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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原来主人?”我疑惑道,却不接过那指环。
“在那次大战中,我的肉体就已经彻底毁坏了。虽然再造一个很容易,但会引来天界巡查处的注意。所以,我是暂时借用别人的躯体。正好,殷所秘传的‘地下王朝’负责人身染不治之症,而我过去和殷也颇有渊源,所以就如此施为了。”他淡淡道来,却省略了无数的风霜艰险。
为什麽……要对我如此执著啊……明明不值得的……
甩了甩头,挥去不必要的伤感,我做了一个简直是找死的举动──把指环放回了他手里。
“我不是逞强,但我实在不想用这个。”我毫不动摇的说道。
我不想啊,就这一辈子躲藏在他人的羽翼下……哪怕,是眼前这与我有前世羁绊的男子……
……
……
随著马车的颠簸,我的身体也有规律的上下起伏著。
第一万次在心底诅咒想出这个馊主意的自己,我拼命控制自己想吐的欲望。
这是一辆运送新鲜菜蔬的马车,赶车的老王头为王宫送了三十几年的菜,其间,通过了苏莱安检机构的几次伪装试探,终於确定他的忠心不贰。
但,就是这样可信的一个老人,却是“地下王朝”的“死间”。
所谓的死间,是某些势力强大的组织埋伏在敌人内部待命的秘密成员。这种埋伏,并没有明显的目的,如果派不上用场,甚至会就此在敌人内部区妻生子,终老一生。
但,这次,为了我,“地下王朝”竟然启动了轻易不用的王牌。
蓝迪──暂且就如此称呼他吧,因为他坚持要我自己把他的名字想起来,如此说道:“‘地下王朝’需要挑选殷的继承人,但还没考验你是不是,就让你没命,怎麽也是他们的损失!别再推辞,这是符合誓言的!”
我还能说什麽呢?只好从命。
从车帘的缝隙里偷眼望去,依景色判断这车就快要驶出王宫大门了,我正要长舒一口气,却听得外面一声轻喝:“这车里装的什麽?停下接受检查!”
我的心猛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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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含泪感谢中~~~~~
仲夏20 燕北侯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隐约记起是新任的侍卫总领艾伯。先前在宫里时远远见过一面,是个英挺但有些倨傲的青年。此时此刻,却为何出现在这?
“总领大人,这是专门运送菜蔬的老王,为王宫服务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他绝对可──”一个听起来是宫门守卫的人在竭力解释著,可那个“靠”字没有说出口,就遭到对方的嗤之以鼻:
“三十多年又如何?你能用性命保证他受敌逼迫也不会变节?”
“恩,这……”对方立刻变得张口结舌。
“彻底检查一下!”他再次坚决的命令道,一边嘴里小声自言自语:“这两天王宫的“气”有些怪异,别是有奸细私下出入王宫禁地才好!”最後的自语声音甚轻,大概是认为周围人都无法听见,所以说出了口。
微一思量,我就明白了个中原委,由於殷的“血之密书”启动,加上那神秘的“日日晴”和蓝迪给我的,据说蕴涵我前世秘密的神秘宝石饰物纷纷出世,导致了王宫“气场”出现了异象。
这人对“气”的感应力很强!我心中暗暗叹道。他年少得志,那升迁的心就像红炭团似的,这次发现了异常,又怎会不抓住机遇?
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我全神贯注的戒备著,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如果实在不行,也只有动手了。
在“帝都流血夜”中受的伤,其实一直没有痊愈,那四大魔导师刻意用了光系和暗黑系混合的攻击手法,导致我的伤口完全无法愈合。所以,我身为武者的战斗力几乎是零,而魔法嘛,可说是极低──与二级的魔法学徒等同。由於我的精神构造异於常人,蓝迪也没法用治疗术来帮我。
这种残破的身手,不客气的说,只有送死的份,而我也并不想用危机来探察自己的潜能。
实在不行就只好被他们五花大绑捉回去喽!我又不是不能再逃一次。
“可爱的天使,要是被捉回去,你的主人可是会折断你的翅膀哦!”轻松爽朗的笑语在耳边回响。
是东方武道中的“传音入密”!那绵延浑厚的内力使我心中一凛,是谁有如此修为?
