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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同样晶灿的泪珠滚了下来,她眨了眨眼,想止住泪,它却泛滥得更凶。「你说
要我别哭、你说你会心疼,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你哭了多少回、落了多
少泪,你知道吗?可是心疼我的你又在哪里?我的痛,我的泪,你难道再也不在乎
了吗?」
她悲恸地低喊,虚弱的身子晃了晃,靠着一旁的大树,哭出了心底揪肠刺骨的
哀痛。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要你?我努力争取皇后的地位,我不求进深宫内苑,
不要你风光的迎接我,如今的我,甚至不奢求能和你天长地久、长相厮守,就算你
把我们的山盟海誓都忘了,我也不介意,一切本就只是过眼云烟,我什?都不怨、
不恨,只求你再回到这大树前,再说一遍爱我,再和我——演一遍『唐明皇』……
我就已心满意足……」决了堤的泪扑簌簌滚落,她痛彻心扉的哀泣出声,却再也没
有温暖多情的臂弯供她倚靠……
远处,李龙满怀忧虑的疾行而来,在看到这一幕后,不禁难过的长叹一声。
他早料到在这儿可以找得到她,他这个妹妹呀,错就错在太痴心了!
「小凤——,夜这?深了,你怎?还来这儿,快回去吧!」李龙心忖:三个月又过
去了,小凤大腹便便,已近临盆,人却是愈来愈消瘦,赢弱如风中柳絮的身躯似乎
一不小心便会消逝,再这?下去,可怎?得了!
「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太傻了?他说不定已经忘了我,我却还。。。。。。傻得无
药可救,一心以?……」她悲痛欲绝的问着,苍白的容?是这?哀凄悲伤。
「小凤……」李龙心酸地望着她,一时哽咽地难以成声。
「你不用说了,我了解。」她凄苦的一笑,笑得好沧桑、好萧索。「所有的人
都笑我在痴心妄想,说我只是个愚蠢的女人……我不相信,我以?,我是对的……
他要我相信他,他说他今生只爱我,只想和我共度白首,我信了,我坚持着,可是
……他却没有回来,无声无息了九个多月……哥,你说,我还应该再继续相信他
吗?」
对上她无肋茫然的凄楚眸子,李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莫非我真的错了、错了……」她又哭又笑的,「天啊!不要这?残忍的对我
……告诉我?我究竟该怎?办、怎?办。。。。。。」她哭喊出声,激动的拉住李龙的手,
「哥,我怎?办?我到底要怎?做才是对的。。。。。。」
倏地,她止住了话,腹间传来的剧痛教她一时呆怔住了。
李龙察觉她的异样,连忙紧张的询问:「小。。。。。。小凤,你怎?了?」
「我……啊——好痛、好痛……」她眉心纠结,抚着肚子,痛苦不已的低叫。
「我——恐怕要——生——生了——」她急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
「要——生了?」李龙顿时慌了手脚,「那……你忍着点,我们快点回家,我
去找?婆。」
李凤咬着唇,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此刻脑海浮现的,是那张温柔依旧、深
情如昔的英挺俊容。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折腾,李凤顺利?下了一名眉清目秀的小男娃。望着小娃娃
无邪清秀的小脸蛋,她露出了欣慰的满足笑 容。
生?后的李凤,整个人又虚弱了许多,本就赢弱的身子,在这番磨人的折腾过
后,更是体弱多病,如今连下床都已是勉强。
终日卧病在床的她,只有在怀抱着能找到朱寿影子的小生命时,才能勾起她一
丝笑容。
小宝贝生得俊俏,眉宇间的神采和朱寿极像,十足是朱寿的小翻版。
有时,望着酷似朱寿的小娃儿,她又会忍不住悲从中心来。这孩子,可有见着
亲生父亲的一天?
