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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浑身一颤,立即企图撑起上半身,并冲我低吼:“嘿,你干嘛?!呃……”
“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放松……”我的手指径直往他身体里探,这片温热的带给人极乐的领地谁都没有占领过,谁都没有。
“啊……”他眼里火光闪现,半羞半愤,可能是想都没想过这事情会轮到他郑耀扬,“你疯啦!喂,住手……陈硕,你──”
手指再次缠上他的欲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低头用舌头包裹了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尽手段使他觉得愉快,上下左右地安抚着他,偶尔用力一吸,他整个人阵阵痉挛,差点儿就出来了。
但他的后面还是完全不能习惯我的手指,想进一步扩张却总是很难,我已经快爆炸了,下身得不到纾解,就这样强烈地叫嚣着,可是他还是那么紧。
我起身将嘴唇移到他耳边,低声问:“有精油吗?润滑剂什么的,嗯?”
“什么──”他还云里雾里,等反刍我的话后,恼怒地要将我推开,“那种东西谁会随身带?”
“我也没有……”我没在房里放过,也从不把女人往这儿带。
“陈硕,挪开!别搞我。”他开始挣扎,用一只手制住我后颈,试图起身。可我将全身压上去,他明显很恼火了。
我不顾他的反抗,在他褐色的皮肤上沿路留下红色印迹,这完全不同的触感,给我一种陌生的激越,我不会迷恋任何男人,但现在,我欣赏眼前这具充满力量能与自己抗衡的身体。他翻个身要下沙发,我正好顺势抵住他的背,我的下体淫猥地在他光洁性感的臀部磨擦着。再也无法忍耐,我一个挺身……
“嗯……啊──”
进入的那一刻我听到郑耀扬极度忍耐地闷哼,那低沈压抑、几乎断续不成声的嘶叫,竟撩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激动,我抚着那精悍的背脊、汗湿的额角,郑耀扬那瞬间苍白了的脸,使我更加遏制不住冲动。指尖扳开他冰凉的唇探进去逗弄他的舌,我想吻住那颤抖着的失色的嘴唇。
来不及多想,我俯下了头,而他,死命将脸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忍辱。我转而舔吮他的颈背,碰触他的耳廓。做爱不应该有一方觉得痛苦,那种就不算是做爱。
在我近乎温柔的亲吻与爱抚下,郑耀扬才慢慢缓过气来,其实我也是苦不堪言,揽紧郑耀扬的身体,希望他能放松点儿,他紧紧夹住我,我怕一动就会泄,弹性极佳的肌体诱发出我体内全部的热情。
他终于抬起头来,尽量均匀地吐气,表情渐渐舒展。一时被他沈迷于欲望的神情所震撼,我缓缓退出来,然后在后方重新来了一个猛力的冲刺,郑耀扬惊喘着,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很复杂。
贯穿内部的硬挺灼伤了他炙热的壁膜,来回的抽插给我最强烈的刺激。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一个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渐渐将我越箍越牢,出了点血,却更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欲开始随波逐流……
“啊──”
“耀扬……”在高潮时,我头一次这样喊了他的名字──27
他无力地趴着不断喘气,充溢在我们体内的欲火就像枪炮走火般的瞬间引燃全身,肌体甚至有些承载不住极度的兴奋带来的眩晕感。
我疲惫地枕着他的背,只说了声:“竟然没戴保险套。你怎么样?”
