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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真丢脸啊!”芙丹瑞把自己摔向床,捧着头呻吟着。
站在门外的路易很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电话响了,路易接了电话,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敲响了门。
“我死了!”芙丹瑞叫道。
“请原谅,司令官,是总督打来的电话,他要您去参加安全会议以决定护送王子殿下的返程事宜。”路易一板一眼地说。
“TMD!SHIT!”芙丹瑞不耐烦地说,“ 他们不是带了成大队的护卫舰队吗?可以把提尔纳里挤垮都没问题,还要我们去护送他们吗?”
“可是,听总督的口气,这件事好象很急。”
“是啊,他们只会在这个蛮荒之地屈尊停留一天,然后就要大张旗鼓地回去,但是休想让我去送他们!休想!”
芙丹瑞吼完之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门上,路易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白今天要他的司令官出来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那么,维克里希上尉。”秃头的地方总督不停地用一块大手帕去抹头上的汗:“鉴于考尔特司令官的突然病倒,副司令官又还在假期没有回来,那么,作为边境防卫军舰队的最高军阶者,你责无旁贷地要担负起护送王子殿下离境的责任。”
这样的任务,还用得着说得这么重大其事吗?路易在心里嘀咕着,王子的护卫舰队就在提尔纳里的上空,清晰可见,只要飞出大气层就可以顺利到达吧?难道这短短的路上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我不明白,总督阁下。”他谨慎地问,“为什么王子的护卫舰队不派人来接王子殿下呢?”
他们的战舰不是更先进吗?在自己这边,只有芙丹瑞从王都带来的自己的战舰还值得一看,剩下可怜的几艘只怕可以和星际旅游舰相比。
“我们本来也是这么建议的,可是,王子殿下执意如此,他的意思是这样让外来的战舰降落到提尔纳里的本土会损害人民的感情,对主权和领空的完整也是一种亵渎,所以,在宴会结束以后,就请你护送王子殿下离境了,为了表示尊重,请你用考尔特司令官的旗舰护送。”
路易默然,那毕竟是整个舰队最象样的一艘战舰了。
“现在,请先去准备出发吧,这是最后的程序了,千万不能出错。”
“是!”路易敬了个军礼。
***
芙丹瑞的战舰‘炽天使’号银白的舰身静静地泊在船坞里,从体积上来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一支所谓边防舰队的旗舰,但是有什么办法,它的性能是别的战舰无可比拟的。
路易不是第一次登上‘炽天使’了。但是还是惊讶于它的 美丽和灵活,所有的仪表都没有任何损坏,和新的一样,他下的每一个命令都能在一秒钟之内得到反应。
“上尉。”通讯官向他转过身来。“王子殿下一行请求登舰。”
路易点了点头,喉咙忽然发干,他平静了一下,尽量镇定地说:“允许登舰。”
他离开控制室,来到登舰入口,正好来得及碰见登舰的一行人。
“王子殿下。”他行了一个军礼,“我是维克里希上尉,有幸护送三位离开提尔纳里。希望您有个愉快的旅行。”
三位王子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表情上的微妙变化是路易看不懂的,不过他猜得出来,大概是为不是芙丹瑞而有些懊恼吧。
尚思尔王子和蔼地笑着,伸出手来:“麻烦你了,上尉。”
“这是我的职责。”路易伸手和他相握,他的手干燥稳定,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奇异力量。
其他的两位王子在向他点头致意之后,跟在哥哥身后进入了船舱。
***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没有出任何纰漏,当炽天使冲出大气层,向着王子的护卫舰队接近的时候,路易长舒了一口气,这个重大又简单的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
通讯官又朝他转过身来:“上尉,王子殿下请您去船舱一趟。”
路易错愕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为什么?王子殿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他呢?还会有什么事吗?还是要对自己表示一下感谢呢?
真是很平易近人的王子呢,他想着,对通讯官说:“联系一下王子的舰队,请求对接。”
说完,他从高高的舰长位置上下来,走出控制室。
***
银白色的门徐徐开启,路易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发现三位王子正在悠闲地喝茶,用的是芙丹瑞最宝贝的一组玫瑰花茶具。
他心里有些微微的不满,无论如何,这是芙丹瑞的私人东西,他们不管有什么关系,这样象在使用自己的东西一样地随便,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
“王子殿下,”他行了一个军礼,“上尉路易。维克里希,奉命而来。”
三个人一齐向他看来,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同,但是,路易都看不懂。
“上尉,不要那么紧张好吗?”尚思尔王子仍然是那么温和地笑着,“我们只想向你表示一下感谢,谢谢你护送我们离境。”
“这是下官的职责。”路易稍稍诧异地看着他,就为了这个吗?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我们正在喝茶,味道不错,芙丹瑞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那么,可不可以请你也坐下来和我们喝一杯呢?”
“这……是下官的荣幸,”路易结巴了一下,难道他们真的那么与民同乐吗?还是不要了吧,他并不是那种巴结权贵向上爬的人,也许有的人碰上这样的好机会早就欣喜若狂了,但是一向不太和人交往的他,只是觉得麻烦。
“可是下官军务在身,不能停留,如果王子殿下不介意的话,下官告退。”他谨慎地说完,发现三位王子又在交换眼神了。
“不要那么冷淡嘛。”罗蒙王子开口了,一只纤细秀美的手懒懒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我们连你的份都已经准备了,或者说你宁可让我们失望?”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桌子上,果然有第四个茶杯,放着精致的银制小匙,向上冒着热气。
路易的眼睛坚定冰冷地望着他:“我十分地抱歉,王子殿下。”
他毫不畏惧地承受着三位王子的眼光,并且决心这样坚持下去。
谁也没有说话。
“那么,容下官告退了。”路易行了个军礼,暗暗庆幸芙丹瑞总算说对了一件事:对于王家的人,千万不要招惹。
他走出休息室的时候,看了看表,确定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和王子的护卫舰队对接了。
总算结束了,他在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就是个不会向上爬的人,连这样的好机会放在面前都不会利用,应该受宠若惊地坐下来和三位王子攀谈,然后引起他们的注意,顺便提出自己想到别的舰队服役的想法吧?那才是一个人的正确做法吗?