她的黯然落泪看进李龙的眼里,疼在心中,他忍不住又气又怜的说:「我们小
凤到底是做错了什?,?什?要让她吃这?多苦、受这?多罪?都是那可恶的皇帝
害了她!」
一旁的大牛更是气愤难平。「皇帝又怎样?身?皇帝就能这样玩弄人、欺负人
吗?他若是一刀杀了我们倒痛快,?什?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凤姑娘!」
「唉!别说了,人家是尊贵无比的皇帝,我们又能把他怎样?只有认了吧!」
「不行,我要到京城去。」大牛突然坚决的说:「就算拚了这条命,我也要找
他算帐,问问他这是什?意思!」
「大牛?」李龙傻住了,半晌,他感动的望着他,看哪!连他们请的伙计都比
李凤倾心相许的朱寿还要有情有义。「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可是我们不能害了你。」
「说这什?话,以前您一直很照顾我,而且这事太令人气愤,我看不过去。」
「还是不妥,我看你。。。。。。」
「哎呀!我只去一趟京城打听消息,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等我消息吧!」说
完,他不给李龙有开口的机会,立刻拍拍他的肩,「就这样说定了,我去打点打点
行装,明天就上路!」
李龙??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感触良多的逸出一声叹息。
当大牛千辛万苦、风尘仆仆的赶路来到京城,却只能苦恼的望着宏伟壮观的宫
城兴叹。
皇帝岂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说见就见的,宫外守卫重重,他该怎?做才能见到住在深宫内苑的皇上?
在一筹莫展的烦闷情况下,他只好硬闯,嘴里还不停的大叫道:「朱寿!你这
个浑帐皇帝,负心汉!快给我出来。。。。。。」
但是,这根本是愚蠢至极的笨方法,他一点拳脚功夫也不懂,三两下便被士兵
给擒住了,将他当成了闹事的野莽夫,拉下去打了好几大板。被轰出去的他,却还
是不死心,无惧的再度闯了进来……
就这样,他一下一下的挨着板子,挨得伤痕累累,口中仍不停的喊着,「我要
见皇上……负、心汉……薄情寡义……辜负了凤姑娘……」
朱寿悒郁寡欢,神情落寞的一口一口暍着闷酒,憔悴的脸庞,掩不住深深刻镂
的痛楚。
「皇上……」小李子战战兢兢的唤着,却得不到回应,又壮着胆子道:「皇
上,酒喝多了伤身哪!您可要保重龙体。」
朱寿彷若末闻,迳白狂饮着灼人肺腑的烈酒。
他心头好苦哇!有谁能了解呢?如果一醉真能解干愁,他会饮个狂醉!
「皇上,这样好了,不如奴才来说个今日发生的趣闻给您解解闷,您说如何?」
见他默不作声,小李子便自做主张的开口说了,只盼万岁爷听了之后能一扫烦闷。
「刚才呀!我听宫中的守卫说,今天来了个疯子,大概是喝多了酒,跑到皇宫外大
吼大叫,疯言疯语的,还直嚷着要见皇上您呢!笑话,万岁爷岂是他一个市井无赖
可以见着的?不让他见,他居然大骂皇上你是负心汉呢!」
朱寿顿时脸色丕变,呆然怔住。
小李子还没发现他的异样,滔滔不绝的接着说道:「这可真是好笑,他一个
大男人,皇上您怎?负了他?想负也没法负嘛!更好玩的是,他不怕死耶!他好像
打不怕似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还一次又一次的勇往直前,非要见着您不可,
看来这个自称是大牛的男子,可仰慕皇上许久了呢!」说完,他终于注意到朱寿惨
白的脸色,连忙问道:「皇上,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才这就?您传御医去。」
「等等,小李子,我没事。」朱寿急着说道:「快,我要见那个叫大牛的,你
务必要带他来见我。」
「皇上?」小李子张口结舌。不会吧?难道皇上当真「负了」那叫大牛的男人?
「还杵在那儿干什?,快去呀!」朱寿大吼。
「喔、喔!是,奴才这就去。」虽然满腹疑云,小李子还是领命而去,片刻也
不敢多停留。
约莫一刻钟后,那个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大牛让小李子给带了进来。
朱寿拧起眉,望着鼻青脸肿的大牛。「大牛?你还好吧?他们怎?把你打成这
样!」
「哼,你少惺惺作态了,薄情郎!」大牛嗤之以鼻。
小李子一听,立刻抡起拳头,欲代主教训口出不逊的狂徒。「大胆,你竟敢
……」
「小李子!」朱寿沈下脸,不悦的斥道。
小李子再怎?不愿,还是乖乖的收起了他那不安分的拳头。
「你说得没错,我是对不起凤儿。」朱寿落寞心伤的说,「告诉我,凤儿还好
吗?」
「你会关心吗?你会在乎吗?十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你不是早将她?诸脑
后?」
「我……我有我的苦楚,你不会懂的。」他疲惫无奈地低叹。
「哼,好个苦楚!就只有你有苦楚,凤姑娘就没有吗?你一去不回,可知道她
?了你承受了多少屈辱、谩??可知道她受了多少活罪?可知道她怀着身孕,忍受
多少人的异样眼光……」大牛气愤难平地说。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威力十足的巨雷,劈进了朱寿的胸口,心口支离破碎的
剧痛,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说凤儿她——有了身孕?」
「对,都是你,害她吃尽了苦、受尽了罪!」
「噢,天!」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告诉我,把一切都
告诉我!」
「你要知道,我就说给你听,看看你良心能不能安!」大牛走向他,咄咄逼
人:「从你离开那天起,她就日日站在门口,早也盼、晚也盼,偏偏就是盼不着你
来接她,每一个人都劝她放弃,她却始终坚持地认定你不会辜负她,可是结果呢?
