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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而一但二皇子归入皇后膝下,就会由身份低下的庶皇子变成嫡皇子,颜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静颜的脸色就有些微微的发白,“我朝立储君,虽不是无嫡立长,却是有嫡一定立嫡的,这就是说,一但二皇子成为皇后的养子,他就等于稳稳的坐上了储君的位置,如此一来,贵妃娘娘要毒杀他也就理顺章成。”
“正是如此,所以,虽然我和父亲都知道,就算姐姐要做这样的事,也不会蠢到大明敞亮的让三皇子把毒糕点带去,一来太明显,二来,三皇子也是个孩子,万一没进二皇子的口,倒让三皇子自己吃了呢?可是如今找不到可以证明姐姐清白的证据,皇上又最恨人勾心斗角权谋算计,此时正在震怒之中,事情是大不妙的,”说到这里,柳君桓的脸上彻底尽是忧色。
静颜的心里就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想了想,她又问,“那,皇上扣着公公不许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哼哼,”柳君桓就冷笑,“无非就是怕父亲会利用自己多年的关系来颠覆黑白罢了。”
“可是,皇上却又肯放你回家?他怎么就想不到,既然你们要颠覆黑白,就算公公不在,你出面的话,公公的那些关系网一样可以为之所用?”静颜的眉头突然又拧了起来。
柳君桓顿时一愣,他久久的看着静颜,半晌才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静颜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突然一停,就对柳君桓道,“我在想,皇上这一着,是不是在试探你们?毕竟觊觎储君之位是何等样的大事,必定不可能是贵妃娘娘一个女流之辈一个人能担负得起的,公公是三朝元老,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你又执掌皇宫戍卫,说句难听的,天家的性命安危尽在你的手上,如此,此时突然爆出这个事来,怎能不触及皇帝心底里那块软肉去?”
柳君桓就颓然坐在椅子上,“你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突然,他又抬起头来,脸上尽是惊讶的道,“颜儿,我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心里竟会有这样的见识?”
静颜就苦笑,“我不过是小时候父母宠溺了些,并没有逼着我只捡那些烈女传来看,游侠演义的书,任由我看了许多的,你也知道,那些书上什么东西没有,就知道些谋略上的事也不稀奇。”
话说到这里,就听外面彩云高高的问着谁,“都弄的什么送来?”
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回,“是鸡丝粥和芙蓉糕,外加几样小菜。”
柳君桓就看一眼静颜,转而扬声道,“快送进来。”
依旧是那个纤细身材的女子领着两个小丫鬟捧着托盘进来,将那几样东西摆放在小圆桌上,柳君桓就来拉静颜的手,嘴里说着,“你过来吃点吧,看你,都瘦了。”
静颜却不动声色的将手轻轻避开,起身向他告退,“你吃吧,天儿不早了,我也该回屋了,将军也早些歇着。”
说着转身就要走,柳君桓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楚,他下意识的伸手要拉她,手伸到一半,却又僵住,等到静颜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又叫道,“你等等。”
静颜微微侧回身子,“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柳君桓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眼里是痛还是什么的,静颜竟一时看不清楚,许久,他才来到书桌前,挪开两本书,抽出下面压着的一张纸,举到面前,很认真的看了两遍,还有些犹豫的样子,而静颜吃惊的发现,他的手分明有着极轻微的颤抖。
又停了一刻,他才一咬牙,终于吓定了决心的样子,就将那张纸折好放进一个信封,又用火漆封住信口,这才来到静颜面前,郑重的递到静颜面前,低声道,“这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你一定要贴身好好的收着,我柳家不出事就罢,若是出了事,你就将这封信交给来抄家的官兵。”
静颜惊疑的看着那封信,“这里面是什么?”
柳君桓深吸一口气,直将那封信朝静颜手里一塞,道,“你只记住我的话就是了,”说着就命彩云快扶了静颜走,其表情分明是静颜再不走,他可能就要后悔,并将信抢回了的。
静颜心中虽疑,却也想不出其中端倪,看他如此看重这封信,当下就将信贴身收好,又向柳君桓福一福身,这才去了。
而柳君桓却久久的木立了许久,直到桌上的粥都凉了,他也未动一动!
