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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头，上一届还不是你们办起来的？”杨瑞笑道。“对了，你旁边这位是……挺面生的呀。”
刘伟经笑了笑，“他呀，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带他来见见世面。”
会议厅里总计有两排前方的位席，每个学校有一到两名的席位，是列为主席席位一样的待遇。但龙渊却被刘伟经给拉着坐到了身边。
钟凌自然不会凑前去找不自在，和两个副教授在第一排坐了下来。
杨瑞意味深长地道：“见见世面也好，这报告厅后几排，我也找了些资质还不错的学生来听一听。我们学院学子可没老刘你们优秀哦。”
刘伟经哈哈一笑，“这话大了。”
不过，作为京大经院院长，他还是可以讲这话，当然了，明面上谁又傻傻地宣告自己是老大？
由于还没有开始进入交流会，因此现场气氛都还不错，不管熟络不熟络的人都互相说着话，不过基本上是没有营养的交流。
龙渊有点儿尴尬地坐在刘伟经旁边，虽然没有被通知就拉到了这个位置，架在火上，但龙渊倒也没有觉得不好。
虽说龙渊也看到了钟凌这个博士生那怨毒的目光，但他又有什么怕？
他有着足够的资本坐在这个位置上，之所以尴尬，那是因为还不习惯，习惯了就好。
九点钟很快就到了，杨瑞作为东道主，在发言席上开始自己的专场主持。
正如他所说的，报告厅后五排都坐满了人，也不知道他学院的优秀学生是不是真这么多。
“……今天有幸我们聚在这里，举行第四届经济学术交流会……本次学术交流会的主题是，华夏币的升值与其对华夏经济影响。”杨瑞讲到此的时候，特意顿了顿，“大家都知道，华夏币自2002年以来已经渐渐升值，在如今华夏币兑美元比为1：7。86元。我们也都知道，华夏币升值既有利也有弊，这是任何一项经济现像都伴生而来，但是讨论和研究华夏币升值问题，深入研究其对华夏经济的影响有着关乎国家经济发展的极重要课题。汇集众力，集我们在座各位院士、教授之智，希望本次学术交流会能讨论出成绩，研究出成果，获得圆满成功……”
龙渊跟着众人鼓了鼓掌，又接下杨瑞就宣布了交流会开始，以及议程安排。
先是讨论着华夏币升值的原因，再下来又是讨论其形成的经济学方面的表现等等。
虽然没有龙渊的事，但在不断地听取讨论中，龙渊也是获益匪浅。
要知道在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深厚的经济学方面的知识，有一些国际经济与贸易的教授站的角度则更高一些，从外汇、国贸等方面进行讨论，这都让龙渊开了眼界。
要知道龙渊虽在系统空间学习金融，但有一些方面是没有涉及到，有一些则是在这会让知识更加熟悉和掌握。
中午的饭自然是华人经院安排，是学校的酒店，一共开了十桌，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华人自己的学生。
酒桌文化一直以来都是华夏的特sè之一。
在酒桌上，杨瑞亲自带着几个学生向刘伟经几人介绍着，看样子是要先认个脸熟。
刘伟经也是过来人，对这一套很懂，客套地称赞了几句后，也顺便介绍了下龙渊。不过，依旧是没有报他是大一新生。
倒是钟凌装得很是热情，在酒桌套了龙渊一些话后，便主动加了些介绍，“你们可别看龙渊同学年纪不大，他虽然是读大一，但在经济学上的造诣在华夏也是首屈一指。”
龙渊带着笑意看了看钟凌，没有说话，不过意思很是明显。
几个博士生都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研一吗？真不敢想象你们京大人才如此济济……”
钟凌还打算说是本科大一，但却被刘伟经带着冷笑地盯了一眼，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说笑了，说笑了，”刘伟经握着杨瑞的手，又和他干了一杯，“还是老扬你家人才济济，你看看，这敬酒的我都喝不过来了……”
杨瑞倒是没有跟风讲龙渊什么，这会自降身份，“哎，你在经济学做研究、搞学术都是华夏最牛的，他们可都是想跟您混个脸熟，还请多多提携呢。”
龙渊在旁也喝了点酒，不过幸好只是红酒。
待这场安排的午餐完了，刘伟经径自去洗手间洗了下红红的脸颊，看到钟凌冷哼了一声，便走过去了。
虽然是副教授，但李敏发和刘冬能做到这一步，察言观sè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私下里已经和钟凌隔开了一步。
