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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晟见状呲着大板牙笑了,用衣袖将胡凳上的灰尘拂去,又叫酒博士拿来一只杯盏,亲自为李从嘉倒满了葡萄酒,又加了冰块。
“老夫多谢殿下赏脸。”孙晟端起酒杯饮下满杯。
李从嘉浅酌了一口,看了眼韩熙载,见他只顾着吃喝便笑着说道:“本王明白孙丞相的意图,但是本王想给孙丞相一句忠告。”
李从嘉还未说完就被孙晟打断,“殿下请说。”
见孙晟如此着急,李从嘉微微一笑,缓声道:“孙丞相想要再次出仕,就要放下私心。权欲这东西是虚无的,有权在手无论做什么是方便很多,但是责任也很大,担负的东西不是普通百姓和一般官员所能承受的,孙丞相之所以会被圣上免职,就是因为之前做的太过自私,只将这个职位当成了为某些人和自己服务的工具,而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孙晟被李从嘉这么一说,老脸更红,不等他开口李从嘉又说道:“为国家着想和自己着想,两者很容易看得出,本王举个例子,殷崇义这个人孙丞相不可以说不了解吧,本王也去过他的府邸,怕是连孙丞相府邸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无论吃穿用皆是不如孙府,不要以为百姓的眼睛都是瞎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谁是好官,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罢了。”
“圣上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如今圣上将宋齐丘和孙丞相拿下,就已经有了将唐国推上巅峰的意思,孙丞相若是还抱着之前的心态去做官,就已经先走错一步了。所以本王还是劝孙丞相,若是能够抛弃个人以及某个集团的利益,以大局为重,那么孙丞相将来还会有机会。”
李从嘉说完饮下最后一口酒,将未融化的冰块含在嘴里,笑着与韩熙载点头,转身上马往府上走去。
孙晟呆呆的盯着桌面上的酒杯,就连李从嘉离开都不知情,良久才缓过神来,见李从嘉已经走了这才拍着脑袋,对韩熙载说道:“老夫的私欲心太重了。”
“那孙丞相改掉就是,殿下不是说了,若是孙丞相能够改掉,就还有机会。”韩熙载轻描淡写的说道。
韩熙载的权利欲望也是不小,但是与孙晟比还是差了很多,不只是韩熙载和孙晟,每一个做官的人皆是如此,李从嘉也有着自己的权利欲望。
但是不同的人对权利欲望的追逐,手段和带来的后果都是不同,有些人会选择贿赂爬上自己想要的位置,例如刘彦贞,他上位之后也没有履行神武禁军统军的职责,而是大量的敛财,克扣军饷。有些人会通过自己的稳步努力,例如李从嘉,利用良好的表现和功劳一步步的让自己浮现在众人眼里,他的志向做一个明君,此时还在攀爬的途中,暂时还看不到结果。还有一种人则是通过卑劣的手段打击自己的对手,谋求自己的上位,例如孙晟,但这样的一般都不会得到好结果,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孙晟不禁摇头,苦笑道:“叔言可是说简单,若是老夫能够放下私心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就算是老夫此时说可以放下,可是一到那个层次又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着想?不为自己担心?叔言难道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孙晟盯着韩熙载问道。
“某也想过,但是只要问心无愧,就算是做错了,圣上也不会过多惩罚。”韩熙载笑道。
“叔言大义,”孙晟叹道,“老夫不及叔言一半啊!”
“作为官员,国家的利益就高于一切,没有国就没家,一旦唐国亡国,那你我皆是囚徒,无论之前为自己争取过多少都是徒劳,只要孙丞相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好。”韩熙载将自己新悟出的为官之道轻描淡写的说出。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那皇子之间的争斗是为了什么,既然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什么皇太弟殿下,燕王殿下都在明面上争?再说郑王殿下难道就没有私心,他就不想坐上这皇位?”孙晟不屑的问道。
“从皇太弟和燕王殿下来看,两人还是顾全大局的,并没有将国家的利益抛开,吴越国来进犯,两人皆是出兵,虽然都有抢功的意思但最起码都是为了驱逐吴越军队。郑王殿下此时还没有加入皇位的争夺之中,这些某还不好说,不过郑王殿下也很明智,此时圣上正当年,这争斗还是太早,皇太弟殿下也没有任何的错误,皇储之位没有意外还是他的,不管将来谁成为皇帝,谁被选为皇储,这唐国都姓李,我们身为臣子就要尽心尽力。”韩熙载端着杯盏露出一丝微醉的笑意。
“叔言说的是。”孙晟点头,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那颗私心太重,无论怎么都是无法放下。
此时街面上声音微微嘈杂,孙晟应了一声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良久孙晟才端着酒杯问道:“老夫倒是想起前些日子他国使臣来我唐国时,江宁府中传说的均分地主土地之事,你说郑王殿下若是真的上位,会不会如此执行?”