那么,自己就是注定要在这偏僻的星球上度过一生的平凡人了,并没有什么不好,要他去和一群人寒暄交往,还不如自己躲在家里静静地看书。
穿过金属的甬道,他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声音:“请等一下,上尉。”
十八岁的盖恩德王子咧着嘴笑得很孩子气:“我能参观一下你的战舰吗?”
“殿下。”路易尽量和缓地说,“马上就要和殿下的护卫舰队对接了,请您回去坐好可以吗?”
盖恩德王子不在乎地耸耸肩:“OK,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对于年轻的第三王子,路易是没有什么介意的,他礼貌地回过身来:“请,殿下。”
盖恩德王子的灰眼睛天真地向下看着他的眼睛:“你想作一次愉快的星际旅行吗?”
“什么?”路易听见了,但是没有明白过来。
忽然,盖恩德王子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小腹上,一阵剧痛之后,路易向前倒去,最后的感觉是被人抱住了下坠的身体,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从晕厥中醒来的感觉,路易还是第一次,起初,他只感到身体象在太空中漂浮一样无力,他试图改变姿势时,一阵钝痛从头上传来,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他捂着头,勉强地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被叫到王子的休息室,没错,他没有喝茶,离开之后,盖恩德王子微笑着把他给打晕了。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拒绝了王子们请他喝茶的好意,他就被揍了吗?
还有一点是,他现在在哪里?
使劲地晃着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路易开始打量四周,熟悉的轻微震动表示他正在一艘星际飞船上,而且这么平稳的感觉说明这是一艘性能非常好,非常庞大的飞船。
四周的墙壁是很舒适的浅灰色,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以飞船的标准来说,已经算是豪华的了,他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的是柔软的薄被,房间里还有书柜,整齐地摆放着一些书,笔挺的制服挂在墙上,是上校军衔。
那么,这应该是盖恩德王子的房间了,也是他把自己打晕的,他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了?他想干什么?
忍住头部的不适,路易支撑起身体坐在床边,真奇怪,就算他是被打晕的,那现在一阵阵的晕眩又是怎么回事?好象他有很多天没有睡觉的样子,浑身都疲乏无力。
安在墙上的门无声地开启,路易敏感地回头,看见盖恩德王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刚对路易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反而很愉快的样子,轻松地说:“啊,你醒了,正是时候。”
他迈步向床边走来,门在身后关闭。路易下意识地看着那扇门,盘算着逃脱的可能性。
“不用想了,这样你会更头疼的。”盖恩德王子体贴地说,“这扇门是我的卧室。只有我可以开启,其他的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我们现在在一艘飞船上,我想,你是不可能从飞船上逃脱的。”
路易冷淡地说:“谢谢您的说明,王子殿下,是否也可以麻烦您说明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在王子殿下您的卧室。”
“很冷静。”盖恩德笑得很可恶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你会象个女人似的大喊大叫,我要花一些时间才能让你安静下来呢,现在,我可以省不少事了。”
他突然身体前倾,几乎凑到路易的脸上,很感兴趣地样子:“你知道吗?我真想彻底撕下你的面具,把你的自信心摧毁殆尽,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可以说是仇恨的东西,路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下,仍然很平淡地说:“王子殿下,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吗?很好,你当然不明白,你看上去就是一个很纯洁的天使了呢。”他一边讽刺着说话,一边开始解开自己的纽扣,“可是,越纯洁的东西,就越能引起人的破坏欲望,看见你,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毁灭你的纯洁,把你蹂躏到再也说不出话来的地步!”
他目光中的东西是路易决不会会错意的,那是欲望!赤裸裸的欲望!还有他开始脱衣服的动作也充分说明了一切!
“王子殿下!您请自重!”路易的声音提高了,不顾头痛欲裂,企图跳下床远离他的身边。
开玩笑!他是疯了吗?自己是个男人呀!难道帝国的第三王子殿下连泄欲的女人都没有吗?要从那么遥远的提尔纳里把自己给带走?
他跌跌撞撞地刚跑出去一步,就被盖恩德抓住了手臂,毫不留情地拧到了身后,路易痛哼出声,随即下巴被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强迫地扭向后方。
盖恩德脸上挂着和他那十八岁的年纪不相称的残忍,手劲大得怀疑是不是要把路易的手给拧断:“真是的,不是告诉你,你是逃不了的吗?你总要吃点苦头是不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看你这张冰冷的脸露出痛苦的神情,一定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不过,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他用力地把路易一推,路易整个人都被他扔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床上,摔得头晕眼花,他吃力地抬起头来,恐惧地看着正在解下衬衣,露出一身褐色的皮肤和明显经过锻炼的健美肌肉的盖恩德。
***
自从上任以来,这是芙丹瑞第一天准时上班,她大步走进自己简陋的办公室,对秘书说:“如果维克里希上尉来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少校?”年轻的女秘书怯生生地说,“可是……可是维克里希上尉还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芙丹瑞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不记得他请过假,也不记得我准过假……他去哪里了?”
“我……我听说……”她更加紧张了,说话都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