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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有银子,你去将那茉莉叫来。”白衣小郎君见翠衣女子浓妆艳抹的就一阵厌恶,直接掏出几锭银子扔在桌上。
看到银子翠衣女子眼前顿时一亮,忙不迭的娇笑着说:“小郎君,奴家还要做生意,可不能白帮你叫人呢!”
白衣小郎君就是一笑,拿起一锭银子便从翠衣女子胸口伸了进去塞进亵衣里,然后一只大手便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捏来捏去。
“呀,小郎君好坏。”白衣小郎君刚刚才进了行院手还是冰冷的,银子更是冰冷,可为了银子,女子虽然不喜但还是强装着笑意,任凭他冰冷的大手在自己的乳丘上胡乱的捏着。
“小郎君,你不是要奴家去叫茉莉吗,奴家这就去。”翠衣女子被他捏得痛了轻哼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白衣小郎君点头间就在她乳丘的蓓蕾上用力的捏了一下,抽出手放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下,就笑着说:“去吧,人来了某再赏你一锭银子。”
“小郎君真是坏死了。”女子吃痛却是不敢发怒,笑吟吟的将银子从胸口拿出掂在手里,又往桌上瞄了两眼,这才往楼上走去。
白衣小郎君坐在楼下圆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个不停,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妓院内的布置。一炷香的时间那翠衣女子才扭着丰、臀走了回来,笑着说道:“小郎君,茉莉在陪的客人奴家和郎君都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什么人某惹不起?”白衣小郎君似是被她这一句激怒了,立即瞪眼问道。
“茉莉的房里可是当朝驸马,刘节刘驸马。”女子见这小郎君突然翻脸就苦着脸努嘴道。
“带某上去看看那刘节是个什么人物。”白衣小郎君说话间就拉住翠衣女子的手腕,说道。
“小郎君,刘驸马正在听曲,不想被人打扰。”女子苦着脸道。
“他刘节还能吃了你不成。”白衣小郎君不管她的表情就往楼上拉她。
白衣小郎君的力度却是不由得女子挣扎,手腕被拉住有些生疼感,不过看在银子的面上,她却是没有喊叫。
“告诉某是哪一间,你就可以走了。”白衣小郎君拉着女子上了二楼才说道。
女子就用力的点头走在身前,笑说:“郎君,茉莉厅就在前面呢。”
白衣小郎君放开女子的手,一声不吱的跟在身后,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表情。跟着翠衣女子拐了两个弯,才见她停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指着门,说道:“小郎君就是这里。”
白衣小郎君抬头看了两眼,见门上挂着茉莉厅三个字就冲女子一笑,然后便摆摆手推门走了进去。
翠衣女子原本还想看看这白衣小郎君与驸马爷哪个厉害,可又怕被驸马爷看到吃罪不起,快跑了两步便回了楼下,继续寻找这冬夜里能给她带来一丝丝温暖的客人。
白衣小郎君一进茉莉厅,琴声便停了下来,高大壮硕的刘节一见陌生男子推门进来,就带着醉意冷声道:“你是何人?”
第83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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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刘节刘驸马?”白衣小郎君不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茉莉,而是瞪着刘节问道。
“某是刘节,你就是那想与本驸马抢女人的书生?”刘节带着醉意眯着醉眼,倒是看不清站在面前的小郎君面孔。
“驸马错怪某了,某只是听说秦淮行院中茉莉才色俱佳,特地从润州慕名来访。”白衣小郎君一笑便道。
“小郎君还是明日再来吧,奴家这曲之后便要休息了。”茉莉见这白衣小郎君与刘驸马比要英俊很多,心里也微微喜欢便笑吟吟的说道。
“某明日就要回润州,怕是无缘再见,不然某也不会如此唐突,扰了驸马的雅兴,不如。”白衣男子斯斯文文的说道。
“可是奴家”茉莉瞄了一眼驸马,顾自叹息着。
“哪里来的穷书生打扰本驸马的雅兴,赶紧我滚开。”刘节见茉莉的表情似是对这小郎君很是中意,顿时气道。
白衣小郎君听此话顿时就变了脸,抬腿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就踢在刘节的脑门上。要说刘节也是练武之人,可是被他这突然一击,没有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茉莉见刚刚还一副笑脸的小郎君瞬间就翻了脸,将驸马踢倒在地又从袖袋里抽了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立即惊叫了一声:“呀!小郎君这可使不得!”