“我在车外哦,天使宝宝!”那声音继续说道,言语间带著浓浓的戏谑。
我於是解除了防备──对这种顶间高手根本没必要,静待他下一步的举动。
一阵脚步声凌乱的在车外响起,我可以听出打头的是个脚步踉跄的男人。
“这边在闹腾什麽啊!呃……吵得本侯都没法和美人散步了……”带著浓重酒意的语音如此说道,旁边夹杂著女子的吃吃娇笑,刚才还十分紧张沈闷的气氛立即变得尴尬混乱起来。
那声音……竟赫然就是刚才“传音入密”的人。
在苏莱王宫还如此随意放肆,又自称是本侯的人,绝对不会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
“燕北侯,您原来在这里啊!”陪同宴席的苏莱官员的到来,使得我的猜测成真。
燕北侯,是帝国派驻北方的最高行政长官,也是帝国四大领主之首,可说是权势滔天。
他为什麽会在这?是否知道我的身份?我惊疑不定。
“艾伯阁下,你在干什麽?还不赶快把这马车放走,乱糟糟的成什麽样子了!”外交官员有些不悦。
艾伯正欲辩解,那醉熏熏的燕北侯脚步虚浮的走了几步,到了车前,口齿不清的说道:“原来是在抓奸细啊,让……本、本侯来试试!”
只听得“刷”的一声,一道冰凉的利器从我藏身的杂物筐顶直贯而下,那擦身而过的冰寒滋味让人不寒而栗。接著,又是几次插入,却都是落在我身旁。我,仍是毫发无伤。
这人是胆大,还是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我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终於松了口气。好悬哪!
穿过最後一道护城河,马车辘辘地上了官道。
我长出一口气,却又不无眷恋的回头看了最後一眼。
别了……大气的王宫……
别了……殷……还有他的图书馆……
别了……奥维……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是……真的爱过你啊……
一眼望去,我随即果断的回头,说道:“快走吧。”
“加上我吧,你还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呢!”忽然,从官道旁冒出一个锦衣青年,他轻摇折扇,笑盈盈的说道。
21 脱胎换骨
时间:月黑风高夜。
地点:偏僻的山脚小旅店。
人物:我,住在隔壁房的燕北侯重光,还有在厢房的老王。哦,还有唯一的老板兼店小二在厨房打地铺。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选在今天杀人越货,但是我身上的怪异真气,却是偏偏发作了。
盘膝在北方式的大炕上运气检视,我发现自己体内那个怪异气团居然开始蠢动起来。
就像决堤的汪洋,那气流在狂暴的奔流著,根本不受控制……
渐渐的,我已经麻木到感觉不但疼痛了,我的身体好象漂浮起来……
最後的意识,是看到一片光怪陆离的凌乱中,我外衣口袋里的那奇异的蓝紫晶石饰物,却静静的,浮在已经是龙卷风的空气里。
……
这是哪?好黑啊……
我在绝对的黑暗中游荡,没有时间,没有任何空间坐标。
一道亮光开始介入,光与暗开始了剧烈的震荡……
尘埃落定後,我终於看到了一个人。
随意的半旧衣著,一头过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脸庞。那黑发,美好得像上等的乌檀木,但凌乱的发式却破坏了这份完美。
他就那麽站著,却几乎,令我以为看到了整个世界。
那是不必刻意求来的天生气度,“天”的气度。
“这是你的内心世界,我的名字,叫做离天。”
果然。我静待下文。
“从本质上说,我,就是你。但是,”他用黑不见底的瞳仁看著我,说道:“你和我却是完全不同。”
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我自嘲的咧了咧嘴角。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啊,有著比我更强的心……”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面对背叛和离弃,我们做了不同的抉择。我选择消失,而你,选择坚持。我真的,很是羡慕你啊!”