终于,他活过来,尴尬地咒骂:“妈的,你居然射在里面……妈的。”
两人就这么躺在大沙发上剧烈喘息着,直到郑耀扬推开我,朝浴室走去。
报复行动来得很快,不过也像足郑耀扬的作风。早上,就在我的床上,他也来了一场致命的反击战。
或许是夜里的感觉还残存着,当郑耀扬醒来重重舔咬我时,一股没由来的战栗袭上身,抵消了抗拒快感的部分意志力,隐约知道,自己立刻要被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这是我欠他的,昨晚的债他一定要讨回来。
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自己的,从来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样一种疼痛,那紧随着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意,使我整个意识都模糊起来。他照样不作润滑,照样不戴安全套,他猛力地在我紧绷的秘道中驰骋戳刺,我们的姿势像野兽,嘶吼着迸发出浑浊的热液,那黏腻不清的触感就像那时纠结不清的心情。
这就是为人们所不齿的男人间的性爱吧,觉得很爽,也很屈辱,这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的行为,一种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得承认,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这很难抗拒。
直到我们都累得不行,才彼此挣脱开。郑耀扬随手在床尾拉了个垫子放在身后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上,就那样静静地抽起来。
我们这样子挺可笑,像是彼此奉献第一次,这出戏由两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主演,这会儿脉脉不得语,倒也稀罕。
“这算什么?”郑耀扬低哑的声音轻轻扬起,我仰起头看他在烟幕后的英俊面孔,有些模糊,眼神也少有的迷离。
我掠一下乱发不经意地接上:“总不能算一夜情吧?”
他有些烦躁地揿灭了烟头,低头看我,眼神仍有点不敢确定,但语气倒是肯定的:“我们真的做了。”
“是,我们做了,而且还很激烈。”我淡淡道。
“见鬼。”
“这种事也没什么,你不是一向比我洒脱吗?”看他的脸色开始恢复冷冽,我又说,“你是担心跟男人上了床,还是担心跟敌人上了床?”
“有区别吗?”
“有,很大的区别。”
“好,我告诉你。”他俯下身来,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宣布,“我都不担心!满意了吗?”
他掀开薄被下床,矫健的身躯布满纵情的痕迹,呵,他的情人们可有场火好发啦。郑耀扬又去浴室清洗,然后回来从我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裤,毫不客气地穿上身,他跟我身材差不多。
边扣扣子边转身对我说:“明天晚上七点到风运酒廊来。”
我随意地点点头,也下床往浴室里去。当整个人浸到了热水里,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把协议带走了。”他在客厅嚷了一声。
协议书?!顾不上从头到脚湿淋淋,还是冲出去豁一声拉开浴室门:“我──太疏忽大意了。” 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我竟然把它随意丢在茶几上,还被郑耀扬发现,要是平常,他非宰了我不可。
“下回记得。”他只用食指朝我的方向点了点,匆匆转身出去了。
之后起码有三十个小时,我没再见到郑耀扬,秘书乔安娜进来递上一杯咖啡:“爪哇咖啡,你最喜欢的纯味。”
“谢谢。” 我笑笑,按了按太阳穴。
“累了?”
搞了一夜,怎么可能还生龙活虎。对手是郑耀阳,又不是娇柔的女人。
“还好。”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继续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超过秘书的职责了。
“乔安娜,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她轻轻一笑,清纯的面容出现反差极大的诱人表情:“我想约你去跳舞。”
“我不大在行,有我这样的舞伴会让你丢脸。”我委婉地拒绝,跟自己的秘书最好别走得太近。
“华尔兹都能跳,怎么不会跳舞?”她一脸知难而不退的样子。
“华尔兹?”
“看来陈先生忘了那天了?”她调皮地对我眨眨眼睛,“33,记得我吗?”
噢,天哪,是那日陷害我上台与郑耀扬表演接吻的那个面具美人,在那之前我们的确共舞过一支华尔兹。
我失笑:“原来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隔那么久再来怪你,有那必要吗?”
“那你答应去跳舞了?”
“不,今晚不行,我约了人。”
她笑着靠上来:“谁?如果是女朋友,我就只好不勉强你了。”
“是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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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参加我的舞会。”她没有把我开的玩笑当真,苦笑着向外走去,“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伴约起来自然困难重重,我有心理准备,下次!下次可别想再推我。”
“几点钟?”我问,乔安娜停下脚步回头热烈地看着我,“舞会几点钟开始?”