白衣小郎君听她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伸手便击在她的后颈部,茉莉便无声的倒了下去。
白衣小郎君走到刘节身前见他只是晕倒,便半蹲下身体用膝盖骨顶住他的前胸,单手抓住刘节的右手腕,刀尖一剜便挑断了他的手筋,接下来便是左手以及双脚,见刘节疼痛间眉头皱紧看似即将醒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迷药打散放在刘节鼻孔处,然后又将伤口止血,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纯熟。
全部做完白衣小郎君才拍了拍双手,回头见茉莉倒在地上,便怜惜的将她抱起放在榻上,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见身上无血迹,对着铜镜笑了一下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小郎君,你怎么下来了?”白衣小郎君才走下楼梯,翠衣女子便迎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媚笑道。
“驸马在里面,某怎么好打扰。”白衣小郎君微微一笑。
“那奴家陪你如何?”翠衣女子一见他下来就知他吃了瘪。
“算了,某明日再来。”白衣小郎君叹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臂笑道。
看着白衣小郎君离开的背影翠衣女子就骂了两句:“哼,不知好歹的家伙,那驸马也是你这商贾子能得罪的人物?以为有两个银子就了不起了!”
刘驸马因为与人争风吃醋被人在妓馆之中挑断手筋脚筋,天一亮就在江宁府传了开来,李从嘉听到消息面上就露出一丝迷惑,他给吕德下的任务是杀人灭口,吕德定不会擅作主张,难道这真的是意外碰巧?
凶手在逃,不过两个妓馆中女子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画像也已经张榜贴了出去,一大早江宁府四门都是看守的严严实实,无论是谁出城都要经过仔细的查验,但一直到正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落花轩内李从嘉正在被周宪和意可两人质问着,前日他说过不要两人操心,可是一转眼人就成了残疾,虽然没死但是比死了忍受的痛苦还要多。周宪和意可也不能不怀疑是他派人去做的。
李从嘉却是一口否认道:“本王没有做过,宪儿、意可不要想太多。我与太宁公主之事那是在大婚之前,但是本王如今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对她只当做是姐姐。乐乐是我的女儿不假,本王会关心爱护,不过她年纪尚小,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害刘节之事本王绝不会去做,害他致残倒不如杀了他,本王没有那么残忍。”
李从嘉说完见周宪和意可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又说道:“这是有人在害本王,刘节未死自然会想到所有与他有仇之人,他一定会想到本王,所以这才是最危险的,凶手的目的不是在刘节而是本王。”
周宪与意可这才皱紧了眉头,意可拉着周宪的手担心的说:“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宪儿代本王多去探望吧,最好能多从驸马府上探听些刘节与刘崇俊的意图。”看着两人的表情,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平静的说。
“奴家知晓。”周宪看了李从嘉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谁这么可恶居然想到如此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殿下,倒是不如将那刘节一刀宰杀掉。
“娘亲,你看。”
开原县城东一处民宅之内,一个七岁小童正将捡来的一张人脸面皮贴在脸上,嘻嘻哈哈的让他的娘亲看着。
中年妇人看着类似于真人的面皮不禁讶然,从儿子手里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便问道:“云晓,这哪来的?”