这个可怜的钟凌，白聪明了一世，却因为一句话让自己的导师对其印象骤减，不能不说是好人难作，坏人易当。
下午的学术交流会则是各校自推会了，正如杨瑞说的，各校都是经济学A＋名院，对于华夏币升值问题一定有着自己独特的研究成果，希望大家不吝作个报告，诸位教授可以一共评评。
杨瑞自谦“抛砖引玉”，叫来了一个博士生，到了发言席做报告。
作为东道主，其自然是准备充分，不仅做好了ppt，而且各项数据、各项观点都是合理，推导不难，但其研究的方向却是让人耳目一新。
华人推出的代表其报告主要是针对微观经济的影响，从一个小小的民族企业入手进行的研究。
接下来就是京大了。毕竟华人做为东道主第一个是有道理可言，但是让京大再排后，就无视了潜规则了。
潜规则这种东西，倒并不是完全贬意。
很多时候，有些东西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正如平常人走访亲、友，其本质上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明面上的叫做加深感情。
潜规则也是如此，虽然没有几个人会大声宣告你学校排第一，你的排第二。但就是潜在地进行着排序。
说到了京大，所有的人眼光都看向了龙渊。
一个上午龙渊只是坐着听，也做点笔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刘伟经推选出来的人。
钟凌是他的得意门生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这会儿钟凌没有上场，换了另一个人，这种只可意会的预示大伙心知肚明。
果然，在刘伟经的示意下，龙渊站了起来，但手里并没有任何的材料。
三千字的报告全部记得一清二楚。
这便是龙渊那妖孽的记忆力！
“各位教授，各位学长学姐，我叫龙渊，来自京大经济学院金融学本科大一，我今天在这里作的报告全名是：关于华夏币升值在宏观经济中的十点影响。”
第六十六章 报告与论文
龙渊讲出来的报告题目最为平淡不过，若是别人只怕是随意听听也就罢了，但是众位教授都是久作研究之人，对于宏观经济的研究都明白是一个大难点，可龙渊初报家门是什么？
本科大一？
这是不是在说笑？
一瞬间场上的人都低声交谈了起来，不少人指指点点看着刘伟经和龙渊两人。
刘伟经可是久经沙场，脸不红心不跳，漠视了其他的人质疑的目光。
龙渊轻咳了一声，环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
“汉达教授在《货币经济学》中对货币的需求提供了几种模型……”龙渊的轻咳让众人稍微安静了一些，接下来就开始了自己报告。
首先是简要地从《货币经济学》中吸取的几点见解，而后是自己对于宏观经济中的华夏币的几点看法，接下来才是十点影响。
若是龙渊所讲的十点影响仅仅是所谓经济学专家总在提的利于进口，不利于出口，那么这篇报告就没有了任何的创新，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正如网络宣告的大部分影响，皆是很直观、很明显的，这一点龙渊并没有进行解释，相反似乎从明面去透析本质，龙渊提出的其中至少有五个影响让在众的许多人都皱起了眉。
也许是因为华人的几个所谓的经济学优秀人才实在气不过，自己明明是博士生、研究生了还被京大的一个本科大一的小学生前来给自己作报告，居然在龙渊还差一段没有讲完的时候，十分不礼貌地起了身打断了他。
“这位小学弟，我想质问一句，你所说的华夏币升值对银行的所谓不利影响是从何而来？我看不出你是如何论证的……”一个长相很直白的男子很直白地道。
似乎会议报告厅里掉落了一根针。
虽然说在座的教授有不认同龙渊的一些观点，但是都是安静而不停地思考。可偏偏这安静仅仅是被一根针的落地声给打破了。
杨瑞铁青着脸，却并没有说话。
脸已经丢了，说什么有用么？
他还没这本事涎着老脸和众人笑说：这位同学不是我们经济学院的……
龙渊停止了报告，带着笑意看着台下，还有台上两排教授。。 。
倒是刘伟经老脸一笑，将一份厚厚的论文递给旁边的刘瑞，轻声说了几句。
看到了这一篇论文，杨瑞的脸已经青得发紫了，但好歹也是一院之长，招来了一个助手，吩咐了几句。
整个场上都很安静，众人都在等龙渊的回答。虽然那个华人经济的学生很无礼，但讲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倒并非是说站起来提问就是无礼的一种表现，相反，若是龙渊把报告作完了，他再提的时候，就是杨瑞都赞会他一句，说他给自己经院添了光。
