柳君桓果然正闭着眼睛坐在书桌前,闷闷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抬脚进屋,却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迎上来打量着她,问,“你是谁?”
静颜看她虽是丫鬟打扮,衣饰上却又比平常的丫鬟贵气些,心里顿时明白,下意识的不愿和她打正面,身子一侧从她身边绕过,来到柳君桓跟前,轻轻叫了声,“将军。”
柳君桓已经听到动静,正奇怪她怎么到了时,她一声‘将军’让他的眉头顿时蹙起,“你怎么来了?”
静颜轻叹一口气,她走到柳君桓侧边的椅子前坐下,才道,“我知道,你方才没有对老夫人说实话,我来看看?”
柳君桓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又将目光落在之前那个女子身上,淡淡道,“让大厨房给我和大少夫人弄点儿清淡的吃食来。”
那女子似了然又似一惊的,目光飞快的在静颜身上一瞟后,就退出去了。
她一走,这边静颜就命彩云将门掩上,并看着不许人进来,这才向柳君桓道,“宫里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柳君桓看一眼她,突然就嘲讽的笑了,“之前我只当你是个木头脑子,不想你竟是这样聪明,那样的话,连老夫人都瞒过了,却没有瞒得过你。 ”
面对他这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静颜只是苦笑,“你的话明显的尽是漏洞,我怎么能听不出呢,只怕就是老夫人那边,你也并没有瞒得过的,你怕她担心,她也怕你担心罢了。”
柳君桓神色就一顿,继而就一叹的道,“这件事,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静颜点头,“公公不能回府,我就猜到了,只是,婆婆说的也有道理,贵妃娘娘确实没有毒杀二皇子的必要,皇上也应该会想到这一点才是?”
“若论以前是这样,可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柳君桓站起身子,一脸凝重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现中宫膝下空虚,上个月底,皇后就向皇上请求,要将二皇子收归膝下纳为养子,皇上本就很喜欢二皇子,又怜二皇子身虚体弱,相比三皇子,对二皇子更多了几分怜恤在里头,加上皇后提这样的要求也不为过,所以,就有点头的迹象,而一但二皇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