“娘亲,这是儿在门口雪堆上捡来的。”叫云晓的小童从娘亲手里又抢过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面具挂在他的脸上整整大了一圈,但这小童却是丝毫兴致不减,嘻嘻哈哈的笑着。
“云晓,别再跑远了,一会儿你耶耶回来就要开饭了。”看着儿子笑着跑了出去,妇人冲门外喊了一声。
“知道了,娘亲。”云晓喊了一声,便将面具贴在脸上然后笑着去找他的小伙伴。
“王二郎,王二郎,你看我这东西好玩不?”云晓才跑进隔壁的院子就扬起手喊道。
“什么好玩的?”听见云晓的声音,屋内便跑出一个比他矮上半头的小童。
“这是什么?”从云晓手中接过人皮面具,王二郎就惊讶的问道,一张嘴惊讶间露出满嘴的豁牙。
“这是人脸,你看。”云晓将面具又贴在自己的脸上。
“咦?怎么跟真的一样?”王二郎立即惊讶道。
“想要吗?”云晓见他的表情就笑着问道。
王二郎龇着豁牙笑着点头。
“那拿你的宝剑来换。”云晓倒是个聪明的小子,懂得利用别人的好奇心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晓对王二郎的宝剑觊觎好久了,可是王二郎一直就不给他玩,这会儿自己终于有了让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急忙就提了出来。
“那云晓哥等我。”王二郎拔腿便跑进屋内,很快便拿着一把木制宝剑跑了出来。
云晓接过宝剑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就将面具扔给了王二郎,转身便跑了出去。
王二郎看着面具,露出豁牙咯咯一笑就将面具贴在脸上,转身跑进了屋内,见到娘亲就喊了一声:“娘亲,你看。”
“什么?”少妇怔了半会就将儿子手中的面具从脸上拿了过来,问道,“二郎,这面具从哪来的?”
“跟云晓哥换的。”王二郎得意的说。
少妇拿着面具走到走到铜镜前,将面具贴在自己的脸上,看了几眼就笑道:“这东西还真挺有趣,怎么会跟真人一般?”
少妇将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便从针线盒里拿出针线,在两边用针线缝了起来,然后挂在脸上,照着铜镜看了两眼,就转头笑道:“二郎,看看娘亲是不是也变了样子?”
“娘亲,这是男人的脸呢,应该给二郎带才是。”王二郎咯咯一笑,伸手就去够。
“二郎别急,给娘亲先用用,等你耶耶回来让娘亲吓一吓他。”少妇面具里面的脸露出一抹搞怪的笑意。
申时才过,王二郎家中的院子才走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官差,一进门就喊道:“喜妹,二郎,我回来了。”
这中年官差正是江宁府衙门的捕头,王烈,也是王二郎的父亲。
才刚刚喊完王烈就见屋内走出一个陌生人,恍惚间就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微怔片刻,脑子里就闪过晨间贴出的通缉令,那凶手就是这一张脸,见这人一声不吱越走越近,王烈便抽出刀来,微微有些恐惧的说道:“你是谁?”
“咯咯”看到夫郎见到自己吓成这个样子,少妇怕事后被责罚就将面具摘了下去,掩嘴笑着。
“喜妹?”见这人是自己的续弦,王烈就愣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喜妹,你这是面具哪来的?”
“二郎与云晓换来的。”喜妹再次将面具挂在脸上,微微散乱的鬓角正好将耳间与自身皮肤的缝隙和细线遮住,看上去倒是与真人无异。
“给我。”王烈仔细看了两眼,与那通缉令上的男子毫无二致便开口说道。
王烈拿过面具也不说话便往邻居家里走去,一进院子就见云晓在拿着剑比划着,就问道:“云晓,你这面具从哪来的?”
一见王捕头,云晓还以为他是来要剑的,就将木剑背在身后,要往屋内跑去。
王烈见他要跑,伸手就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云晓,叔父只是问问你这面具从哪弄来的。”
云晓眨了眨眼就说道:“叔父,这面具是云晓从门外的雪堆上捡来的。”
“带叔父去看看。”王烈立即说道。
“哝,就是那。”云晓走出院子,拿木剑指着雪堆靠墙的位置说道。
王烈自打看到这这面具之后就知道他们找错了方向,站在院外四处看了几眼,便轻轻的拍了下云晓的头,说道:“回去吧。”
王烈有些头疼,这一处民宅区域很大,接近万亩,若是这面具在这里发现,那很有可能凶手也在这里,若是将江宁府府衙门官差都调拨到这里来找的话,人手也是不够,如此一来还会让人提前得到消息跑掉。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何相貌,说不定看着当面也会错过。
为难了一会儿,王烈也不顾回家吃饭,便拿着面具往江宁府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