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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宇一眼看见那指挥的壮汉,心中一动,大喝一声:「齐修汉!」
壮汉吓了一跳,一见长矛阵被破,回头便逃。
白帝和何昭宇心意相通,同时追向齐修汉。
齐修汉魂飞魄散,「给我顶住……」转头便冲进了房间。
白帝和何昭宇追进去,却不见了齐修汉的影子,立刻便明白房间有暗道。白帝顺手捏过一个海盗,吼叫:「暗道在哪里?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手指便按上了对方的眼皮。
那海盗只觉得眼睛剧痛,吓得大叫:「在桌子底下……」
何昭宇冲上前踢飞了桌子,「快打开!」
那海盗被白帝的气势所慑,哪敢罗嗦,哆哆嗦嗦爬过去按下了机关。
一块青石板刚一弹起,「噗」的一道水柱直冲而出。
「头儿打开了水闸。」那海盗怕白帝以为自己瞒骗,连忙解释。
「可恶!」何昭宇万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水性不行,海水倒涌回来,水势极大,实在没把握闭气通过去。
白帝「哼」了一声,一脚踹开那小海盗,「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先留他一条狗命吧。」
头领已逃,剩下的海盗无心恋战,纷纷投降,这一仗,大获全胜。
何昭宇安排孟峻等人受降、查看等事宜,待忙完了,已日上中天。
直到此时,他才觉得浑身湿浸浸的,伤口十分疼痛,被海水湿过的衣衫半干不干,贴在身上,又咸又重,非常难受。
白帝隐在人丛中,目光始终不离那温润如玉的人,只见他脸色越来越白,眉宇间满是疲惫,心中像是被针不停地刺,恨不能冲过去抱了人便走。
死死地攥着拳头,压下冲动……
昭儿,我只能这样看着你,什么也不能做,你知不知道,这种痛苦,比世上任何事都折磨人……想放手,想不管,可是一次次看到你带着满身的伤回来,那种撕裂心肺的痛楚,再也不能忍受。
明知会痛苦,我还是来到你身边了,只求保护你,让你平安……
你的光芒我无法拒绝,更无法不爱你……
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的军装,白帝忽然觉得很可笑。
「主人,你怎么能去当小兵?」青铜那时拼死反对,「青龙果只能保住主人三个月不发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万一劳累过度,提前发作,那怎么得了?」
「就是因为有三个月不发病的机会,我才必须要去,以后有没有这样平安的日子都很难说,为什么不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慕飞在忍,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忍?
忍字心上一把刀,扎在伤口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王爷,为什么要接旨?」秋无痕再也忍不住,何昭宇被围困杀戮的画面,不住在他脑海中回绕,难道燕王竟不顾何昭宇的生死?
燕王面沉似水,「如果我不接旨,马上就会被撤职拿下,大事未成,我不能因小失大,半途而废。」
「那圣旨分明是乐之舟自己拟的,圣上怎么可能知道万里之外的战事?」
燕王严厉地看着他,「你也知道圣旨是乐之舟拟的,那玉玺却是千真万确,可见是皇帝事先盖好印交给乐之舟的,以备他随时取用。有一道就有两道,乐之舟到底有几道圣旨谁也不能肯定,你我可指是假的,可是将士面前,你又如何辩白?
「对他们而言,只要有玉玺就是圣旨!」
秋无痕一语不发,提剑便走。
「你敢抗我的命?」
秋无痕倔强地道:「王爷,无痕对你忠心耿耿,但是我绝不能坐视何昭宇送死而不顾,即使回来王爷杀了我,我也要去救他。」
燕王盯着秋无痕,但见他毫无惧色,忽然一笑,「好,这才是我赏识的秋无痕,月明已经带着剩下的快舟出发了,你这个早鸭子,能和她比吗?」
「王爷果然还是舍不得何昭宇……」秋无痕狡黠地笑了,「不会只有月明这一批吧?」
燕王叹道:「你颖悟绝伦,当年虹影就称赞过你,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瞒过你了。夜杀令已经发出,命夜罗暗中出海救援,双管齐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话音未落,甯穆急闯而入,「不好了,王爷,乐之舟突然带着禁卫出海了!」
「什么?你丢厂岱山岛?」江云直跳起来,瞪着狼狈万分的齐修汉。
「谁会想到官兵乘着风暴偷渡上岱山岛,打我一个措手不及。」齐修汉咬牙切齿,「那个什么何昭宇,老子要活剥了他!」
白慕飞一怔,「是何昭宇带的兵?」
「不是他又是谁?老子差点被他捉了,要不是开了水闸,逃都逃不回来……」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从白慕飞眼中掠过。
「碰到何昭宇手上,你能逃回来,算你祖宗八辈修了福了,应该改名叫你齐修福才是。」
「燕无双,你敢消遣老子?」齐修汉恼羞成怒。
白慕飞悠悠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
猫儿,我早说过,你有无尽的才华,等着我一一去发现,这就是你永远吸引我的原因吧……
夜罗看着白慕飞,虽然戴了银面具,遮住了表情,那双如晨星一样明亮的眼眸,却在听到何昭宇这个名字时流露出丝丝温柔,泛起异样的光彩。
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燕大哥,你好像很熟悉何昭宇啊?”