“九点半。”她又走回来,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小卡片,放在办公桌上慢慢推到我眼前,“私人派对,务必赏光,如果你能来,所有舞伴都没有你强。”
“为什么是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
“在陷害我之后?还是在我摘下面具之后?”
“不,是在你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笑起来,“今晚,我可不舍得害你,我保证。”
“我不一定能来。”话先说在前头。
“只是不一定是吗?我──一定等你。”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浅笑,婀娜地走出我的办公室。
人们称这种经历为“遇”。
七点准时到的风运酒廊,门口挂着提示牌:今日包场,谢绝入内。很不寻常,我走进去,大帮人在里面,都是宙风的兄弟,当然也不乏盛妆的美女,这个酒廊格调相当高雅,似乎真是招呼人品酒的,这出乎我意料。
挑了个吧台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年轻的调酒师走过来微笑道:“要什么?”
“哎,他要什么问我就成了,是不是?”一只胳膊横着揽过我的肩膀,肆意地抢下我的话。
斜眼看向来人,笑着避开他的爪子:“我跟你有这么熟吗?”
“阿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钟爱的男人陈硕,给他来杯你拿手的‘冰魄’,让他暂时回回魂。”张冀云说话一向也没个正经,这点儿倒跟阿祺像,但他比阿祺老辣许多。
“是谁透露这个内部消息给你的?”
“怎么?”
“今天趁此机会,送什么大礼笼络郑哥?”
“大礼?”我不得不用询问的眼神再给这位老兄多一点关注。
“嘿嘿嘿,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准备!老兄,专程来骗吃骗喝的啊?”
“什么日子?”我有点儿感觉不对劲了。
“你这种人神经粗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了算了,就算我好心帮帮你。”他凑过来,“今天郑哥大寿,你机灵点儿,我订下了Movado限量版手表,全球一百只,郑哥有集表的爱好,我挤破头花大本才搞到一只,要不要兄弟我把这次表现的机会让给你?”
他不信我这么不接灵子,其实我真不知道郑耀扬是今天生日,这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不必舍命割爱,我带了贺礼。”
“啧,就说嘛,小子跟我装傻。”他坐下来,把鸡尾酒推过来,“尝尝。”
“主角呢?”
“郑哥在后面,跟波地他们在一块儿。”
这时候波地出来了,朝我们走过来:“嗨陈硕,你也到了。郑哥被兄弟拖住了,他今天可有大消息宣布。可能你不大清楚,其实每年郑哥生日,大伙儿就会聚一下。”
要是事先知道,还真不晓得送什么好,有什么是他郑耀扬没有而我陈硕又给得起的?我只是奇怪他没有选丽月宫的宴会厅,而选在风运。
“来啦。”波地叫了声,张冀云也迎上去。
今天的郑耀扬英气逼人,二十八岁的他引领整个宙风,已有绝对的王者之风。从人群后看他,更能觉察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姿态,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黄令申带着几个在威虎帮事件中刚痊愈的兄弟上前敬酒,大家哄闹成一团,开始不分长幼、上下地乱。我多少也受点感染,心情好起来。
不过也只是低头喝酒,那种混合酒真不大适合我,不过张冀云刚才打趣道:“要喝上好香槟,请到君悦或半岛酒店,那儿或许可以满足陈大少爷的需要。”
直到我听见大家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时,我才意识刚才听到那两个字不是幻听:“订婚。”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秀芳说:“我今天要感谢一个人,是除了耀阳和我爸之外,我最爱的一个男人──陈硕。”大家哄笑。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提我,她的眼睛穿过人墙向我温柔地投过来:“陈硕,我不会忘记咖啡厅里的那些话,谢谢你。还有,我有一帮姐妹在这儿都想认识你,甚至有漂亮妞说你可媲美中世纪美男子雕塑。”
她这时候搞幽默,弄得我有点尴尬,大家的眼光都朝这儿来了,作焦点一向不是我的优长。
我循着那道最锐利