你是怎?回报她的?她怀了身孕,又要忍受别人的指责和嘲笑,她一天比一天还要
憔悴,你却在深宫内苑逍遥自在?可怜凤姑娘还日日流连在那棵大树下,痴痴的期
盼着有天你还会再度回到那里……」他愈说愈悲愤,愈说愈难过,「你一定不知
道,她生?之前,人在哪儿吧?告诉你,她站在那棵大树下,手中握着你给她的玉
佩!她?你生了个儿子,人却病得奄奄一息,可怜她只剩一口气,却还是一心想着
你、等着你,总是望着你们的儿子默默掉泪;你说,你怎对得起她?!」
朱寿被他一步步逼得跌坐椅子,痛苦的闭了闭眼,心疼地不住低喃道:「凤儿
……」
「看你的样子,对凤姑娘也是有情的,是吧??什?不去接她,害她在那儿断肠心碎?」大牛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我也想呀!可是我母后不同意,还加派防守,我根本出不了宫。」他无尽苦恼。
大牛神色缓了缓,语气柔和了许多。「想想办法去接她吧!她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朱寿心口一紧,无力地撑着头,「我能有办法的话,就不会在这里藉酒浇愁了
……咦,等等!」他倏地弹跳起来,「我想到了,母后一直抱孙心切,说不定……」
大牛有默契的介面,「她会看在凤姑娘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同意让凤姑娘入宫?!」
「对,就是这样。」朱寿一扫眉心的愁绪,脸上有着焕然一新的光彩。
「什??」又是一句震撼的问号兼惊叹口吻。
「儿臣说,李凤?朕生了名健康的小娃娃。」朱寿不厌其烦的重复一次。
皇太后不敢置信的倒抽了口气,又惊又喜又旁徨。
「母后,这孩子可是您的小孙子,龙种耶!总不能让他流落民间吧?还有喔!
母赁子贵,李凤该有资格进宫了吧?」接着,朱寿以十足的威胁口吻说:「如果母
后不答应儿臣将李凤接进宫,硬要做拆散人家母子的缺德事,那我情愿不要这个儿
子,您的孙子也没啦!」他说得很潇洒,一副「我绝不?难你」的模样。说话要有
技巧,这回他可学聪明了。
「你居然要胁我?」她老大不高兴的瞪着耍小聪明的儿子。
「儿臣不敢,只是在提醒母后,如果这个孩子没了,这往后嘛!您也甭想有机
会抱孙子。不知母后注意到没?儿臣这十个月来可曾临幸哪个嫔妃?这种情形会一
直持续下去;如果不想儿臣当个清心寡欲的柳下惠,」他耸了耸肩,「母后知道该
怎?做的。」接着,他要笑不笑地再度说:「谅母后再高明,也没本事强迫儿臣做
‘这种事’吧?」
这不是威胁——至少他说什?也不会承认——只是剖析事情的轻重,看看是面
子重要还是皇嗣重要,皇太后再笨,也不会舍重就轻,因小失大。
很无奈又很没志气的,她妥协了。「好吧!我答应你将李凤接进宫,不过,你
是一国之君,不能老是擅自离京,所以,你只能派人去接她。」
「可以。」朱寿欣然同意,反正来日方长嘛!十个月都等了,哪里差这区区几
天?凤儿,你等着,我们的幸福可期……他在心底无声地说道。
大牛随着朱寿派的人马一道回了梅龙镇,浩浩荡荡的队伍惊动了宁静朴实的梅
龙镇,村民们个个又羡又护的围在李家又恭喜又道贺的:李龙忙着应付如浪潮般涌
来的村民,欣慰着妹妹终于熬出头了,她的付出总算有了代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