夜罗心中有点不自在,他年纪尚轻,这两年凭自己的本事夺得一席之地,对海上的旧事知道甚少,虽然久闻白慕飞大名,可他既没见过,也不知他足燕白羽的后人,更不知眼前人就是白慕飞。
当年,他年仅十二岁,由於家贫,被债主强逼要卖掉还债,一家人呼天抢地,是白慕飞路过,出钱帮他家还了债,夜罗深为感激,那玉树临风的身影,从此成了他心目中最崇拜的英雄。
由此,夜罗决定投师习艺,身人江湖。由於他天资出众,又肯拼命刻苦,几番辗转,竟然成了冥敦的门徒,而且短短数年内,便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在冥敦的扶持下,他一路顺风,占得普陀岛成为首领,两年来势力发展极快,春风得意,直到前段时间,船在龙眠岛附近出事,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极为巧合的是,又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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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7…03…10 20:30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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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别人说足巧合,他宁愿相信这是天意。
海上生涯,随时都有风险,船上男子相恋已是寻常事。夜罗貌美,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表示过爱慕,便是那齐修汉也想过他的心思。只是他心高气傲,放眼天下,难有入眼之人而已。
那一抹俊美如神、洒脱如云的白色身影,时隔多年再度出现,却激起了他心小的涟漪。;
但是,冷傲的白慕飞不让任何人触及他的感情世界,包括夜罗。
这一个多月来,夜罗百般关心,干般照料,几乎是形影不离。白慕飞对他非常客气,客气到,让夜罗感觉自己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当他的燕大哥听到何昭宇的名字时,眼中闪过的柔情令他心惊。
爱一个人,对方一点一滴的感情变化都能察觉。
「燕大哥……」回头唤了一声,只见白慕飞眸中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一下子沉到海底,那眼神分明是想起了情人才会有的甜蜜。
江云冷笑,「好好一个岱山岛,就这样稀裏哗啦丢了,你还真有本事。什么何昭宇就打得你落花流水,要是燕王出马,你岂不要光屁股跑回来?」
「跑不跑得回来还不一定……」满头白发的舵爷立起身,张口便骂,「软蛋,真没用,心思全花在那些事上了,整天又是花又是草的。你自己那个岛,管个鸟啊,一大帮人住一个寺,让人连锅端,活该。」
如今他是燕白羽唯一的同辈,骂谁都是小菜一碟。
知道内情的人无不匿笑,齐修汉枉有一肚子怒气,哪敢向舵爷发作?
白慕飞忙扶着舵爷,「好爷爷,别生气啦,丢了再夺回来就是了。过两天您可是要过八十大寿啦,别为这个烦,先回嵊泗岛,到时咱们都给您拜寿去。」
舵爷满面笑容,「什么八十大寿啊,闹这些虚头。」
「我都没来得及给我爷爷过八十大寿,怎么的这次舵爷也让我拜个吉寿吧?」
白慕飞的几句话,听得舵爷心花怒放,「好好好,我回嵊泗岛,把那裏的老弱妇幼全动员起来,几百人过个团圆寿!」老舵爷说干就干,兴兴头头便向外走。
江云等老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舵爷这么大年纪,要他再操心这些事,咱们全不用做人了。」
夜罗烦躁地问:「你又有什么好办法?不过骗骗自己罢了。」
江云诧异地看了看夜罗,随即了然地一笑,夜罗的心思瞒得过所有的人,可瞒不了他这双利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假如夜罗知道燕无双就是白慕飞,还会有希望吗?