韩熙载眉头微微一皱,瞄了一眼孙晟沉思片刻说道:“这只是郑王殿下迷惑周朝的计策罢了,周朝柴荣登基之后也颁布了《均田图》等一系列的土地措施,但是相对这均分大地主阶级的土地就不如了,殿下这是在激柴荣照做呢”
孙晟心里有些疑虑,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哈哈大笑道:“殿下真是英明,那柴荣要是经不起殿下这样的诱惑真的照做了,怕是他的皇位也要不保了。”
韩熙载只是随意一说,李从嘉有没有此意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潜州之地与周正村的田地皆被他只加一点限制条件无偿的分了出去,此时在韩熙载的心里,若是李从嘉能够上位,怕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改变。
不过这会韩熙载为了打消孙晟的顾虑,便笑着说道:“殿下聪慧脑子活络,虽然如今这天下已经不是关陇李氏唐王朝那般皆由门阀大家统治,但天下分成这些小国,地主阶级的利益依旧是根深蒂固,这法子无论在哪国都行不通,殿下是怎么都不会自掘坟墓的。”
第137章 李从嘉的策略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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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晟微醉见韩熙载脸上迟疑的表情笑言道:“叔言也不能肯定是吧?老夫断定郑王殿下若是当了皇帝必定会这样做。”
“孙丞相,可不得如此说,这关系到殿下的未来。”韩熙载低声说道,很怕周围有人路过听到传出去。
韩熙载不知周围有没有耳目,更是不知孙晟现在就是个大嘴巴,家里又有个探子妙贞。
李从嘉一走,由于明日韩熙载要出发前往寿州,两人只是聊了一会小坐片刻,就各自回府。
进了府孙晟见妙贞正候在寝室门口,就是一笑,捏住她柔软的小手说道:“妙贞等在这里,可是想阿郎了?”
妙贞俏脸一红,口是心非的点头。
“让阿郎来亲亲。”孙晟将妙贞丰韵的身体搂进怀里,一双大手便隔着夏季轻薄的衣服揉捏了起来。妙贞在孙晟眼里只是一个身份卑微下贱的女子,但自从将她从韩熙载府上带回之后,他却是离不得她。
妙贞不能言语,可使得那些手段却是让孙晟异常的享受,府上那些歌姬舞姬都无法比拟。
被孙晟这么一揉捏,妙贞像个娇羞的少女一般脸蛋瞬间红了,又露出成熟女人动情的媚态,勾的孙晟是欲罢不能。
孙晟将妙贞丰韵的身体抱进怀里,不关门,喘着粗气往内室走去,将女人扔在软榻上,借着酒劲又脱下自己的衣衫,胡乱的扔在一边,急色的扑了上去。
妙贞被孙晟肥胖的身体压在身下,衣裙被扯开,她忸怩的抗拒了一会,便没了动作,任凭孙晟那半软不硬的家伙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妙贞被勾的火起,心里和身体上都没有任何的满足,可脸上依旧是装出快乐的表情。
只是一炷香时间,孙晟便草草了事,爽快的哼唧了两声,酒劲上来,满是汗水黏糊糊的肥胖身体拥着妙贞白嫩的躯体躺在榻上闭起眼睛养神。
被撩拨的心痒难耐的妙贞,看着孙晟让人厌烦的身体,此时才想到韩忠的好,虽然他是个家奴但起码也是个真正的男人。
孙晟换了个姿势将胳膊压在妙贞胸前,眯眼小憩了片刻,睁开眼睛似是当她不存在一样,自言自语说道:“郑王殿下若是当上皇帝就要瓜分地主阶级的利益,可是他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是坐上皇位也不会稳,老夫可不能跟着他往死路里走。权欲这虚无的东西没有止境,老夫没有出头之日也就认了,但是物质上的生活可不能被他给剥夺,一定要想着方法阻止他。”
显然李从嘉和韩熙载所说的话对孙晟没起到任何作用,说完孙晟再次眯起眼,只是片刻呼吸就逐渐沉了起来。
刚刚还在心里抱怨孙晟没用的妙贞一听这立即就来了精神,想坐起来将这消息送出去,但无奈孙晟的一只胳膊似是千斤锤一样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起身,她又不敢在孙晟未睡熟时轻易的将他弄醒。