可为什么会如此沉不住气？
特别是杨瑞看到那篇简洁的论文，就已经明白，虽然人家的观点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却是有备而来。
他倒不会怀疑这论文的某些观点会论证有误，要知道刘伟经不是个傻子。他会拿出一篇漏洞百出的论文来打自己的脸么？
气氛的沉闷，再加上龙渊的拒绝回答，让杨瑞这个东道主没有办法再沉默下去，拿过了个话筒，道：“我们的学术交流会并不是不主张在座的各位对报告者提出质疑，讨论和一同研究学习是我们本质目的，但也希望在座每一位都尊重报告人。另外，我的助手正在将龙渊同学的一份论文进行复印，相信等会儿的讨论会让交流会更加成功。现在让我用热烈的掌声送给龙渊同学，让他将报告做下去。”
会场上掌声稀稀地响了起来。
站起来的那个经济研究生早已经冷汗直下了。
现实的生活就这么残酷，也许会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的做错，而失去所有。
龙渊就是这么一个另类，钟凌针对他仅因为一句话而受到了冷落，现在又有一个不开眼的研究生。
看到场上只是零碎的掌声，龙渊也没有再不给人家院长面子，冷着脸没有感情地迅速做完了最后的三百字报告。
仅仅还差三百字。
就是一分钟的时间，可惜的是总有的人就忍不住这一分钟。
龙渊下了发言席，也没有人给他鼓掌，惟有刘伟经、李敏发和刘冬三人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场才响了一阵掌声——只是简单应付罢了。
刘伟经带着笑意拍了拍龙渊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是很方便。
很快地，就有四名学生端来了被复印的论文。
一百多页一本，装订好了，总计印了一百五十多本。由华人的几个研究生分发给了在座的众人，
而龙渊也拿到了自己最初的那本论文。
没有导言、没有关键词、摘要、也没有目录，惟独好一些的是很正规的引文、注释，还有参考文献。
光是参考文献就列了整整四页。
当然，龙渊的参考文献并不是摘人家的观点，除了几本货币、经济学中经典的几本著作，其余的尽是详细的资料。
这也是在来华人的路上，刘伟经对龙渊一句评价说：你真的是个妖孽天才。
直到现在刘伟经还认为龙渊是早就开始写这论文了，否则的话仅仅是一天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
整个会场都进入了安静之中，惟有零零碎碎，但一直持续地翻读论文书页的声音。
十万字论文，真要看完是至少要一个小时。
当然这群教授也不是常人，哪些要细看，哪些可以先过滤，都是纯熟无比。
二十分钟后，杨瑞院长放下了手中的论文，静静地看着其他几个学校经院前来的教授，却发现他们也正看着自己。
相视无言，惟有苦笑。
再看了下坐在后排的自己学院的学生，大部分还在仔细地读着论文。
他完全不能想象，这是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能做出来的论文。无论是里面的观点，还是引用的文献、数据，却都是作不了假。
杨瑞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龙渊会被刘伟经这么看重地拉着坐在了主席排。
刘伟经微笑着向杨瑞点了点头，脸上虽然笑意，但并没有任何的自满。这一点修养他自然有。
“各位。”杨瑞轻打了个咳，走到了发言席，道：“好了，现在是讨论的环节，任何有不同的意见或是新的想法皆可以zì yóu起身。”
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人起身。
倒是坐在主席排的一位教授起了身。
“虽然我也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本科生的论文，但是从龙渊同学所做的报告来看，他确实是这论文的第一作者，我有几个看法与你论文中并不致，在这里我抛砖引玉，来牵起这场讨论。毕竟，这一篇报告和论文我认为是这次交流会最大的收获。”
龙渊也不托大，起身朝这老教授微躬了下身子，“谢谢您老的抬爱。”
刘伟经则私下轻声道：“这位是天城大学的经院教授，陈晓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