白帝对何昭宇情痴一片,何昭宇却对白慕飞一往情深,可叹世上痴人多啊……
「你小子怎么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白慕飞突然逼近了江云。
江云一吓,拍案而起,「燕王用兵有一套,不可轻敌。不过,他能偷袭岱山岛,咱们也能反袭之。算来燕王总共才四艘船,如果咱们命岸上潜伏的兄弟想办法凿沉了船,燕王就是螃蟹去了钳子,还有什么闹腾的?再调船,怕足朝廷也不会给吧?哈哈……」
白慕飞哼了一声,「你居然还知道朝廷的事,不会在燕王军中有内好吧?」
「这叫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没个三两下,别在海上混……」
夜罗孤零零地被晾在一边,眼看白慕飞和江云说笑,脸色越来越黑。
为什么自己始终都像个外人,而江云却能和白慕飞相处甚欢,亲密无间?
齐修汉也不笨,盯了一眼夜罗,怱然道:「看来咱们江大首领对燕兄弟青睐有加啊,轮不着下面这些兄弟开口了吧?你说是不是,夜罗兄弟?」
夜罗那野性子怎吃得住这话,怒道:「要你管?滚一边去!」甩手便走。
江云冷冷一笑:「这个时候还闹内乱啊?夜罗,燕无双,你们两支船队都不大,全部拉到定海岛,看那燕王还怎么各个击破!」
一口气奔到海滩上,夜罗只觉得郁闷之气在胸口冲突,几欲涨裂肺部。
燕无双,瞎子也看得出我夜罗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你就是视而不见?
高傲如我,第一次向人低头,换来的竟是冷漠……
狠狠地踢着脚下的沙,直踢得满天都细沙蒙蒙。
「头领……」一名汉子飞也似的跑来。
认出这是夜杀的人,夜罗勉强收敛住脾气,冷声喝道:「什么事?」
确信四周无人,那汉子递上一张极薄的字条。
夜罗扫了一眼,冷冷地笑了,老天真是眷顾他,这么快就把机会送到面前来了。
手指一捻,字条化作了飞烟,「今天你什么消息也没收到,是不是?」
那汉子一怔,顿时明白,「这两天海上风暴大,信鸽损失惨重……」
夜罗满意地一笑,一身轻松的走了。
那汉子踩踩地上的纸屑,心想:「这个何昭字破了齐修汉的岱山岛,难怪夜罗首领不肯接燕王夜杀令救援呢。」
轻轻把拧干水的布巾贴到何昭宇额头上,换下已捂得滚热的那槐。
「有水吗……」何昭宇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
身子被托起,温热的水喂入口中,感觉很舒适。
这才发现,环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白帝。
「你……你怎么能串岗?」军中纪律森严,白帝还是这样来去自如?
白帝淡然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还问什么,小心保重是真的。才打下岱山岛称就发烧,身体这么差,将来可怎么好……」惊觉话说过了头,不禁心中一阵苦涩。
何昭宇并未在意,「郎中说是受了水湿寒凉,引起伤口发炎而已,不碍事的。」
白帝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半天,才说了一句:「来,吃药。」
何昭宇受伤之后恢复很慢,而且像这样一劳累便发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只能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一点损伤了。
回忆这半年来,何昭宇大大小小受了无数次伤,根本未及休养,他的身体能好吗?
自己也曾是伤害过他的人……
他吃完了药便睡着,甚至不曾注意到整个人还枕在自己怀裏,可见他疲累到什么程度。
发烧的人睡得极不舒服,辗转反侧,只有在温热的怀中,才略略安稳了些。
白帝慢慢按摩着那火热的额头,一刻不停,直至热度渐渐退下去。
日落日升,再黄昏,点点滴滴,怎一个痛字了得……
憔悴如斯人,浓情如酒,却为别人而酿。
乐之舟神色阴沉,冷冷地盯着何昭宇苍白的脸,「何昭宇,速随我带船队出发去普陀岛!」一副命令的口气,不容反驳。
何昭宇不卑不亢:「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