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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一手抄起她的腿,就这么把她整个人打横抱出了驾驶座。
“混蛋,你放我下来!”夏子若急了,这是强抢民女啊。
“不放。”他就混蛋了,谁让这里是他的地盘,没人能拦得住他犯浑。
她那条不得已勾住他脖颈的手,狠捶他两下,“霍季恩,我们得把话说清楚。”
霍季恩抱着她不管不顾地往别墅大门里走,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他的手臂,却是很明显地又加重几分力,“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
白色的雾气从彼此唇间冒出来,凝着寒冽的空气,不小心迷了人的眼。庭院里的积雪被佣人清扫过,路面干干净净的,只泛着层湿气。
就算抱着个大活人,霍季恩依旧步履稳健,身姿挺拔,腰背笔直,一路步入客厅,走上旋转楼梯,走进他的卧室……如果忽略掉迎上来的刘嫂那副瞪大眼,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的惊诧表情,他的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堪称完美。
瞅着眼前的那张大床,再配上霍季恩一勾脚把门带上的“砰”一声,某个危险的信号陡然冲进夏子若的大脑,她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啪地断了,条件反射地蹬腿挣扎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台灯被碰倒,卧室里的光线顿时凌乱起来。
可仍旧无法阻止霍季恩一抬手,把她扔进大床里。
身子有片刻的失重,夏子若一脸惊慌地刚要坐起身,已有温润的气息覆下来。
眨眼间,她又被霍季恩按住双肩,压回床上。
他朝她俯低身体,屈肘撑在床上,许是床垫过于松软,他的手肘微微下陷,双臂支起的高度并不高。
彼此相距一厘米?
抑或只有半厘米?
但这个小小空间里的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暧昧和躁动起来。
她还来不及避开,他就微微一低头,轻碰她的唇,“夏子若。”
低喃出她名讳的这一刻,霍季恩的眸光、表情和声音统统柔了下去,就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就此结束,所有的情绪全败给那克制不住的冲动,全融在这个既清浅又缠绵的吻中。
他带着凉意的唇,温柔的吮吻,却是激得夏子若猛然警醒,她忽地别开脸,眼睛看着纯白色的床单被他手肘压出的那一小块褶皱。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迟疑片刻,她问出这么句。
柔软的唇撤去,霍季恩状似并不在意无法继续的一吻,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侧脸滑过,指尖临摹她美好的唇形,最后停在那尖细的下巴上,板正她的脸,仔细端详她。
“我们的关系是……”他那一瞬间的停顿,夏子若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她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某种难以启齿的渴望——
霍季恩却在这时,似笑非笑地继续道:“我们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这话是她曾经说过的,他此刻必须得还给她。
夏子若怔然,在这短短的距离里,不明不暗的光线下,她只愣愣地深看着他。但只是片刻的愣怔,她就反应过来——居然被这男人报复了。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大流氓!
夏子若抬起手狠掐他的胳膊一下,嗓音带着挑衅,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娇嗔:“霍总,你跟所有的女员工都这样么?”