【大家来猜猜,那封信里装的是什么呢?因为明天要早起,所以今天只更四千字了,惭愧】
抄家(一)【6000字,求月票红包鲜花】
连过了三天,柳老爷还没有被允许回家,而柳君桓也没有打听出什么准确的消息来,倒是流语传言听了许多,府里的下人们也开始沉不住气,议论纷纷下,就有那不是家生的奴才开始思退,或借口亲人生病,或借口爹娘年老,纷纷求去。柳君桓不在家,静颜又怕老夫人忧上添堵,就命刑二,但凡要走的不必强留,给足银子让他们散了。
这一来,家声奴才们也开始闹腾,静颜怒了,就将他闹腾得狠的,命刑二家的按在南苑的院子里,当众杖责了几个,这才镇住了一些。
柳老夫人这几天消瘦了一大圈,平日里看着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却原来只是个纸老虎,骤遇大变除了哭再无主意,静颜只得绞尽脑汁的拿话去安慰,守在边上时刻不敢离。
到得第四天晚上,孟夫人突然一乘小桥悄悄而来,母女相见顾不得多说,孟夫人满脸紧张的告诉静颜,“让女婿快想辙,柳贵妃身边一个宫女已经招认了,说那东西是贵妃娘家的人弄进去的,这会子矛头直指女婿,形势十分紧急呢。”
静颜就惊得手脚直颤,“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嗨,林侍郎家有个表哥,和内务府总管有点儿亲戚,咱家和柳家是亲家,林家和咱们家也是亲家,林家八成是怕受柳家牵累,所以就托他那个表哥帮着打听,今儿傍晚才得的这个信儿,林家赶忙着告诉你爹,你爹这几天急得嘴巴上火,得了这个信儿也唬得不得了,只是碍着白天人多,好容易等到天一落黑,赶忙着就叫我来过来传信,”孟夫人说到这儿,额头上已尽是津津冷汗。
静颜也急了,“这,君桓一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说着话,她忙冲到门边吩咐:“快派人去找大公子,不管在做什么,立刻让他回来。”
回头又对孟夫人道,“娘,这里已是是非之地,女儿不敢留您,您快回去吧,让爹也多保重。”
孟夫人眼里“唰”的流下泪来,她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颜儿,你你怎么办?”
静颜一愣,“我?”
“是啊,你爹说说说柳家这次只怕难逃灭顶之灾,那林家都已经跟你爹提出退婚了,”孟夫人捂着嘴哭得身子打颤,眼里尽是焦急和担忧,道,“你在这里的话,可?”
静颜就怔了一下,这几天又是累又是愁,她焦头烂额之余,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然而很快的,她就强挤了笑对母亲道,“娘,您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别的不说,皇上也要看三皇子的面不是,没事的,总有办法解决,您快回去吧,快回去。”
孟夫人亦知此地不可久留,纵是担忧也只能上轿而去,静颜站在府门外看着轿子直走得没影儿了,这才转身,慢慢回到齐晏堂。
柳老夫人已经知道孟夫人来过,一见静颜,她忙抓着静颜的手问,“你母亲来做什么,你怎么也不让她来和我见见?”
静颜强压着心里的惊悸,挤出笑安慰道,“是父亲知道了咱们家的事,让母亲趁着晚上没人看见的时候来问问情况,他在朝堂上也好帮着咱们家打探说话,母亲本是要见您来着,是媳妇想着如今是非常时候,母亲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这才让她又早早儿的去了。”
“是这样啊,嗯,也对呢,他们有这个心咱们就很感激了,可别牵累了他们,”柳老夫人很是感慨,想想又骂,“你看你三婶儿他们,往常只把咱们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这会子家里有了事正是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倒一个个的不见人影,我命人去叫他们来,想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也都尽是推脱着不来,哼,毒杀皇子是诛九族的罪,咱们家真要是洗不清楚了,他们就能跑得了。”
“那是他们见识浅,婆婆如今认得他们是什么人了也好,就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静颜嘴里安慰着柳老夫人,眼睛却只向门外瞟,着急柳君桓怎么还不回来。
想着母亲传进来的消息,她的心里仿佛被压上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柳君桓执掌皇宫卫戍,要带进什么去,再没有人比他更方便了,皇帝一面扣着柳老爷不许回家,一面又任由柳君桓自由,显然是心里已起疑心,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如今这个宫女的招供,让整件事既理顺成章又合情合理,只怕,柳家真的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样一想,她额头上就有冷汗津津而下,偏当着老夫人的面,又不敢显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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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夜,柳君桓竟还没有被找回来,静颜好容易哄着老夫人睡下了,就忙来到前面问,刑二满头汗的回说,“不知道为什么,大公子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的。”
静颜的手心里尽是湿腻的汗意,半晌,方才道,“再加派人手去找,我在东苑书房等消息。”
刑二答应一声,忙就去安排了,静颜脚下重若千斤,扶着彩云一步一挪的来到东苑,才进门,就听到那叫巧凤和夕玉的正在耳房里哭天喊地,静颜心下恼火,就命小玉儿将她们叫到跟前,皱着眉头问,“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哭什么?”