羡慕我?天下第一的离天,居然会羡慕我?
我果然是在做梦!
“这不是梦!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好,你的力量……”
……
一觉醒来,东方已是大亮。我惬意的舒展筋骨,然後拿过铜镜来,细细的审视我自己。
镜中的我不复昨天的狼狈,双眼如同清泉般澄澈 ,顾盼间神采照人,真气含而不露,简直的换了个人似的。
轻轻一挥,出现在掌心的是一道无色的光焰。
我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我了。
满意的一笑,我利落的起身出门,吃早膳去也。
在楼下一眼就看到那拿著折扇招风引蝶的痞子,那好象会放电的桃花眼灼得众女子目眩神迷,几乎要忘却自己的名姓。
今天大概是集场,来以物换物的乡民络绎不绝,山女爽朗,当下和他打成有一片。
我含笑看了多时,才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他回头,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失魂落魄,连包子掉了也浑然不觉。
“我脸上长东西了吗?”故作惊讶的问,其实我心底雪亮:因为昨晚的脱胎换骨,我的气质和精神状态都有了质的飞跃。不是我自夸,我现在的外在,怕是倾国倾城的了。
“我觉得……你好象和昨天大不一样了,昨天只是美貌无比,今天却有如沐春风的清爽感觉了!小夏,你确定你只是个逃奴吗?”他的眼睛异常闪亮,似乎想要找出我的真面目。
我悠闲的喝了口豆浆,这才回道:“我句句是真,你不信我也没法。没听人家说过‘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吗?我就是死了一回,脱胎换骨了。”
我半真半假的回答使他疑惑不已,但也只是咕哝了几句,就罢了。
在官道上这人拦住马车,非要我们搭上他,还用什麽救命之恩来胁迫我,没奈何,只得允他同行。
本想看看他究竟是什麽虚实,但行到此处,我已万分确定,这家夥只是一时好玩而已。
一路上,他问了许多希奇古怪的问题,也没忘了用话试探我的底细。
“我麽,是国君的男宠。”两天前,我的话把正在喝茶他呛得眼泪汪汪。
原以为他知难而退,谁料他却越战越勇,脸皮之厚、生命力之强,令我叹为观止。
这不,吃了两个包子,他清了清嗓子,准备──
果然又来了!我无奈的翻翻白眼,不意外的听到:
“你和奥维陛下是怎麽‘做’的?”
噗!这是可怜的老王第N次受惊了。
22
醉风楼惊变
什麽地方最是鱼龙混杂?答曰:酒楼。
醉风楼,是帝都最富盛名的酒楼。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难得来见世面的斗升小民,皆有可能涉足其中。
在各种政治势力的此消彼长之间,情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我和重光坐在靠窗的雅座上,看著外面的湖光山色。
漫不经心的拈起一枚水晶红菱,放入口中咀嚼,我斟上一盅浅雪,用火稍微烫过,一口饮下。
“我听说这的招牌酒是‘重碧’,你为何不点呢?”私自离开封地,跑到苏莱,又跟著我跑来帝都,燕北侯重光仍是嬉皮笑脸的。
睨了这没见识的家夥一眼,我又尝了一口莼菜,才道:“重碧须得冬天饮用,冰寒过後是暖入胸中,使人身心爽朗。现下已是开春,帝都的气候又偏热,重碧就未免太过了。相较之下,还是浅雪好些。”
“小夏,你……”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麽?”我不为所动,继续吃我的莼菜。
好鲜!我惬意的眯了眯眼,必是刚从湖里采摘下来的,醉风楼的采买人真是贴心啊!
“你为什麽要戴这个人皮面具啊?”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我的脸上,正戴著一副毫无瑕疵的面具,十足路人甲乙的平凡相。
我用看白痴的目光瞅著他,直到他露出尴尬神色,才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相貌,大庭广众之下,不嫌惊世骇俗吗?”
他连连称是,却又凑近,暧昧的笑得像个三姑六婆:“你是怕你家主人来捉拿逃奴吧?其实何必呢,小两口怄气,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