她脸上这副恼人的表情被他的目光捕捉到的下一瞬,霍季恩一低头就缩短了彼此间的最后一隙距离,他虚蹭着她的耳廓。
“不,只跟你。”他说。
夏子若心头一震,不知是因为这句精简的对白,还是耳廓边袭来的那阵酥/麻,她只觉仿佛有一道小小的电流,刮过她的身体。
耳廓上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很快消失,下一秒,霍季恩的唇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嘴上。被迫中断的吻卷土重来,带着比此前更放肆的占有欲,唇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着,吮/吸着,唇齿间暧昧的啧啧声,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在夏子若敏感的神经上。
可这样还是不够。
霍季恩撑在床上的手肘一松,整个身躯就完全将她罩住,他扣住她的双手,几乎含住她整个唇舌。微弱的光影中,他的眸色越来越沉……明明只是一个拥吻,彼此却好像融合、交/缠成一体。身上的大衣没脱,屋子里的暖气又十分充足,夏子若觉得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了,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像是感觉到她的炙热,又或者比她更为炙热,霍季恩的唇没撤去,手已经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衣服。他的手掌是滚烫的,一点不冷,可夏子若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她开始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浑身紧绷得不成样子……
第三九章
夏子若身上的针织衫形同虚设,唇齿缠绵中,有炙热的手掌从衣服下缘探入,沿着她玲珑的腰线一路往上,轻轻抚/触。这男人修长的手指,宽厚的掌心都像是带着火,每到一处都能引发她情不自禁地微颤,可她的身体却在颤/栗中绷得更紧。
“放松。”
霍季恩从唇间哼出这么一个词之后,他的唇就寸寸下移,吮/吻至夏子若的耳侧,脖颈……他的短发磨蹭着她的耳廓,明明只是微痛微痒,却又仿佛带来某种强烈的刺激。连带着,他的唇舌,他的指尖,他的呼吸都在不断地、反复地加剧着这种刺激,以至于夏子若开始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她像是大海里随波逐流的鱼,又像是高空中断了线的风筝,随着他沉沉浮浮,不知将飘向何处。
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甚至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带给自己如此天翻地覆般的悸动。羞赧到极致,夏子若只觉心跳如雷,她不由得闭紧双眸,难耐地咬紧嘴唇。而她的内心,却隐隐蛰伏着一丝难以抗拒又无法言喻的……渴望。
直到霍季恩的指尖和唇舌一同游走到她胸前的那一刻,夏子若整个人才一激灵,猛地醒过神来,“不……不行。”她慌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实在太紧张了。
夏子若感觉到包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微微一顿,她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霍季恩从她那片柔软中抬眸。凌乱的光线中,两人眼里都有一个小小彼此——
慌乱无措的她。
欲/念深重的他。
被他这样看着,夏子若瞳仁中那丝脆弱的光微微一晃,她分明看到霍季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沉寂着浓烈的欲/望,也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处散发出的火热,正在凶猛地燃烧着。
无声地僵持了一瞬,她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腕,就在霍季恩展露出疑惑表情的一刹那,夏子若的手转而覆在他的头上。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还没准备好,乖。”
这女人像是在安抚蠢蠢欲动的野兽,霍季恩的表情不由得僵了一下,满腔的欲/求到底是败给了她这句话。
他稍稍一侧身,平躺到她身侧,单手一捞,就把夏子若搂进臂弯,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手心收紧。
一时再无言,两人就这么相拥而卧,卧室里只缠绕着彼此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霍季恩身上那件修身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系,将紧致平整的胸肌勾勒得若隐若现,他的胸口因为方才的激情缠绵还在微微起伏。夏子若侧着身,脸颊就埋在他这片铿锵跳动的胸膛间,她微眯起眼睛,望向落地窗外——
一度停了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
不密,而是很大的雪片,像是老天爷顽皮地抖开了羽绒被,雪白的羽毛漫天飞舞。在月光映衬下,这羽毛仿佛沾染着微光,让原本森黑的夜幕都透亮起来。视线无阻,远处延绵的高山,错落有致的枫树都映在夏子若眼中。山与树全被蓬松柔软的霜雪覆盖着,不知不觉退去凌厉的棱角和寒冬的苍凉,世间最美的雪夜不过如此。
光是这般遥望着,夏子若已颇为百感交集。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卧室,她仿佛回到了从前——还住在这幢房子里的时光。无数个深冬的日日夜夜,她也曾这样躺在床上,看到过这样的窗外。
可偏偏哪里又有些不一样。
心念一动,她无意识地往霍季恩的怀抱里缩了缩。
不一样了,她身畔——多了个他。
霍季恩还在默默纠结“这女人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才会如此紧张”的问题,怀里的人儿已经贴得更紧。他弯了弯唇,手臂上的力道加重几分,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男女有别,这话一点不假。尤其在某方面,男人绝对比女人更富天赋,他们向来无师自通,如果再被爱情动作片熏陶一下,说不定很快便能练就出一个调/情高手。可女人不同,她们的身体敏感又紧张,特别是第一次打开时,总是格外磨人。
如此想来,霍季恩终于释然了,被夏子若拒绝后的那点挫败感逐渐消退。
“子若,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他的嗓音清朗动人,只带着一丝丝喑哑,却激得夏子若微微一怔。
这男人难道还贼心不死么?