夕玉看了静颜一眼,不说话,那叫巧凤的头一扭,嚷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偏这么倒霉摊上这户人家,明儿他们被抄家,倒要带累我们跟着被砍头。 ”
夕玉忙拉一拉巧凤的袖子,“姐姐,别混说。”
巧凤手一甩,朝夕玉直瞪眼,“你得了吧,是谁说柳家这次定是要被抄家了的,说要尽早想出路,这会子她好歹也算是这府里一个主子,你又装什么腔?”说到这里,她就冷笑着道,“难不成你恋着大公子那几夜温柔,舍不得走?”
她这话说得赤luo直白,针一般的刺进了静颜心里,静颜低喝道,“住嘴,你们都是柳家花了银子钱买来的,就算柳家明天全都要死,让你们陪葬也是你们应该的,要怨就怨你们生就这命,”说着对珠儿吩咐,“唤几个婆子将这二人送进柴房,或赶或卖只等大公子回来,若敢再哭,只给我往死里扇嘴巴子。”
她这话虽说的狠,于巧凤两个却是喜出望外,在她们的眼里,只要能离了这个地方,怎么着都是好的。
到书房里坐下,彩云直朝静颜摇头,“小姐,你就是好心。”
周围无人,静颜终于无须掩饰,她颤抖着身子靠在彩云的怀里,“柳家这次只怕真的在劫难逃,她们再可恶,也确实没有个让她们陪葬的道理,放她们条生路又有何不可。”
“那,小姐,咱们呢?”彩云也哆嗦起来,她白着脸,“要不,咱们也走吧。”
静颜轻轻摇头,她拉着彩云的手握了一握,“彩云,等天一亮,你就回咱们自己家去,以后只帮我好生的照顾老爷夫人。”
“小姐,”彩云哗的就流下泪来,“小姐不走,我我也不走。”
“傻瓜,”静颜又是感动又是酸楚的抚着彩云的头发,正要再说什么时,突然就听外面一阵脚步乱响,她第一反应就是柳君桓回来了,才推开彩云站起身,却是珠儿“啪”的推开门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嚷道,“大少夫人,不好了,不不好了”
“什么事?”静颜的心顿时一沉。
“官兵来来抄家了,”珠儿说完这一句,已是哭得软瘫在了地上。
静颜双膝一软,就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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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静颜跌跌撞撞的赶到齐晏堂时,抄家的官兵已经将柳府内外包围得水泄不通,柳老夫人只着亵衣站在堂中,只吓得魂飞魄散,一见静颜,当即紧揪着她的手不放,连声哭问,“怎么办,怎么办?”
静颜的心里扑通乱跳,一面手忙脚乱的忙老夫人穿好衣服,一面绞尽脑汁的拿话安慰,然而事情到了这份上,却哪里还是能有什么话能安慰得了的,柳老夫人直哭了个声噎气堵,待听说柳君桓下落不明时,更是哭了个昏天黑地。
屋子里正闹着,就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对里面吼道,“柳府上下,快到前面接旨。”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静颜只得扶着老夫人一走一颤的,被官兵押着到了南苑,就见一个冷若冰霜的不知道什么官,手捧着一道圣旨,仿佛阎王般的站在堂中,见了婆媳二人,喝问一句,“柳君桓呢,怎么还不出来接旨?”
静颜和老夫人又对看一眼,静颜就道,“回大人,家夫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