微微抬起头往下瞄了一眼两人还裸露着的身体,妙贞不禁撅嘴,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体下柔软的毛发,再看孙晟,那圆鼓鼓的肚子将下面都遮挡了起来。妙贞摇头露出微苦的面容,心道:看在你这老家伙善待老娘的份上,老娘就帮帮你拉下郑王的后腿。
由于酒劲与体力的消耗,只是片刻孙晟睡熟了,妙贞听见鼾声这才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孙晟肥壮的胳膊推开,然后拿出丝帕擦去身上让她觉得恶心的脏脏之物,穿好衣裙,然后又用榻上的丝绸薄被将孙晟的小腹盖好,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妙贞回到房间便着手写信,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府。换做平时她是不会轻易出府的,在韩熙载府上她就没有出过府,来到孙晟府上时日不久,她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府了。
将信送去指定的地点,妙贞转身急匆匆的往回走去,虽然出府才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孙晟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醒来,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私自出府定会受到打骂。
妙贞回府孙晟还未醒来,她靠着墙壁坐在榻边孙晟的脚下,看着他肥嘟嘟的一张老脸心里再次升起厌烦之感。
她恨不得这会儿将孙晟杀掉,然后逃出去,可是她又怎么做得出来,若是有些身手还好。妙贞这细作不会任何功夫,她只是凭借自己的身体在做着这个行当,杀掉孙晟就算是能跑出府,怕是还没等出城就会被人抓到。
只是叹了一声就见孙晟一只肥硕的大脚压在了她的腿上,妙贞撇撇嘴将脚搬下去,转身走去门口,夜风吹来阵阵心情倒是舒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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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从江宁府往江都方向正是顺风,短胸骨的信鸽从江宁府飞到江都只要需半个时辰。
江都府李景遂和姚君生一早就听说了圣上对李弘冀的处罚决定,可是一直不见圣上对李从嘉有什么动作,两人一直担心这事会不了了之,心里不觉的烦闷。
这时,一只信鸽在夜色下落在姚君生的窗前,姚君生接到密信狂笑了几声,他大笑着,笑的很是放肆,没有一丝顾忌。
这下就算是皇太弟殿下不再给李从嘉使任何绊子,他都无法登上高位了,看过密信,凡是一个明白人都会认定李从嘉没了未来。当然前提是他坚持瓜分大地主阶级利益的情况下。
兴奋的姚君生,像个顽童得到了心爱的宝贝,转身就往李景遂的内宅走去。
平日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内宅的,虽然李景遂没有阻止,但那他的禁地,里面皆是他的妻妾子女,就算是姚君生自认为是李景遂的心腹,李景遂万般邀请,他也从不踏入。
跨过一道月门,姚君生抚着胡须驻足停了一下,转身问身后的侍卫道:“殿下现在何处?”
“标下不知。”侍卫看着姚君生出现在这很是好奇,偷偷的瞄了两眼又说道:“平日里这会儿殿下应该在书房之中。”
“给某指路。”姚君生第一次进来,自然不知内宅的路怎么走,又懒得一个人去找回头笑着吩咐。
“诺。”侍卫与身边另一个侍卫说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的走在姚君生身前。
两人来到书房正巧看到书房门大开,室内点着几只红烛,李景遂正伏在几案上看书。姚君生示意侍卫下去,这才敲响门。
李景遂抬眼见是姚君生就是一怔,笑道:“先生今日怎么肯进内宅来了?”
李景遂不记得有多少次邀请姚君生进内宅来饮酒,可无论他怎么邀请,姚君生一直推脱不来。
姚君生笑而不答,将门关死,又转身跪坐在榻边,说道:“殿下,属下有了一个妙计。”
李景遂抬起眼睑,问道:“先生又有什么妙计啊?”
姚君生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