正当她拧着眉毛认真思考该如何作答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猝然袭来。
夏子若不得不从他胸膛上挪开,僵僵地支起身子,她摸索着从床上拿过大衣,翻出侧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
两人挨得那样近,霍季恩的目光稍一偏移,就看到了来电显示,“程萱找你?”
“嗯。”夏子若耸耸肩。
这女人还真是煞风景的能手啊。
她带着一脸问号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道出一个字眼,对方已经一气呵成把话说完了。
直到耳朵里传来一片“嘟”声,夏子若的手仍紧攥在手机上,表情沉得不能再沉。
霍季恩虚靠在床头,皱眉看向她,他刚要问个究竟,夏子若已经一骨碌翻身下床,抄起大衣就往身上套,她的语调比动作还急:“出事了,我得回趟酒店。”
“什么事?”霍季恩直起身子。
屋里只亮着一盏被打翻的台灯,光线凌乱,夏子若弯腰在地板上摸了摸,从床下拎出高跟鞋,急忙踩上,“法国大使馆有人食物中毒,他们怀疑s的食物有问题。”丢下这么句话,她就腾地打开卧室的门。
霍季恩脸色微变,利落地下床,“我跟你一起去。”
“嗯。”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下旋转楼梯。
一切的暧昧在转瞬之间烟消云散,车里的气氛严肃得不得了。
霍季恩晚餐喝了酒,不能开车,像来时一样坐在夏子若的小车里。他的面色虽然寡淡如常,但眉宇间始终蓄着丝丝入微的冰冷。
同样的,夏子若也是一言不发,双手紧握方向盘,身体微微前倾,透过笼着一层湿气的挡风玻璃紧盯路面。入了夜,车流稀疏,整座城市都显得格外空旷。但由于大雪弥漫,气温极低,路况比来时糟糕许多,湿滑的路面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车子只能打着滑前行。
好不容易开到酒店后门,车子停下,两人迅速开门下车。孰料,夏子若的后脚尚未来得及跨出车门,已有一群人突然围上来。
她的步子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显然此处早有记者蹲守,而且眼尖的立马认出这位季庭集团的总裁。长焦相机按动快门的“噼啪”声,伴着如雷灌耳的提问声,瞬时在两人耳畔炸响:
“霍先生,请问中毒者目前的情况如何?”
“季庭是否有监管s的食品安全?”
“这次的事件是否会影响到季庭的股价?”
这些问题……无疑是夏子若始料未及的,她本就紧张的心弦顿时绷得更紧,一下子没了主意。后知后觉赶来维持秩序的保安颇为艰难地阻挡着记者,场面一度混乱失控。
也不知僵在那儿,脑子空白了多久,突然,夏子若的肩头微微一沉。
她猛地一低头,就看见霍季恩的手揽住了她的肩。不等她回过神,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挡开蜂拥而上的记者,在她身前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
“稍后公关部会发新闻稿,请大家稍安勿躁。”云淡风轻地抛下这么句话,他就护着夏子若穿过那群记者,快步走进员工电梯。
缓缓上行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
夏子若感觉到扣在肩头的那只手松开了,她侧过头——只见光可鉴人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轮廓鲜明、神色料峭的脸,就连霍季恩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里都沉着冷峻的光。
她默默收回视线,就算彼此没有任何言语或眼神的交流,也心照不宣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比想象中棘手千百倍。
明天下午就是s新店的开业酒会,季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